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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線》第12章 曙光之戰
  騰躍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李總,不好了,”廖彥明衝進了辦公室,“警方不知道又發現了什麽,竟把申敬帶回來警局!”

  李默岍突然停下了手中寫字的筆,從辦公椅上起身,信步走到了氣喘籲籲的廖彥明跟前,臉上出現了平時少有的嚴肅。

  “他們又一次帶走了申敬,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我們究竟露出了什麽破綻?”

  “這段時間參與了行動的,也就是啟宏、耀丞和你,啟宏雖然殺了人,可他的反偵察能力我很放心,畢竟如果在他那出了問題,警方早就找上門了。”

  “耀丞哥更不會出問題,就連警方那邊都沒有一個是認識他的,他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暴露……難道是我?”

  “你去銀行取竊【FX】聽器時,有沒有遺漏什麽重要環節?”

  “應該不會吧,要知道我可把視頻剪輯了一遍,還去公廁換過一次裝,怎麽就會暴露行蹤呢?”

  李默岍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地走到玻璃窗邊,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寒冬季節的夜降臨得較早,繁星點點、忽隱忽現,在這廣袤無垠的黑夜中,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但成局敗局早已浮現在了這神秘的暮色之中。

  “岍哥,”陸啟宏也疾步走進了辦公室,“剛剛得到消息,警方已經從銀行及出口各路段提取了監控視頻,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李默岍和廖彥明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清楚,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通知下去,集團高層人員十五分鍾內馬上在會議室集中,我要召開重要會議!”

  市局。審訊室。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物、同樣的道具,唯獨只是不同的時間,而這次主動權掌握在警方手中。

  申敬的對面隻坐著施雨澤一個人,可施雨澤並不著急審問申敬,而是優雅地抿著用玻璃杯裝著的速溶咖啡。

  “你們已經找我來第二次了!”申敬終於耐不住煎熬,手中的手銬啪啪作響,“如果沒有證據,請你們立刻放我走,抓著一名董事長不放,這還有沒有天理!”

  “別急啊,申總,我今天只不過是來給你一個通知而已。”施雨澤隨即掏出了一張紙,“忘了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麽董事長了,而是一名即將入獄的經濟犯。”

  “呵呵,就憑這個東西還嚇唬不了我,偽造一張廢紙對你們警察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吧。”

  “是不是件難事馬上就能見分曉,建議申總可以先看看我們提取到的監控視頻,說著,施雨澤把電腦屏幕放到了申敬眼前。”

  只見申敬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安,雙手已經不受控制地相互摩挲,豆大的汗珠已經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清晰可見。

  “口供這種事情嘛,不一定要讓申總親自開口,畢竟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把口供補充完整,況且,有著這麽確鑿的證據擺在這裡,如果你還認為有一絲轉機而拒不開口的話,可能最近幾年的美好時光,申總就只能在牢中度過了。不過沒關系,畢竟申總的妻兒每個月還可以進行一次探監,也挺方便的,只不過通話會隔著一層玻璃而已……”

  “警官,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吧,只要能減刑。”申敬已經開始著急,他一著急,施雨澤倒不急了。

  “但我也很糾結啊,畢竟我不能肯定你到底實話實說還是胡編亂造。”施雨澤仍耐住性子假裝無所謂地說。

  “相信我,警官,我們企業是騰躍集團最大的股東,他們這次的計劃我非常了解。”

  “好,就給你這一次機會,待會當著林警官和秦警官的面可得好好說,不然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網開一面。”

  騰躍集團。

  深夜的會議室燈光明亮,仿佛是一盞不滅的蠟燭,散發著渺小的力量。數十號人坐在會議桌旁,表情透露著擔憂和緊張,尤其是坐在中間的廖彥明。

  “在近幾次的行動中,彥明的偽裝出現了些小差錯,正值施雨澤上任支隊長這一時期,所以,他們緊緊地抓住了這一個機會,但是這還不算什麽,他們現在連我們集團佔股最大的企業董事長申敬也一起抓走了。”

  “李總,為什麽彥明哥暴露了,警方抓走的確是是申敬?”一名集團高管說。

  “我也有些不理解,但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他們抓走申敬,目的是為了把我們提升股價這件事一同揪出來。”

  “但我們也提醒過申敬,必須嚴格保守本次行動的內容啊!”

