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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線》第2章 成員名單
  翌日。機場。

  經偵支隊一行人趕到了機場,為了保留第一現場,機場的樣子原封不動,裡面已經站滿了警察,施雨澤領著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而不遠處也站著一群穿著便裝的人,一見著施雨澤便朝他們走了過來,無不帶著嚴肅的神情。

  “施支隊長是吧,我是緝私支隊長仇鳴,這位是副支隊長白澤。”帶頭的那個人說。

  “幸會,仇支隊長,久聞大名,我是經偵支隊長施雨澤,這位是副支隊長林曉璐,這位是我的助手秦良忠。”施雨澤一一介紹。

  “市局來的領導啊,以後多多指教。”白澤立馬套近乎。

  “不敢當,要知道仇支隊長可是全市的緝私先鋒……咱們要不先去看看現場,順便做點基礎的案情分析?”

  “又是命案現場,我還是別去了。”林曉璐已經有了命案現場的陰影。

  “沒事的,曉璐姐,”秦良忠低聲說道,“這次再也不會有紅酒了。”

  “現在先看第一具屍體,”仇鳴邊走邊說,“根據法醫的準確分析證明,死者的致命傷是在腹部,而凶器就是這把插在死者身上的匕首,經過指紋鑒定,匕首柄上的指紋屬於死者自己的指紋。”

  “這就說明匕首一開始是在死者手上的,而凶手作案時還戴著手套。”

  “或者,當匕首已經刺入死者腹部後,死者在剩最後一口氣時企圖拔開匕首。”秦良忠補充到。

  “秦助理,你的理論是存在的,只不過根據監控顯示,在匕首刺入死者腹部後,死者就被從機場二樓推了下來。”

  “既然是第一具屍體,難道還有第二具?”

  “對,跟我來吧,”仇鳴領著一行人來到了二樓的洗手間,“這是第二具屍體,致命傷在頸部,而凶器是一片玻璃狀弧形的,未完全開刃的利器,就比如說眼鏡片一類的東西。”

  “是哪個凶手這麽心狠手辣,竟敢在公共場所連殺兩人!”

  “調查顯示,凶手是從緬甸乘飛機來中國的乘客——阿曜,聽說他還與施支隊長所負責的騰躍集團案有著聯系,所以這次特地請施隊來到了現場。”

  “就是那個緬【FX】甸商人。”林曉璐說。

  “這哪止是有聯系,阿曜可是騰躍集團的七大股東之一啊!”

  “不僅如此,阿曜也是我們追查了很久的走私犯,據說他已經成功帶了一批貨入境,看到門口那幾灘血跡了嗎,這是緬【FX】甸隊長檀德爾留下的。”

  “這是地震過了嗎?”

  “林副,”白澤趕忙說道,“緬甸人的格鬥世界,你可能摸不透。”

  “仇隊,”施雨澤半蹲下來說,“我記得檀隊長的搏擊可是警界中的前列啊,對手到底有多強,才能從他手中逃脫?”

  “所以我們兩個支隊需要通力合作,才能盡早把阿曜抓捕歸案!”

  “那就先進行基礎的案情分析吧,緬甸走私犯兼騰騰躍集團七大股東之一——阿曜,走私了一批貨物入境,結果遇到了兩位死對頭,於是直接雙雙殺了他們,殺完人後準備逃離時,在洗手間門口遇上了一路跟蹤來的檀隊長,兩人發生了頗為激烈的打鬥,但阿曜略勝一籌,最終逃離了現場。”

  “那批走私的貨物是什麽?”

  “這個我們真的不清楚,總之,走私的物品肯定價值連城。”

  “所以,在阿曜逃離現場不久後,一大波警方就趕來了,形成了一個巧合的時間差?”

  “是這樣的。

”  “機場附近的監控錄像提取到了嗎?”

  “提取了,但監控只能顯示出阿曜跑步離開了機場,但之後他直接進入了監控盲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仇隊,我有個疑問,阿曜在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他能跑去哪呢?除非……”

  “秦助理,你的意思是說阿曜有人接應,而且在中國已經找到了落腳點?”

