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作業的陳曉看向窗外,雨還在下著,街道上的人也隨著最後一班公交車的駛去全部消失在視野中,忽然一道雷聲閃過,他好像看見有一個打著黑傘的人站在公交車站台上,應該是沒趕上車的,陳曉打開窗戶“喂,公交車最後一班走了,你別等了。”窗戶打開不遠就是公交車站,他的聲音打傘的人聽的很清晰,黑傘緩緩抬起,一張男人的沾滿汙漬臉露了出來,他留著黑色的眼淚,整張臉是哭泣的。
圓圓坐在辦公桌前,吃著薯片看著電視劇,老唐在給花澆水,娜娜更是不知道幹嘛去了,自從上回‘拋棄’那件事,醫院除了讓我去做手術,把我其他的工作都省去了,讓我全心全力地幫助‘九州江海’,還有韓小茹也被放了假,我沒地方去帶著柳白索性來到75分局每天看著他們逍遙自在,柳白畫了一天的妝,最近沒有案件,大家都當做了放假,之前確實太累了,娜娜從外面跑了回來,“聽說過龍城的十大都市傳說麽”,隨後她拿出了一個海報,‘真相調查協會’我清晰地記得那個紫色的眼睛,不過,協會好像就在龍城,娜娜興奮地說道“真相調查協會發了懸賞令,誰能接開十大都市傳說中的一個,就能加入到他們其中,我可是托人才要到這張懸賞令的,咱們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我想起了阿華也是他們中的成員,我掏出了一直放在背包的邀請函“是這個麽,這個協會,我有聯系方式。”娜娜高興地打開邀請函,打通了其中的電話,她拿紙記下了幾個都市傳說‘雨夜打著黑傘的人’,‘誰給我的情書’等等共計九個,還有最後一個神秘的‘不停說著請放過我們的雕像’。電話那邊的人似乎不願意提供太多的線索,我接過電話,“阿華拜托我聯系你們,告訴你們,我是他的繼承者。”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你別開這種玩笑,阿華學長什麽時候告訴你的。”我給他講了一些阿華對我說的協會的暗語還有他邀請函的內容,那邊放松了警惕,邀請我們到時候去他那坐坐,並且給了一些他們內部的重要的線索關於傳說,我想到最後一個傳說可能有個熟人知道。
王有寶也就是‘黑貓’,現在已經願意幫助‘九州江海’,因為聚寶盆已經被銷毀,這個物件的來歷是早年南洋地區偷運過來的,王艾澤繼承了王富貴跟王有寶的產業,他有時也會來看他二叔,只不過他被軟禁在北部地區的總局,閆隊長幫忙聯系了那邊的負責人,王有寶在電話那邊很興奮“你終於找我了,我聽說了,你有三個守護者,我走南闖北這些年只聽說過兩個這樣的人存在,還有的我只是略有耳聞,你們可以用我的劇本來還原我曾進去過的地方,我也只是在事情發生後還原了部分場景,那個‘請放過我們’發生在龍城博物館,小時候艾澤要去我都不讓他去那裡,他還生我的氣,我當時在莊園唯一想留下的就是他。算了,他現在有了產業還受到了你們的庇護,我是生意人,懂,我會把其他劇本的一些情況寫下來,我會幫你們的。你剛才問的打黑傘的那個,我建議你們去找一下,那個也不是什麽恐怖的家夥,那是一個苦命人,你找這個人,他會告訴你關於黑傘的一切,還有‘紫色眼球’那幫人很會撒謊,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們,哪怕相信嫌疑人的鬼話。”掛了電話,我回到了辦公室,圓圓連忙去洗臉,我沒搞懂怎麽回事,老唐舒展一下筋骨告訴我,龍城有情況了,一個叫陳曉的學生說看見一個拿黑傘的人殺了人。
龍城,
北方最大的城市,有許多的重要部門都在這,但離他最近的城市就是我們的穗城,所以下午我們就到了,其他分局的也來到此地,因為龍城近兩周發生了許多怪事,我們被要求處理的就是打著黑傘的人,因為我們的線索足夠多,而兵多將廣的12分局和25分局全力調查博物館龍像案。我根據‘黑貓’提供的線索,於第二天來到了福泰大街,上午八點多,一個騎著三輪車上面寫著失蹤兒童信息的小車開過,我一把攔住了他,他習慣性地遞給我一張尋人啟事,我接過來出示證件直接問他,你們找孩子的這幾年是不是都在這找一個叫強哥的人尋求幫助,那個人十分恐慌的看著我“你們別抓他啊,強哥是好人,他幫助五十多個家庭找回孩子了,我已經找孩子三年了,我當時帶孩子去龍城遊樂園玩,沒看住,就讓那挨千刀的人販子給,唉!我知道孩子一定就在龍城等我,好心人,幫我找找孩子吧,我謝謝你了。”