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對司馬徽擠眉弄眼,示意他是男人,就該勇敢的上。
不過,司馬徽一臉慫樣,看著他一臉無語。
宴席後,司馬徽借著酒勁向荀采表白心意,換來了荀采的一陣白眼。整整兩天,司馬徽都沒過一句話,劉陶以為司馬徽生病了,詢問之後,司馬徽支支吾吾一句話都數不完整。
荀氏拜訪之後,就是潁川許縣的陳氏。
話說陳氏,也在曹魏勢力的代表人物,陳氏出名的人物可太多了。
陳紀,陳寔的兒子,陳群的父親,因為黨錮之患的原因,多次拒絕朝廷的征召,是一個非常剛的人,直到大將軍何進征辟,拜五官中郎將,遷侍中,出任平原相,累遷尚書令。
陳群,字長文,隨父親陳紀搬遷到許昌縣。是曹魏的開國功臣,官至司空,妻子是荀彧的女兒。曹魏的開國功臣,而且是“九品中正制度”的創始人之一。
陳諶,字季方,和父親陳寔、陳紀齊德並稱“三君”,他的兒子或許不太行,但是他的孫子們非常給力,最差的都是青州刺史,混得最好的,官至廷尉,秩中兩千石。
劉陶的到來,陳寔直接吩咐下人大擺宴席,邀請同縣的幾個世家一同飲宴。席間,又讓稚奴展示一下才藝。
這讓稚奴非常煩惱,如此高調,劉陶也不怕稚奴生出驕縱的心裡。
不過,劉陶收獲了一眾大佬的稱讚,而稚奴這麽秀,也把司馬徽擠兌沒受到多少關注。
不過這這裡,稚奴接觸了年僅十五歲的陳群,聽說陳紀已經和荀彧定了兒女親家。司馬徽在稚奴這邊受到了委屈,就竄戳陳群偷偷見一見荀彧的女兒,搞不好那女子是滿臉麻子。
要是以往,司馬徽哪有有這麽跳,經過稚奴的調教之後,在荀采那邊吃了癟,所以也就放開了,於是就調笑陳群。
陳群被司馬徽說得心事惶惶,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看看那女子。
而另一個收獲,就是在這裡看到了徐福,徐福就是後人熟知的徐庶,出身寒門,剛加冠成年,就加入了本地很有前途的遊俠組織,聽說最近自己的好哥們被隔壁縣的遊俠頭頭摸了脖子,正在尋思著找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把那斯給抹了脖子。
本來說,這個場合是見不到徐福的,因為身份不夠,不過徐福打著司馬徽的名字,在這裡混吃混喝。畢竟人來也不好趕走,就在院子擺了席,讓他和下人一起就食。
還別說,司馬徽和徐福本來就是好友,司馬徽沒有拜劉陶為師的之前,和徐福經常一起吃喝玩樂。
如今兩人見面,司馬徽雖然不滿陳氏的做法,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就把徐福帶到自己的桌子上,一起進食。
開始聽到徐福的名字,稚奴還不以為意,直到徐福說出自己的事跡,他才明白眼前的徐福就是之後的徐庶,於是稚奴暗自留了心眼。
等著哪天徐福犯事了,派人秘密把他撈出來,和他母親一起,送到交州去。
徐福犯事後,改名徐庶,又苦學多年,才在劉備那邊發跡,然後被曹操以母親要挾,轉而到了曹操那邊,天天劃水,光拿糧餉不乾實事的那種。
逛完陳氏後,是長社縣的鍾家。
此時鍾迪當家,也因為黨錮之患,不仕在家養生。
後世大為有名的曹魏重臣,年僅二十四歲的鍾繇在他這一脈當家,不過此時鍾繇正在為舉孝廉發愁,自己的父親英年早逝,沒辦法,只能靠自己。
此時劉陶來訪,
一來祭拜一下好友鍾繇的父親鍾覲,二來看看有什麽好幫助的。 聽完鍾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鼻涕差點甩到了稚奴臉上,把稚奴嚇得一陣慌亂。沒想到,都生兒子的人了,為啥比提還那麽長。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好在幾個弟弟妹妹還算懂事。
不過,鍾繇這一系,深受曹魏的恩惠,因此在司馬氏獨大架空曹氏的時候,鍾繇的孫子,鍾會在公園263年將蜀漢覆滅後,與薑維合謀,意圖反叛司馬氏。
最後兵敗,鍾會子孫,連帶著其它兄弟姐妹,一起被砍了頭。
劉陶看著這個好友之子,也不好拒絕什麽,於是當下給其它世家寫信,幫幫忙,舉個孝廉,至於之後如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最後拜訪的是陽翟縣的郭氏,郭氏以律法傳世,家傳《小杜律》。
如今儒家當道,學律法上升有限,不過還是吸引很多寒門士子和小世家子弟前來學習,畢竟走常規渠道,競爭非常嚴酷,不如走律法這條道路,畢竟每個郡縣都要縣尉和郡尉掌管治安嘛。
在這裡,稚奴見到了上日天,下日地,還未加冠的少年郭圖和年僅五歲的郭嘉。
不過郭嘉身體弱,從小病患不斷,很多人都擔心郭嘉早夭,於是給他起了個小彘的乳名。
在郭氏拜訪的這幾日,郭嘉吸溜著鼻涕,天天跟在稚奴後面,連晚上睡覺都要睡覺一起。
讓稚奴很是懷疑,這家夥就是那個說出“十勝十負”,力挺曹孟德帶頭莽四郡之地袁本初的,英年早逝郭奉孝嗎?
