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落雪了,雪不大,零零落落,融入了風中。
只是城中的百姓卻是很開心,青州軍的到來,做了很多的實事,依律而治,打擊了部分魚肉百姓的豪強。
還有修路、清理衛生,甚至還為家中困難的百姓分發糧食。
進入了初冬,沒辦法再種糧食了,田豐安排了許多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務實的。
張舉被關了進來,他的家人也都被關了起來,張家的府邸被清理了一番,準備留給劉遠,而且田豐還在推行火炕。
這些天許多的百姓家裡都有了火炕,炊煙嫋嫋。
郡守府中,田豐、龐德和趙雲分別坐著,田豐輕輕道:“子龍怎麽突然間就來了?”
“軍師,我之前在遼西那邊,幫助公孫瓚守城,後來他去了烏桓,我留守,這些天聽聞青州軍在漁陽攻城,我就過來了。
現在遼西那邊我已經拿下了,只不過幽州還有些亂,倒是遼東還算是穩定,存了許多的糧草。
只是我聽聞最近烏桓部去了遼東,公孫瓚那邊似乎大敗了,本來我想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想想主公要來,我就過來了。”
趙雲輕輕道,田豐點頭:“過來就對了,你欠公孫瓚的已經還上了,目前幽州到處都是流匪,我們總是要平定。”
“一切聽從軍師的安排!”趙雲笑了笑。
田豐點頭:“好,這一次我們收攏了降兵,目前有了六萬大軍,子龍率兩萬兵馬去上谷。”
“諾!”趙雲點頭。
田豐再看了龐德一眼道:“令明將軍,我們接著募兵,雖說這次降兵不少,但我們隻選精兵,余下來的人還是回鄉耕種為好。”
“一切都聽軍師的!”龐德笑了笑,眸子很亮。
這一次他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所以就算是劉遠來了,那也有面子了。
劉遠此時正在來漁陽的路上,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心中大喜,張舉果然是不堪一擊。
初雪籠著樹梢,不大,只是隱隱有一層白。
夜色籠著,劉遠坐在大帳之中,甄芙在為他泡著腳。
銅盆中浮動著熱水,有了棉衣之後,行路也不冷,甄芙身上的裙子中也夾了棉,腳上的靴子也是棉靴,很暖和。
鞋底用了牛皮夾層,一共有五六層,很厚實,穿起來特別舒服。
她的手很是柔膩,劉遠看著她嬌豔的臉,輕輕道:“好了,和我一起泡泡吧。”
“阿郎,這並不妥當。”甄芙搖頭。
劉遠瞪了她一眼,沒說話,她吐了吐舌頭,除了靴子,坐在劉遠的對面,拉起袴褲的褲腳,還有裙擺。
她的小腿很細,形體極美,腳兒一片雪白,腳趾細長,趾肚兒軟乎乎的,一片晶瑩,此時她的腳踩在劉遠的腳背上,一片滑嫩。
其實她出門也不多,所以腳保養得極好。
劉遠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她彎腰洗了起來,一邊洗一邊說道:“阿郎可真是厲害,張舉一死,幽州就算是平定了吧?”
“還不夠,要想真正平定幽州,要等到來年了。”劉遠搖了搖頭,很平靜。
甄芙一怔,接著點頭:“阿郎心懷天下,這對百姓來說總是好事,只不過奴兒聽過這樣一句話,功高蓋主。
數百年前,韓侯縱橫天下,卻是不容於高祖,阿郎現在已經是名動天下了,就怕洛陽那邊會……”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了,只是看了劉遠一眼。
劉遠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當真是有些妖媚,那種成熟的韻味特別明顯,他不由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且看看再說,劉宏不是高祖,我也不是韓侯,現在天下已亂,要想對付我並不容易。”
劉遠聳了聳肩,抬腳將那對如玉的腳兒踩在腳下,慢慢用腳底摩挲著。
甄芙的臉色一紅,這些日子,她和劉遠可以說是夜夜笙歌了,身上總是沒有力氣,軟綿綿的。
臉上的肌膚也漸漸恢復了白裡透紅,看樣子有如二八佳人。
那種無力感讓她走路時也是軟綿綿的,一步三搖,這更增她的幾分風情了。
甄芙輕輕道:“阿郎,奴兒日後會永遠和你在一起,若是阿郎有事,奴兒不會活下去。”
“董家滅亡之時,你似乎沒有這個心思吧?”劉遠輕輕問道。
甄芙的臉色一白,抬頭看著他,有些驚慌,接著認真道:“奴兒從未臣服於董家,他們不值得,所以董家滅亡,奴兒未流一滴眼淚。
阿郎不同,寬厚有禮,善待百姓,奴兒已經臣服,願為阿郎去死,這些天是奴兒此生最快樂的日子。
就算現在讓奴兒去死,奴兒也是願意的,因為奴兒享受過了最開心的日子,阿郎,奴兒真是很快活的。”
劉遠一怔,接著將她抱起來,直接上了一側的軟榻。
行軍之時自然不可能帶著床榻,鋪幾層棉被做成軟榻就好了。
躺下的時候,劉遠的手撫過她的腰兒,迷失在了她的風韻之中。
甄芙軟綿綿的聲音響起時,劉遠吻著她的耳朵,輕輕道:“你呀,總是胡思亂想,以後好好活著,別尋思尋活的,要為我多生幾個孩子。
日後你就是劉家七夫人了,不用再自稱奴兒了, 總之呢,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明白了嗎?”
甄芙卻是沒有余力回答他的問題,只能點著頭,眸子裡水汪汪的一片,只有柔情浮動。
許久之後,甄芙偎在他的懷中,一丁點氣力也沒有了,只有微微的呼吸音浮動。
劉遠的手也不老實,她的身子太軟了,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那種汗香浮動,很好聞,隱隱約約的,很是綿長。
又過了片刻,甄芙這才緩過勁來,長長吐了口氣:“郎君,奴家好開心,也好快活的。”
“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洛陽一次,將張舉一家送去洛陽,或許要過了年吧,總得在幽州和冀州做更多的安排。”
劉遠輕輕道,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這麽多,他總覺得,在這一年來到了漢末,知道未來的大勢發展。
如果不做點什麽,不保存下來更多的人,不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那就對不起他對未來的了解。
如果能拿下幽州、冀州和青州,未來的袁紹就失去了地盤,整個北方就會安定下來。
有了三州的支撐,他也不擔心曹老大和劉大耳,要想征服他們並不難。
只是希望這期間不要生出變數,如果他去洛陽,希望劉宏不會對付他。
當然了,劉宏現在應當也沒有余力對付他。
再就是希望劉宏能晚點死,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橫掃天下,西涼兵強馬壯,董卓都養兵十數年了,他也不願和他硬碰硬。
不是說打不過,打到最後兩敗俱傷,那就便宜了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