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旋山。
魄官飛盞看著山前石碑上刻著的字後,緩緩轉過身:“便到這裡了吧。”
“不跑了?”葉鼎之飛身落下。
“在見你之前,我用了整整三個月來休養生息,然後等你在天啟城一戰落敗,如今的我,一聲功力已趨至頂峰,而你的武功就我看來,正以一日千裡的速度往下落。可當日見你第一面,我便知道我仍然殺不了你。”飛盞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把你帶來了這裡。”
“那就來吧”葉鼎之白衣飄飄,有若仙人。
飛旋山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個又瘦又高,一個又矮又胖。
“無法。”
“無天。”
葉鼎之點足一掠,已經到了無天的面前,他伸手一掌,往下一壓,便把無天整個矮胖的身子按進了土中,“這是狂妄嗎?”
幾乎是在一瞬間,無天毫無還手之力就被葉鼎之一招製服,他低聲罵道:“不是說受了重傷嗎?”
站在一旁的無法急忙長袖一掃,衝著葉鼎之襲去,葉鼎之站了起來,左手伸出一掌,將無天打了出去,隨後左腳一踢,竟將無天的整個腦子都踢了個粉碎。
卻沒有料到,如今的葉鼎之,早已不能以常理推斷。
“不。”飛盞提步向前,一拳揮去,卻打在了一柄折扇之上。
“哭喪功。”慕長安折扇一震,將飛盞震退。
“我聽過你的故事,為親人報仇,本無過錯,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們,真的不走?”
飛盞又揮了一拳,慕長安抬手擋住:“那就抱歉了”飛盞一愣,隻感覺那一股被打入慕長安體內的掌力又被逼退了回來,他感覺到胸膛口傳來一陣刺痛,隨後倒在了地上,渾身開始抽搐。
無法轉身欲逃,一枚冰蛇錐穿胸而過,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道上的涼亭裡,姬若風與百裡東君夫妻相對而坐。
“慕長安和葉鼎之一起走了?”姬若風敲著無極棍。
“葉鼎之此行殺戮過重,你們救他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姬若風歎道。
“慕長安救朋友,我救這天下”百裡東君用酒水引出一條水龍,在手中輕輕轉著。
“下雨了。”蘇暮雨微微地仰起頭,打開了手中的油紙傘。
李寒衣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去的地方都喜歡下雨?所以你才總帶著傘?”
蘇暮雨輕輕轉著傘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或許吧。”
“我發現你有一個習慣。”李寒衣淡淡地說道。
“一旦要殺人你就開始轉傘柄。”李寒衣說道。
蘇暮雨的手微微一停,隨後依舊輕輕轉動起來。
“執傘鬼,暗河這一代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王人孫將手中的長刀插在了土中,“可你銷聲匿跡了許久,我本以為你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你成了傀。”
“傀,到底是什麽?”葉小凡問道,暗暗握緊了一張紙條。
“所謂傀,就是暗河大家長的直屬殺手團首領,直接聽從大家長號令,所以便不再接普通的殺手任務。”溫家的溫冷說完後輕輕地咳嗽了一下,他的面色極為蒼白,似乎重病纏身一般。
雷千亭撥弄著手中的霹靂子:“這一次居然和暗河的傀聯手,回雷家堡說起來,怕是族裡的那些人都不相信。”
“首先,你得有命回雷家堡。”一身紅衣的落雨闌嬌媚地一笑,“我們要面對的可是魔教教主葉鼎之。”
……
落雨闌低頭笑了笑。
葉小凡和王人孫互視了一眼。
溫冷的咳嗽聲忽然重了起來。
李寒衣皺了皺眉。
“把最後這場戲唱完”慕長安彈了彈身上的塵土。
“我跟你回寒江堡”葉鼎之看向了遠處的七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