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噓,我真不是太子》第70章:郎君快入宮吧!娘娘們都等著急了
砰
種世權雖不似狄詠那般小心謹慎,但是感受到氣氛不對之後,還是緩緩跪了下來:“官人贖罪。”只是語氣,略帶不服。
趙時搖搖頭,
有些無奈,
種世權比狄詠難折服的多,或者說,趙時到現在也不知道狄詠怎麽就折服了,腦補的多?
還是將洗漱工具一一仔細收好,
趙時這才走到種世權面前,雙腿交叉,盤腿坐下,種世權顯然沒想到趙時是這樣一個姿態面對他,急忙彎腰,想要叩首,趙時卻伸手攔住了他:“你做了你的計劃,聽一聽我的計劃怎麽樣?”
種世權叩不下去,便只能看著趙時,
猶豫了一下,
緩緩跪直:“卑職,願聞其詳。”
趙時便斟酌了一下,娓娓道來:“我原本是準備讓你,或者曹文,今日先去領三百禁軍,然後埋伏到小廟附近,然後隱蔽的將柴溫計劃失敗,錢財或在小廟的消息往無憂洞傳,你說,有沒有可能引來其他的人?畢竟獄卒作為柴溫計劃第一環的執行人,都做出了挪用錢財的行為。”
“能。”
種世權雙手放在膝蓋上,或是趙時的態度給了他勇氣,他反問道:“那若是錢財早就被其他人獲知埋藏地點,提早一步挖走呢?”
“那你早上出城,應該也來不及,而且,若他們早就互相得知對方那一份的錢藏在哪,他們何至於還要執行計劃?”
種世權一顫,
微微皺眉,
然後想了一會咬牙繼續道:“那既然他們互相之間不知道對方的財物藏在那裡,那我挖出來,再埋回去還不是能繼續執行官人的計劃?”
“挖過便有痕跡。”
種世權額頭漸漸出現了汗珠,聲音低了一些道:“即使肯定有痕跡,那按照官人所說會準備三百禁軍在附近埋伏,那他們即使進去以後發現了痕跡,那也幾乎逃不掉了吧!”
“若我雇一個人去查看呢?”
這?
種世權徹底僵住,然後……
啪嗒
一滴,
倆滴,
三滴,
漸漸的在他面前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趙時也不逼迫,只是悠悠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從不敢說自己的計劃就是完美無缺,也不排斥任何的合理的建議,所以,我無意指責你,只是希望伱們能在做事前……”
“與我商量商量。”
說罷!
趙時起身,拍了拍種世權的肩膀道:“你慢慢想。”然後抬手看了一下拍一下便濕漉漉的手掌,走向了一旁,靜看桃花。
曹文,
程平二人一言不發,唯有狄詠還敢湊過去,只是剛誇了一句:“官人厲害。”便聽趙時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氣勢擺的太足了,不好挪動,你趕緊去吧那箱子裡的金銀都取出來,免得種世權一會全給埋回去。”
“這?”
狄詠眼睛瞪了一下,趙時便繼續從牙縫裡往外擠:“別愣著,挖都挖出來了,總不能再埋回去。”
狄詠一怔,
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趙時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只能是點點頭,然後趙時這才放心的離開,離開了還沒有走遠,就在食仙居不遠處等著,等到狄詠走過來點點頭,他才放心的往開封府衙走去,
狄詠跟在身後,
走了一會,
猶豫了一下,
還是開口,
畢竟趙時說一人計短倆人計長,他不是很在意旁人提建議:“官人既然早知種世權會犯錯,為何不早做安排?”難不成是……借機敲打? 趙時搖搖頭,
平靜道:“原因有三,”
“一,若是那三千貫錢真的先被人挖走了,那咱們就是一大早,甚至昨晚去挖也沒有了。”
“二,我雖不信柴溫真能弄出什麽大計劃,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還是有些手段,最起碼做到保密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三……”
趙時看向了頭頂的太陽,狄詠跟著看了一眼,然後便擒起眉頭,只是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答案,正要詢問,就聽趙時幽幽道:“我起晚了。”
都怪昨夜那個縱火賊,
否則,
自己怎麽會在計劃好上午把開封府獄的事情處理完,中午輕輕松松入宮的情況下,還會……起晚了?
哢嚓
縱是狄詠,聽到這句話時,腳下也不由的拌了一個趔趄,便再也不敢多問了,只是跟著趙時埋頭趕路,趙時今天運氣還不錯,趕到開封府衙的時候,包拯不知是去哪裡體察民情了,趙時只是在開封府衙轉了一圈,讓人們都知道自己來過了,就溜達去了宮門,
剛到宮門口,
便看到張茂則急匆匆的迎了過來,甚至連客套都來不及,便拽著趙時上了轎子,讓轎夫抬起轎子往宮裡趕。
趙時甚至都沒有坐穩,
然後好不容易坐穩,便聽到……
砰,
砰砰
就好似敲門一般,趙時撩起轎子的簾子一看,轎子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小太監看到趙時的臉一顫,然後狂喜,接著便將一張紙條飛快的扔了進來。
趙時一怔,
還沒來得及看,就看到那小太監沒跑多遠,就被另一個小太監狠狠的撞倒,然後這個小太監也跑過來往趙時的轎子裡扔了一個紙條,只是七八十米的距離,趙時的腳下竟然堆了幾乎一層,
趙時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隨便拿起一張打開一看,果然……
“郎君年幼或許不記事,其實苗妃十六七年前曾誕下……”
“大約十七年前,風雨交加,楊妃忽覺……”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
趙時倒也不好毀了這些紙條,畢竟無論是不是,總歸他沾了趙禎這個父親的光,便也要尊這些人一聲娘娘,所以,趙時便一一折好,準備等有機會就還回去,然後撩起轎簾道:“張內侍,不知宮中五谷輪回之所在哪?我有些內急。 ”
張茂則頭也不回道:“還請郎君暫且忍耐,馬上就入宮了,若是忍耐不住,或可用旁邊的痰盂。”
趙時點點頭,
還行了一禮,然後坐回去沒四五個呼吸,又探頭道:“張內侍,我好像想起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要不等我處理完再……”
“無妨。”
張茂則回頭笑道:“郎君的事,便是老奴的事,只等老奴將郎君安安穩穩送到官家身旁,老奴就去替郎君辦事,郎君放心,縱然是刀山火海,老奴也一定能辦的妥妥當當。”
我謝謝你啊!
趙時回以微笑,然後正要強行去拽轎簾,卻見張茂則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抓住了轎簾,趙時便歎了一口氣:“不至於如此誇張吧!”
“半點不誇張。”
張茂則一邊死死按著轎簾,一邊跟著轎子跑,竟然連氣都不重喘一下:“官家仁善,不忍苛責,再加上官家無子,唯有郎君一人,認了郎君便是將來的太子生母,甚至還有可能是……,如此機遇,莫說娘娘們了,就是換成郎君,郎君爭不爭?”
趙時沉默,
“況且……”
張茂則頓了一下,好似在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道:“郎君,哪怕是為了官家清淨,您便也認上一位,說到底了,無非您便是多一位侍奉之人而已,影響不大。”
影響,
不大嗎?
趙時看向了越來越近的內宮,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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