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等人在村口救了即將掉下水的孩子後,被孩子的母親請到了家裡,剛一進家門,那婦人就招呼葉楓等人說道:
“鄉下地方,幾位別嫌棄啊,快坐快坐,我去給你們拿吃的”
說完那婦人便領著孩子走進了廚房準備吃的去了。
留著葉楓三人在房子裡坐著,盧正說道:
“剛才幸好有咱們,要不然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俞冰看著盧正說道:
“這主要還是因為你,要不是有你,那孩子就真危險了,盧正,沒看出來呀,關鍵時刻你還挺機敏的嘛,反應還挺快”
盧正聽見俞冰這麽誇他,瞬間臉上樂成了一朵花似的,轉身拍了拍葉楓的肩膀:
“看見沒,瞧見沒,聽見沒,多虧因為我,我比你反應快,比你敏捷”
說完盧正便哈哈大笑起來。
葉楓看著盧正得意的都快上天了,滿臉的無奈與鄙視,此時俞冰也感覺剛才誇盧正那幾句話是那麽的多余。搖了搖頭也就不在說話了。
這時那婦人端著一個木質的大托盤出來了:
“來來來,鄉下人家裡沒什麽好吃的,也就是白薯跟玉米粥,你們先湊合吃點,中午我給你們烙大餅吃”
葉楓接過婦人手中的托盤,裡面有四五個白薯,三碗玉米粥,連忙對婦人說道:
“大嫂您別這麽客氣了,只要有口熱乎吃的就已經很好了”
盧正拿起一個白薯狠狠咬了一口,燙的他嘴都合不上了,但嘴裡還依然不清不楚的說著:
“沒錯,沒錯,啊啊燙燙燙,有口熱乎的就好,大嫂,白薯真好吃”
那婦人看著葉楓三人吃的狼吞虎咽的,自己則坐到了一邊摟著小孩,小孩手裡還擺弄著那個木製玩具,笑著說道:
“慢點吃,別著急,不夠還有呢”
葉楓三人吃完了以後感覺還沒吃飽,盧正還在嘬著手指,婦人見狀笑了笑,又給他們端上來幾個白薯與玉米粥,三個人也不含糊,吃了個乾淨。吃飽喝足以後,葉楓與盧正滿足的打了一個飽隔。那婦人把東西撤下去,給他們倒了茶水端上來:
“來,喝點茶水,消消食,看來你們幾個是真的餓壞了,你們怎麽能餓成這樣呀,對了,以前沒見過你們,像你們這樣的外人到我們村子以前最早也是下午才到呢,你們怎麽一大早就到我們村子了呀?”
葉楓喝了一口茶,茶水的香氣在渾身遊走,感覺是那麽舒服。俞冰也在享受著茶水的香氣,好像茶水的香氣正在化解著昨晚的驚險與趕路的疲憊,而盧正剛端起茶杯,他聽到謝大嫂的問話就說到:
“大嫂,我們是從白石谷穿過來的,所以才會這麽早,要是繞路,估計今晚上也到不了”說完就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大嫂,茶不錯,能不能再來一杯?”
那婦人連忙起身又給盧正倒了一杯,並把茶壺從新灌上熱水,放在了葉楓他們的桌子上。
那婦人又回到位子上坐好,眼神中充滿驚奇的看著葉楓等人:
“啊……白石谷啊,那地方傳說中有野獸出沒,頭些年村子裡年輕人不相信傳說,就三五個人搭伴一起去過,結果這一去,一個都沒回來,村裡也組織人去那附近找過,結果什麽也沒發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所以那裡就被村子裡的人稱之為禁地了,在也沒有人敢去,就算是趕路的人也都是從旁邊的官道繞路過來,你們三個年輕人居然半夜從白石谷穿過來,
你們還真是命大呀,怎麽這麽大膽子呢” 葉楓心想,早知道會碰上那麽個怪物,打死我們也不會選擇白石谷的近路了。
盧正聽那婦人這麽說,昨晚的畫面仿佛再次浮現在了眼前,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俞冰則笑著說:
“大嫂,我們幾個也是著急趕路,也就沒想那麽多,至於野獸嘛,倒是沒碰到,估計野獸看我們瘦巴巴的沒什麽肉,都懶得吃我們,也就沒出現”
那婦人不禁感慨道:
“要不怎麽說年輕人膽子大呢,你們也真是幸運啊”
俞冰又喝了口茶,感覺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放下茶杯看著那婦人:
“大嫂,打擾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怎麽稱呼您呢?”
