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休海夫納詢問查理背後究竟是誰。
他念出了三個名字。分別是鮑博·古斯尼,默多克,和考克斯家族。
第一個是PB雜志主要競爭對手閣樓的創始人。
默多克自不必說,執掌新聞集團。20世紀福克斯、fox電視台,天空電視台、太陽報、泰晤士報等一大批耳熟能詳的傳媒品牌,都是新聞集團旗下。本身也是六大傳媒巨頭之一。
說回到當初的收購,休海夫納也不是白癡,自然察覺到自己被人搞了。
但他還是乖乖簽了字,並且……起碼沒有明面上的報復。
現在看來,是不是誤認為自己與某個勢力有關,投鼠忌器?
話又說回來,這個能和默多克並列的考克斯家族究竟是什麽來頭?
“考克斯,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查理隨口向捷塔詢問。
捷塔正站在一座國王銅像面前,正聽著導遊講解歷史,注意到查理的詢問,便陷入了思索。
“聽過啊,考克斯家族持有了捷柯的兩家公共電視台。周邊幾國也有考克斯家族的產業,主要是傳媒方面。”
捷塔正是捷柯人。
查理開始在網上檢索公開的信息。還是搜索到不少資料。
考克斯明面上牌面並不大,只是擁有多家海內外的傳媒機構,在公布《全美最富有五十個家族》中,僅僅排行第八,還不如開超市的沃爾頓家族。
要知道,這種被迫上榜單的家族,可都是會給評選機構塞錢。
非但不是讓他們多報點,反而是少報點。
為啥開超市的能排第一,或許恰恰就是因為是開超市的。
另外還查理還查到,多年前,其家族族長還和羅師傅熟識,準確點說,羅師傅當年還是人家族長的副手。光這一點,就頗有分量。
至於剩下的,則就是一些濺不起水花的小產業。
公開的資料可以說非常有限。
手機又響了,是丹妮爾,她反而沒有方才三位那麽緊張。
“你讓我們聚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件事?”
“提前準備,才能避免不必要的災禍。”
“你總是這樣,什麽事都自己做主,起碼和家人說一聲。”她稍稍歎息。
這話莫名覺得耳熟。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給老查理打電話。”
“不,現在還用不著。”
“那,小心點。”
“我會的。”
查理掛斷電話,又放出了一批事前準備好的資料,這次附帶兩份公共區域的監控畫面。
接著將手機裝進口袋裡,看著導遊。
“你剛才提到了漁人堡?”
捷塔回過頭來:“你想去那裡嘛?”
“我需要喘口氣。”
“聽你的口氣,帶我旅遊好像有多累似的。”捷塔有些怨氣。
“不,只是有些事讓我感覺到煩躁。”
“是啊,你是大老板,手下靚妹多得都能開派對了。”捷塔意有所指。
查理失笑:“偷聽了?”
“我才沒有,只是房間就在二樓,連耳塞都擋不住聲音。”捷塔瞪了查理一眼。
“別亂想啊,那都是音樂聲。”查理連忙提醒,接著感歎道。
“說起來,睡覺對我而言才是最輕松的事情。”
捷塔回想起昨天親眼見過的畫面,頓時臉紅地轉移視線。
她冷哼一聲:“你最好真的在說睡覺。”
導遊叫來了車輛,
三人登上車,前往了布達佩斯著名景點漁人堡。 這是一座建立在布達一側城堡山的一座觀景台,踏足其中,就像置身於一個宏偉的廣場。
“真漂亮啊。”捷塔用手臂撐著欄杆,此處整個布達佩斯的城市景觀一覽無余。
作為一名標準身材的模特,放眼整個廣場,捷塔完全稱得上鶴立雞群,不僅僅是顏值,更是身高。看看一路走來,有多少女人還不到她的肩膀,就知道有多誇張。
而原本堪堪過普通人腰部的欄杆,對捷塔來說就顯得有些矮了。
平心而論,這裡的確風景優美。
這時查理倒是發現,行走在整個廣場上幾乎全部是一男一女的情侶,從朝氣滿滿的年輕人到白發蒼蒼的老年人。
“說起來,這裡可是整個匈牙裡的愛情聖地,男人與女人攜手來到此處,進行兩人的初吻。”
查理看向了捷塔,捷塔也看向了查理。
“我……啊!”捷塔有些慌亂,手上一滑,加之欄杆本來就低不少,整個人重心又偏高,頓時前傾著向下滑落。
查理眼疾腳快,一個大步衝過去,將她拽了回來。
捷塔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回想剛才,要不是查理只怕已經摔下去了。
看著面前的查理,硬朗又不失古典氣質的面容清晰眼前,捷塔心臟跳得更快了,當下連忙轉過身,作勢踢了一下。
“這該死的欄杆。”
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去機場的路上她給自己買了一雙古馳的休閑鞋,這款紅綠紋的鞋國內早就山寨爛了,查理反正欣賞不懂,捷塔倒是十分滿意。
查理本來是準備付帳的,倒是被捷塔搶先。
“我有點餓了,要不找個當地特色菜館?”查理中午就沒怎麽吃,當下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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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咪匍匐著,藍寶石一樣的透亮眼睛,注視著對面的男人。
“這臭小子盯上我了,就因為一個小演員,夫人,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風波會很快平息,我保證。”韋恩斯坦有些拘謹地說道。
陳衫的扣子系到最後一顆,他平常可沒這個習慣,這會讓他感覺到憋得慌,原本有些潦草的胡須也特意刮一乾二淨。第一次見到眼前這位夫人時,她提了一嘴自己應該注意著裝,從那以後每次會見她時,韋恩斯坦都會收拾得一絲不苟。
這胡子之前已經留了兩年。
一雙白皙光滑的手緩緩將黑貓捧起來,放在腿上,食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鴿血紅寶石戒指。
手指撫摸著貓咪的腦袋,貓咪非常享受地半眯起眼睛,猶如藝術品的光潔指尖縈繞在黑色的毛發上,看得出來,這雙手的主人非常年輕。
“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隻烏鴉。
“我……您知道,這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韋恩斯坦吃力地說道,額頭上滲出汗珠。
“有幾個?”聲音多了幾分嚴肅。
“很少。”
“我再問你一次。”
“有……十幾個,但我都做得很乾淨,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韋恩斯坦補充。
“瞄~”
貓咪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從雙腿上跳起。
“還記得當年嗎,你們家因為一戰逃到了這裡,是我爺爺施舍了你們。後來你的祖父成了我們家的馬夫,他曾攔住受驚的馬匹,救了我祖母的命。”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韋恩斯坦低下頭。
“我們一向恪守承諾,說到做到,作為對往事的回報,今日我會再救你一命,從此之後你與我們再無瓜葛。”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