看來英才少年不過如此嘛。
一圈走完,距離稚奴一群人到潁川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現在已經七月初。
劉雯看著時間不早了,商量著什麽時候,啟程前往雒陽和士燮相聚。
劉陶本來帶著稚奴出去轉,一來是想在那寫老友面前多掙些臉面,你們看,我孫如何?
二來,是想多讓稚奴和劉雯陪自己幾日,孤寡老人嘛,就是想兒孫多陪伴。
劉陶一看這樣拖不下去了,就和劉雯下了最後通牒,再陪自己半月。
時間到了七月中旬,此時潁川已經非常炎熱,一開始還不覺得,後來聽說豫州各地,已經數月沒有下過雨了,春種的糧粟秧苗早就渴死了大半。
同時,豫州的黃金道士各處傳道,“忽悠”各地小地主和世家,帶頭放糧給窮苦百姓。
至於是你情我願,還是別有用途,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半月時間,劉陶又狠抓了稚奴的學業,讓稚奴叫苦不迭,每天早起晚睡,比後世突擊考試還要緊張。
同樣,發生兩件事,讓稚奴記憶深刻。
一則是荀氏女荀采,被荀爽逼婚,荀采為了維護和亡夫的衷貞情意,毅然決然地選擇自縊而死。
對於荀采的自殺,潁川分為兩派討論,有說大逆不孝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私自做主,私自決定,是為不忠;自縊而死,是為不孝;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能自行了斷?
也有說是對的,為了亡夫,保持節操,視為烈女,應該被萬世傳頌。
怎麽說呢, 這或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吧。
而司馬徽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又沉悶了好幾日,有一天稚奴聽到他自己嘀咕著,荀采居然為了能保全自身,和司馬徽相會,居然選擇了自殺,真是太可惜了,太讓人悲痛了。
這讓稚奴又刷新了對司馬徽的認知,這家活又慫,又悶*騷,而且還喜歡YY,真讓人受不了。
另一件事情是,徐福,果然在那日相會幾日後,潛伏到隔壁縣裡,把那個遊俠頭頭給扎了,而且人贓並獲。
稚奴一點都沒猶豫,安排文殊,給了他自己所有的積蓄,大約一千枚五銖錢,讓他帶幾個人,把這歌愣頭青給撈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賄賂了獄卒之後,成功把一個死囚頂替了徐福。
不過徐福在潁川也呆不了了,連夜讓人把徐福和他母親一起送到交州,交給自己的阿爺。
同時,稚奴寫了書信給士賜,讓阿爺好生教導徐福,一定要讓這貨棄武從文,否者浪費了這麽好的天賦。
徐福一頭霧水地走上去往交州的路,在得知是那個自己有些忽視的小子救了自己,於是乎直接改了名,交徐庶,以後這條命就賣給士家,賣給稚奴了。
七月下旬,頂著烈日,稚奴和劉雯出發了。因為士乾和士武留了下來,因此馬車數量降為了五輛,車隊人數,從百余人減少至六十余人。
在劉陶的千叮萬囑中,一行人走上了前往雒陽的官道!
是的,第一次雒陽之行即將展開!
到九月十日,經過十多天的艱難行進,終於達到了旋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