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那可是足以改變歷史的一件大事,它奠定了漢朝的開創,也葬送了如日中天的項羽。
劉弼不會平白無故的拿這件事情來作比喻。
精明的曹操早就注意到了今日的張孟卓有些不太正常,他若是早點能有今日的膽量,又何須會被劉弼以一介平民之身壓製的如此淒慘?
而一想起自己之前對劉弼的承諾,曹操便覺得臉蛋啪啪啪的疼。
但曹操還是不太願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於是故作茫然的看向劉弼。
“武德何出此言?”
屋內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依舊把玩著酒杯的劉弼,坐在劉弼身旁的典韋也已經悄悄的改變了姿勢,做好了隨時可以戰鬥的準備。
位於主位的張邈反倒是一點也不緊張,依舊是臉帶微笑的看著劉弼。
那神色似乎是在告訴劉弼,說吧,多說點吧,再晚一會兒就是想說也說不了了。
劉弼呵呵一笑,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邈。
“他人都道我劉武德作惡多端,可這些年來我又做過什麽惡?雍丘百姓哪個不惦記著我劉武德的好?可是有些人呀,卻見不得別人過的比他好,所以就想盡一切辦法去破壞,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我也想按照規矩去走流程,免得讓人說我舌燥不懂敬畏,可有人卻告訴我,規矩是他們立的,怎麽玩他們說的算,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劉武德其實是個脾性爽快之人,他人若是敬我一尺,我必敬他一丈,他人若敢少我半寸,我必還他三丈。
張太守,你知道反派都是怎麽死的嗎?”
劉弼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卻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指向了他張邈張孟卓,張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私募軍隊,暗中購買軍馬,武力對抗朝廷官府,反派怎麽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怎麽死的!”
曹操忽然看向張邈,臉色大變。
“孟卓兄怎可欺我?”
張孟卓看向曹操,心有不滿道。
“非是我張孟卓要欺孟德,而是他劉武德敗壞了規矩!”
曹操氣的想要罵娘,敗壞了規矩?
到底是誰先不講規矩的?
你先是收了人的錢又不幫人辦事,事後還想打壓收歸其用,人家做出了反抗,你見鬥不過就開始講起了規矩?
自古以來都是先邀為主,劉武德邀你赴宴你不敢去,我曹孟德隻好拉下臉面壞了規矩幫你勸說劉弼前來陳留赴宴,劉武德倒是來了,可你張孟卓不僅派人在半道設伏,竟然還在這宴會上搞起了鴻門宴!
啥不要臉的事情都讓你做完了,現在你反過來說別人不講規矩?
看來劉武德說的是一點也不錯,規矩是他們立的,怎麽玩他們說的算!
“武德老弟是我曹孟德邀請來的,孟卓兄若是執意如此,那將置我曹孟德威嚴於何?”
張邈也有些生氣了,對著曹操怒斥道。
“我真誠待你曹孟德,你非但不助我反倒聯合外人一起來刁難我,來人……”
聽著張邈的話,曹操也是徹底的失望了。
他可以不在乎被張邈算計利用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讓他極為不滿,但是為了大局著想,他什麽都不在乎了,他甚至可以拉下臉面去當這個中間人,然而現在張邈的這一番話,卻徹底的傷了他這位多年好友的心。
劉武德雖然年幼,勢力雖然不及張孟卓,但是在品性這方面,
卻要遠超張孟卓一萬倍。 眼看著這件事情善了是不可能的了,此刻曹操在內心深處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張孟卓看著曹操與劉弼二人,氣的他都忘了之前約定好的記號竟然是摔杯為號,以至於他喊了來人埋伏在周圍的刀斧手也沒有出來。
‘啪……’
就在張孟卓打算摔杯為號的時候,杯子碎裂的聲音卻忽然傳來。
只不過這杯子並不是張孟卓摔的,胸前忽然傳來一股劇痛,就連呼吸也都緊促了起來,張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便是隔著衣裳也能看出胸前塌陷了一大片。
劇烈的疼痛讓張邈瞬間滿頭冷汗,下意識的癱倒在座位上,身體不受控制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以半躺的姿勢看著場中的畫面。
張邈在外埋伏了足足一百位身強力壯的刀斧手,但礙於屋內的面積問題,所以只是湧入了三四十人便顯得擁擠不堪,痛苦的張邈艱難的抬著手臂。
“殺……一個不留……”
與此同時,接到了信號的刀斧手也一擁而入,一臉懵逼的看著半躺在那裡的張邈,一個個心中暗呼張太守這是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典韋屁股下猶如安裝了彈簧似的,先前進來的時候武器都放在了外面,身前的幾案反倒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武器。
幾案的重量並不輕,一個足有一二百斤那麽重,即便是典韋想要輕易的將其搬起丟出數米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砰……’
典韋抓著桌腿剛剛將其抬起地面,便聽到了幾案重重砸向人群的聲音,下意識的用眼睛的余光看去。
這才發現身旁劉弼面前的幾案已經出現在了數米遠之外的地方,還有那四五個被砸倒在地的刀斧手。
“操,主公你給我點機會啊……”
曹操一臉黑線,我叫操caō,不叫操caò!
