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突破的動靜不小,自然是驚動了新鄭城內大大小小的勢力。
夜幕作為新鄭的掌控者,自然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
原本,新鄭城中多了一個不受自己掌控的一流高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這次他卻並未太過在意這件事。
姬無夜雖然不滿於驚鯢和羅網的強橫態度,但與張機並沒有什麽任何衝突,反而是張機在這段時間與他的心腹左司馬劉意交好,這在姬無夜看來是張機在向夜幕示好。
而且根據百鳥這邊的情報,張機上一次從紫蘭軒中出來的時候,眉心處多了一道傷口。疑似是在紫蘭軒中,與上次劫走他那十萬軍餉的衛莊發生衝突。而前一日,張開地的孫子張良上門拜訪張機,又被張機下了逐客令趕走。
這樣一個親近夜幕同時又與流沙交惡的人,在姬無夜看來完全沒有威脅。
姬無夜唯一的疑惑就是,羅網為什麽要廢這麽大的力氣來保護張機?
張儀就算當年對秦國有著天大的功勞,也不至於這樣不留余力地保護他的曾孫。
畢竟那可是一位天字一等殺手!
這樣的武者,無論是在哪一國都是萬裡挑一的人才,在他看來應該用於執行那些更加危險也更加有價值的任務,而不是在一個少年郎的身邊當保母。
不過,只要張機不去觸碰夜幕的利益,姬無夜便不會花費太多精力去關注他。
而此刻的張機呢,突破了的他感覺神清氣爽,吃嘛嘛香,而且踏入了一流境界的他,至少在安全方面有了一定的保障。
內力的突破往往就會帶動著其他功法,比如用於逃……咳咳,用於戰術迂回的電光神行步。
他堂堂一個一流高手,這種事能叫逃跑麽?
只要不是黑白玄翦動手……只要沒有不是黑白玄翦和衛莊……只要不是黑白玄翦、衛莊和血衣侯……只要不是……張機想了想,又加上了逆鱗、百鳥、除了焰靈姬的百越小隊……
好吧,他承認哪怕是踏入了一流境界,能對他造成生命威脅的人似乎還是挺多的。而且對方要麽是單體戰力比他高,要麽就是人數比他多,他拿頭去打。
張機越想越憋屈,所以,他決定,找點樂子去。
他讓羅網中負責偵查的畫了一幅畫。
畫中是一位女子,端坐於長毯之上,身旁放著幾盞宮燈,柔順的青絲長垂至腰,由兩個綠色的發飾鑲著,雙鬢的發絲被風吹動,半遮著那張素淨白皙的臉,那粉紅色的唇仿若一朵枝頭初開的雪櫻。橙黃色衣裙點綴著綠色的緞帶與金色的邊線,更襯出畫中女子的優雅端莊。
“這是……這是……”
胡夫人輕掩著紅唇,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
在別人眼中,他們只會感歎畫中女子溫柔婉約的氣質和令人怦然心動的容顏,但在胡夫人的眼中,只有在那綠色的腰帶上系著的紅色玉石。
“那是我的孩子……她一定就是我的孩子!”
沒來由的,胡夫人一眼便覺得這是自己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兒。
火雨瑪瑙雖然珍貴,但在當年火雨山莊還存在的時候,只要多花些錢財,還是能得到的。並不足以證明畫中女子和她就一定說母女關系,但胡夫人卻怎麽看怎麽覺得畫中女子怎麽像自己。
那與自己一樣的瓜子臉,狹長但柔和的秀眉,微微隆起的瓊鼻,都像極了自己,而她那偏圓的眼睛,又像極了年輕時的李開。
“夫人,
別急啊。” 張機一把按住坐在他腿上卻一直在胡亂磨蹭的胡夫人,摟住她的柳腰。
胡夫人也察覺到了什麽,俏臉羞紅。為人妻多年的胡夫人雖然心性純良,卻不是傻子。
而且她也意識到了,她剛才無意間的行為若是被人看見了,便是罵得再難聽也不為過。何況身後這人,還是一個年紀和她女兒相當的少年郎。
“我已經調查過了,她的名字叫弄玉,如今是紫蘭軒的頭牌琴姬,一手琴藝莫說是韓國,就是在天下間都少有,因此並未曾與任何男子發生過親密的接觸。”
“而她的來歷嘛……”
張機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輕輕地在胡夫人的身上拍打了一下,而胡夫人只是忍受著張機的戲耍。只是,她的臉色愈發紅潤,就像是在三伏天下運動過一樣,玲瓏有致的嬌軀如海浪般起伏不平。
“十六年前,尚在繈褓中的弄玉幾近殞命,恰好被紫蘭軒的老板娘紫女救下,如姐如母地養育著,而她身上的火雨瑪瑙,正是被人塞在繈褓中,佩戴至今的。”
“她真的是我的女兒……”
雖然胡夫人一直覺得畫中的女子就是她的女兒,但並沒有證據。可張機帶來的情報卻證明了這件事,難不成真有這麽巧合,十六年前還有第二個繈褓之中被人塞入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火雨瑪瑙又同樣家破人亡的嬰兒?
