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一天就這樣過去,第二天一早譚元從睡夢中醒來,就覺得一身輕松,精神奕奕,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又是龍精虎猛的一天,譚元抻了個懶腰,想起自己的車還在球館那邊停著,好在自己這住的地方離富國銀行中心球館不遠。
清晨路上的行人不多,所以譚元跑步前行並不顯得如何突兀,甚至還引來幾個同樣出來跑步的小姐姐(大洋馬)的注視。
“嘖嘖,身材不錯啊。”
譚元心情不錯的掃視了一眼那些穿著緊身衣、豐乳肥臀的狂蜂浪蝶。
漂亮國就是開放啊,這要是在國內,這個時間段有人敢這麽穿,還不得叫人罵死。
吹了兩聲口哨,譚元轉彎跑進了球館。
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鍾,雖說今天上午安排了恢復性的訓練,不過最少也得到九點半才會有人來,所以球館裡靜悄悄的。
換了一身訓練服,譚元開始在場邊進行基礎的練習,兩組基礎運球,每組15分鍾,這是他每天都必不可少的訓練項目,用來加強球性。
練完運球接著練習投籃,先來300個三分,再來300個中距離,譚元的身影幾乎遍布了球場的每個角落。
有句老話說得好,一日不練手生腳慢,兩日不練功夫丟一半,三日不練變成門外漢,四日不練只能瞪眼看。
所以譚元每天都是堅持這樣的訓練,即便是昨天身體還沒有全部恢復,他都在睡覺前進行了兩百次的投籃。
譚元的心裡是憋著一口氣的,拉裡·布朗禁止他在比賽中進行投射,讓他的攻擊性缺失了大半,同時也讓對手減少了防守他的難度。
而且拉裡·布朗安排給他的戰術除了輔助艾弗森的進攻,就只剩下吃餅,艾弗森雖然也傳球,可是相對於他的出手,傳送出來的球真得不多。
你道譚元那場均17分是怎麽得來了,其實大部分都來自於籃板下的二次進攻,要麽自己搶,要麽只能等著其他人的傳遞球。
這不就是妥妥一個髒、累、臭的藍領球員嗎?
外界已經有人開始質疑譚元並不會投籃,而且做為一個大前鋒應該具備的單打能力也不強,因為他只有靠近籃下才能得分。
可他譚元不是個藍領,而是個毫無疑問的六邊形戰士,最不濟也能當個3D球員來用啊。
哦,忘記了,這個時代還沒有3D球員的概念。
譚元下定決心要和拉裡·布朗這老頭好好的談上一談。
拉裡·布朗從1976就開始了他的執教生涯,但是在很多的球迷和球員卻並不受歡迎,因為他性格倔強,有著極強的控制欲,尤其是他那所謂的用正確的方式打球的理念,著實消磨了太多球員的特點,讓很多個性鮮明的球員感到十分的痛苦。
而對於什麽是正確的方式?拉裡·布朗是這樣解釋的“要打得足夠認真,打得聰明,時刻牢記團隊合作,並且毫不松懈地去防守”。
實際上就是你們上場都要聽我的安排,我們要打團隊籃球,用防守去擊垮對手。
如果拉裡·布朗對所有人都堅持同樣的態度,或許也不會招來那麽多的詬病,可當遇到我行我素的艾弗森後老布朗又是那麽的無力,同艾弗森的爭吵幾乎時時都在進行。
譚元不是艾弗森,譚元可以遵守所謂正確的方式,但不能無限的去限制我的發展。
所以譚元驛老布朗是有怨念的。
9點10多分,
76人的球員開始陸續來到球館。 “嘿!譚,你這麽早就過來了啊。”
特伊隆走進球館就看到正在投出最後一球的譚元,微笑著走上來打著招呼。
譚元發現特伊隆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好了不少,也微笑著回應。
“嗯,提前來活動活動身體,今天的訓練強度應該不會很大,對於我來說可能有點太少了。”
特伊隆有點無語的看著譚元。
天賦比你好,還比你努力,這怎麽破。
“好了快去換衣服吧。”
譚元一邊接過特伊隆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拍了拍特伊隆的肩膀。
“換好衣服過來陪我1Vs1。”
往更衣室走去的特伊隆聽了差點滑個倒。
快滾蛋吧,傻子才會陪你!
特伊隆打定主意,老布朗不來他就不從更衣室裡出來。
9點30分,拉裡·布朗也來到了訓練場,只是他的臉色陰沉,因為他剛剛接到電話,艾弗森又在訓練的時候缺席了。
這已經不是本賽季的第一次,就是上周比賽結束後,艾弗森便有些固態複萌缺席了一場訓練,事後聽說兩人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是比利·金和克羅斯打的圓場才罷休。
譚元懟了懟身邊的穆大叔。
“大叔,艾弗森是怎麽回事?”
“呵呵,據說是昨天開了Party。”
好的,懂了。
艾弗森的Party和穆大叔的“派”倒不太一樣,但聚眾、酗酒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當然也少不了穿著泳衣逛蕩的金發、棕發的美女。
譚元也曾被拉過去參加過一次,不過很快他就逃了出來。
第一他還不到漂亮國法定可以飲酒的年齡;
第二,而對那些滿是文身,嘴裡飆著髒話,懷裡摟著身上隻裹著幾塊面料的女人泡在泳池裡的社會人,做為一個中國人,譚元確實也些不太適應。
當然,也不排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受不了那些狂蜂浪蝶的撩撥。
老布朗簡單的交待了一些訓練內容便甩手而去。
他要去找克羅斯,如果說76人還有一個人能讓艾弗森有所收斂,那也只剩下克羅斯了。
不過老布朗並沒能找到克羅斯,克羅斯根本就沒在他的辦公室。
這並不奇怪,帕特·克羅斯是個尊崇自由主義的人,除去實行總裁權利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不守規矩,肯定又不知道去哪裡狂玩了。
譚元找到拉裡·布朗的時候,老布朗正在對著比利·金發著牢騷, 看得出來,老布朗的心情極度的不爽。
不過譚元還是硬著頭皮敲開了比利·金辦公室的門。
“噢,孩子,你有什麽事嗎?”
比利·金非常的溫和,聽老布朗發了半天的牢騷,前前後後不過是艾弗森那些事,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正好譚元的到來可以轉移開話題。
“金先生,我有些事情想找布朗教練。”
“哦,什麽事情,我可以聽聽嗎?”
“當然可以,先生。”
反正這事也沒什麽不能讓比利·金知道的,譚元自然不會有其他意見。
拉裡·布朗依舊拉長著臉,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來給我找事!
“布朗先生,我希望能擁有中遠距離出手的權利,抑或是可以像其他大前鋒那樣持球進攻。”
譚元開門見山,在漂亮國就得這樣直來直去。
“不行。譚,我需要你就保持現在這樣,防守和爭搶籃板才是你的工作。”
拉裡·布朗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艾弗森不聽話也就算了,你一個新秀也想不守我的規矩?
“可是,如果上一場我可以直接進攻,或許就不會那麽艱難。”
譚元也是鐵了心想要爭取展示自己的機會。
拉裡·布朗沉默了,他怎麽不知道譚元說的可能最接近現實,但他的固執並不允許低頭。
“不可能。”
老布朗這三個字說的斬釘截鐵。
沒想到這個老家夥如此的倔強,譚元的怨念累積到了快要爆炸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