  “要是換作以前,我可一點都不會有擔憂之心,可現在我們的敵人可是施雨澤,以他的能力,套出申敬的口供,恐怕是輕而易舉。所以,召開本次會議的目的,就是要討論出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過了今晚,什麽可能發生……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要不我們去把施雨澤給暗殺了?”

  “想什麽呢,”李默岍說,“我父親還在世時,想盡一切辦法希望在暗中除掉施雨澤,可每次都無功而返。”

  “岍哥,或許可以現在馬上預訂機票,明天送走所有相關人員……”

  “這個方法也行不通,現在關鍵時期,警方肯定已經封鎖了機場,甚至都有可能現在正埋伏在集團樓下。”

  “或者,咱們可以賭一把,看看申敬的嘴有多嚴。”

  “這種事情不能賭,要知道,籌碼可是咱們的性命!”

  “我同意,”方耀丞說,“如果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陸總,殺害余利這事就不簡單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張麗琪說,“讓我們其中一人來幫其他三人頂罪,這樣的損失不就減小了很多嗎?”

  “怎麽可能,操縱股市、關聯交易、非法銷帳、蓄意謀殺……單憑這些就夠讓替罪的人死上幾回了!”

  “可是李總,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總不能讓他們把陸總、耀丞和彥明一起抓了吧!”

  “或者,可以讓一個小員工來頂罪。”顧思怡說。

  “我可做不出這麽狠心的事,再者,施雨澤可沒這麽好忽悠。”

  “我來頂罪,”陸啟宏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人是我殺的,我的罪最重,抓我最合適……”

  “你瘋了!”

  “陸總,讓誰去都不能讓您去。”

  “那怎麽辦?”

  “要不讓我去,畢竟我和那幫警察素未謀面,我來替罪,他們可能不會察覺出什麽問題。”

  “不行,耀丞,你是集團的薦股人,如果沒有你,我們集團的現金流就會全軍覆沒!”

  “李總,是在我這出的問題,”廖彥明說,“是我善後的時候暴露的,是我害了大家。所以,我來承擔這個案件的所有責任。”

  “彥明……”

  “如果沒有騰躍集團,就沒有我廖彥明,今天特別是李總,這些年對我的栽培和信任,我畢生難忘。”

  “難道就真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彥明,你可得清楚,你頂的這是殺人罪啊!”

  “我想好了,李總,為了騰躍集團的未來,犧牲我一個人,這難道不是值得的嗎?況且,我父母都已經離世很多年了,我也就沒什麽可牽掛的了。”

  “你別說了,彥明……”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以大局著想,記住,這次操縱股市的人是我,殺死余利的人也是我,而在銀行裡的假【FX】牌經理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幫我辦事,也收了好處費,如果警方問起來,就說責任全在於我,與在座的各位無關在警方眼裡,各位至始至終隻做了一件不恰當的事情,就是聽取了我的錯誤建議……各位,如果有來生,我們再見!”說完,廖彥明披上外套,向在場的人深深鞠了個躬,隨即揚長離去。

  短短幾個小時,但會議室的人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般,一排整整齊齊的座位,唯獨中間的沒有坐人,顯得極其不協調。窗外的寒風仍在咆哮,把窗戶吹得嘩嘩作響,黎明的步伐逐漸逼近,一點一點地摧殘的會議室裡每個人的心。

  半晌,李默岍獨自下樓走到了騰躍集團的大門,門外早已站滿了警察,為首的是拎著手銬的施雨澤。

  “這麽早,李總這是要去哪啊?”