半路上的那次自己衝的挺快的,但沒想到劉弼衝的更快,結果自己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等自己趕到的時候,敵人早就被劉弼給嚇破了膽子,這個時候隨便來個兵士都能收割,搞的典韋毫無存在感。
這次可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結果沒想到出手還是慢了。
幾案這種又重又不好用的玩意兒那只是沒有武器時候的備選,見已經有四五個刀斧手被乾翻在地,兵器散落了一地,典韋迅速的丟掉幾案竄了上去,一個滾地,左右手便精準的抓住了兩把環首刀,起身之際,順勢借力一揮,環首刀那鋒利的刀鋒便在距離最近的刀斧手胸前留下刀恐怖的傷口。
劉弼隨意的一個抬手便輕松的接住了典韋拋過來的環首刀,同樣是一個順勢借力,一位不懼生死的刀斧手的腦袋便被劉弼輕松愜意的砍了下來。
腦袋在地上瘋狂的滾動著,直到撞到了其他刀斧手的腳這才停了下來,沒了身體的腦袋更是一臉的惶恐,直到這個時候,那具無頭的屍體這才噴發出大量的鮮血,雙手還在雜亂無章的揮舞著。
典韋那邊雖然不及劉弼恐怖,但也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身前的刀斧手不斷的有人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一時間竟被典韋給逼的步步後退,最後面的人已經被迫離開了屋子。
有這兩尊殺神守在這裡,便是外面有上百位刀斧手,這會也被嚇的渾身瑟瑟發抖。
見狀,曹操也一個閃身離開座位,在地上撿起一把環首刀,當即放倒了一名刀斧手。
“武德莫慌,操來助你!”
劉弼倒是沒有在意曹操的選擇,依舊是砍瓜切菜一般的速度向前推進著。
屋內的空間不大,刀斧手又都被擠在門口附近,不說人與人之間緊緊的相貼著, 但空間也無法令其進行作戰。
反倒是劉弼這邊則寬松了許多,隨著曹操的加入,三個人已經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線。
三人隨意揮砍都不會傷到對方,而刀斧手想要利用空間滲透進來則是難上加難。
不大會兒的功夫,劉弼的面前便躺下了數十具屍體或者正在痛苦哀嚎的傷兵,每一個不是沒了腦袋,就是胸前多出了一道從上到下的貫穿刀口,傷勢極其恐怖,若是不能立刻得到救治,三兩分鍾便會流血而亡。
“惡來守好!”
看著面前已經沒了敵人,劉弼丟下句話便轉身朝著依舊癱坐在主坐上的張邈。
渾身是血的劉弼此時是極其恐怖的,就算見多識廣的衛茲,渾身上下也止不住的顫抖著,不是他膽子小,是真的不受控制。
“你……你別過來……”
“看在孟德的面子上,我不殺你!”
劉弼輕蔑的瞥了眼衛茲,隨手又賣了曹操一個面子。
看著躺在地上,胸前大幅度塌陷,明顯進氣少出氣多的張邈,劉弼呵呵一笑。
“張太守記好了,我隻說一遍,反派死於話多!”
張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很想說一句你的話比我的話多的多了,但是劉弼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話音的落下,劉弼手中的環首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落下,清脆的響聲,一顆嶄新的人頭落地。
劉弼一手抓著張孟卓的頭髮,將腦袋高高的斜舉到半空。
“張孟卓已死,誰敢再動一下,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