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友請看。”塵虛子將德恆拉進書房,將一幅字畫展開,正是許願那一幅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怎樣?道友可看出其中奇妙?”
塵虛子得意的看向德恆,德恆靠近字畫,仔細觀察,口袋中的手指自靠近字畫後便波動頻繁,應該是此物無錯了。但是德恆此刻並不了解塵虛子,不敢拿出手指,正在思索該如何將手指拿出又不被塵虛子發覺。
塵虛子看見德恆似有為難之意,眼睛微動變笑道:“貧道近來收得一壺好茶,這就沏來與道友享用,道友且慢慢觀看。”說著就出了屋子。
德恆見塵虛子出了房間,抬頭環顧了一眼,確定屋內並無監控後,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指,靠近了字畫。隨著手指距離不斷接近,手指波動劇烈,德恆心中默念心經。怎料到手指一陣劇烈波動後竟又是入上次那般回復正常,只是偶爾有一陣小波動似是仍有些在意這副字畫。德恆收起手指,坐回位置,細細思考緣由。
“來來來,道友請品嘗。”塵虛子搬出一茶盤,替德恆斟上一杯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德恆飲了一口,覺得甚好。“道友可看出這幅字畫的奧秘了?”
“未曾,只是發現有些許靈氣溢出。”
“無妨,無妨,貧道也僅是發現了靈氣溢出而已。不知道友覺得此茶如何?”
“此茶甚好,飲下之後香氣直通七竅。”
“哈哈哈,道友也是懂得品茗之人啊,這樣,我將此茶送與大師,算是見面禮吧。”
“不可不可,初次相見就已麻煩道長許多,怎敢接禮。”
“無妨無妨,我與道友一見如故,理當如此,大師莫要推辭。”
德恆仍欲拒接,可鼻中再聞茶水香氣,心思微動,竟答應下來,“如此那就多謝道長了。”
德恆接下茶葉,兩人閑聊一番,交換了聯系方式,德恆介紹起自家師門,邀請塵虛子前往師門做客,塵虛子興趣缺缺。塵虛子乃出海市市外一座小道觀出生,本是紅塵道館並未修道法,偶然之間有些機遇修的道法,卻仍是以紅塵氣為法力來源,因此隻可以修習一些小威力法術,輔佐以陣法之道,倒是也可以在這城市立足。
德恆突然想起德妙,趕忙起身就欲告辭,塵虛子送出門外:“我與道友實在一見如故,此乃我偶然之間得道的佛串,欲送與道友,萬望道友不要推辭。”
“不可不可,茶葉禮貴已然受之有愧,不敢再受大禮。”
“道友勿要推辭。”塵虛子正想繼續勸解,德恆後撤一步合十鞠躬匆忙離去。塵虛子一擺拂塵,面露微笑目送德恆離去,“道友,有緣再見。”
另一邊德妙奔出許久未見德恆蹤影,急得快瘋了,手機在德恆手裡。德妙思索一會狂奔回了賓館,通過前台喊來了接送人,拿到了新的手機,撥通了德恆號碼。
“喂?”
“師兄,你在哪裡?我是德妙。”
“我已到賓館。”話音未落,德恆出現在賓館門口。德恆衝上前去,雙手合十念起大悲咒。德妙見狀也為阻難,同樣合十念起。兩人誦完,德妙見德恆雙眼清亮知是心魔已去。
“師兄,感覺如何?剛才你入魔離去,我四下尋你都未見到,發生什麽了。”
“師弟,多有抱歉,是師兄我托大了,受了手指蠱惑,我已加強手指封印,不再會感受到手指波動了,此次還得多虧一道友幫助。”
兩人回了房間,德恆將事情與德妙全盤說出,
拿出茶葉泡了兩杯茶與德妙共品。 德妙喝了一口茶道:“好茶,這茶與山上的靈茶也不逞多讓了。如此說來,這手指也太詭異了,僅是一些血跡便可勾起師兄心魔,幸虧有塵虛子道長幫忙,只是不知這道長給師兄喝得那一口是什麽靈藥竟可以壓下心魔。”
“的確,我一心想著字畫竟然忘記詢問此事了,待到下次見道長再問一問吧。”
“那字畫也就只有靈氣溢出這一特點,應該是用了山上物件,想來是那作者偶然之間得到寫成那一幅字,又被售賣出去,只是不知道怎麽從店主父親家到了塵虛子道長那裡。”
“這就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了,此間事已了,我們等字帖到了便離去吧。”
“師兄,為何還要等那字帖,直接離去,字帖送予他人不就行了。”
“我看那幾張字帖的字甚好,想要帶一幅回廟送於師傅,此次入出海市我已多次犯戒,希望師傅收下字畫後不要太過生氣,阿彌陀佛。”
“哈哈哈,原來師兄你也怕被師傅責罰啊,那我們再等幾天吧。”
兩人事了,一同在房間低頭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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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三下午,只有一節課,許願總算抽空把書畫寄了出去。回到宿舍看到方計正在宿舍。
