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傳來一陣的歡呼音,青州兵高舉著手中的刀,一臉興奮。
典韋從樹林中出來,帶著親兵守在一側,何苗軍的士兵多數被燒死了,有一些承受不住的,他就讓人上去補一刀。
轉眼間,現場就隻余下樂隱和牽招兩人了,兩人漸漸落了下風。
“令明,不可傷了他們性命。”劉遠的聲音響起。
他這麽說其實並不是讓龐德手下留情,而是想讓樂隱和牽招知難而退,甚至主動降了。
畢竟圍在三人戰圈之外的還有高順、典韋,要想戰敗兩人很容易。
從目前的局面來看,樂隱的武藝竟然還在牽招之上,他應當是何苗府的長史,沒想到這麽厲害。
龐德收力,樂隱和牽招同時退出戰圈,三人打了三十合,還是很快的。
“樂隱、牽招,何苗驕傲自大,心胸狹窄,不是良主,你們可願隨我去幽州建功立業?”
劉遠沉聲道,牽招和樂隱一怔,兩人對視一眼,接著翻身下馬。
樂隱行了跪禮:“使君名動天下,為天下名士,隱願追隨。”
“招也願追隨使君!”牽招也行了跪禮。
劉遠走過去扶起兩人,笑笑:“起來吧,何苗還有沒有後續的安排?”
“使君放心,並沒有什麽安排,他驕傲自大,覺得定能勝過使君,沒想到使君卻是有這樣的利器,剛才的盾牌中噴出來的似乎是酒?”
樂隱問道,劉遠點頭:“是酒,等我們平複了幽州,一起喝酒,你與牽招暫任騎督吧。”
兩人大喜,剛降就被任命為騎督,足見劉遠對他們的重視程度。
一行人出發,多出來了七百多匹馬,只不過是以蒙古馬為主,阿拉伯馬只有數十匹,再就是其他的雜馬。
上一次劉遠從雁門買回去的那些名馬,都分給了麾下的將領,一人一匹,龐德的馬也是神駿至極,只是那樣的馬並不常見。
經過朝歌、上黨,一路去了樂平,路上時不時會遇到小股的流兵,其中有黃巾余部,還有張舉的部隊,直接就被打散了。
此次造反,波及到了幽州、並州、冀州三地,本來還想波及到青州,但因為劉遠入主了青州,所有的混亂都被攔在青州之外。
行軍到樂平之時,天氣都有些涼了,已經是九月了。
風卷著,路邊的樹葉都黃了,劉遠就在想著,也不知道青州有沒有做出棉衣和棉鞋。
探馬來報:“主公,前方有大隊兵馬駐扎,不下萬人。”
“一萬兵馬?”劉遠一怔,接著目光掃過身側。
龐德咧著嘴道:“主公,萬人而已,對於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土雞瓦狗!”
“主公,順願為前鋒,率百騎足以破之!”高順抱了抱拳,一臉彪悍。
劉遠點頭:“整軍,列隊!”
龐德與高順列在前方,率軍向前突進。
前方果然有一支軍隊,松松散散,有騎兵,也有步兵,高順和龐德收馬,列隊,所有人都舉盾持刀。
劉遠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冷肅,正要下命令時,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主公!切莫攻擊,是我啊!”
眭白兔跑了過來,縱馬而行。
劉遠呆了呆,他都要把這個人給忘記了,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主公,我拖了半個月才完成任務,只不過要去青州的時候,卻是聽人說主公去了洛陽,後來又讓人打聽到,主公要去幽州。
所以我就在這兒等著主公了,
現在終於等到了!主公,一萬人都在這兒了,全是精兵,一個沒少。” 眭白兔湊到劉遠的面前,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劉遠看了他一眼:“這是精兵?”
“肯定是精兵,個個身強力壯的,我選的都是最年輕的,二十歲左右的,沒有一個過三十歲的。”
眭白兔認真道,接著看了一眼劉遠身側的兵,乾笑道:“當然和主公的兵沒法比,再練一練就好了。”
“行了,跟著吧,伯平,你去選五千名士兵,以後歸你率領,牽招,你率一千人,樂隱,你也率一千人,余下來的就歸於令明麾下。
伯平,你盡量多選一些騎兵,由你來操練了,白兔,以後你給伯平當副手,就算是一名騎督吧。”劉遠輕輕道。
眭白兔的水平雖然不如牽招和伯隱,但也算是立功了,能拉到一萬精兵,這對劉遠的助力不小。
一行人重新整軍,耽擱了一個多時辰,順便扎營做飯。
吃到面疙瘩的時候,一群人很是開心,讚歎不已。
“太厲害了!有這樣的飯,我早就投奔主公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劉郎面湯, 我早就想嘗嘗了,真是好吃。”
高順看著一行人,他選的五千人都是孔武有力,此時大聲道:“趕緊吃飯,吃了之後練兵,我們邊行軍邊練軍!”
五千人哀號了幾聲,有人大聲道:“都尉,吃了飯之後總得休息片刻吧?”
高順卻是用鞭子抽了幾個人,喝道:“若是不想當兵,你們還可以回黑山軍去,他日死在戰場上,也是一條歸路!”
一行人頓時不說話了,低頭吃飯,迅速吃了飯,然後起身練兵。
高順帶著人先行一步,他練的是軍紀和戰陣,還有傳達劉遠製訂的軍紀。
劉遠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犯民,而且每餐吃完都要打掃現場。
這種手段看起來不起眼,但卻也是馭下的手段之一,每天這麽做,潛移默化之下,他們就會服從命令,令行禁止。
從目前來看,這樣的效果極好,甚至讓士兵們也變得更加有歸屬感了。
荀彧看著高順帶兵遠去,時不時傳來高順的喝罵音和抽鞭音,不由點頭:“主公,伯平在練兵方面的確是很厲害。”
“整軍,出發!”一側的牽招和樂隱同時大聲道。
劉遠笑笑,高順的勤奮也激起了他們的勝負心,畢竟他們是降將,總想好好表現一番。
吃了飯,打掃了一番,有之前的老兵帶動,新兵們也有樣學樣。
等到劉遠一行離開的時候,現場找不到吃飯的痕跡了,但行軍的痕跡卻是消除不了的。
荀彧的眸子裡散著幾分的異樣,越發覺得劉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