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林拿起手機後給帶隊老師李教授打去了電話,他將今晚發生的一些事,挑著非重點告訴了對方。
至於自己“打斷”了上百人腿的事,可是隻字未提,強調是個誤會。
在來米佳東州留學之前。
王伯樂可是親自登過李教授的家門,特意點出了要關照張若林一二。
畢竟還掛著國武協會會員的名頭。
李教授自然也是知道國武協會這個組織的,當聽見張若林要被帶去治安署,就已經坐不住了。
他急忙聯系了校方領導,準備派車帶著自己去交涉要人。
沒多久。
治安隊員已經問清楚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將挑事的主要幾人抬上了車。
因為斷腿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所以只有抬了。
只是讓得威海心懵逼的是,為什麽不先帶自己去醫院治療,直接要帶去局子裡面。
剛才來匯報的中年男人。
他清了清嗓門,對著躺倒在地的黑壓壓人群,喝道:
“都別嚎了!你們給我老實待著,原地別動,一會等腿好了全部排隊配合調查,有案底的直接帶到署裡。”
聞言。
地上的哀嚎聲更響了。
有人說道:
“腿都被這小子打斷了,你們不帶我去醫院,反而讓我原地別動,太不人道!”
“就是!就是!嘶…!真特麽的疼啊。”
中年男人喝道:
“說了一會就沒事了!老老實實待著就行。”
“特勤組!特勤組!把這裡圈起來,誰要是腿傷好了敢亂跑。直接打斷腿!”
張若林聽得愣神,嘴裡囔囔說道:
“牛筆!”
老者瞪了張若林一眼,說道:
“走吧,回去做筆錄。”
張若林跟上了老者,最終跟老者同乘一輛車,往治安總署駛去。
車裡。
老者先開了口,說道:
“我是米佳東州治安總署,特別案件專家組弘成泰,這是我的證件。”
說著拿出來一個皮革證件在張若林眼前晃了晃,又給收了回去。
繼續問道:
“姓名?”
張若林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問我嗎?
弘成泰瞪了張若林一眼,說道:
“這車裡還有第二個犯罪分子嗎?”
張若林尷尬地笑了笑,答道:
“張若林。”
弘成泰看著張若林,似是在等待著什麽。
一老一少相互對視。
張若林急忙點了點頭,說道:
“姓名張若林,住址……?米佳大學,留學生二十歲。”
弘成泰問道:
“沒了?”
張若林答道:
“沒了。”
兩人一時無話。
許久。
弘成泰冷不丁的開了口,似在自言自語。
說道:
“二十歲的金丹境修士。”
又看向張若林,問道:
“你來我們異國米佳東州,到底有什麽目的?如果你對我有隱瞞,我保證可以馬上把你遣送回國,永遠不能踏入異國。”
老者同樣是一名武道修士,而且武道修為非常的強,所以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修為。
張若林被老者一言點破,不禁警惕起來。
他看向老者,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確實是修士,不過我到異國來也確實是學習。”
聞言。
老者大聲喝道:
“你說謊!”
張若林擰眉看向老者,意思是:
“既然我說的你不相信,那麽又何必問我。”
老者見張若林還有些硬氣。
便是從衣兜裡面拿出來一個黑色手機。
他點了點屏幕。
遞到張若林眼前。
頓時手機裡面出現了許多新聞畫面。
“今夜八點,有一名少年在我州花燈長街跟上百人打架鬥毆,據悉少年僅是一人,就將這百人的右腿給打斷了。”
“不過據管控人員透露,這上百人的腿並沒有真的被打斷,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不久就能恢復。”
老者瞪了張若林一眼。
再切出另外一個畫面。
“老媽,我是你的兒子若林啊,他們打我!”
畫面中的少年一臉委屈和無辜。
弘成泰收回了手機,嚴肅地看向張若林。
他低沉著聲音問道:
“你明明有離開花燈長街的手段,為什麽要留下來將這上百人打倒,你為什麽要對著記者鏡頭隔空喊話?”
“而且,你下手很有分寸,要不了多久這上百人就能恢復腿傷。這在案件性質上頂多構成尋釁滋事。”
“你很清楚,最多只能拘留你二十四小時。”
“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你到米佳東州到底還有什麽目的?”
張若林看向咄咄逼人的老者。
他深吸一口氣答道:
“我就是一名留學生,至於您說的其他事,我聽不懂。另外到底是誰尋釁滋事,你們調查完就清楚了。”
老者怒道:
“這裡是異國,你最好老實一點。”
聞言。
張若林偏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實則老者也是沒有辦法。
這件事經過網絡的傳播,已經把米佳東州的整體形象摸了黑。
網上一邊倒的支持張若林。
更有許多網友評論說道:
“要是少年換作別人,只怕已經被這上百人給打成肉泥了,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
老者只有從少年口中詐出一些其他事情,也好用來應付上級領導的質問。
要不然。
這米佳東州的治安也太差了,有些人只怕位置不保。
這就是一種扭曲。
弘成泰見張若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便也沒了脾氣。
他總不能在車上把張若林暴打一頓吧,而且張若林也不怕他。
米佳東州治安總署。
幾棟高樓矗立在眼前。
汽車駛了進去,最終在樓下的寬闊停車區停下。
李教授和校方領導也已經站在大樓門口等候。
因為,他們同樣看到了新聞,也知道了張若林被帶去的地方。
張若林被帶到大樓門口。
此時。
威海心幾人已經停止了哀嚎,或許是兩道經絡分離開了,想是膝蓋已經恢復正常,他們也被帶下了車。
只見李教授和校方領導都圍了上來。
其中,還有總署領導在場。
李教授將張若林拉去一旁,上下打量了很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弘成泰看向總署署長,無奈地攤了攤手。
署長的目光很淋漓。
瞪了老者一眼。
他又笑意盈盈地走近校方領導,說道:
“來的路上,情況基本我也清楚了,一會給張若林做了筆錄, 就可以回去學校了。”
弘成泰開口說道:
“署長,恐怕還不能放人,……。”
署長不耐煩地打斷,說道:
“咱們國家最高學府的學子,能有什麽壞心,倒是那夥人要好好審一審。”
“惡勢力圍毆大學生,對東州造成那麽大的不良影響,要怎麽辦?”
此刻。
弘成泰要是還不清楚接下來怎麽做,那可真是白活這麽個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