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這些天的氛圍一直都非常的壓抑,雖然阮家接收了所有的秦家產業,可是一次性死了這麽多的高手,就算是阮玉方和阮昌都下了嚴令,但是他們家族的情況還是被傳了出去,
各方勢力都在觀望,他們在沒有摸清楚萬毒教和魔教的態度之前,都沒有敢動手,
在巫闖到達之前,萬毒教的人先一步抵達了阮家,他們這次來的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隻來了一個先天中期的長老,帶著一些弟子,
他們簡單的看過萬毒教弟子們的傷勢和阮家家主、少家主的傷勢後,
對於阮玉方宴請他們說的報仇的事,這位萬毒教的長老根本就沒有接話,
他已經通過傷勢看出來了,對方並不好惹,尤其是從阮玉方和另外兩個魔教弟子的傷勢來看,對方的實力肯定達到了先天后期,根本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而現在萬毒教也只有兩名先天后期高手,這是他們萬毒教最後底蘊了,是千萬不能出事的,所以他們沒有停留,當天就帶著萬毒教弟子的屍體離開了;
阮玉方眼看留不住萬毒教的人,他只能親自把人都送出清萊城,
等看著人都走遠了,管家阮昌才對阮玉方說
“三爺,回去吧,大少爺走了,萬毒教應該是不會幫我們了,我們只能依仗少爺的師傅了”
阮玉方心情低落的歎了一口氣
“都是些勢利眼,之前慶文在時他們俯首帖耳的,現在慶文才剛走,他們就這樣對我們阮家”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這幾天是阮玉方體會最多的
“走,我們回家”
只是阮玉方這邊剛剛準備回去,就見從遠處快速奔了一匹快馬,眼看就要到城門處了,還是沒有減速,直到抵達城門十幾米處,才狠狠的一拉韁繩,整匹馬前蹄高高揚起,然後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這是阮玉方才看清楚了來人,
來人一身黑中帶紅的長袍,腰中掛著一把寶劍,頭上帶著一個鬥笠,所以他們一時沒有看清此人的面貌,
只是第一眼,阮玉方就感覺此人絕不簡單,就是他們現在距離十幾米,他都能感覺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寒意散發出來,
阮玉方攔住了原本還想呵斥此人的護衛,就要轉身進城
而此時身在馬上的巫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城門上的“清萊城”字樣,然後對著阮玉方等人冷聲說
“你們等一下,告訴我阮家怎麽走”
阮玉方和阮昌兩人對視了一眼,好像都在詢問對方是不是認識此人,但是他們兩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兩人都不認識,
可是現在他們阮家的情況不允許他們張揚,於是阮昌上前一步
“這位公子是要去阮家辦事嗎”
巫闖對於阮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敢反問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
“這不關你的事,你們只要告訴我阮家在那就行了”
阮昌被巫闖的話給噎了一下,還好他處事這麽多年,早就養成了圓滑的性格,笑了笑沒有在意巫闖的態度,就像回答
只是被阮玉方給搶先了,這是因為阮玉方發現此人身上的氣場和阮慶文之前的氣場比較像,加上他們向魔教傳過信,這個時候魔教要是派人來的話,也差不多該到了,
於是阮玉方才站出來說
“那剛好,我就是阮家的阮玉方,公子要去阮家的話,就跟著我們走吧”
巫闖這才看了一眼阮玉方,
“奧,那阮慶文是你什麽人”
“慶文正式我侄子”
“好,那就對了,我是阮慶文的師兄,師傅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所以讓我來看看,既然你們是阮家人,那就前面帶路吧”
巫闖知道阮玉方是阮慶文的叔叔,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很冷的,
如果不是阮慶文的關系,他和阮家人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集,現在阮慶文已經死了,他只是來執行師傅的命令,對於阮家他沒有任何的感情
阮玉方知道了巫闖是阮慶文的師兄,他連忙高興的說
“原來是慶文的師兄,那麽一路趕來一定累了,快跟我們走,”
說著又對阮昌說
“昌叔,你快點回去,讓人把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準備好熱水,為公子接風洗塵”
阮昌聽了阮玉方的命令兩忙帶著兩個人就急忙返回阮家了,
而巫闖則是在阮玉方的引領下向著阮家走去
等到阮家之後,阮昌來到阮玉方和巫闖身邊
“三爺,最好的院子已經準備好了,公子隨時可以過去休息”
阮玉方轉身對巫闖說
“公子,你看現在是先去休息一下,還是....”