  “對,我嚴重懷疑接應他的人就是騰躍集團的人。”

  一旁的施雨澤很久沒有說話了,只見他緩緩地蹲下身,拿鑷子從地面上無數的碎玻璃中夾出了幾片放入物證袋裡,隨即從不遠處把嚴重變了形的金絲鏡架也一同放了進去。

  “大家過來看一下,”施雨澤舉起了物證袋,“第二名死者頸部是被弧形未開刃利器致死的,眼鏡片自然是最有可能的凶器,我剛才在地上進行了尋找,我發現了一些大致能拚成鏡片形狀的碎片,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上面有一些微量的血液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上面的血就是屬於第二個死者的。”

  “可施隊發現了阿曜遺留下來的眼鏡碎片,對案件偵查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嗎?”

  “我初步試了一下,發現這附鏡片平均度數500度,你們想想,一個眼睛近視500度的人,如果沒有了眼鏡,平時行都會方便嗎?”

  “所以施隊的意思就是讓我們盯緊嘉寧市的所有眼鏡店,等著阿曜現身?”

  “我敢肯定他不會親自去配眼鏡,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通緝人員,至於眼鏡的話肯定會委托熟人去辦。”

  “照這麽說的話,需要的精力可就不少了,不過沒關系,至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偵查范圍,交給我們吧。”說著,仇鳴領著一群人去布置了偵查任務,把經偵支隊晾在一旁。

  “看來這裡沒我們什麽事了,各位回去休息吧,最近的任務有些重了。”

  “雨澤,”施雨澤剛想走,林曉璐一把把他拉住,“你答應過我的事呢?”

  “……行,沒問題,不就是個手術嘛!”

  醫院。

  施雨澤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只見主刀大夫緩緩地走到了林曉璐和秦良忠的面前。

  “剛才我對病人進行了X光檢查,發現了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玻璃碎片已達到頭顱後方位置,也就是說,如果再不及時手術,玻璃碎片就極有可能傷及腦組織。”

  “那還等什麽,馬上進行手術啊!”

  “我還對病人的情況進行了分析,鑒於顱骨旁的玻璃碎片,我最先考慮的方式就是開顱,但開顱存在一定的風險,而且我了解到病人是一位警察,如果開顱就意味著他從此不能劇烈運動以及過度用腦。通俗點說,病人手術之後就不能參與任何的案件偵破了。”

  “這怎麽行,雨澤可是'鋒線行動組'的一把手,大夫,還有什麽可行的方法嗎?”

  “這倒是有,比如說微創,就是從鼻梁位置取出玻璃碎片,這樣的風險也更小,但微創是通過激光切除來完成的,也就是說,微創只能切除一部分玻璃碎片,另一部分就不好說了,而且微創的難度和時間都比開顱大不少。”

  “那就微創吧,大夫。”

  “曉璐姐,就不再考慮一下嗎?”

  “良忠,抓捕阿曜、查清騰躍集團的底細迫在眉睫,如果'鋒線行動組'沒了主乾力量,案件可就麻煩多了。”

  “行,那就微創,請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做手術是需要家屬簽字的。”

  “我們是他的同事,可以幫他簽字嗎?”

  “這絕對不行,必須是病人的家屬,這是醫院的規定!”大夫的語氣不容置否。

  可施雨澤的父親早在三年前就離開了人世。

  “這怎麽辦呢,總不能去盜墓吧,太不禮貌了……”林曉璐在秦良忠耳邊說道。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倍感親切的厚重的聲音。

  “我是市局曾任局長,也是曾經病人的直系領導,但現在仍然在職,”王局特意把“曾”字說得很重,“我可以幫他簽字,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我們市局全權負責。”

  “王局,您……”

  “好吧,”市局局長大駕光臨,主治大夫也終於妥協了下來,“三位只能留一位下來照看病人,你們看……”

  “小林、小秦,現在的任務緊迫,'鋒線行動組'不能因為施雨澤的手術就此停歇,你們得做好榜樣,就由我來照看施雨澤吧。”

  “好吧,王局。”

  兩人肩並肩離開了醫院大廳,但不久秦良忠便停下了步伐。

  “曉璐姐,你覺得現在線索怎麽樣?”

  “快別提了,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頭案啊,線索少之又少,況且本案的智商擔當又不能長期在線。”

  “我倒是有一個壓箱底的辦法,只要能辦的好,保證讓雨澤哥一出院就能接到好消息,到了那時候他會對我們刮目相看。”

  “快說說看!”林曉璐幾乎要跳了起來。

  “現在的形式是,我們在明,騰躍集團在暗,我們雖然有著主動權,但他們的情況相對穩定些,那假如把我們和騰躍集團的位置互換一下,局勢不就變得緩和些了嗎?”

