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紀天賜話音落下。
青姨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速度之快,宛如離弦之箭。
身法縹緲,好似鴻鵠飛燕。
電光石火之間,青姨的身影,鬼魅地出現在領頭大哥身前。
不足一丈距離。
近在咫尺!
領頭大哥他那張遮掩在黑色面罩下的雙眼中,流露出震驚、慌亂以及一抹濃濃的恐懼。
“宗師!”
領頭大哥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同為宗師,他更能感受到,眼前的美婦,是何等的可怕。
不等領頭大哥做出反應,青姨一掌拍出。
這一掌,很輕,很柔。
好似美人撫摸自己的愛郎,柔情似水。
旁人看上去,沒有一絲煙火的掌法。
落在領頭大哥的眼中,卻形如天威,重若泰山。
一瞬間。
空氣凝固!
堅硬如鋼!
哪怕以他宗師的千鈞之力,都難以抬起一根手指頭。
恐怖的距離,壓在他的身上。
仿佛天塌地陷,要將他全身的骨骼,都寸寸碾碎。
一張落下!
沒有想象中的巨響!
領頭大哥的身體,就宛如一顆炮彈,以飛一般的速度,被轟飛了出去。
哢嚓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猝然炸響,清脆可聞。
二十四根肋骨,全部粉碎。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宛如軟體動物似的,沒有一點人形。
從青姨離開紀天賜身旁。
到領頭大哥被拍成軟體生物。
整個過程,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完成。
清虛看到這一幕,驚駭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
他沒有想到,紀天賜的大乃妾室,竟然一位如此恐怖的宗師。
“任務失敗!”
“走!”
面對碾壓級別的戰力,其余刺客,想也沒想,就選擇了撤退。
“逃?”
“逃得了嗎?”
青姨嫵媚精致的俏臉上,劃過一抹危險的弧度。
緊接著,身形閃動,快的超過人眼能跟上的速度,宛如瞬移似的。
幾個閃動之間。
九名刺客,全部被她拿下。
不僅是這些刺客,就連紀天賜,都被青姨的戰力驚訝到。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青姨全力動手的場景。
簡直就是……
又美又颯!
紀天賜走到領頭大哥的身旁,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鞋底,與他的臉進行了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大哥一雙虎目,瞪得老大,睚眥盡裂似的,直勾勾地瞪著紀天賜。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
領頭大哥的眼神,必定會化作一把絕世神劍,斬殺紀天賜數十次。
“我呸!”
“你,遲早會死在主人手下!”
下一秒,領頭大哥的虎目中,留下兩行血淚。
服毒自盡!
紀天賜臉色微變,一巴掌扇在領頭大哥的臉上,把他滿嘴的牙齒,全都扇碎了。
紀天賜蹲下來,摳出領頭大哥嘴裡的牙齒和血沫。
但是,沒有找到毒藥。
青姨見到這一幕,搖搖頭。
“沒用的!”
“這是死士!”
“他們在行動之前,就服下毒藥!”
“除非他們行動成功,
自行逼出毒藥,否則絕無生還可能!” 紀天賜臉色陰沉。
檢查了其他九名刺客。
發現他們一個個,全都和領頭大哥一樣,毒發身亡。
其中清虛死後,易容術解除,露出一張清秀而陌生的面孔。
“可惡!”
紀天賜臉色發狠,一拳頭錘在樹乾上面。
“我們會寒山觀,希望胡伯他們,能有所發現!”
……
一刻鍾後。
紀天賜和青姨回到寒山觀。
此時的寒山觀中,大戰已經結束。
一具具屍體,屍橫遍野。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寒山觀的山口,更是殘破不堪,斷壁殘垣。
可見剛剛這一戰的慘烈。
刺客更是足足死了數百人,除了少部分被胡伯等人斬殺。
更多的是,自覺任務無法完成,選擇服毒自盡。
“殿下,你可有大礙?”胡伯問道。
紀天賜搖搖頭。
“多虧有青姨,我沒事!”
“我剛才見到了冒牌的清虛道長,不知清虛道長現在如何?”
聽到紀天賜關心清虛,平陽子臉上露出一抹哀色。
“小徒他,不幸死於刺客之手。”
“無量天尊,還請道長伱節哀!”紀天賜默哀一聲,緊接著詢問刺客的事情。
“胡伯,你們這裡可有活口?”
“沒有,全是死士!”
“不成功,變成仁!”
胡伯搖搖頭,眼中露出一抹失望。
死士這種東西,非常討厭。
想要從死士口中問出點消息,幾乎不可能。
紀天賜臉色不好看,拉著臉,繼續問道。
“有其他線索嗎?”
胡伯沉吟來一下:“刺客們攻打三門時,用了破神弩!”
紀天賜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破神弩,軍中重器,絕對的違禁品,可不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
而且,每一件破神弩上面,都刻著工匠的名字,能追溯到來源。
“破神弩上的工匠名字呢?”
“能查到來源嗎?”
胡伯搖搖頭。
“沒有名字。”
“被抹去了?”
“不是被抹去,而是壓根就沒刻。”
“這些破神弩,應該不是從軍隊中借出來的,而是直接偷偷製造的。”
紀天賜眼中,露出濃濃的喜色。
“吳國之中,能製作破神弩的工匠,應該不多吧。”
“不多,只有九人!”
“他們是少府的九位天工主事,每一個都是少府的心頭寶。”
“想要從九人之中,找到煉製破神弩的人,不容易。”胡伯提醒一聲。
紀天賜卻不以為意,呵呵地冷笑一聲。
“何必要查?”
“直接把九人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拷問不出來。”
紀天賜的膽大妄為,嚇到了青姨三人。
“殿下,天工主事可不是普通的工匠。”
“每一個天工主事,都是國之重器,少一個,都能讓朝廷肉痛。想要審問他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青姨連忙勸誡道。
真要把九位天工主事全都抓起來,那可是捅破天了。
紀天賜雙手下按,冷聲說道,漆黑的眸子中,冷光閃爍。
“青姨,一個被行刺,身受重傷的皇子,做出瘋狂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孤傷的越重,做事就越能肆無忌憚!”
“可是你也沒受傷!”
還不等青姨話音落下,紀天賜就拿起一柄長刀,眼中露出決然的神情。
一刀捅向胸口!
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