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很忙,也不是那麽的忙。
許攸被軟禁起來後,士頌也隨即頒布了各種命令。
士頌讓周倉、項霸帶著一萬人,前往比景。
之前兩人因為蠻人偷襲的緣故,把比景丟了。
現在蠻人大軍已經被消滅,隨意比景只有殘余的一些蠻人和反抗勢力。
因此,收服比景並不是一個難事,所以也不是什麽大功勞。
但是,考慮到周倉和臧霸的心裡,他們兩幾次欲言又止,想請戰。
士頌也就隨了他們的意願。
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關注每一個核心下屬的想法,是至關重要的。
士頌還單獨勉勵他們一番,告訴他們,就算當時自己在比景,也是那樣,比景還是會丟。
他們兩也是逼不得已,才放棄比景。就算如此,憑借幾千人,拚掉了蠻軍近一萬多人。
周倉和臧霸帶著人馬,氣勢洶洶奔向比景,沒想到剛到城門口,比景城門就開了。
從中走出來一群小世家的族長和族人,隔著老遠,就對周倉和臧霸趴在地上。
全身顫抖,生怕漢軍直接撕了他們。
周倉和臧霸冷著個臉,噬人的目光,盯著他們。
是的,要不是這些小世家吃裡扒外,讓蠻人有可乘之機,當時也不會那麽灰頭土臉,慘敗而歸。
不過,在離開植物的時候,郭圖曾告誡過他們,知道他們心裡有氣,但是,現在日南經過一場大規模的叛亂,人口銳減嚴重,能不再造殺戮,盡量不要去做。
整個日南,需要更多的人口去發展,要不是留著區連還有用,根本不會放任他逃走到象林。
是的,整個象林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且不說之前,區連已經遷了不少人到林邑,想把林邑繁華起來。
之後,漢軍大勝,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逃難的百姓。
聽說區連手下只能下一千多人在支撐著,其他人,要麽跑到比鄰的林邑,要麽就逃到山裡躲藏起來。
區連逃了回去後,看到漢軍根本沒有順著追了過來,才漸漸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知道自己好景不長了,不要多,就五千人,足夠把自己碾碎。
他在手下的建議中,忐忑的寫了兩封求降信。
只要是頌願意,自己可以立馬投降,但前提是,士頌能既往不咎,讓自己不用擔驚受怕地活著,就做一個富家翁就好。
不過,石沉大海,一點聲響都沒有。
又過了一月,漢軍好像把他遺忘了一樣,根本沒有派一個士兵來象林。
但是,區連心中的害怕感與日俱增。
是的,為了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他開始買醉,天天喝得不省人事。
連區連的親信,看到區連如此,也要搖搖頭,連夜帶著細軟,充當難民,逃亡其他地方。
周倉,看著眼前的這些令人作嘔的牆頭草,一時間有神色陰晴不定。
他和臧霸都商量好了,兩人到時候攻破比景後,一定要找到那些當時與蠻人裡應外合的小世家,定要滿門抄斬。
可是,想在看著他們乞降,如果殺了後,確實沒辦法和士頌交代。
於是,兩人也不糾結,直接讓人給棒了,至於如何處置,讓士頌他們去下命令,自己執行就好。
進入比景城,兩人更加憤怒不看,整個比景被禍害得不成樣子。街面上基本看不到什麽人,非常冷清。
之前,那些防守比景的叛軍,
得知朱吾打敗後,就臨走搶了一波,連這些之前投靠他們的世家也不放過,然後成群結隊四散逃走了。 整個比景沒有一絲活人氣息,感覺就像人間煉獄一般。
最後一清點人口,原先有三四萬人的比景,現在人口不到五千。
氣得周倉,直接命人把之前投降的人,全部扒光衣服,綁在城內的廣場的柱子上,直接用馬鞭抽。
臧霸一看不行,這樣打下去,得把人打死。
看著一個個求饒的人,到現在還在相互推諉責任。
也是生氣,於是讓人折來柳條,開始抽打。
還一邊打一邊叫道:
“都給我撐住了,別死,誰死了,就滿門抄斬。”
一個時辰後,氣是撒了,也想起來,感覺把這裡情況寫成戰報,讓人送到朱吾。
然後,周倉做主,開始派發軍糧給當地的百姓,一個個瘦成皮包骨頭。
比景的糧食,早就被收刮走了,留在比景的百姓,要麽吃野菜、樹皮,要麽抓一些河蝦填飽肚子。
周倉又讓士兵散開開始清理躲藏在山間的叛軍和反抗部落,同時看到躲藏在山裡的百姓,告知他們叛黨已除,可以回歸比景。
日南就像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一樣,除了朱吾,其它地方沒個幾年時間,根本發展不起來。
整個日南現在極度缺人。
據不完全統計,目前是頌手下的五個縣,接近大半個省份的領土面積,卻只有不到三十萬人口。
這點人,根本不夠發展的,第一要務,是搞人。
人是生出來的,又不能從天上直接掉出來。
其實,不只是日南,整個交州都在極度缺人的狀態中,就算人口翻了翻,也一樣不夠。
在現在,交州可以說是橫跨了幾個省份,人口兩三億人。
最快的辦法,是從蒼梧那邊遷人口過來,但是整體看來沒有什麽意義。
士頌又想到中原,現在中原出現了人口後遺症,去年和前年,從中原、河北遷走三四百萬人,加上黃巾之論,導致整個中原和河北的人口驟減,賦稅也明顯的下降。
雖然黃巾之亂,造成的人口損失至少是遷往交州人口的多倍,而且,因為很多人遷到了交州,而逃過餓死的命運。
但是,現在在想從中原河北搞人,肯定不太可能。
如果自己厚著臉皮求助士燮,雖然也行,但是士頌並不想那麽辦。
士頌按著映像中的中南,畫出簡單的地形圖,繪製了出來,又歸納整理了四行商會的資料填補進去,一張看得過去的中南地區的地圖躍然紙面。
士頌本來想把這些事情,交給郭圖和學生們做的,不過想到這些人,天天忙得不可開交,那些學子都被安排了大小不一的職務,而且完全不夠用。
現在士頌反而是最閑的。
士頌看著眼前的地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