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越來越近了。
讓陳玲一直擔心的事兒還是來了。
那天傍晚下班,從酒店出來。騎自行車剛到路口。
陸辰突然像是從地底下冒了出來。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攔在陳玲車前。陳玲隻好下車,瞪著兩眼尖聲問:畜生,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想劫持你。陸辰咧開嘴巴大聲說。
你難道不怕我報警嗎?陳玲挑起眉頭,皺了皺鼻,小嘴抽了幾抽。
你報呀,我等著你。陸辰冷笑一聲,心裡想你敢嗎?
畜生,你想幹什麽?我難道被你折磨還不夠嗎?陳玲仰起臉大聲質問。
是遠遠不夠,否則我不會來找你了,乖乖的,聽話,跟我走。陸辰用半哄半騙半威脅的口氣說。
畜生,我要是不走呢?你難道還真的想把我劫走嗎?你有這個膽量?
陳玲咬著下唇說,晚風從後面掀起她的長發,裙子被風吹得悉悉作響。
我沒這個膽,誰說得?為了你我有天大的膽,地大的膽,為了你我什麽事兒都能乾得出來,你信不信?
陸辰嘴角的肌肉抽搐的幾下。
畜生,你到底想幹什麽?陳玲一臉憤怒的問。
跟我走。
去那兒?陳玲忙問。
去我家。陸辰嘴角抹過一絲陰冷的笑。
我快要結婚了,你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麽還死死的纏著我?別把我逼急了,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有什麽好處?
趙少俠買戒指給你,我也買戒指給你,趙少俠想和你結婚,我也想,我比他甚至更想,我己經賤賣掉五金店,為得就是想帶你走,離開這兒,去一個偏僻的地方。
陸辰兩眼灼灼的盯著陳玲的臉。
畜生,你瘋了,你賣掉五金店乾嗎?陳玲尖聲叫道,眉頭跳了跳。
我瘋了,不錯,我是瘋了,我是為你而瘋,為愛而瘋。陸辰朝陳玲大聲吼道,唾沬星子細雨似的濺了陳玲一臉,陳玲抬起右手輕輕的擦了一下臉。
你這種畜生也配說愛,你一次又一次脅逼我與你發生關系,你得知我和趙少俠結婚,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畜生,我早晚會死在你手上。
好了,別廢話了,乖乖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幹嗎?你難道還沒有玩夠嗎?玩膩嗎?畜生。
陳玲聲音明顯帶著一種哭腔,嘴角無助的撇了幾撇。
乾嗎?等你去了就知道了。陸辰咧開嘴巴說。
十幾分鍾陳玲被迫來到陸辰家。
一進門,陳玲以為他要做那事,急忙脫了衣服,挺了挺白皙而苗條的身子,冷冷的說:畜生,你快點吧,我還要回家。
陸辰轉過身,看了陳玲一眼,彎腰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遞到陳玲手上,說:陳玲,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你這個貪得無厭的畜生,你不是好這一口?來呀,畜生,我滿足你。
陳玲兩手抱胸,赤裸的身子像美人魚。
你先把衣服穿上。
你什麽時侯變成正人君子了?陳玲譏諷道。抓起陸辰手上的衣服,飛快的穿上,爾後坐在客廳內長發上,沙發的前面有個長方形墨色的茶幾,茶幾上放著水果,瓜子,糕點,和一份過期雜志,幾個茶杯。
陸辰給陳玲泡了杯,冒著嫋嫋的熱氣。爾後和陳玲並肩坐下, 右手搭在陳玲肩上。
畜生,
你有什麽狗屁快放吧。陳玲扭了一下身子,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擺在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路跟我走,離開這兒,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會對你一輩子好,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另外一條路,你若不跟我,唯有一死。為愛殉情。
畜生,那你殉情吧,上吊也好,跳樓也好,吃安眠藥也好,這不是關我的事了。
說完一臉冷漠的站了起來準備走。
陸辰說:陳玲,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你剛才喝的是什麽呀?
陳玲一驚,身子一抖,瞪圓雙眼問:畜生,你在茶水中放了什麽?
陸辰嘿嘿的笑了:放了什麽?蠱,蠱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吧?蠱是從湖南鳳凰縣傳過來,它是一種劇毒蟲子化成藥。
畜生,你害死我了。
陳玲一頭朝陸辰惡狠狠的撞了過來:我和你拚了。
陸辰冷不丁一頭被陳玲撞倒沙發上。
他很快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衝到陳玲的面前,一把緊緊的揪住陳玲的上衣,眼珠子鼓突的快要衝出眼眶:跟我走,你現在己被我下了蠱,是愛的蠱,你休想和趙少俠結婚,否則你會有好戲看的。
說完猛地松開陳玲的上衣,陳玲身子一軟。
陸辰忙一把緊緊的抱住她,俯在陳玲耳畔,低沉的說:跟我走,離開這兒,我會好好的疼你,愛你……
不,不,我不,畜生,畜生……雙手不停的捶打著陸辰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