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裡第一位正妻,也是唯一一位宗師高手,驚鯢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不僅因為自己的本職工作而被別人拿了心愛之人的一血,後來的五個妻妾竟然都比她先一步拿下了張機。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把張機先拿下了,結果接到了羅網的玄字級任務,衣服都脫了,氣氛都到位了,結果被打斷了。
這也就算了,小別勝新婚的驚鯢本想和張機歡愉一番,結果又是因為任務,只能選擇走後門。
她,驚鯢,羅網天字一等殺手,張機的第一位正妻,竟然淪落到她身後車廂裡的這群妖豔賤貨都不知道吸食了張機多少陽氣了,她卻還是處子之身!
最過分的是,她居然還要考慮到張機和這群妻妾的顏面問題,堂堂宗師高手竟然當起了車夫負責趕車。
驚鯢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什麽叫“她應該在車外,不應該在車裡”。
不過……這件事她也徹底記住了。
驚鯢冷冽的美眸掃了一眼身後跌宕起伏的車廂,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
她雖然不至於小氣到去針對這群妻妾,但……等回到了鹹陽,沒有個三五日,張機休想離開她的床榻。
當然,此時的張機還不知道這些,只是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上湧,身軀不由一哆嗦。
張機有些懊惱,但焰靈姬卻是如蒙大赦般將張機一把推開。
內力近乎消耗光的她哪裡有那麽多氣力和張機糾纏,如果不是想要……她寧可躺在旁邊休息。
也不知道是誰說田不會被耕壞的,要不是張機還在同時輸送了一部分內力到她體內,她是真的吃不消張機這如同牲口般的犁地。
張機有些無奈地將焰靈姬放下,側目看向了一旁的其余眾女。
路途還很漫長,他的內力也還有很多,足夠照顧到她們所有人了。
車馬晃蕩不休,直到再一次入夜,張機這才穿戴整齊地從馬車上下來。
當然,穿戴雖然整齊,但張機的衣服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某些氣味。畢竟車廂再寬敞,還坐了五個女人,這親密接觸難免會沾染上些許氣味。
嬴政剛想和張機交談,便嗅到了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一旁的李斯曾經在齊國的時候被韓非帶去放蕩花叢,這種氣味自然也是印象深刻。而嬴政就更不必說了,一國之君的傳承自然是被太后趙姬以及宗正令嬴牧以及相邦呂不韋等人關注的。
秦國數年內連喪兩王,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所以,嬴政必須要學習某些生理知識,以防止將來子嗣不昌。
甚至趙姬還安排了自己的幾名貼身女官親自下場,手把手教導嬴政生理知識。
比如什麽架勢最為省力,適合在處理政務疲乏時使用;比如什麽架勢最容易讓女子受孕,適合在需要繁衍子嗣的時候使用;比如什麽架勢最為令雙方愉悅卻不易使女子受孕,適合在與那些違心的政治聯姻對象時使用……
所以,嬴政自然不會對這種氣味感到陌生,雖然不會介意,但還是露出了些許幽怨的神色。
女色就真的這麽重要麽?
大丈夫處世,若為酒色而忘本,此為禽獸何異!
在這大好年華,又手握三萬精銳大軍,更有王齮這樣的軍方巨頭和羅網的支持,難道不應該和他商討商討該如何帶著軍隊聲勢浩蕩地回到鹹陽,震懾宵小麽!
旋即,嬴政便拉著張機討論起了這一戰的功勞。
張機原本以為,蒙恬這個在他勸說王齮一事中表現積極,並且在與姬無夜的大將軍府親衛中身先士卒斬首三十七級的蒙氏嫡孫應該會被嬴政破格提拔,但嬴政卻沒有這麽做,只是升了蒙恬一級爵位,成為了第七級的公大夫,而王齮也是十分讚同嬴政的舉措。
“斬首三十七級,這難道不算大功?”
對於秦國的軍功爵製只是粗略了解的張機好奇地詢問道。
嬴政和王齮都沒有開口解釋,看向了蒙恬。
嬴政身為秦王,自然不會不了解這些,而已經升到左庶長的王齮更不可能不懂,但他們都沒有開口。
蒙恬明白二人的意思,這是因為嬴政和王齮都看重他,所以希望同樣作為年輕一輩的他和張機多些來往。而身為蒙氏將門之後的他自然也不會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秦法雲:能得甲首一者,賞爵一級,益田一頃,益宅九畝。但那是對於沒有軍功和最低級的普通士兵的,對於指揮士卒的軍官則有著另一套軍功晉升制度。”
“大秦稱之為‘盈論’。”
“斬首兩級升第二爵上造者,便可擔任伍長乃至什長,
秦軍軍法規定,每個伍若有一人陣亡,同伍的四人有罪,如果活下來的每個人能殺死一個敵兵就能免罪。為此,秦國的士卒必須與同伴們密切配合,先保護同伍其他四人不戰死,然後才考慮如何消滅敵人立功。
而伍長又必須服從什長的指揮,什長則受屯長的節製,屯長則聽百人將的號令。前進與後退,防守與突擊,都是要根據上面的命令,絕不容許有違背命令擅自出擊的行為。
若是戰功的積累到達了屯長乃至百人將,那麽每戰都必須斬下一顆敵軍首級才算是無罪。至於想要再晉升一級爵位,作為指揮官則要指揮調度自己手下士卒結陣而戰,不被敵軍衝垮,並且擊潰敵軍的同規模的部隊。不僅要保證打贏,還要斬殺相當於己方兵馬三分之一以上的敵軍。而且戰後,己方損失也必須少於敵方,否則無法滿足‘盈論’,不得升遷,甚至可能被罰款乃至問罪。”
“所以,王上此戰升我一級爵位,已經是厚恩了。”蒙恬解釋道,同時向嬴政再次俯身下拜。
“這也太嚴苛了吧!”
饒是張機也有些被秦國軍法的嚴苛程度震撼到了。
但也難怪秦軍驍勇,卻依舊保持著良好的軍紀,甚至時常在主將陣亡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頑強的戰鬥力,成為列國口中的虎狼之軍,竟然是以這樣的軍法來規定升遷,保證了基層指揮官們的指揮水平。
不得不承認,商鞅的確是古今罕有的大才。
“昔日,秦軍曾經以‘散而自戰’著稱,士卒雖勇,但貪功冒進,與軍官脫節的情況時有發生。所以惠公十一年時,吳起才能率領五萬魏武卒打破我秦國五十萬秦軍。所以商子才制定了新的軍法,將秦軍鍛煉成一支戰術紀律嚴明的軍隊。”
“否則哪來的大秦虎狼之師!”
王齮看見張機眼中的震撼和驚豔之色,先前被張機這個小輩言語欺壓的煩悶之氣也一掃而空,撫著白色的須髯笑了起來,嬴政也是輕笑出聲,似乎是終於找到了張機的薄弱之處。
不過張機面子上掛不住了, 自然不會讓嬴政繼續這樣開心地笑著。
所以,嬴政幻想中那種一聲令下,三萬大軍浩浩蕩蕩西進回歸鹹陽的雄壯場面被張機無情擊碎。
武遂是秦韓邊境,亦和魏國接壤,自然離不開重兵駐守。
所以,王齮必須帶著主力留守武遂,嬴政最多帶著五千平陽重甲軍返回鹹陽。
不過,相比於來時毫無權柄只有蓋聶一人相隨的境況,此刻的嬴政已經截然不同了。
他已經擁有了一個想要親政的秦王所必須具備的權力門檻。
嬴政立於馬車上,眺望著那如血的殘陽,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鹹陽,寡人回來了!”
(250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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