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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浪到失聯》第230章:嬴政:寡人也是有脾氣的!(謝謝大家的生日…
嬴政的話讓張機一怔,心中不由嘀咕著。

 可不是嘛。

 強迫自己喊了那麽多聲“母后真棒”、“母后慢些“”和“母后不要”了,嬴政親兒子都沒這待遇。

 “是臣讓太后擔憂了,太后責罵幾句,倒也是情理之中。”

 雖然心裡這麽想,但張機面上還是輕笑著,還為趙姬開托了兩句。

 只是,嬴政忽然止住了腳步,按著腰間的轆轤劍就這麽站在那裡盯著張機,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不滿。

 “母后已經認你為義子,你又大政兩歲,何必再君臣相稱,莫不是不願與政再親近幾分?”嬴政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審視之意。

 如今的嬴政,雖然還只是秦王政,而且只是尚未行冠禮親政的秦王,還不是後來那位冠絕古今的千古一帝始皇帝。

 但,他畢竟是嬴政。

 盡管未曾成長為祖龍,如今的幼龍身上亦帶著尋常人難以抗衡的王者之氣。

 這股王者之氣,令得一旁的蓋聶也不由頻頻側目,目光在嬴政和張機二人身上流轉。

 只是,面對嬴政的威勢,張機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恐懼和退縮之意,反而是淡淡地笑著。

 “君臣之禮不可廢。”

 “為君為臣,都應當先公後私。”

 “於私,王上與我可以是兄弟,亦可以是知己,然於公,王上是國君,是君父。”

 “王上先是大秦的國君,才是臣的兄弟和知己,這樣的順序和禮法是不能混淆的。”

 對於張機的理由,嬴政似乎並不願意買帳,但他其實也明白,張機並非是不願意和他親近,只是有些事情不能開這個頭。

 若是張機可以用一些親昵的私人稱呼來稱呼嬴政,那麽其他人呢?

 長安君嬴成蟜和嬴政畢竟都是嬴子楚的子嗣倒無所謂,可其余人呢?

 也許他們並沒有像張機和嬴政這樣關系密切,但嬴秦宗室中難免有幾個與嬴政血緣親近的長輩和平輩。

 比如嬴政的那些叔伯,孝文王有子二十余,雖然沒有嬴政親祖母夏太后的兒子,但若他們以長輩的身份來向嬴政要求些什麽呢?

 嬴政是一國之君,是君父,但嬴政也是嬴秦宗室的一份子,雖是族長,卻也是小輩,更有義務要替同族之人謀求福祉。

 而若是張機這個趙姬認下的義子都能與嬴政如此親密,難免會令那些叔伯們覺得嬴政軟弱可欺,提出些離譜的要求。

 屆時,嬴政礙於情面,又不好不搭理。

 若是嬴政隻搭理張機一人,不理會其余同宗之人,不僅自身落得個無情的名頭,還會讓張機被嬴秦宗室們敵視。

 要知道,上一個被嬴秦宗室敵視的人,可是那位商君。

 自古疏不間親,就連商鞅都不免落得個車裂的結果,雖然以張機和嬴政、趙姬的關系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還是以防萬一為好。

 其實,嬴政也知道其中的弊端,但他還是想如此與張機相處。

 無論這位君王表現出如何一副少年英主的模樣,他始終只是一個少年。

 少年國君難免心性不夠沉穩,縱然嬴政往日裡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舉手投足間都是符合國君的氣派,但少年終究是少年。

 即將掌握自己夢寐以求許久的權力的少年,還是會因為喜悅而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嬴政不是普通的少年,所以他還能壓抑住自己的得意之情,但也會選擇動用手中權力做些平日裡無法做的叛逆事。

 “也罷,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不會稱呼你為兄長。”嬴政一甩衣袍轉身繼續向著鹹陽宮緩步走去,隻留給張機一個背影。

 蓋聶微微一愣,嬴政的動作顯然是在表明他生氣了,堂堂秦王竟然因為這種稱呼上的事情而生氣,這真是他陪伴嬴政多年以來從未看見過的場景。

 苦笑一聲,蓋聶對著張機微微點頭後便跟了上去。

 只是,走著走著,嬴政忽然再次停下腳步,回首看向張機:“政不希望在前進的道路上,兄長會缺席。”

 “臣不會缺席的……臣還沒有見證天下一統山河太平,還沒有見證大秦的鐵蹄在先祖們從未踏足的土地上縱橫馳騁。”

 君臣相視一笑,嬴政不再回頭,臉上也露出了自信的光芒。

 年輕的幼龍向著天下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而張機將會是這頭幼龍蛻變成祖龍過程中的見證者。

 張機看向那黑色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鹹陽宮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朝臣。

 與昨夜空空蕩蕩的鹹陽宮不同,今日的鹹陽宮格外擁擠。

 畢竟昨夜只是鹹陽裡的核心朝臣,大部分朝臣並沒有資格參與那場改變了大秦政治格局的朝議,他們只能在朝會前才得知這場政治交鋒的結果。

 嬴政的碾壓式勝利,令那些沒有資格參與昨夜那場朝議的朝臣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太后的全力相助,呂不韋的主動退讓,宗正令的蓋棺定論,改變了大秦的政治格局。

 而著手改變這場政治格局的主要人物,竟是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

 只不過,此刻這位少年郎正因為不知道該站在哪裡而有些手足無措。

 張機環視了一圈朝臣們的站位,發現他們的站位與昨夜按照派系站位的情況不同。今日的正式朝會上,文武各自站在一塊地方,站位順序則是根據官職的大小,只是張機真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裡。

 按理說,他是跟著嬴政一同來的,是可以站在嬴政的身旁的。

 但這裡應該是蒙嘉、羋啟、馮劫等一眾郎官的位置,想了想還是沒有站在這裡。

 可問題是,張機雖然是羅網的首領,但那只是羅網內部的繼承關系,朝堂上還未正式宣布和冊封,所以到目下為止還沒有受封任何正式的官職,爵位也沒有。

 說到底就是個白身,站哪都不合適,要不是這超然的地位和嬴政、趙姬的寵信,他甚至都沒資格進入鹹陽宮內。

 而眼下不光是張機在為自己的站位而頭疼,專門負責維持朝會秩序和儀典的禦史們也是一臉憂愁。

 他們是知道張機接手羅網的,但羅網歷代首領這些見不得光的家夥,除了當年兼任相邦的張儀以外,誰會出席朝會啊?

 而且羅網首領的品級高低,也從未有人去計較過,就算真要以這個身份站位,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為張機安排。

 所以他們希望嬴政能開個口決定一下張機的站位。

 但嬴政卻似乎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張機的狼狽和禦史們的懇求,面對張機那求助的小眼神,更是直接撇過頭無視。

 誰讓伱這家夥駁了寡人的好意?

 寡人也是有脾氣的!

 (2238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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