苗家四個孩子,三個男娃,苗初,苗升,苗雨。一個女娃,苗青青。
苗雨回來好多天了,只見了大哥苗初,還沒見二哥苗升,三姐苗青青。他們兩個都在外面讀書。
其中又以苗升學習最好,最有出息,考上了合樂書院。
已經在那裡讀了三年學,再有兩年就可以畢業去參加全州大考了。
大新朝的考試制度分府考,州考,國考三級。
簡單一點說,分別相當於現代的大學入學考試,省級公務員考試和國家級公務員考試。
苗初就是沒有通過府考,沒有書院錄取,只能放棄讀書,跟著苗樹學做生意了。
當然這一切都隻限於男人,就算大新朝很開明了,規定小學男女都可以讀書,但在當官上,還是迂腐的,只能男人來。
哪怕苗青青學習很好,比他二弟還要好,但小學畢業後也只能去上女子書院,不能參加州考,國考。
就這還是有錢人家小姐才有機會學習的,普通人家的女孩還是嫁人,生子,操持家務中度過一生。
不論是合樂書院,還是女子書院一般半年只能回家一次,所以就一直只有苗初陪著苗雨。
在苗雨到家的第三天,老張就被打發走了,苗雨正式接替了他,成為苗家的雜工。
所謂雜工就是什麽都得乾,掃地,打水,買東西,送東西,廚房幫廚,等等等等,哪裡忙不過來就去那裡幫忙。
苗雨幹了兩天,實在太累了,心裡埋怨:‘靠,這是把我當兒子,還是當牲口,我前世都沒被人這麽使喚過。真不能再這樣了,在這樣,白重生了。我的趕緊把詩寫出來,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為了脫離這樣的生活,也為了早一天出名。當天晚上,苗雨就想了幾首他最熟悉的詩,並寫了下來。
分別是《鵝,鵝,鵝》,《靜夜思》,《望廬山瀑布》等等,幾首小學生都會背的,最出名的詩。
除了毛筆字有些不像樣外,這些可都是千古名篇,苗雨不信震不住他們,就算苗樹,劉二妹不識貨,小學畢業的大哥苗初,還有那個沒見過面的苗升,應該都能看出這些詩的厲害。
‘他們看了肯定會以為我是天才,會把這些詩傳出去,那我就出名了,再不用乾活了,到時候如果有文化名人,或者當官的來找我,我再寫幾首更好的,說不定就能名揚天下了,皇帝都會知道。。。。’
苗雨用以往小說中看到情節,幻想著自己燦爛的未來,激動的久久睡不下,最後乾脆半夜敲響大哥的房門,先讓他看看,震震他。
苗初在家裡雖不像苗雨那樣,乾雜活,但過得也不容易。
家裡生意上跑腿,出力的事兒,苗樹都讓他乾,搞得他一天天的比苗雨還累,所以就睡的早,苗雨拍了好一會兒門,他才點燃蠟燭開了門。
被吵醒,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的苗初看到是弟弟,不知是想起以前,還是睡迷糊了,莫名起碼冒出來來一句:
“三兒,又尿床了,來跟大哥睡,別怕,大哥明天一早幫你把床單洗了,保證不讓娘看見。”
“大哥,我睡不著,寫了幾首詩你看看寫的怎麽樣。”苗雨隻想自己的事,所以也不管苗初說的是什麽,直接走進屋去,舉著紙讓他看。
苗初這時才從迷糊中醒來,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清醒。
看著弟弟急切的模樣,哄著苗雨說:“三兒都會寫詩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我三兒真是病好了,以後一定比老二學習還好。” 哄完苗雨,苗初才煞有介事的拿起苗雨的詩稿,認真的看了起來:“鵝。。。鵝。。。鵝。。。。床前明月光。。。”
估計看了也就,只有幾秒鍾吧,苗初就放下詩稿,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苗雨,苗雨心裡直樂:
‘被驚住了吧,我就知道。。。’
苗初看著苗雨沒有說話,眼神複雜。過了一小會兒,又低下了頭,看詩去了。
隨後又抬頭看苗雨。如此循環兩次後,突然,很小心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寫的?”
苗雨呆了一下,違心的點點頭。
心裡不好意思念叨:‘對不起了,李白,駱賓王,等等一眾大師們,我只是被逼借用一下,等我出名了,我一定想法補償你們,讓你們也出名。”
在魔術師圈子裡,最忌諱的就是抄襲,苗雨作為行業大佬,當然更看重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心懷愧疚。
不過他也不是個迂腐的人,形式所迫,生死關頭,價值觀還是可以暫時放一放的,先能好好活下去再說。
“這真是你寫的?”令苗雨沒有想到的是,他都已經點頭了,大哥卻又問了一遍。
‘看來真是被詩裡的才情驚住了, 大哥還是有點鑒賞能力的,知道什麽是好玩意。’苗雨心裡更高興了,這次沒有絲毫猶豫,重重的點頭。
苗初見苗雨這麽確定,既沒有向苗雨想象那樣,驚訝的跳起來,也沒有衝著苗雨不停的感歎他是個天才,而是直接伸手過來,摸了摸苗雨的腦門。
同時,低頭,嘴裡小聲嘀咕道:“也不燒啊,難道,病還是沒完全好?”
雖然他說的很低,但苗雨還是聽清了。完全被他的話弄糊塗,“他這是什麽意思?”
剛要問,苗初突然抬起頭來,笑著衝苗雨說:“三兒,寫的不錯,這字進步很大,還有這詩也不錯。大哥留下了啊,以後再寫了,還拿給大哥看。”
那語氣明顯就是糊弄小孩子的,苗雨一聽就知道,心裡疑惑,‘這是怎麽了,難道這詩有什麽不對嗎,難道大新朝的審美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
這件事可是直接關系到苗雨前途的大事兒,苗雨以後能不能出名,當大官,全靠這些了,不搞清楚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苗雨也不和大哥打哈哈了,表情很是嚴肅的看著苗初,認真的問道:“大哥,你別那我當小孩子哄了,我的病也全好了,這些詩有什麽問題,你就直接跟我說,你要不告訴我,我就,,,我就拿出去問別人。”
苗雨還從沒有這麽認真,嚴肅的跟苗初說過話,苗初這次是真的驚住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苗雨。
見他眼神清亮,透徹,似乎真是沒病,才慢慢的,斟字琢句地說道:“三兒,你是不是記混了,這些詩不是你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