  “也就是來會會施隊罷了,你們是想找廖彥明吧,他早就不在這了,不好意思,讓施隊失望了。”

  “沒關系,他跑不出嘉寧市的,但我得奉勸李總,等他歸案後,真相大白就只是時間問題了,所以,做好準備吧。”

  此時,集團不遠處閃過了一絲人影,施雨澤和李默岍的目光同時定格於此。

  “全體隊員,目標出現,”施雨澤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說道,“封鎖各個路段,拉網式抓捕!”

  待門口的警察們散去後,李默岍突然癱坐在地上,徹夜沒有休息的他早已沒有任何力氣支撐起他的軀體,更何況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下屬陷入危機,但卻無能為力。

  施雨澤追入了一條錯綜複雜的巷子裡,宛如一個巨大的迷宮,一眼望不到頭,巷子裡住著的都是生活較窘迫的人們,甚至一些小商鋪都在此興起,這裡的樓層不高,花花綠綠的衣服都毫無規律地掛在了各自的衣架,放在平時,漫步走在這種地方,還真是件愜意的事情。

  在經過一個T字路口時。施雨澤發現兩條道路截然不同,一條凌亂不堪,各種盆栽植物都倒在了一旁,裡面的土壤也隨之散落了一地。而另一旁的道路則乾淨整潔,絲毫沒有凌亂的痕跡。

  這種情況如果換作其他成員,一定會順著散亂的巷口追去,但現在追擊的人可是施雨澤,他可與其它成員不同。只見他慢慢蹲下來,仔細地分析著巷口裡的各個痕跡,頭腦高速地轉動著。良久,他選擇了那條乾淨整潔的巷道。

  這個巷子要比普通的巷子複雜得多,除非是長期居住的人,否則很難順利地在這穿梭自由。廖彥明對此還算熟悉,所以在這進行巷戰對廖彥明是非常有利的,但不幸的是,他這次的對手可是施雨澤。

  施雨澤走了幾步便突然停下來,顯然是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果然,當他一回頭的時候,廖彥明正站在他的身後,距離甚至只有五步之遠,他的手中赫然握著之前陸啟宏用來殺余利的那把無刃刺器。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施隊長,這種偽裝都能輕易識破。”

  “這其實不難判斷,如果你真的是從那個巷道跑過的,地面上那麽多泥土,怎麽會連足印都不留下?”

  “受教了……”

  “說吧,是你自己帶上它,還是要我來幫你?”說著,施雨澤晃了晃手中鋥亮的手銬。

  “施隊長,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應該需要考慮嗎,這大白天的,我勸您想現實一點。”

  只見廖彥明突然舉起了手中的無刃刺器,朝施雨澤飛一般地衝了過來,只見明晃晃的無刃刺器對準施雨澤的胸口就是刺去,那銳利的尖端眼看就要接觸到他的衣服。千分之一秒之際,施雨澤抬手一擋,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之傳來,久久回蕩在空曠的巷道中。

  廖彥明見沒有得逞,又是接連衝著施雨澤發起攻擊,掏槍肯定是來不及了,施雨澤隻得掄起手中的手銬繼續迎戰。兩方實力不分上下,如果換作一年前,憑施雨澤那極強的格鬥能力,對付五六個廖彥明可謂是輕而易舉,可就是因為那刺入太陽穴的玻璃碎片,和在病床上煎熬般度過的半年時光,使得施雨澤的元氣大大衰減。

  亂戰之中,施雨澤瞅準了機會,一個漂亮的肘擊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廖彥明的腹部。一大口鮮血頓時從他口中噴了出來,施雨澤並沒有放松,接連一個過肩摔,差點摔碎了廖彥明個五髒六腑。一霎間,地面上揚起了厚厚的灰塵。

  施雨澤本以為這場戰鬥已經到了尾聲,正想休息片刻,也不知廖彥明從哪爆發出的力量,在一瞬間,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徑直撲向了毫無防備的施雨澤。

  無刃刺器一點一點地靠近了施雨澤的眼睛,最終只剩下不到一厘米,而廖彥明還在繼續施力,施雨澤更是盡力地抵擋著,絲毫不松一口氣。

  “我已經背著一條人命了,”廖彥明張著滿是血的嘴喊道,“再背一條也無所謂!”

