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劉遠給女刺客換了一身衣服,並沒有找婢女,就是自己動手。
這種時候,他也不會去裝什麽正人君子,反正該看就看。
女人的身材的確是很好,和寧雀兒有得一拚,尤其是腿,真長,也真白。
換好衣服,他又看了看一側的劍,拔了出來,這是一柄短劍,劍長四十公分,很鋒利,有些古拙感,上面染了血絲。
他將劍歸鞘,接著想了想,在床頭放下了一瓶金瘡藥,這才轉身離開。
陽光正好,劉遠抬頭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這才離開。
身後,女人張開眼睛,看了看身上的白裙,慢慢起身,接著咬了咬牙,收起劍,還有那瓶金瘡藥,這才悄悄離開。
劉府之中沒有人阻止她,她將臉抹黑了些,又將頭髮梳理了一番,換了一身男式長袍,做男兒打扮,從側院中牽了一匹馬,直接離開。
上馬的時候,她咬著牙,背部的裂痛難以忍受,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
出門時,她扭頭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雙腳一踢馬腹,揚長而去。
劉遠走到門口處,深吸了一口氣,高覽站在他的身邊。
其實他知道女人已經醒了,但卻也沒有在意,她在這個時候走倒也是好的。
現在城門未關,只是皇宮之中在戒嚴,所以她很容易就走掉,等到皇宮中沒有查到,想來就會有些後續的追查之事了。
“主公,這婆娘真厲害,跑得真快啊!主公就應當留她下來的,俺看屁股不小,肯定能生兒子的。”
高覽在一側樂呵呵道,劉遠咳了一聲,他頓時收聲,接著一本正經道:“主公,俺錯了,不應當這麽說夫人。”
“行了,清理一下痕跡,將你的披風洗洗去,將血漬洗了,明天就走。”
劉遠瞪了他一眼,接著一臉異樣道:“你說,這種天你也罩件披風?”
“主公,你看,這種時候豈不是就派上用處了?其實吧,俺主要是為了擋箭,多多少少能擋掉一部分背後的冷箭。”
高覽笑眯眯道,劉遠一怔,仔細想想似乎有道理啊,多一件披風,就算是背後有箭也能減輕傷害。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劉遠在第二天離開洛陽的時候,天蒙蒙亮。
宮裡有人傳了消息出來,受傷的是趙忠,那可是被劉宏稱為母親的人啊。
一行人出發,劉遠騎馬,陪在蔡文姬的馬車旁。
她的手一直挑著車簾,露出一張明媚的臉,和劉遠說著話。
蔡邕單獨一車,劉遠留下了百人守府,他帶走了一百人,再就是田豐和滿寵,城外還留有八百名士兵,暗中跟隨。
一路行來,劉遠發現城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緊張。
中常侍受傷,這件事情應當算是過去了。
出了城,還是走著來時的路線,高覽陪在劉遠身邊,輕輕道:“主公,俺已經給顏良寫信,讓人送去了,俺相信他會來投奔主公的。”
“不必在意,一切自有天意,我們走吧。”劉遠點了點頭。
路上並無波瀾,劉遠也不知道衛仲道有沒有跟隨,只不過他還是時不時和蔡文姬調調情,在明媚的春光下。
午後,人也有些懶洋洋的,蔡文姬的車簾卷到了一側,她趴在車窗上,就那樣看著劉遠,笑眯眯的。
陽光籠著,每個人都有些懶散,士兵們也都是懶洋洋的。
前方傳來破空間,左側樹林間射出箭來。
士兵們頓時豎盾、下馬,羅馬大盾立在身前,擋住了箭,因為一直在戒備著,所有只有一人受傷,余下來的人毫發無損。
接著一隊士兵從樹林中出現,足足有五百人之眾,領頭的是一名漢子。
高覽拍馬就衝了出去,手持一杆大槍,士兵們也向前衝去,氣勢洶湧。
劉遠策馬而立,守在馬車旁,身邊是十名親衛,還有滿寵和田豐。
高覽的槍翻飛著,撞了幾下之後,那名領頭之人的武器就被擊飛了,他大喝了一聲,正要說話時,被高覽一槍刺死。
五百騎應當都是私兵,所以戰鬥力其實並不強,被百人直接擊潰,逃跑時被殺了七七八八,一個也都沒剩。
一百多匹馬被帶走了,武器也收拾了一下帶走,此次青州軍亡三人,傷六人。
二十名士兵在四周巡視,想要找到衛仲道,只是並沒有找到人,再找時,前面有幾匹馬揚長而去。
田豐皺了皺眉頭道:“主公,看起來前方必有埋伏,剛才那幾人的裝扮是黑山軍的裝扮。”
“我們的人已經先我們一步離開了,提前出發了三個時辰,所以黑山軍就算是有埋伏,那也瞞不過我們。”
劉遠揚了揚眉,一臉飛揚。
蔡文姬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衛仲道此人當真是雞鳴狗盜之人,河東衛氏,不過如此,回頭我一定要傳播此事。”
劉遠的心中一動, 似乎也可以打輿論戰啊。
不過這一年識字的人不多,再加上兵荒馬亂,所以刊印報紙之類的不可能實現,那就請人宣傳。
比如說是找一批說書先生,目前這個時代自然是沒有的,可以養一批,這件事可以找長史趙達負責。
可以說的事情很多,比如說“衛仲道夜闖寡婦門”“衛仲道醉酒宿豬圈”之類的,一定會很有意思。
一行人繼續上路,高覽拍馬,大聲道:“注意戒備!”
劉遠取槍在手,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也知道自己的長處,並不在力,而在於快,他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
力量的確不算很強,和高覽比起來還有一些差距,更不用說是和典韋相比了。
但他的速度極快,所以如果和高覽高手,他一定會贏,而且還會速勝。
這就像是關羽戰顏良,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以速度取勝。
到了傍晚時分,一行人趕了近兩百裡路,前面出現了一片空闊之處,扎營。
劉遠卻是看了看四周,前方就是一片山坡,他若有所思,扭頭看了田豐一眼道:“元皓,一會兒躲在後面。”
田豐點了點頭,伸手一指道:“主公,這裡很空,就怕有人從前面的山間滾落山石。”
“所以我們要選對地方,一側的那片地高於這裡,而且四周有樹,就算是有石頭也會避開那裡,就在那裡扎營吧。”
劉遠指了指一側,一行人上了一個坡,在一片草地上扎營。
剛剛安頓下來,山上果然傳來震動,一塊塊石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