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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頌三國》第73章:0裡送行(上)
  要說真正頭鐵還是蔡邕,作為一個政治不敏感的人,直接上書尚書台,陽球作為一個議郎,雖然手握皇令,居然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在雒陽為非作歹,背後肯定有人。

  因此,他這封痛心疾首,而且滿腹忠誠言論的奏章送到尚書台,尚書台一個人一人精,知道這封是壓不下來的,否者事後被查出來,政治上的汙點洗不乾淨了。

  這封奏章送到劉宏面前後,劉宏怒極而笑,直接打罵一聲:“老匹夫!”

  要說蔡邕當官當了這麽多年,自己一點政治覺悟都沒有,也是奇葩。

  歷史上,董卓被司徒王允一個美人計乾掉後,蔡邕在王允的私會上居然為董卓歎息扼首。

  王允那是什麽人,玩政治的一把好手,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而蔡邕這一說,好了,董卓那是什麽人,天下共誅的國賊,你為他打抱不平,你想幹什麽?

  於是,王允讓廷尉審理蔡邕,後來馬日磾過來勸說王允,王允不允,後蔡邕死在獄中。

  王允這種不大度的作為也為他的覆滅埋下了伏筆。

  而也是這種行為,劉宏氣得眼睛都紅了,卻沒有下殺手,就下令把蔡邕剝奪了職位,罰錢萬銖,兩日內離開雒陽,不得有誤。

  蔡邕收到宦官張讓的傳令後,直接人都傻了,怎麽回事,和自己想得不一樣呀。

  皇帝的命令得聽,皇帝怎麽著都不會錯,錯得是下面的人。

  蔡邕本想再次詢問宦官,不料被疾馳而來的士頌打斷。

  士頌對著蔡邕說道:

  “蔡師,怎麽可能弄錯,這可是聖旨,弄錯了可是要殺頭的。”

  士頌不等蔡邕反應回答,趕緊從袖中掏出一錠足有二十兩的金子,送給了張讓,然後笑嘻嘻地說道:

  “張常侍,你別和蔡師計較,之前關在大獄中多日,還沒適應過來,還請多見諒!”

  張讓本想發作,看到士頌遞過來的金子,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叮囑道: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記得,禍從口出!”

  此時的蔡邕,還一臉恍惚,等到士頌把張讓送走後,才反應過來。

  士頌先是行了一個禮,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蔡師,你太莽撞了,上奏章之前,應該和我們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不過蔡邕並沒有回答,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到偏廳後坐定,過了良久,才對旁邊的士頌問道:

  “我有何錯,要不是有人給陽球撐腰,他敢有這麽大膽子.......”

  蔡邕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士頌打斷,直接屏退了左右,所有人不能靠近這個房間。

  等下人退去後,士頌才對蔡邕說道:

  “老師,慎言呀,有些話,禍從口出呀。老師,你想呀,陽球既然敢這麽做,而且敢於所有世家為敵,誰敢給他撐腰,除非......”

  士頌指了指上面。

  蔡邕此時瞬間秒懂,一下子愣住了。

  他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

  事情鬧這麽大,居然是聖上在主導這一切,怪不得自己上書後是這個結果,自己是把聖上給罵了,能落下這個結果,已經是聖上開恩了,不與自己計較。

  不過蔡邕還有些氣不過。

  “就算是聖上給陽球撐腰,那麽肯定也是被人蠱惑的。”

  士頌看著這麽一個死腦靜的師父,心裡也是無語,很頭疼。

  於是對他說道:

  “老師,

先帝時,宦官趙津、侯覽之事還未過去多久,聖上在位,竇武外卿勢大,其中總總,自有分說。  這次陽球之事,算是給那些自以為是的世家一個警醒,畢竟他們很多事情確實做得太不像話了。”

  蔡邕聽完,腦袋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就他這腦子,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居然看不懂。

  不過,離開雒陽這個是非之地也好,至少憑借他這個大儒名聲,在哪都能過得很好,省得在雒陽被人當了搶使,自己還不知道。

  是的,蔡邕此番莽撞得上書,背後要不是有人唆使、引誘,也不會如此。

  所以,到底是誰,為了蔡邕,蔡邕也不說,隻好作罷。

  士頌呆了一段時間後,安撫好蔡邕,就回到了士府。

  這幾天士燮已經從太學去職,在家中準備。

  士頌見到士燮後,兩人商談了許久。

  主要是士燮叮囑士頌,自己走後,在雒陽一切小心,他會給士頌留下關羽、文殊和鄧伯,如果事不可為,就即可脫身回交州,士燮會在交州打點好一切,為士頌穩固交州。

  以後,不管士頌想做什麽,士燮都會支持他。

  說完後,士燮又神神秘秘地從書房的一個秘櫃中,拿出兩樣東西。

  一樣是十幾個已將發了牙的土豆。一個是一袋種子。

  當士頌看到後,大驚,詢問後。

  士燮說這些年,他一直讓下人尋訪這些東西, 本來這些東西,至少還需要以前五百年才能傳入華夏,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看見了。

  當時是一個胡商,從極西之地帶過來的,本來只是作為口糧攜帶,最後被士燮買回來。

  這些年,士燮都小心翼翼,自己在後院播種這些土豆,一石成熟,就會送回交州,秘密封存,這件事只有士賜知道,其它人一概不知。

  是的,這個是劃時代的植物,如果士燮過早的拿出來,有太多不確定的因數,一切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面。

  另外一袋種子,是一袋棉花種子,被士燮買回來後,就好好保存。

  這兩樣東西太重要了,士頌立馬覺得未來可期了。

  士燮打算三日後出發前往交州,一切都打點了差不多了。

  翌日一早,雒陽十裡南庭,蔡邕帶著一位老仆、妻子和差不多十歲的蔡文姬,駕著一輛馬車,有些蕭瑟得往南方去了。

  前一天,士頌已經告訴過蔡邕,因為蔡邕的特殊,他告知盧植等一種好友,不要來送行,以防被蔡邕連累。

  不過,盧植等人沒來送行也就罷了,蔡邕在太學也執教了數年,居然沒有一個學子來送行。

  蔡邕回頭歎了一口,對著士頌說道:

  “稚奴,前方遠山惡水,你還是回去吧。”

  士頌回道:

  “師父,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再送送你吧。”

  這次士頌出來,總計帶了十人,其中就有關羽和文殊,至於鄧伯留在雒陽看家。

  士頌親自為蔡邕趕車,關羽和文殊護衛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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