  就在廖彥明說話之際,施雨澤直接把頭一歪,無刃刺器徑直刺向了地面,把地面直接刺出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小孔。在廖彥明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施雨澤一個側踢,直中廖彥明的小腹,廖彥明慘叫了一聲,隨即無力地倒在了一旁。施雨澤趁著機會直接支起了身,把廖彥明手中的無刃刺器強行奪了下來,扔到了五米開外的一個草叢中,隨即又掏出了對講機給其他警員一一報了位置。

  “看你這次還怎麽跑,呼……”

  一個空啤酒瓶朝著施雨澤飛了過來,若不是他反應比較快,估計腦門現在早就開了花。只見空啤酒瓶砸到了一旁的瓷磚徹成的牆壁上。一瞬間,玻璃片散落了一地,可當施雨澤回過神時,廖彥明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跑向了遠處,地面上還遺留著一攤攤新鮮的血跡,施雨澤一刻也沒猶豫,徑直追了過去。

  在這路徑雜亂無章的巷子進行追逐,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眼看著施雨澤與廖彥明的距離越來越近,突然,原本豎立放在牆邊的一大堆竹竿,突然倒在了施雨澤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而前方的廖彥明還在高速奔跑著,馬上要消失在了巷口,施雨澤隻好繞道追逐,兩人穿梭在巨大的迷宮中,進行著一場生死攸關的比賽。

  又是一個T字路口,廖彥明和施雨澤幾乎同一時間在此相遇,但廖彥明此時幾乎失去了理智,徑直朝施雨澤撞去,施雨澤只能暫時躲避,但廖彥明並沒有向施雨澤預想的那樣發起二次進攻,而是衝向了不遠處的巷頭口。施雨澤定眼一看,那邊巷頭口停著一輛剛停放的車,而車主正在車旁悠哉遊哉地抽著煙。

  衝刺、加速、時間、心跳……

  廖彥明如風一般地刮過,奪走了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車主手中的車鑰匙,隨即拉開了車門。

  “砰——”施雨澤掏出警槍,精準地打中了廖彥明的左臂,只見殷紅的鮮血瞬間浸染了白色襯衫。

  可沒想到的是,廖彥明竟不顧劇烈疼痛,硬生生地關上了車門,隨即一把油門踩到了底,轎車飛馳而去,隻留下一縷白煙。

  “警官,”那車主人都傻了,“我這還有輛摩托車,您看需不需要……”

  沒等那車主說完,施雨澤一把奪過了摩托車鑰匙,騎上了從天而降的摩托車,連頭盔都沒來得及帶,就乘勝追了過去。

  “麻煩警官一定得把我的車追回來,這車剛買沒多久!”車主在原地大聲地補充道。

  可全神貫注追捕疑犯的施雨澤,哪會聽得進這句話?

  又是一次似曾相識的城市汽車追逐戰,只不過如果這次施雨澤再頭疼的話,可就沒上次那麽好解決了。

  雖然摩托車的性能要略微高於轎車,但畢竟這轎車是新買的,提速也比普通轎車快一些,而施雨澤這輛摩托車已經有些年頭了,發動機略有損耗,所以這場追逐戰並沒有很快地分出高低。

  幸好此時天剛泛起魚肚白,早高峰的時間還未到來,路面上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比較勤快的人,可畢竟看到了這場激烈的追逐戰,惜命的都很識趣地讓了道,那些不太惜命的還在拿著手機記錄著這一看似精彩的時刻。

  不久後,兩輛車駛向了更為空曠的高速公路,這下,兩輛車的時速表都指向了滿格,施雨澤別在腰上的對講機此時傳來同事們一次又一次的詢問,但回應他們的只有呼呼的風聲,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稍有不留神,粉身碎骨那都算輕的了。

