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月光遮在了烏雲之後,天將雨。
前方就是臨淄城了,探馬回報:“主公,前面發現黃巾賊探馬,一共四人,被我們當場格殺兩人,俘虜兩人。
張饒部正在攻臨淄城,已經攻了一日,據說城中箭支已經用完了,城中還有接應的世家,十分危險。”
“主公,遼願率騎兵先行一步,請主公準許。”張遼揚聲道,一臉焦急。
劉遠搖了搖頭,沉聲道:“長文智慧不凡,還有叔治相助,再加上現在是夜間,張饒似乎並沒有進攻,不著急,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借夜色伏擊張饒。
文遠,你率一千五百騎埋伏在北邊,張饒如若戰敗,必然北逃,那個時候你斷他後路,我們就可以大勝了。”
“主公豈可去衝陣?”張遼急了。
劉遠搖了搖頭:“現在敵軍應當在休息,我們的機會很大,而且我一衝,長文一定會配合的,雙方夾擊,張饒之前敗過一次,一定無心迎戰,必然北逃。
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現在開始行動,用布包著馬蹄,注意掩藏蹤跡。”
張遼安排騎兵,本來劉遠的騎兵營只有一千騎,但這次大敗張饒得了數百匹馬,湊了五百騎出來。
劉遠則是和余下來的士兵安排了幾句,現在他所率的士兵不少,降兵也打亂了混於其中,共有三萬人。
臨淄城前,張饒部很安靜,隻留下了外圍的警示兵,就連張饒也睡了。
兩裡之外,劉遠看到了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策馬而行。
喊殺音響起的時候,火箭射入了營地之中,包著酒精的火把點燃了四周的一切可燃之物,張饒部大亂。
“青州刺史劉遠在此,降者不殺!”劉遠喝了一聲。
喊殺音震天,張饒急匆匆起來,上馬準備迎敵,卻是被一群親兵架走,朝北而逃。
劉遠在後方追殺,一路殺了不少人,只是追了兩裡之後就停了下來,接下去就是張遼的事情。
身後,陳群果然率兵出城,收攏降兵。
陳群策馬迎了過來,翻身下馬:“群恭迎主公回城!”
“長文起來吧,清點降兵,還有張饒逃得急,糧草似乎都留下來了,一定要清點清楚。”劉遠扶起他,大笑。
遠處又傳來喊殺音,陳群一怔,接著想到了什麽,大喜:“文遠在遠處還有埋伏,這下子張饒部再不成威脅了。”
喊殺音持續了一個時辰,臨淄城中火把亮了半宿,此戰開始時,張饒部很多士兵都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殺了,死了兩千多人,受傷的也有三千多人。
降兵達到了四萬人,張遼回來時,帶回了兩萬士兵,張饒逃走,隻帶走了兩萬多人,被殺的人很多。
“主公,張饒中了我一刀,受了重傷,可惜被這廝逃走了,不過我殺了他的幾名副將。”張遼大聲道,一臉豪邁,馬側還掛著幾顆頭顱。
劉遠讚道:“文遠不急,我升你為校尉,回頭為你請功。”
“謝主公!”張遼大喜。
劉遠笑了起來,接著回刺史府休息去了,戰報在第二天早上送到刺史府,陳群、王脩和孫邵都是一夜未睡,一起來了刺史府。
“長文,文遠何在。”劉遠揚聲道。
張遼跑了進來,樂呵呵道:“主公有何吩咐?”
“去軍營中挑選力能舉起三百斤的士兵,我有大用。”劉遠揚聲道。
張遼扭頭而去,
劉遠翻看著戰報,此戰得到了糧草十萬石。 但王脩那邊的戰報卻更是讓他心有異樣,孫氏一族竟然藏糧五十萬石,一下子就解決了臨淄城的糧食短缺問題。
等到秋收之時,相信青州再也不會缺糧了。
劉遠想了想道:“叔治、長緒,令人建糧倉,至少要存放兩百萬石糧食,然後屯田之事要同步進行。”
“諾!”兩人同時應了一聲,接著王脩問道:“主公,孫氏一族如何處理?”
劉遠應道:“選個日子,在鬧市斬首,孫氏一族平日裡一定沒少欺壓過百姓,貼出告示,讓人圍觀。
女眷的話,給她們安置一處住處,送給他們一千石糧食,允許她們改嫁,不想改嫁也由著她們,只不過往後她們要自力更生了。”
“主公仁厚!”王脩行了一禮,轉身而去。
陳群在一側拱了拱手,劉遠看著他道:“長文,你去濟南國替我打理濟南國全境,濟南國無國相,你擔任功曹掾,主掌濟南國一切事務。
我給你一萬兵馬,等到訓練十日後再出發,濟南國的土地肥沃,一定要好好打理,無論如何,一定要趕種糧食。”
“謝主公恩典!”陳群行了一禮,倒是很平靜。
劉遠倒是想封陳群為濟南國相,但他目前還沒有這個權利,所以只能折中一下。
其實陳群是真正有能力的人,等到過了明年,他的機會就來了,完全可以當個諸侯。
只要他成了青州的州牧, 那麽就可以獨攬青州的權力了,現在馬上就要四月了,趕種莊稼還來得及。
安排妥當之後,劉遠看了看他能掌握的總兵力,這一次俘虜了太多的降兵。
最近這段時間要練兵了,受傷的人也在救治,救治之後能用的就用上,不能用的就可以放出去開荒了。
劉遠準備去軍營看看,無論如何,他要選拔陌刀營,還有盾衛營士兵,人多了,可以精挑細選了,到了這一步,他就算是兵強馬壯了。
腳步音響起,劉遠抬眉看了一眼,杜冷眉走了進來。
一件綠色的儒裙,腰肢極細,她的身高應當是有一米七了,有些豐韻,她的年紀和劉遠相信,十七歲,正值青春。
只不過在劉遠的心中,最喜歡的還是二十多歲的女人,畢竟那是他前一世的標準。
成熟的女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更何況熟透的味道,誰用誰知道。
“郎君平安歸來,奴家好生歡喜!”杜冷眉走到他的身邊,放下了茶。
劉遠已經解了甲,只不過昨天回來都沒來得及洗澡,臉上還有些斑駁。
他拉住了杜冷眉的手,輕輕道:“眉兒,讓你擔心了,最近這段時間倒是不用再東征西討了。”
杜冷眉的手很柔軟,她是那種頂尖的美人,無一處不美,怪不得能被人稱為三國第一美人。
“郎君……”杜冷眉喚了一聲,眸子流動著,盡是一片歡喜。
劉遠再也忍不住,攬著她的細腰,將她抱入懷中,低頭親到了她的嘴唇上。
香味浮動著,潤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