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木葉最高等級的保密設施,所有人都是單獨通知,而且單獨選擇時間來抽調最後進行研究的,所以彼此一開始不知道都很正常。
但是怎麽說呢,剛剛整了一出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大家彼此之間敞開心扉說了半天,最後發現是一個單位的,怎麽都感覺有一種尷尬的范圍正在彌漫。
甚至就連一向是不在乎的旗木卡卡西都難得的露出了一副有些莫名的表情,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這時候究竟是繼續正確的敵視彼此比較好呢?還是直接握手言和比較好呢?還是說萬用的天氣比較好呢?
“那個,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這樣啊,六歲的孩子還真辛苦呢……”
“……”
一陣冷風吹過,三個人呈現三角形站位,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都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不再尷尬了。
因為真正尷尬的另有其人。
“……大蛇丸?”
“……綱手?”
好了,這回尷尬的不止一個人了。
看著那從從左右兩側走了過來,迎面碰到一起的大蛇丸和綱手,在場的剩下三個人則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而綱手和大蛇丸的表情就精彩了很多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各自做了什麽囑咐和留言,現在兩個人撞在一起的時候表情臉色鐵青的跟見了鬼似的。
尤其是當看到推開研究室大門,招呼他們進來的人是藍染惣右介的時候,這兩位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啊,大家好。現在就差你們幾位了。”
看著面前面面相覷的五名忍者,從這個理論上木葉保密程度第一序列的研究所內走了出來,藍染惣右介看著他們一臉和藹的推了推眼鏡。
“看到你們狀態還好,那就比什麽都好。卡卡西君,水門君,玖辛奈小姐,還有綱手前輩和大蛇丸前輩。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還請到裡面來。我們馬上就要召開會議並且進行分組了。”
“……”*5
各懷心思的五個人面對笑眯眯的藍染惣右介倒也沒有什麽敵意,很老實的跟著走進了這個木葉的忍術研究所。
可以推斷出來,這個建築實際上有著相當一段時間的年代。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創造出來的大型地上地下綜合建築。從走廊的成色來看,起碼有十余年的歷史了。
但是這個地方的存在甚至就連木葉的三忍,身為火影弟子的綱手和大蛇丸都從來沒見過。只能跟隨著在前面帶路的藍染惣右介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在這個巨大而又繁雜的建築內前進。
這個建築內部有著相當多的看守和陷阱,有些地方甚至拐角和周圍都有著各種監控設施和防禦人員。
但是看著那些人有些穿著白色羽織的模樣,綱手和大蛇丸什麽都不想說。
而等到藍染惣右介推開了一扇大門,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廳內,看著那些轉過頭來的忍者們大部分穿著綠馬甲,但也有部分穿著白色羽織的模樣,綱手很想直接閉上眼睛。
她什麽都不想看,什麽也不想了解。只是單純的思考一下這種情景的出現,綱手就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有點撐不住。
這都被人滲透到老家了,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反倒是大蛇丸很快調整了心態,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周圍數十名忍者,分辨著裡面熟悉的角色。
很快,藍染就走上了主席台的位置,
在知道內幕的人眼角抽搐的注視下,擺出了一疊白色的長袍和一個圓環中有著十字標志的小小標簽。 “作為木葉的研究單位,我們忍術研究所將會有著獨立的規劃區域和人員標志。如果弄丟了,請聯絡暗部進行確認後,將會在一周內進行補充。而在這期間請配合暗部和執行部成員任何要求,不然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站在主席台前,就像,或者說本來就是很正式的面對這次木葉前所未有的特殊工作,藍染那低沉而又溫和的聲音很快就壓製住了下方人員的騷動。
“本研究所內部有著各種陷阱和可能存在的檢查機構,所以請務必保存好各自的標志與白色長袍,這是能夠確認彼此身份的唯一標志,請念到名字的人上台領取標志,並且根據我說的分組,自行前往所在單位通道進行列隊。”
