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中,暴喝音不絕,典韋雙手持大戟,正在和衛錚交手。
兩人都是力量強橫型的,交手音不絕於耳,一口氣打了六十多個回合,衛錚這才退了幾步,卻是退而不亂。
陌刀沒有半點損傷,典韋的雙戟也是劉老四打造出來的,相當結實。
衛錚吐了口氣:“典韋大哥,你的力量比我大,身手也比我高明,我估計拚死而戰的話,最多能撐百招。”
“你還年輕,還有成長的機會,而且你的韌性強勁,後勁足,再加上如果你一味攻堅,那就是最好的先鋒。”
典韋應了一聲,讚道:“陌刀真是不錯,打造得真結實,少爺真厲害。”
高勝在一側笑道:“你們都是猛將,我比你們要弱很多。”
五天已過,高勝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其他人也基本上恢復了,雖說還有些虛弱,但沒有一個人出事,全都活了下來。
這讓那七名郎中越發稱奇,紛紛記載了下來。
“你很靈活,而且悍勇,等身體恢復了和我們一起練力。”典韋樂呵呵道。
因為典韋的到來,不少人投奔而來,所以陌刀兵多了一些人,達到了一百二十五人。
再加上高勝一行一百八十六人,還有村民一千兩百多人,莊子裡很熱鬧。
此時劉遠坐在莊子後院的房間中,看著眼前的玻璃器皿,揚著眉,一臉喜意,這一套蒸餾設備總算是做好了。
他專門弄了幾間房,用來蒸餾酒精,這都是常用的東西,必須隨身攜帶。
想到這裡時,他突然間覺得,其實用盾牌噴酒也是不錯的,噴了酒之後再放火,那樣可就澆不滅了。
只不過靠買酒來製作酒精產量太低,這條路行不通,但只要可以蒸餾,很多東西都可以製作酒精的。
比如說是葡萄,現在已經有葡萄了,完全可以種植,再就是小麥發酵,然後再蒸餾就行了。
想了想,他把李直叫過來,讓他安排幾個可靠的人盯著蒸餾,溫度一定要控制好,一次估計不行,至少要蒸餾五六次。
這幾天他依舊在鍛煉身體,同時也在準備錢財,想要去洛陽一次。
陳留離開洛陽大約要四百多裡地,需要走五日的時間,就算是快一些也要三四日。
他準備帶三千金,這也和劉川說好了,買個太守還是相當不錯的。
還得給幾名宦官送禮,中常侍張讓就是首選,畢竟他算是十常侍的老大,還有個趙忠,被封為都鄉侯了。
那麽就等去了洛陽再說,這一次他準備帶著典韋,再帶三十名陌刀兵就好了。
衛錚留下來護著莊子,他的武力比典韋差了幾分,也算是頂尖的一簇人了,一流高手。
高勝一行人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暫時不易動。
回到前院時,高勝急匆匆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夫人的親人屍骨都找到了,已經運回來了。
高順答應見一見少爺,還有,孟家聽聞典韋藏身於劉莊,恐怕會突襲,高家不會直接幫他們,但高木這一支卻是可能會派一些人參與。”
“還是要讓人巡夜,多多防備著就行了。”劉遠點了點頭,眸子裡有些異樣。
太守張邈那邊,劉川已經去溝通過了,捐了五千石糧食,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能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糧商,家中的私軍也有六千多人,這也是大族了,就連張邈也不願輕易招惹。
夜色籠著的時候,
劉遠摟著寧雀兒溫潤的身子。 她的身子柔軟如水,抱起來軟嫩至極,花香四溢,此時汗珠沁著,觸手之間越發滑嫩,呼吸間盡是一片幽香。
“郎,我就好像升仙了一般。”寧雀兒喃喃道。
她的家人屍骨盡數找回,葬在了後山,孟乾的頭也燒了,所以寧雀兒的心事已經沒了,對他更是全心付出。
劉遠的手還在握著她的小腳,在她的脖子間親了幾口。
外面傳來腳步音,春梅進房,低聲道:“少爺,有外敵來襲,李管家讓奴兒來通知少爺。”
“更衣。”劉遠慢慢起身。
莊子裡燈火通明,衛錚站在圍牆的箭垛上,劉遠走了上去,站在他的身邊。
外面密密麻麻,大約有兩百多人,個個帶刀,至少一半人騎馬。
領頭的是一名高大的漢子,手中拎著一把大刀。
“少爺!”衛錚看到劉遠時抱了抱拳。
劉遠對他點了點頭,問道:“典韋去哪兒了?”
“典韋大哥說是想要衝陣,外面才兩百多人,並不多,這段時間他和陌刀兵一起訓練,很默契,少爺請放心。”
衛錚輕輕道,劉遠一怔,扭頭看了一眼,典韋在一側集合陌刀兵,帶的全是步兵,身後共有五十人,個個手持陌刀。
陌刀這段時間打造了不少,足足有五十幾把,速度越來越快了。
劉老四從莊子裡招募了一批人,幫著打鐵,大約有五十多人,所以速度才會加快。
莊外的那名漢子大聲道:“開門投降,否則就屠了整個莊子!”
話音剛落,一枝箭飛了出去, 直接射到了漢子的面前,他嚇了一身冷汗,迅速低頭。
漢子的頭甲直接被射飛,高勝的聲音響起:“李定小兒也敢在此猖狂!”
“高勝,你還活著?”李定怔了怔,臉色都變了。
下一刻,他揮了揮手,大喝:“進攻!”
步兵向前,衝向大門,手中還舉著火把。
還沒到門前,大門打開,典韋帶人衝了出來,他的雙戟揮起,直接斬了兩顆人頭。
人頭飛起時,陌刀兵手中的刀落下,速度極快,動作出奇得一致。
武器相撞,但完全擋不住陌刀。
一顆顆頭顱飛起,步兵轉眼間被殺了個精光。
典韋一行人這時衝了出去,李定縱馬而來,典韋揮戟:“斬!”
陌刀在火光中映著光,閃動著森寒,直接落下。
幾顆頭顱飛起,還有人斬到了馬頭上。
陌刀沉重,再加上陌刀兵本來都是選拔的力量很大的人,所以一刀下去馬也被砍死了一些。
李定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大刀劈向典韋。
典韋揮戟撞了過去,李定的手一抖,心下駭然,手中的刀差點被打飛,他恐怕不是這人的一合之敵。
忍著手臂的酸脹,手中的刀再揮起,挽了個刀花,砍向典韋的脖子,同時他一拉馬韁,轉身就逃。
典韋拋戟,大戟掠過,帶著沉厚的聲音,刺入了李定的後背,他落馬,大戟去勢不減,將他直接釘到了地上。
一行人見主將已死,開始逃了,後面的陌刀兵追擊,喊殺聲震天,一個個激昂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