我拿過海報,果然如此,那個拿黑傘的人確實幫助其他父母找到不少孩子,可是,他自己的孩子為什麽沒有被他找到,娜娜叫我過去,給我講了下案情,那個叫陳曉的孩子在一天看到了那個打黑傘的人,他養父母告訴他那是精神病,讓他不要管,安心學習,可是他忍不住好奇心,發現每天那個男人都打個黑傘從末班車上下來看著自己家樓下,有一天,他沒忍住,悄悄下樓去看,不料,他並沒有在公交站牌下看到那個男人,看向自己家樓下,一個打著黑山的人蹲在地上,他起來後,一個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之中,打著黑傘的人沒有看他,反而直接消失在胡同中。案件初步斷定喂黑傘男行凶,現場除了一把沒有指紋的刀具,還有一個被丟棄的沾滿迷藥的手帕,初步斷定黑衣人從後面迷住中年男人後將其擊殺,這幾天龍城大雨,破壞了現場的腳印。另外前不久還有很多孩子發現了自己家的窗外樓下有黑傘男,不過並沒有傷人,黑傘男這兩天也沒出現在這裡。娜娜一臉凝重地看著我,說出了一個最關鍵的線索“這些孩子都是被好心人收養的,他們當時都在路上,有的是被人販子追,但他們都是從小就走丟了,不記得原來的家在哪。” 我兩個敲響了陳曉家的房門,陳曉養父母知道我的來意後要趕我們走,我出示精神醫生的證件,表示陳曉需要心理輔導,養父母才願意讓我跟他溝通,陳曉看起來就像一個陽光的男孩,我問他記不記得小時候的家什麽樣子,他若有所思地講了起來“村口有顆大槐樹,家裡的院子有很多鴨子,還有他在磚牆上上畫的太陽、房子、自己家的鴨子。”我從談話中得知,他養父母還有個比他大很多的兒子,在外地上大學,把他當做自己家的親生孩子,當時人販子要賣他,被去南方旅遊的養父母給花錢救了下來。我離開後打通了白天碰到的那個找孩子的人的電話,想問問他怎麽才能找到黑傘男,他給了我一個地址,是附近村子的,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他並沒有其他一樣找孩子的家長一樣風餐露宿,他堅信孩子並沒有遠離他,我跟柳白一行人趕緊坐車去那個村子,他已經通過特殊渠道聯系到了黑傘男今晚在他家院子會面,我們秉著不打草驚蛇的原則,換了便服和一輛正常的麵包車,車很搖晃,到村口大家都下車緩一緩,這土路真不好開啊,開車的老唐直犯愁,我們五人有三人留在車上,我跟圓圓下車透透風,我扶著村口的大樹,想著白天的聽到案件,我回頭看著車上的人,柳白坐在開窗戶的座位看著我,而娜娜在給她整理頭髮,我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唐哥,給老閆打電話,讓他查查那個陳曉看到的倒地的中年人是不是人販子,我們似乎找錯凶手了。”村口下棋的大爺嚇了一跳,連忙看向我,又大喊“小夥子呦,離那槐樹遠點,不吉利呀。”我側過頭髮現這不就是一棵大槐樹麽。我連忙上車,到了男人家中,我看著他家破舊的磚牆,也沒有陳曉所說的畫,看來是我多疑了。男人說,他花了兩年時間跑遍了很多地方,聽說自己老家有個拿著黑傘的大好人能夠給向他們這樣的人一些幫助,有五十多的家庭因為他團聚了,還有的雖然找到了,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團聚,總之很靈驗。晚上,他們約在槐樹下見面。 他去給我們做飯了,我們躺在炕上睡著了,設了鬧鈴,黑傘人和男人約在九點見面,我們定了七點半的鬧鍾。我迷糊的睡了過去,隱約間聽到了‘低語’的聲音“到點了,別睡了,喂,喂。有問題,出事了!”我猛地坐了起來,柳白也被‘淨’給叫醒,我看了手表,時間八點二十,不好,手機都不在了,其他三個人還在睡,我推開門,看見男人的媳婦坐在板凳上堵在門口,看見我嚇了一跳,我跟她說,大娘幾點了,手表被我藏到了袖子裡,大娘連聲答道“六點多,還早還早。”我示意回房間繼續睡,北方冬天天黑的較早,村裡人早早回到了家,我讓柳白先出去假裝自己不敢上廁所把大娘支開,我繼續上炕睡覺,大娘見我睡著了,就帶著柳白出去了,我走到了院子裡面,我看著院子的門被鎖上了,我踩著院子圍牆的柴火堆,上了牆,看到了圍牆上的磚塊一直延伸到門邊上。門邊上的幾塊磚頭畫著什麽,一塊磚畫著圓形帶著幾根刺,再往外延伸畫的好像是鴨子,之後就沒有了,有圖案的都是在門頂部的石頭延伸出去擋住了,才沒有被雨水完全淋去掉痕跡。大娘在院子中看著我,剛要大喊,我對她說,你的孩子我可能見過,他叫陳曉,就在龍城。大娘愣在原地,我飛身下牆,還好大娘沒喊,不然村裡人出來不好辦了,我快速地跑到村口,我看見大槐樹下站著一個手持黑傘的男人,他前面的是找孩子的男人,只不過昏過去了,手裡有一張紙。黑傘慢慢舉起,他看到了我,我看見他留著黑色的眼淚,他微笑地看著我“你原來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