  “說的倒簡單,可哪有這麽好辦?”

  “我已經有了計劃,今晚就可以實施。”

  深夜十二點,騰躍集團。

  一根三尾鉤精準無誤地掛在了集團20層樓的防盜網上,幸好三尾鉤表面覆蓋著一層棉花,才沒發出巨大的聲響。樓下站著端著發射搶的秦良忠和舉著手電筒的林曉璐。

  “放心吧,曉璐姐,這繩子很結實,支撐起咱倆的體重,應該沒問題。”

  “挺高科技的嘛,你怎麽知道李默岍的辦公室在20層樓?”

  “你仔細看看,那個防盜網的材質可謂十分牢固,而且從外往裡還能看到一些辦公室的內飾,這相比於其他樓層還是要豪華不少。”

  “但這不是一般的高啊!”

  “我先上去,待會你就學著我的動作向上爬。”

  “瞧不起誰呢,我每周末可都去練攀岩……”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唯一的聲響就是兩人的喘氣聲。

  “曉璐姐,你可得把腰上的繩索系緊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我可沒法交代。”

  “少廢話,管好你自己吧,呼——累死老娘了!”

  “這防盜網蠻獨特的,屬於開葉式,中間那個鎖扣可以自行打開,”秦良忠掏出了早已備好的萬【FX】能鑰匙,“這就好辦多了。”

  “咚——”防盜網應聲而開,兩人從窗戶跳進了房間。

  “看來我運氣不錯,這裡果然是董事長辦公室。”秦良忠竭力壓低聲音說。

  “我感覺我瞬間穿越到了民國時期,像一個地下黨在為祖國四萬萬同胞獻身竊取情報一樣。”

  “說真的,這種事我還真是第一次乾。”

  “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資料吧,你看,辦公桌下的櫃子都是上了鎖的,”說著,林曉璐取下了自己的髮夾,“早就聽說髮夾能開鎖,今天我就要試試。”

  可髮夾在裡面轉動了半天,櫃子也沒能如期彈出,林曉璐稍微有些著急了,手也就用力了些,沒想到這一用力,似乎觸到了什麽機關,警報頓時迭起,傳遍了整棟集團。深夜中的警報聲,使寂靜的夜變得格外的響亮。

  “怎麽還有警報?”

  “一旦李默岍發現了我們後果,不堪設想,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

  “好……走。”

  在逃離的無意間,林曉璐的余光瞥見了辦公桌的一張已經過期很久了的集團內部工作分布表,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她徹底震驚了!

  五分鍾後,董事長辦公室。

  警報聲的響起,讓全體集團高層跟隨著李默岍進入了董事長辦公室,包括剛剛在騰躍集團定居下的阿曜。每個人都睡眼惺忪,除了李默岍——他平時基本沒有早睡的習慣。

  辦公室和先前沒什麽變化,林曉璐和秦良忠並沒有翻亂任何東西,兩人走的時候也把防盜網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李默岍漸漸走到辦公室前,輕輕拔出了林曉璐留在抽屜鑰匙孔上的髮夾,放到了辦公桌上,並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看來客人中還有一位女性啊!”說著,李默岍看向了眼前的張麗琪和顧思怡,這時兩人感到了幾分不自在。

  但下一秒,兩人更不自在了——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向了兩人。

  “岍哥,”陸啟宏走了過來,攤開了手心,“我在窗沿旁發現了這個。”

  一根長頭髮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上。

  “那既然是客人的東西,就該物歸原主,可現在的問題是,這根頭髮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李總……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吧?”顧思怡說。

  “是不是你們馬上就可以見分曉,我需要你們兩人各取一根自己的頭髮。”

  兩人一臉迷茫,但卻馬上照辦了。

  “岍哥,我馬上拿去化驗脫氧核糖核酸(DNA)。”

  “那樣太費時間了,給我五分鍾。”說著,李默岍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拿著辦公桌上的工具開始操作。不一會兒,表蓋就被毫發無損地摘了下來,露出了無任何遮蓋的表盤,而秒針還在繞著表盤一刻不停地轉動著。

  李默岍把窗沿上發現的頭髮在秒針轉到十二點,時把它掛在了轉動的秒針上,又把另一端用手固定在了一旁,伴隨著秒針的轉動,頭髮被一點一點地拉緊,在秒針轉到一點的時候,頭髮突然被拉斷。接著李默岍又把張麗琪和顧思怡的頭髮進行了相同的測試,但結果卻迥然不同——兩人的頭髮是分針轉到兩點的時候斷的。

  而完成這些操作只花了李默岍三分鍾的時間。

  “根據頭髮的韌度,便可以簡單判斷出頭髮是否屬於同一個人的。”

  “你太聰明了,李總,”阿曜不禁讚歎道,“這種方法您也想的出來,真不愧是昊天叔叔的兒子啊!”