那婦人笑著說道:
“沒什麽打擾的,你們救了我孩子的命,這點吃的算什麽呀,我姓謝,你們就叫我謝大嫂吧,村裡人也都是這麽叫的”
俞冰點點頭說道
“謝大嫂,我跟您打聽個事啊,最近一段日子,你們村子裡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啊”
葉楓聽到俞冰問完又補充了一句:
“村裡最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來過?或者村裡的人有沒有見過穿著奇怪的人?”葉楓想到了剛才在村口看到的那個穿著黑鬥篷的人,心中不免產生了疑問。
謝大嫂看著葉楓與俞冰,思考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我們村子啊,最近也沒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啊,我們村子在白石谷後面,由於白石谷是禁地走不了,來我們村要繞路,得多走兩三天呢,所以外來的人很少,頂多也就是收山貨的會來,那也是隔幾個月才來一次,平時都是我們村裡人一起生活”
葉楓三人聽到謝大嫂這麽說,面面相窺,表情中不免有些失落。
謝大嫂好像又想到了什麽:
“不過……”
聽到謝大嫂這麽說,葉楓三人不由得齊刷刷的看向謝大嫂,眼神中充了期待,期待著謝大嫂能說出什麽關於神器的重要線索。
謝大嫂想了想說道:
“我們這個村子雖然沒什麽事情,不過隔壁幾個村子這幾個月倒是並不太平”
盧正忍不住的問道:
“其他村子怎麽了”
謝大嫂看向盧正,其他兩人也投來了期待的目光,於是便笑了笑:
“既然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嘮叨嘮叨”
謝大嫂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最近幾個月啊,附近幾個村子經常會無緣無故的丟小孩,聽他們說,多數都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丟的,等家裡人早上起來發現的時候,孩子早就已經不在了,孩子丟了,家裡人能不著急嘛,就不停的派人四處去找,結果呢,就跟那些去了白石谷的年輕人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線索跟蹤跡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丟孩子的事情隔三差五的就會發生一次,算算少說也得有幾十個了,當然了,結果也都一樣,不管怎麽找,但是一直什麽都找不到,現在附近唯一沒有丟孩子的村子,也就是我們山陽村了,所以附近村子家裡有孩子的,都把孩子放在我們村子裡面”
謝大嫂感到有些口渴了,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但是時間長了大家心裡也犯嘀咕啊,你們想,附近村子都丟孩子,雖然就我們這裡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不會發生呀,所以大家就都去找村長商量該怎麽辦,但是奇怪的是,村長根本就沒有理會大家夥,還說什麽咱們村子在白石谷後面,不會有人來,進出就村口那座木橋,有人來肯定都會發現,讓我們不必擔心什麽的,但是大家夥不放心啊,還是說想個辦法什麽的,最起碼讓大家夥得安心呀,但是村長依然還是那套說辭,等去的次數多了,大家夥說的多了,最後村長直接發火了,都把大家夥給趕走了,大家夥看見村長態度這麽強硬,也就不再去了,但是周圍幾個村子丟孩子的事情,還是時不時會發生,索性到現在我們村子還沒有丟孩子的事情,時間長了,大家夥也就不再提這事了”
謝大嫂說完,繼續喝著茶水。
葉楓不解的問道:
“大嫂,既然附近都有丟孩子的事情發生,加強守衛也是必然的,村長為什麽執意反對呢?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啊”
盧正在一旁道:
“有什麽原因啊,這個村長,明知道有危險還這麽不作為,肯定有問題,保不齊他跟偷小孩的就是一夥的”
俞冰雖然對盧正這麽草率的定論不是很讚同,但是聯系村長的行為來看,盧正說的也不無道理。
謝大嫂想了想說道:
“至於村長嘛,最近確實有點反常,以前村裡面各家各戶有什麽事情,他總是熱心腸,頭些年也帶領大家把村子弄得挺好,你們不知道,以前我們村子可窮了,都吃不飽飯,但是現在的村長就帶領我們大家夥又是開荒種地,又是上山收集山貨,偶爾還帶著年輕人去打獵給大家改善夥食,就這樣,才把日子一點一點的過成現在這樣的,讓大家吃的飽,穿的暖,也算是過上了安穩日子,所以大家夥才一致推選他當了我們的村長”
謝大嫂說到這裡,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哎,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對村裡的事情不聞不問。各家發生什麽事情他也從不關心,要是丟孩子的事情放在以前,村長肯定帶領大夥兒想辦法,但是現在卻不管不問,態度也顯得非常的冷漠,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也從來不跟別人說,平常呢就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也不出門,而且最近村裡面還有人看見,村長經常半夜一個人出村,朝著東面樹林裡去,而且樣子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兒魔怔,跟他打招呼, 他也不理”
謝大嫂說完轉頭看向窗外:
“哎呀,時間過得還挺快,馬上就到中午了,你們先好好歇歇,我去準備準備。中午給你們烙大餅吃”
葉楓三人起身連忙致謝,謝大嫂給葉楓他們茶壺裡又續了些開水,便帶著孩子進了廚房忙活起來了。
盧正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說道:
“我剛才說什麽來著,這個村長肯定有問題,行為這麽詭異,白天不出門,半夜自己一個人去樹林裡瞎溜達,他幹嘛去呀?不會是去刨人家祖墳的吧”
葉楓趕緊衝盧正揮了揮手:
“別瞎說,你見過誰去刨祖墳不帶工具的,拿手乾刨啊”
盧正則一本正經的回應道:
“保不齊他有什麽特異功能呢,沒準還能單手開石碑,胸口碎大石呢”說完還做了一個單手劈石頭的動作。
葉楓搖了搖頭說道:
“按你這麽說,村長以前既擺過攤又賣過藝,還會刨人家祖墳,那這村長還真是多才多藝呀”
兩個人一言一語的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俞冰聽著謝大嫂在廚房裡忙活的聲音,轉頭對葉楓與盧正說道:
“你們兩個小聲點,都別瞎說了,剛才聽大嫂說的,那個村長行為很反常,而且感覺確實有問題,會不會丟孩子的事情真跟他有關系呀?”
葉楓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把茶杯放在桌上,看著手中的茶杯,露出一絲笑容:
“管他是去刨墳還是去賣藝,晚上咱們去樹林看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