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服務員很利索的端來一盤子高腳杯,裡面被倒上了紅酒。
他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威海心和迦麗蘿幾人。
張若林見服務員的笑容熱情,便也接過來一杯。
這時。
威海心微笑著看向迦麗蘿,殷勤地說道:
“麗蘿,我們去舞台中央吧。今天你是這裡的主角,大家都在等你開杯呢。”
迦麗蘿轉頭微笑著看了看張若林,一臉歉意地說道:
“你去那邊卡座等我,一會喝了酒再過來找你。”
張若林也不回答,向著卡座走去。
威海心厭惡地瞥了張若林一眼,低聲冷笑道:
“土鱉!一會有你好受的!”
兩人端著酒杯向舞台走去。
這時的音樂已經被調成了輕音樂,燈光切成了暖色調。
跟剛才進門時的嘈雜形成了兩個極端。
又見服務人員從後台推出了一個九層高的生日蛋糕。
威海心會隻覺得從來沒有被這麽萬眾矚目過,他深情款款地說了一堆廢話。
比如是如何認識眼前這位美麗女孩的,又為何要特意給女孩舉辦生日派對。
張若林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卡座上,隻覺得好笑。
整整十五分鍾,才算是結束了開杯儀式。
威海心熱情邀請迦麗蘿去舞台下方最大的卡座入座,還可以欣賞到特邀歌星的表演。
迦麗蘿指了指張若林所在的方向,說道:
“今天我很高興,感謝你為我舉辦生日派對,只是我不能冷落了同學。”
“你們先玩起來,我去陪他聊聊,一會再過來找你們。”
張若林看得清楚,心道:
“想看我的笑話?”
威海心見拗不過迦麗蘿,隻得尷尬地笑兩聲,走去卡座招呼自己的朋友。
可他的視線卻是緊緊盯在迦麗蘿的身後。
見迦麗蘿正緩步向著張若林走去,眼神之中滿是寒意。
這時。
威海心身旁的一位矮胖少年,見威少眼神複雜,醋意滿滿。
便是大聲說道:
“威少,那小子是誰呀?怎麽還需要麗蘿大小姐去陪著。”
賊兮兮地小聲道:
“要不要哥幾個去跟他喝上幾杯?”
威海心聞言也不說話,卻是端起高腳杯來跟矮胖少年碰了一下。
矮胖少年心領神會,隨即端起酒杯以後去其他卡座遊走。
張若林見女孩正笑意盈盈地向著自己走來,便是很紳士地往杯子裡面倒上紅酒。
站起身來說道:
“生日快樂,麗蘿小姐!”
迦麗蘿微笑著跟張若林碰杯,說道:
“謝謝!”
喝完紅酒以後,迦麗蘿自顧自向著卡座一角坐下。
見張若林卻是不坐。
他將酒杯放回了桌台上,說道:
“酒也喝了,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我,那我就先走了。”
不待迦麗蘿搭話。
張若林的身旁傳來一道低沉地聲音。
說道:
“來都來了怎麽就要走?你是我們威少請來的朋友,怎麽著我們也要好好敬你幾杯。”
說著。
就有七八位少年,向張若林圍了上來,眼神之中全是譏諷。
張若林擺了擺手,說道:
“今天我還有事,等改天有空了再和你們喝,我先走了。”
矮胖少年見張若林真的想走。
便是向前跨出一步,說道:
“別急啊兄弟,大家認識也是緣分,你要是不喝盡興,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兄弟麽。”
說著彎腰拿起張若林的酒杯。
這時,另有一名少年很熟練的往酒杯裡面倒上了滿滿的一杯酒。
只不過不是紅酒,而是白酒。
隨即將杯子推向張若林的胸口。
說道:
“不喝也可以,你只要說一句你不行!喝不了!就可以。”
聞言。
一眾少年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附和著說道:
“是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行還是不行?”
話音剛落。
任憑張若林有再好的耐心,可是眼前這七八人多少有些過了。
張若林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真的很想喝酒嗎?”
聞言。
一眾人又哄笑起來。
矮胖少年斜眼看向張若林,說道:
“你們看!你們看!這小子急了,哈哈…。”
“老子就想跟你喝盡興,你敢嗎?不敢就滾吧!以後記得再到這花燈街來,看見我就躲著點。”
迦麗蘿聽聞矮胖少年說話也覺得太過。
她站起身來製止,說道: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不要太過分。”
說是這麽說。
迦麗蘿也只是敷衍了事,因為她有自己的打算。
張若林擺了擺手,意思是讓迦麗蘿不用再說。
他微笑著看向矮胖少年,說道:
“喝酒?沒問題!”
“不如這樣,我們一人各自對喝一瓶白的。如果你覺得不夠還可以加。”
聞言。
矮胖少年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
他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開口就要對瓶吹。
盡管自己經常喝酒,但從來都是適可而止,自己有幾斤幾兩的量,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被張若林這麽一說,矮胖少年的態度有些猶豫,少了剛才的氣勢。
無奈誇下海口,要幫威海心給張若林一點教訓,又有兄弟夥在場起哄,不能失了面子。
矮胖少年最終做了決定。
他大手一揮說道:
“服務員,來兩瓶五十三度,白的!”
聞言。
服務員這就屁顛屁顛地把酒拿來了,而且還毫不吝嗇力氣,把瓶蓋給提前打開了。
矮胖少年用雙手抓過兩瓶白酒,把其中一瓶往張若林胸前一推。
他惡狠狠地說道:
“誰不喝完誰就是孬種!”
話音落下。
矮胖少年已經揚起瓶底,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迦麗蘿看著矮胖少年的舉動,神態多少有些同情。
張若林同樣揚起酒瓶喝了起來。
矮胖少年在喝道一半的時候,被烈酒的特殊氣味給嗆得乾嘔了幾次。
張若林不忘伸出左手,為其拖著瓶底,往矮胖少年的嘴裡灌。
五分鍾。
一人喝完一瓶白酒,矮胖少年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飄忽搖擺,好似泄氣的皮球一樣。
他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
“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
其實。
張若林也不好受,只不過調集體內的靈力,將酒精壓製在胃蕾裡面,不讓酒勁擴散到全身。
張若林看了看矮胖少年,問道:
“我可以走了嗎?”
矮胖少年剛要開口,卻是哇的一聲,當場吐了起來。
張若林徑直走出酒吧,再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
他需要找個的地方坐下,把肚子裡的酒精給弄出。
張若林快步向著剛才的土房燒烤店走去。
他回到了那張桌子,見茶壺還在,裡面卻是空了。
便是坐了下去,將右手兩指指向地面。
漸漸地指尖上有一滴滴液體落下。
約莫十分鍾左右。
張若林總算是將體內的酒精給逼出了體外。
這時。
老板娘招呼好了其他客人,才發現少年已經回來了。
她拎著一壺熱水過來往茶壺裡面倒滿。
關切地說道:
“喝了多?看你一臉緋紅,不能喝酒就少喝點。”
張若林微笑不語。
片刻。
從街頭快步走來四名手持擔架白衣中年男人,神色匆忙地正往酒店方向去。
不多時。
抬著矮胖少年又走了回來。
威海心幾人跟了出來,正好看見坐在燒烤店門口的張若林。
喝道:
“你小子居然還沒跑,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