  李默岍只是微微笑了笑。

  “那麽這就說明琪琪和思怡都可以排除嫌疑了!”

  “其實我之前一開始就覺得不會是你們倆,畢竟以你們的智商,像撬鎖之前得先把髮夾彎成弧形這種常識,我認為你們不會想不到。”

  “岍哥,那你覺得這位'客人'會是誰呢?”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在機場被阿曜滅口的那兩人的同夥;第二,就是警方。”

  “警方?”

  “不會啊,”李默岍又自言自語道,“以施雨澤的智商,肯定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算了,反正也沒丟什麽東西,畢竟這個我可是會隨身帶著的。”

  說著,李默岍拿出了李昊天的遺物——那隻極為神秘的黑色鋼筆。

  目前,誰也不知道,它,究竟隱藏著多麽幽微的玄機。

  凌晨六點,市局。

  雖是凌晨六點,但市局早已呈現出了一副繁忙的景象,個個警員都穿著統一配置的藍色製服,步履匆匆。大部分辦公室的門都半敞開著,人們走進走出,整個市局如同一個擺鍾一般一刻不停地日日夜夜工作著。

  林曉璐和秦良忠同時衝進了程局的辦公室,把埋頭工作的程局手中的筆給嚇掉在了地上。

  “程局……我們有非常重要的發現!”

  “施雨澤怎麽教你們的,連門都不帶敲一下?”

  “王局絕對不可能是內鬼,真正的內鬼是……是劉冠翔!”

  “林曉璐!”程局瞬間站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您先聽我說完……劉冠翔,他是七大股東之一!”

  “不可能,如果老劉是七大股東之一,那局裡上下還有誰是乾淨的,你怎麽能這麽說屍骨未寒的他?”程局幾乎吼了出來。

  “程局您先別著急,曉璐姐她說得沒錯,我們看到了騰躍集團的工作安排表,我還拍了照……”說著,清秦良忠拿出了手機,飛快地翻出了一張照片。雖然拍攝時的光線很暗,但還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印刷的字體。

  白紙黑字寫著:人事部門經理、七大股東——劉冠翔。

  程局徹底呆住了!

  “這照片哪來的?”

  “昨晚我和良忠偷偷潛入了李默岍的辦公室,本來是想著奔著阿曜的線索去的,但在偶然中發現了這個……”

  “什麽?”程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們竟然進了李默岍辦公室!”

  “程局, 我們也反省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我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劉冠翔的問題,我們的錯誤的確得嚴懲,但總得把當下的事先調查好吧。”

  “是啊,程局,等調查清楚後,我們接受一切懲罰。”

  “你們真是太不像話了,施雨澤沒管著你們一天,你們就這麽放肆!”

  “程局您別說了,再不調查就來不及了。”

  “……行吧,通知下去,所有調查過此案的人員,十分鍾後集中於會議室。”

  醫院。

  手術室外那亮著的燈終於滅了下來,在門口閉目養神的王局此時終於緩緩抬起了頭。手術進行了一整夜,守在門口的王局也徹夜未眠。

  只見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帶著輪子的病床被推了出來,白色的床單蓋到了施雨澤的脖子上。他安詳地閉著雙眼,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波瀾。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手術進行還算成功,”說著,主刀大夫摘下了口罩,“但病人大腦中還遺留著部分玻璃碎片,以後參與任何危險行動還得倍加小心。”

  望著施雨澤漸漸被推進病房,王局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謝謝大夫。”

  “病人需要休息,您可以先回去了,等他稍微恢復些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

  “不送了。”說完,大夫便轉身離開。

  王局釋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背後早已被汗水浸濕。

  黑夜悄悄退去,黎明接踵而至。

  豔陽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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