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猛地將陳玲攔腰抱起,陳玲又不敢大聲呼叫,只能象征性的掙扎起來,手腳並舞,很快她被陸辰喘著粗氣放倒在床上。
木床不堪重負的發出抗議似吱呀聲。
一切掙扎與反抗只能激起他更凶猛的攻擊。
陳玲兩手朝空中無力揮了一會兒,便頹然的垂下,兩行冰冷的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無息的流下來,無聲無息的掛在臉上,又無聲無息的滑到尖細下巴下,淌到秀長白皙的脖子。
她輕吸一下並不暢通鼻子,嘴裡發出嗚嗚咽咽聲。
樓下響起踏踏的腳步聲,蘭芝己洗好澡,頭髮還濕漉漉的,她穿著寬松肥大的睡衣,緩緩的上樓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響亮,最後到房門口戛然而止。
畜生,你別動。陳玲低低的壓抑似的提醒道。
陸辰果然不動了。
陳玲,陳玲,你睡了嗎?蘭芝站在門手習慣性舉起,作了個虛擬敲門動作。
睡了。有什麽事兒明天說。陳玲冷冷的回應道。
好吧,也沒什麽事兒。蘭芝說著走了。
少時響起開門進房的聲音,房內燈亮了又熄了。
陸辰輕咬一下陳玲的耳朵,說:等你媽睡熟了,我立即走。
畜生,別叫她媽,她不是我媽,我媽早死了,她是個賤女人,一個心狠歹毒的女人,一個不知道羞恥的女人,一個出賣她女兒的女人。
陳玲豎起眉頭咬牙切齒的說。
再賤的女人也是你媽,她生你養你。
可她背叛了我爸,背叛了這個家,我爸屍骨未寒,她居然不知廉恥與你苟且。
你媽曾跟我說過,是你爸先背叛了她,她的心才涼透了,你爸生前,外面有相好的女人,可能還不止一個,你媽曾當場抓住過,那場面讓你媽崩潰。
陸辰動了一下身替蘭芝辯解道。
你在誣陷我爸?你在替她肮髒無恥的行為辯白,你倆是穿一條褲子的狗男女。
陳玲惡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細雨似的濺在陸辰的臉上,有幾粒誠惶誠恐落在他厚實的唇上,他享受似舔了舔嘴。
爾後右手抬起,輕輕的抹了一下臉。
在你眼中我倆都是十惡不赦的狗男女,你剛才說我倆同穿一條褲,難道你不是嗎?
陸角嘴角抹過一絲冷笑,想都這個樣子,還裝什麽假正經?
我是被你們挾迫的,挾迫的,我一生的清白就毀在你倆的手上。陳玲無比痛心絕望的說。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什毀麽不毀的?我不說出去誰也不知道,這只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剛才說我爸外面有女人,你能說出她的名兒嗎?我有時間去找她。
陣玲扭了一下微微發酸的脖子,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蒼白臉兒。
這個我不能說。
那你分明是誣陷我爸。
你爸己經死了,我乾嗎還要誣陷他?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我沒這個必要了。
那你為什麽不說?
我乾嗎要說?這是一個男人的隱私。陸辰一臉理直氣壯的說。
過了片刻。
你快走吧。陳玲催促道。
你媽還沒睡熟?乾嗎這麽急?
我跟你說過,她不是我媽,她是個賤女人。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讓我再躺一會兒。躺在你身邊,聞到你身上年輕的蓬勃的氣息,讓我一下子仿佛回到少年時光。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日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你以為念幾句話,你就能脫掉骨子的粗俗庸俗之聲嗎?做夢去吧。
人生如夢,這何嘗不是一場夢?又補充了幾句: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但我還是喜歡你愛你,舍不得離開你。
住嘴,一個畜生也配喜歡,也配愛,好惡心!
惡心,真的嗎?我也沒見你大口大口的嘔吐呢?別刀子嘴豆腐心了。這一切都是緣分,都是命,活該你命中有些一劫,是情劫。
緣分?那也是孽緣,命,那也是不公平命,那也是老天瞎了雙眼,不分青紅皂白,不分是非曲直?
陳玲瞪大雙眼,臉兒嚴重扭曲了,嘴唇哆嗦無比憤怒的說。
窗外夜那麽黑,那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