“首先是我本人,藍染惣右介,忍術研究所所長,查克拉研究總負責人,主要負責管控整理相關理論,並且進行審批,並不負責實踐。”
“猿飛日斬,三代目火影大人,忍術研究所榮譽所長,忍術研究監管負責人,主要負責對忍術研究的方向進行指導。”
“志村團藏,木葉隱村長老,忍術研究所副所長,執行部門總負責人。主要負責對研究後的忍術進行實踐和反饋。”
“其中,火影大人和志村長老因故不能前來領取,暫由我進行代領後交由暗部進行轉交。接下來,是正式分配。”
“旗木卡卡西,動靜血裝研究小組組長,同時也是查克拉理論小組的成員。”
“波風水門,時空忍術研究小組組長。負責應用與理論兩部分。”
“漩渦玖辛奈,封印術研究小組組長。同樣負責應用與理論兩部分。”
“大蛇丸,查克拉活性化研究小組組長,也是查克拉理論小組的成員。”
“綱手,查克拉活性化研究小組副組長,醫療忍術研究小組組長,查克拉理論研究小組成員。”
“藥師野乃宇,查克拉活性化研究小組成員,醫療忍術研究小組副組長。”
“宇智波富嶽,寫輪眼研究小組組長,查克拉理論研究小組成員。”
“日向日差,白眼研究小組組長,對照觀察組副組長。”
“日向日足,白眼研究小組副組長,對照觀察組組長。”
“……”
一個個都是耳熟能詳的忍者的名字。
有的是大家族的中堅力量,有的是木葉名聲甚廣的研究人員,還有的是純粹的忍者。
有些穿著白色的羽織,有些穿著木葉的馬甲,各自走到了藍染的面前領取了純白色的大褂和標志之後,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站定。
而看著藍染惣右介一臉溫和的表情對著走上前的忍者分發白大褂的模樣,大蛇丸和綱手都是一臉複雜。
相比較前面三個單純的在感情上面有點尷尬的小鬼頭,這兩個三忍之二的狀況可就複雜得多了。
加入了秘密組織,有了背叛木葉的覺悟。然後扭頭一看,好家夥,官方編制的。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尷尬的麽?
四面八方一看都是老熟人了,無形庭院本庭了屬於是。
您這不在乎木葉保真嗎?真不是某種倒鉤狼,本質是鐵木葉火之意志繼承人,純純的拿這個測試忠誠度的?
我到底是不是叛徒?誰背叛了我?我又背叛了誰?等到走上台前領完了長袍穿在身上,看著別在胸口上的那個小小的標志還有酷似羽織的長袍,綱手總有一種神經錯亂的感覺。
你都已經有能力弄到這種程度,你為什麽要多此一舉來告訴我們真相?讓我們永遠沉浸在這種美好的夢境中不可以嗎?
如果說根吸收營養,讓木葉枝繁茂盛,那藍染的存在簡直就像是白蟻一樣,將整個大樹從根到頂侵蝕的千瘡百孔。
而在外表上看,卻根本看不出來這株大樹已經被內部侵蝕一空。
在綱手撫摸著身上的標志,神情複雜的時候,藍染的唱名也很快完畢了。面對那數十隻分工不同的隊伍,就像是那些正常的領導者一樣,藍染站在主席台前看著所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沉聲說道:
“各位都是木葉最精銳的忍者,也是最有想法的忍者。不然就無法來到這裡。”
“我跟各位一樣,也有理想,也有崇敬的人,也有感情和喜怒哀樂。只是,我最重要的理想,恐怕跟有些人並不是特別一致。”
“相比較世界和平,我更想要探索忍界的真理。這個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個互相殺戮的樣子,為什麽火之意志和善意無法通過查克拉傳遞到人心。”
“為什麽人們會在無意義和所有人都厭惡的血腥和廝殺之中流轉千年, 我想找到背後的邏輯和真相。我想要探索這個世界的真理,我也想攀爬到更高的地方。我希望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偽裝的也好,也希望各位能夠理解這個行為的意義。”
在有些人或是無聊,或是厭惡,或是尊敬的注視下,藍染的聲音平淡而又有著某種力量,甚至那些理論上實力遠超過他的忍者,也用一副對待同類的表情看著主席台上的藍染。
而他的聲音就像是沉悶的雷音一樣,在這圓形的公共空間中回蕩著,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決心。
那究竟是地位還是氣質,也沒人知曉。只是大家都在靜靜的看著台上的男人,聆聽著他的話。
“我們並不只是為了一村一國而努力,更是為了忍界,為了這個世界而努力。”
藍染沉聲說道:
“我們將探索真理,我們將開拓道路,我們將重新定義什麽是這個世界。”
“我們將理解規律,重新規劃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而不是在乎這個世界到底為何而存在於此。”
“不要說不可能,因為沒有人知道一個嬰兒的未來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哪怕是乞丐之子,也有可能成為傳說。只要有對著未來踏步向前的勇氣,那麽這個世界,就絕無我們的敵手”
“我對各位,就是抱有這樣的期待。”
當然了,也希望各位不要辜負我的期待。
俯瞰著下面那些全都換上了白色服裝,似乎已經開始進入狀態的忍者們,藍染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