在確定弄玉便是自己女兒的一刹那,胡夫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再也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美眸中的霧氣化為淚珠簌簌地流下,身軀也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太喜悅了,不僅是因為終於尋到了分離了十六年的女兒,而且她的女兒還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端莊秀雅的女子。
前些日子,在得知自己的女兒有可能在紫蘭軒中,胡夫人既高興又著急。
紫蘭軒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她是清楚的。
每次與妹妹胡美人去戲園子看戲的時候都會經過這座奢華絕豔的紫蘭軒,她知道那是整個韓國最有名的風月之地,是連達官顯貴和公子王侯都爭相往來的地方。
作為火雨公的女兒,胡夫人也算是知書達理的貴胄之女,自然厭惡這個需要女子以色娛人的地方,更痛恨那些女子的不自愛、不自重。
因此,胡夫人在馬車路過紫蘭軒的時候往往都會放下車簾,閉幕端坐,仿佛這薄薄的車簾能為她隔絕紫蘭軒中傳出的靡靡之音。
可,驟然得知自己的女兒極有可能是紫蘭軒中的歌姬,這令她如何能接受?
好在,自己的女兒只是以琴聲娛人,算是一位琴師。
而琴師這樣的音樂家在秦時世界並不是什麽丟人的職業。
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天下頌揚;今有曠修、高漸離,曲高和寡,四海揚名。
張機攔著胡夫人的香肩,將她柔弱無骨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頭抵在香肩上,看著那嬌嫩光滑的玉頸,忍不住輕嗅了一口。
還是那茉莉花的香氣,清爽香甜,夾雜著專屬於婦人的清幽香氣,明明聞了許多次,張機還是忍不住湊上去貪婪地吸食這美好的氣息。
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胡夫人了,與冷冰冰的驚鯢不同,也與擅長撩人心弦在親近時始終佔據著主動的焰靈姬不同,胡夫人的嬌柔清純是和她們完全不一樣的美。
而且已為人妻的胡夫人被張機玩弄於鼓掌間,讓長期處於弱勢方的張機更有成就感,愈發想徹底征服胡夫人的身心。
“夫人,想進行一場新的交易麽?”
張機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皙的肌膚外仿佛披上了一層粉紅色薄紗的胡夫人。
張機那如同惡魔在耳畔低語的聲音讓胡夫人嬌軀一震,理智告訴她,張機的故事和交易,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早晚會將她整個人套進去,她只要現在停止和張機的交易,就能徹底斷了和張機的往來。
否則,她將來有什麽臉去見自己的女兒?
難道要告訴她,你的娘親為了尋找你,與自己素來瞧不起的青樓女子一樣,不惜以色娛人,出賣自己的身體麽?
可是張機的交易內容,從來都是她無法拒絕的。
盡管張機這次並沒有提前說出交易的內容,但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又在不斷告誡她,這個交易很重要。
“我只是問問而已,又沒什麽,大不了不與他交易便是。”
胡夫人這麽想著,低聲問道:“什麽交易?”
張機輕笑一聲,扳過懷中胡夫人的俏臉:“夫人可真是健忘。”
“難道你忘記自己的夫君左司馬大人,極有可能已經發現弄玉是你女兒的身份了麽?”
胡夫人心下一驚,她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被張機提醒後,女兒失而復得的喜悅也被衝得一乾二淨,甚至變得更加擔憂。
若是劉意強要弄玉,區區一座歌舞坊,就算有那麽多達官貴人的庇護,又能強硬得過韓國左司馬麽?
“你有辦法!”
胡夫人難得聰明了一次,想到張機既然提起這件事,還作為交易,那他絕對有辦法保護弄玉不被劉意欺凌。
“我自然有辦法,可這次,夫人你又打算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胡夫人的思想被張機所帶動,是啊,她又能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她已經被張機抱在懷中隨意戲耍,又還欠著他三次親吻,再接下去,便只能是……
“放心,夫人。”
張機一隻手環在胡夫人的腰間,一手輕輕撫弄著胡夫人細膩滑嫩的臉龐,只是這句“放心”不僅不能讓胡夫人放心,反而讓她更加憂心。
“我不會強迫夫人你和我行周公之禮的。”
胡夫人美眸一動,驚異地看向張機。
她很不解,如果不是要強迫自己與他……自己身上還有什麽值得張機圖謀的?
張機嘴角微微翹起,撫弄胡夫人臉頰的手輕點著那嬌嫩的紅唇,靠在胡夫人的香肩上低語著。
“請夫人為我滅火。”
(351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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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今天更晚了,抱歉。
白天談了一整天的生意,公司一單幾百萬的訂單,本來下午下班前成功談成了,但晚上卻被拉去吃飯。酒桌上,那群山東客戶真的是……52度的醬香茅台當成白水喝,哪怕我袖口和領口都濕透了還喝得吐了兩次……以後真的再也不敢跟山東人喝酒了,太折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