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和平,那是因為我們都不想死。那麽反過來說,如果確定都要一起死,那麽和平便是成立的。”
在木葉的根部,渾身纏繞著繃帶的志村團藏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那些木葉的忍者們,神色平淡的講述著自己對於忍界之暗,忍者之暗的理解。
正如他悄悄的走,新年過後沒多久,團藏也就悄悄的回到了木葉。並沒有引起太多的轟動或者關注,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印象和警告,這個渾身繃帶的長老就悄無聲息的又出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相比較過去陰冷而又恐怖的氛圍,現在的志村團藏雖然依舊散發著某些不吉利的色彩,但是相比較過去那種可以說是尖銳的氛圍,如今的團藏卻有一種厚重的黑暗。如果說過去團藏的氣質是強迫自己背負什麽的話,那現在的團藏卻有一種已經背負什麽的氣質。
對於老友猿飛日斬事後在私下裡的道歉,團藏也給猿飛日斬相互道歉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不論如何,團藏也應該維護火影的身份。
他本應該在任何時候都無條件支持火影的決策,然後在私人場合之中再做出自己的打算,哪怕旁邊是藍染惣右介也不行。
這樣的姿態讓猿飛日斬大受感動,但是對於根和相關的產業,猿飛日斬卻早已有了一些限制。而團藏也沒有說什麽,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就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只是相比較過去那種殘酷而又恐怖的木葉根部統治,現在的志村團藏因為猿飛日斬的削減和自身的想法,已經不再追求原本的完美主義,而是開始時不時的進行公開課的演講和對於一些理論的闡述。
一開始只是在根部內部進行流傳,但是沒有過多久時間,就有很多中忍上忍慕名而來,對於團藏的忍界之暗理論充滿興趣。而原本神秘莫測的根部區域,也被團藏列為了木葉村理論教育基地。將一些過去不能說的,也不敢說的東西全部公開給了那些不知道很多東西的上忍。
在一開始的時候,這種事情自然是引起了不曉得輿論風暴。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村落應該是偉大光明正確的,對於種種黑暗表示自己並不認可。
但是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也都對自己的身份和信仰有著一定的負責。他們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村落恐怕確實是需要這樣一個存在,也確實是需要背負上很多東西。
而隨之而來的忍界之暗的理論,也就更加的深入人心。讓很多上忍隱隱約約的都明白了如何保持和平的必要性。對於忍界如今來之不易的和平,這些上忍們很快就接受了恐怖帶來和平的理論。
“和平並非是建立在鮮花與掌聲之上的東西。而是恐怖,痛苦,災難,以及絕望之上的花朵。只有當所有人確保自己不會得到任何利益的情況下,絕對的和平才能夠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當所有人都不會因為鬥爭而獲利,我們才沒有鬥爭的土壤。”
“當瘋狂的研究者不會因為某些重複項目而得到數據,那他們就不會研究那些重複的項目。我們也不會在一天之內吃出超過自己胃袋承受能力的食物,除非精神上已經錯亂。同理,除了瘋子之外,絕大多數精神正常的人在面對無法獲得利益的戰爭下,也絕對不會選擇發動戰爭。”
“過去的忍界大戰,是有利可圖的。木葉豐厚的土地資源,世界各地忍村制度之後帶來的人口爆炸和資源緊張,讓忍界大戰的發生變成必然。因為只有木葉能夠承擔人口爆炸之後的資源緊張。
而其他國家如果不收到遏製,很快就會爆發人口危機和忍者危機。他們必須要發動戰爭削減人口和忍者,以緩和緊張的局勢。” “同理,第二次忍界大戰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延續。我們可以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因為所有國家對木葉的主要需求都是領土,血繼限界……”
團藏的聲音並不是特別有魅力,而是乾巴巴沙啞的不行,聽起來也不是那種神氣十足精力旺盛的模樣。
再加上那張滿是陰霾的臉孔,志村團藏站在講台上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懷才不遇鬱鬱而終的老秀才,正在私塾裡面給學生們滿臉陰霾的講課。
但是對於這種形象方面的問題木葉反倒是不太在意,因為團藏身上的傷口和繃帶是經過大戰之後這才出現的。而且大家經過戰爭的忍者表面上看起來都不怎麽好看。
在根部聽著團藏乾巴巴講課的忍者數量並不多,看起來頂多也就二三十人,但是每個人聽的都很認真。這些忍者們看起來身上都有一些殘缺或者疤痕,經歷過真正殘酷戰爭的他們,很是認真的聽取團藏的講述,時不時認真的在紙面上做著筆記。
這些理論上面有很多都是秘而不宣的內部信息,對於這些外面的忍者來說可以說是非常震撼的。尤其是對於根部的存在,這種以前只是捕風捉影的東西居然真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而且大大方方的講述著自己過去的歷史,還有對忍界和平的思考,更是讓他們感覺到有種獲益匪淺的認知。
只是讓他們有些遺憾的是,團藏的講課很明顯不是那種教育體系的講課,只是想到哪裡算哪裡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專業的教師,也沒有什麽專業的教案,只能用最淺顯的語言去講自己領悟到的知識,只能讓很多缺了課的忍者事後互相印證互相補課。
而這一次很顯然也是一樣,在團藏看了看時間宣布下課之後,木葉的忍者們彼此低頭商量著,互相傳閱著各自手中有些發卷的閱讀筆記。這些最為追求和平的人,也是團藏理論最大的支持者。
他們心中所謂的火之意志早已褪色,但是卻又對如今的生活感到無比的迷茫。而這時候,這個忍界之暗的理論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伴隨著聲聲雷鳴照亮了他們眼前的道路。讓他們真切的感覺到一個理論能夠完美的講述他們心中的世界。
只是在他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團藏已經在後台和一個身穿白色羽織的身影站在一起。
“非常出色的理論和演講,團藏長老。”
看著面前一臉陰霾的志村團藏,藍染微笑著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