  路旁的風景如走馬燈般飛過,不帶一絲色彩……

  此時天漸漸暗了下來,一片烏雲籠罩著大地,暴雨毫無征兆地傾盆而至,把整個嘉寧市蒙上了一層模糊的薄膜。

  此時的氣溫接近五攝氏度,雨點如刀刮般的打在施雨澤的臉上,把他的雙眼漸漸蒙住,原本整齊的頭髮此時也凌亂地垂了下來,緊貼在施雨澤的額頭上。高速行駛的兩輛車在路面上濺起了極高的水花,落在了高速公路兩旁的護欄上。

  雨真的很大,施雨澤的全身沒有一處是乾的,對講機此時也安靜了下來,畢竟市局統一配置的對講機不具有防水功能。雨水無情地拍打在了施雨澤的全身,加上刺骨的寒風,有過幾次,摩托車把差點滑脫,但他不敢有一絲放松,否則的話,極大可能會在高速公路上喪生,甚至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而廖彥明那邊的情況也並沒有太樂觀,被子彈打中的左臂此時還在滲著縷縷殷紅的鮮血,把方向盤浸濕了一大片,而且轎車上的雨刮器速度此時都快趕不上下雨的速度了。

  隱隱約約中,施雨澤,似乎看見了前方紅藍白相間的東西,他的旁邊還站著一群身穿藍色製服的人,中間站著的,施雨澤一眼就認了出來——林曉璐、秦良忠和許延松。

  追逐戰終於快要結束了——前方已經設好了路卡。

  下一秒,施雨澤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廖彥明絲毫沒有刹車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衝向路卡,施雨澤心裡清楚,雖然路卡牢牢地釘在了地面,但轎車的高速行駛碰撞上堅固的路卡,必定會引發爆炸,那在路卡處的所有警察就都會有生命危險。

  無論如何,必須讓轎車停下來!施雨澤思索著。

  眼看著轎車馬上要撞上了路卡,施雨澤死死刹住了摩托車,掏出了他腰間的配槍

  150米、120米、100米、80米……

  施雨澤如同一尊銅像般雙手把槍舉向了轎車,雨仍在放肆地下著,越來越多的雨滴從施雨澤的臉頰處滑落,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砰——”一顆子彈從施雨澤的槍口裡飛出,在狂風驟雨中飛速的穿梭著。

  “啪!”轎車的右前輪胎被瞬間打爆,動力的不平衡使得轎車被迫因為慣性向後轉了180度,車輪的摩擦聲在這暴雨天顯得格外之大。

  此時,施雨澤的目光又一次與車內的廖彥明對視。

  廖彥明咬緊牙關,狠狠踩下了油門,原本漏光氣的右前輪胎在發動機的強硬驅動下,竟與其它三個輪胎以相同的速度轉了起來。

  危機,迫在眉睫;

  犧牲,近在咫尺!

  正前方的施雨澤命懸一線!

  但凡施雨澤向左或右撲去,轎車都不能傷他分毫,可這也就意味著廖彥明即將逃之夭夭。

  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只見眾目睽睽下,施雨澤扭死了油門,摩托車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

  兩車的距離愈來愈近……

  在只剩15米的距離時,施雨澤雙手離開了摩托車車把,隨即雙腿一蹬,整個人從摩托車上脫離了出來。

  摩托車仍在高速行駛著,照常衝向了轎車,兩車接觸時發出了巨大的金屬碰撞聲。轎車轟然側翻了180度,而摩托車也完全散架。

  剛剛落回地面並緩衝好的施雨澤,此時也顧不上疼痛,衝向了轎車,因為他看見轎車已經開始冒起了危險白煙。

  幾秒之後,施雨澤背著昏迷不醒的廖彥明,朝轎車的反方向跑去。

  轎車轟然爆炸!

  “轟——”

  “雨澤!”林曉璐撕心裂肺地喊道,嗓子早已喊破了音。

  施雨澤隻感到自己全身都被熱浪包裹著,但沒過多久,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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