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楓突發奇想,直接用一道道天道規則之力模仿天道封印,在奴仆血契外構建成了一道虛假的天道封印。
這下可徹底地隔絕了這個奴仆血契的作用了,因為它根本無法接觸外界的規則之力。
但所消耗的天道規則之力也相當不少,讓蕭逸楓也有些心疼。
而且這些失去束縛的規則之力無時無刻不在回歸天地,估計十年內就會消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蕭逸楓滿意地將血契解除,而後將天道規則之力收了回來。
玉兔一臉懵懂地看著蕭逸楓,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而守在門外的蘇妙晴聽到玉兔古怪的聲音,早已經磨刀霍霍了。
蕭逸楓跟玉兔出門的時候差點沒被蘇妙晴打死,好在一通解釋,才讓她放下心來。
他現在倒是頗為滿意,這個天道封印雖然是虛假的,而且還在無時無刻都在減弱。
但這也相當於變相將龍夢的奴仆血契轉移到了自己手上,只要自己將天道封印撤去,對方就會被龍夢所控制。
為了維持封印的存在,對方就要為自己所控制,這讓蕭逸楓對龍傲天的控制又多了一籌。
對於這種方式,龍傲天如果不滿,那就讓他自己選擇,到底是被自己控制,還是被龍夢控制。
蕭逸楓沒有等太久,第三天的時候,木羽柔就過來表示夙鈺妖後答應見他一面。
在經過一番等待以後,蕭逸楓在夙鈺妖後靜修之時,通過密道悄悄進入到密室之內。
他剛從密道出來,就見到了站在殿內如同幽蓮盛開一般的夙鈺妖後。
她一身灰袍,不施粉黛,也沒有任何的珠釵首飾,一頭青絲隨意傾瀉而下,卻仍舊美得驚心動魄。
蕭逸楓暗歎一聲,夙鈺妖後的確美得讓人著迷。
高貴的出身,強大的實力,再加上這讓人沉醉的氣質。怪不得能讓龍傲天這家夥如此著魔。
蕭逸楓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有繼續打量對方,美人他見得多了,早已經有些免疫了。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七殺魔君嗎?不知魔君找我所為何事?”夙鈺妖後不卑不亢地問道。
蕭逸楓微微一笑道:“七殺見過夙鈺妖後,在下找妖後乃是為了龍傲天的事情而來。”
提到龍傲天,夙鈺妖後眼中出現一抹複雜的神色,卻還是問道:“魔君但說無妨。”
蕭逸楓緩緩走到她面前笑道:“他與我達成了合作,我有意要助他從囚禁中脫困,並且扶持他成為新的妖皇。”
夙鈺眼中出現了一絲驚訝之色,疑惑道:“天兒答應與你合作?”
蕭逸楓拿出龍傲天交給他的玉佩,自信笑道:“這是自然,這種一問就知的事情,我又豈會欺瞞妖後。”
夙鈺妖後見到那塊玉佩已經信了一大半,她略微一思索後問道:“魔君是想讓我和凰族出手,與你一同扶持天兒嗎?”
“妖後果然聰明,我隻想妖後表個態,哪怕妖後不助我,也無妨。”蕭逸楓風輕雲淡道。
“可惜我現在身不由己,哪怕我想鼎力相助也無能為力。”夙鈺妖後眼神有些黯淡。
蕭逸楓問道:“妖後所擔憂的可是你體內的奴仆血契?我雖然沒有辦法能為妖後直接去除血契,但能讓它不再生效。”
“不過我所用的方法卻有個弊端,我得先跟妖後說明。妖後再選擇要不要屏蔽奴仆血契。”
當下他將奴仆血契的一切都細細地給夙鈺妖後講解了,包括它只是屏蔽,並且十年需要加固一次。
說完一切以後,蕭逸楓有些感慨道:“我雖然想替妖後徹底去掉血契,
但如今的我還做不到。”“我可以許諾,百年內會為妖後去掉血契。妖後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立下血誓。”
但出乎蕭逸楓意料,夙鈺妖後聽了以後卻搖頭道:“無所謂了,能短時間屏蔽即可。”
“至於血契……就不必了。魔君既然有能力去除契約,血誓想必也是輕而易舉吧?”
蕭逸楓不由有些尷尬,這下樂子大了,自己把自己的取信之道都給破壞了。
他笑道:“妖後果然非同凡響,有氣魄,好膽識。”
夙鈺妖後自嘲一笑道:“還請魔君不要將此事告知天兒,你知我知即可。”
蕭逸楓大有深意地看了夙鈺妖後一眼,而後點頭道:“我知道了。幾日後,一切辦妥,我會前來為妖後屏蔽血誓。”
夙鈺妖後淡淡問道:“魔君需要我如何配合你行事?”
蕭逸楓搖頭道:“暫時不需要, 妖後只需一切如常即可。”
夙鈺妖後從儲物戒拿出一塊令牌交給蕭逸楓道:“魔君若是要取信天兒,將此物交給他即可。”
蕭逸楓接過令牌,他知道這裡不是詳談的地方,拱手告辭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了。”
夙鈺妖後行了一禮道:“有勞魔君了,魔君慢走。”
蕭逸楓通過密道離去,隻留下夙鈺妖後一人在殿內幽幽一歎。
她如此輕易相信蕭逸楓,卻是因為十年還是永遠去除血契,她並不在意。
她早已經不在乎生死了,但她又無法自盡,不只是因為血契中有命令,不許她自盡。
更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死了,龍夢不會放過龍傲天,他肯定也會跟著死去。
這個七殺若是真能救出龍傲天,她不介意自己被對方所控制。
夙鈺妖後自然不是真的甘心受製於人,只要七殺真能屏蔽自己的血契,她就能再跟龍夢周旋一二。
哪怕是無法解去血契,她寧願與龍夢同歸於盡,也不想繼續活著。
當知道龍傲天的心思以後,她就已經心死了一半,活得行屍走肉一般。
但她又還是本能地記掛著龍傲天的安危,這才苟延殘喘至極。
只要龍傲天能安全地出來,不管她有沒有與龍夢同歸於盡,他都會有新的目標。
到時候他恨的是龍夢還是七殺,他總歸還是有個活著的目標。
也許以後他會遇到更合適的人,與他相守一生,他就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愛了。
作為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