“不用,先帶我去看看師弟的屍體”
“好,那您這邊請”
阮玉方看巫闖要先看阮慶文的屍體,他心裡有點高興,開來魔教是不會輕易放過凶手的,不然就有損魔教的威名,他說著就當先帶路向停放阮家家主和阮慶文還有辛師兄、童師弟的院子而去
幾人的屍體就停放在主院旁邊的一處偏院中,所以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停放屍體的房間,
幾人的屍體都已經裝進了棺材之中,只是棺材的蓋子還沒有蓋,
巫闖來到棺材前,隨手輕輕一推,棺材上面的蓋就被移開了
他簡單的看了一眼阮玉成的屍體,然後依次看了一遍辛師兄、童師弟的屍體,最後他著重看了一下阮慶文的屍體,甚至還阮慶文的身上摸了摸,
從開始看到像乾屍一樣的阮玉成屍體時,他就有點皺眉,很明顯這是他們煉血堂獨有的功法,燃血功中造成的,
可想而知他們確實是遇到了強敵,不然他們是不會對阮慶文父親的屍體動手的,
之後他更是看到了童師弟的屍體,也成了乾屍,他的心有些沉了下去,對手的實力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最後他重點查探阮慶文的屍體,發現阮慶文全身筋脈居然全部斷裂,但是他還是從一些痕跡中查探到,阮慶文最後勉強突破到了先天后期,就算是這樣最後還是死了,
而且阮慶文胸口的傷勢,他居然看不出是什麽招式造成的
巫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著阮玉方問
“像這樣的乾屍還有多少,都是什麽實力,對手是什麽人,你們怎麽惹上他們的,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
阮玉方連忙將他們同秦家的事說了一遍,還有那天晚上最後追擊秦家的人情況也都說了一遍,現在巫闖是他們報仇的唯一希望,所以阮玉方故意將此事往阮慶文身上引
“按照秦家的實力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脫的,肯定背後有什麽人故意插手此事了,我們懷疑是有人在可以針對慶文,”
巫闖陰狠的笑了笑,他並不是沒有看出阮玉方的小心思,可是這些都無所謂,畢竟以秦家的實力確實辦不到,不然他們也不會逃走了,
“好,我知道了,”
說完後,巫闖先從懷中掏出一枚圓形有碗口大小的玉盤,又並指為劍直接點在阮慶文的額頭,然後用內力從阮慶文額頭內牽引出一滴猩紅的鮮血,落於玉盤之上,
巫闖持續向玉佩傳輸內力,整個玉盤都泛起一層血光,
巫闖的一番操作,讓旁邊的阮玉方和阮昌都詫異不已,他們早就檢查過了,阮慶文雖然身體沒有向其他人一樣變成乾屍,可是體內卻也沒有一滴鮮血,就好像是燒乾的蠟燭一樣
現在巫闖居然能夠從屍體上抽出一滴鮮血,當真是神奇,
他們猜測很可能是魔教的秘術,他們也沒有敢打擾巫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隨著巫闖向玉盤中持續輸入內力,慢慢的玉盤上散發的血光開始向玉盤內收斂, 知道最後血光全部消失,在玉盤上形成一個紅色的小點,
巫闖才停下內力的輸入,扯著嘴角輕笑一下
“找到你了,”
“好了,屍體你們好生安葬了吧,把我的馬喂好,明天我有用”
他們也聽見了巫闖說的那句“找到你了,”
只是不知道什麽意思,現在看巫闖明天就要走,他們連忙將巫闖領到了準備好的院子
就在巫闖這邊一番詭異操作的時候,離開清萊城兩天多的紫川,他們剛剛渡過了武江,
阮慶文臨死之時的那番舉動一直壓在紫川的心頭,但是這幾天他一直沒有研究出那股血霧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碰到他之後又消失不見了,
突然紫川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他連忙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除了身邊的春草外,在沒有一個人,
春草看到紫川突然停下,四處張望
“少爺,怎麽了”
“沒事,剛剛好像感覺有什麽人在窺視我們,”
春草也連忙四下看了一下,也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人,
“可是周圍沒有人啊,”
紫川剛剛已經用精神力溝通天地,查探了周圍很大一片的區域,確實沒有發現有人
“沒事,周圍確實沒有人,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我們繼續走吧,再過兩天我們就能到雲流山了”
於是紫川裝作輕松的對春草說著,兩人再次啟程向雲流山而去,
只是一路上,紫川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一度讓他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