“方師兄,你怎麽來了。”許願問到。
“師兄喊我們一起去釣魚呢。”周柏回答到。
“走啊,許願,釣魚去,你們帶兩根釣竿就行,不過晚上不聚餐啊,明天我還有活動,釣上來的魚全部放生,今天隻練技術不談味道。”
“好啊,走,我們一起看了兩三天的視頻了,剛剛好練練技巧。”
“走走走,明天周四,嘿嘿嘿。”周柏看向許國章,兩人對了一下眼神,笑了起來。
五人這次沒有再鑽橋洞,站在橋洞外岸邊輪流釣,每輪3個人。
“就這,我昨天,前天都打了窩,用了整整兩袋子來得快呢。”方計指出三個坑位,“來,老婆,坐這。”夏幸琳也跟著來了。
“咦,真肉麻,我要去釣魚了。”周柏,許國章佔了兩個坑位。
“願哥兒,你去釣吧,我在這綁一下吊繩。”徐心余對許願說到。
“別,許願,認識這麽久,我們還沒說過話呢。徐心余你先去釣吧,我和老方要和許願談一些事情。”
“額,那好吧。”徐心余,許願看向方計,方計低著頭不看兩人。
“來,許願,坐過來,師姐有話跟你講,別怕。”夏幸琳搬起板凳就往前許願這靠了兩步,方計眼觀鼻鼻觀心,權當看不見。
“師弟,開學快一個月了,有沒有找到女朋友啊。”
“額,沒找呢,還沒準備找。”
“哎呀,談戀愛這件事就要靠個湊巧,你有沒有準備參加什麽部門、協會啊。”
“應該會參加個書法協會吧,其他的還沒有考慮。”
“書法協會,這樣啊,我知道了,那師弟,你對女孩子有沒有什麽要求啊,跟師姐說說。”夏幸琳越靠越近。
“咳咳,注意一下,注意一下啊,許願不要靠你師姐太近,正宮在這裡坐著呢。”
“嗯嗯,好的。”許願趕緊搬起板凳坐到了方計身邊。
“願哥兒,咱倆換一下,你先去釣吧。”岸邊徐心余向周柏說了幾句,周柏眼睛一亮,來到許願身邊與許願換了一換。夏幸琳眉頭微皺正欲開口,周柏快聲說了幾句,夏幸琳眉頭挑起略有驚訝,方計也儼然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三人圍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麽。
許願拿起周柏的釣竿,仿生餌已經掛上,許願看準水中一水流平緩處,手腕微動,就將釣繩側拋出去,餌料落入水中,準確停在了目標處,上下沉浮。
岸邊三人皆握著魚竿,浮標上下擺動,水紋緩慢散開。岸上三人皆吐沫橫飛,周柏似是要與夏幸琳達成什麽協議,方計站在周柏一邊力爭著什麽,夏幸琳也不惱,糾結要不要答應。
“來了。”浮標下沉浮上再下沉,徐心余感受到手上受力明顯變大,嘗試緩慢收線,浮標卻陡然沉底,徐心余鎖住輪座,猛然後拉,“起!”魚竿先是猛然變彎然後陡然變直,一條魚被應聲拉起,被徐心余甩上了岸,是條手掌長的鯽魚。
“好,老余記一分。”許國章大聲叫好。
“你們仨繼續釣,我們等下再釣。”岸上周柏喊到。
徐心余拿起魚,拆下軟餌,將魚扔了回去。
天色轉眼變黑,三人收攤準備走人。徐心余這邊不斷上魚,許國章從頭到尾也沒見魚,許願也是隻上了兩條小魚。
“是不是今天不大好啊這位置。”許國章懊惱道,“一小時一條魚也沒有上,為什麽呀!”
“是不是我們今天用的都是軟餌,那些大魚看不上啊。”許願說到,“下次換硬餌試試看吧。”
“唉,下次試試吧。”許國章垂頭喪氣的走上岸,“你仨過來怎不釣啊。”
“收貨頗豐,收貨頗豐,哈哈哈哈。”周柏站起身來,拍拍肚皮說到。
“嗯,我和方計先走了,許願,周柏,師弟們再見。”夏幸琳似乎也很開心,拉著方計心滿意足的走了。
“你們聊了啥?聊了一個小時。”
“嘿嘿嘿,多虧了老余提醒我,他日必報答你。”周柏拍了拍徐心余胸口笑道。
“開心就好,咱們去吃飯吧。”
“走,吃飯去,今晚我要在宿舍happy煲劇,老余你明天是要提前去學院是吧。”
“嗯,是啊。”
“哦耶!開心雙倍!”
“願哥兒,咱們今晚要討論一下思修課的課題嘛?”
“好啊,可以啊,我這兩天有想過。”
“嗯?什麽思修課?哎呦我去,明天第一節課是思修啊!”
“嗯,是啊,你才知道啊。”許國章插刀道,“加我一個,我也討論討論。”
“不!”周柏仰頭,“老許,你不是說要......,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又叛變革命了嘛!”
“去你的,我本來想著明天早上跑個馬拉松,可能會晚到半節課。既然是思修課,我改天再跑咯。放心,明天我代替老余監督你,哦,不對,呂老師記住你名字了,你這個有福之人啊。哈哈哈哈!”
“救命啊!”周柏哀嚎回蕩在蘆葦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