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石碑前,無數人隆重認真的脫下了帽子,或是一身白衣,或是一捧鮮花。
石碑上,儼然便是隴列的名字。
隴列死了,死在了兩位六品的伏擊下。
可以說,這死的並不冤枉。
人群中,吳子鄂位於列首,一片白色之中,任楷的一身紅衣格外的顯眼。
“車砸,你說過,如果死了,希望別都是一片白色…”
“美女紅衣嫁亡人的橋段是不可能了,我勉強實現一下你這個願望…”
任楷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聲音也微微的哽咽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刻,任楷眼角卻是劃過大粒的淚珠。
在特製班內,兩人最為要好…一起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雖說是看慣了生死,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未免的傷心。
任楷後退幾步抹了把鼻涕和眼淚,行了個武道禮,隨後鄭重的將一塊塊小小的勳章擺在了石碑的面前。
有的不過是旅遊紀念勳章,此刻卻成了眾人對隴列的最後掛念。
“敬禮!”
隊伍中,隴列父母神情呆滯,隴母無聲的哭成了淚人,隴父更是一下子憔悴起來。
對他們而言,這是個巨大而沉重的打擊…
方平不在隊伍中,他一個人躲到了邊上,樂呵呵的劃拉著沙子,眼中卻是流露出絲許的悲傷。
“當武者那天,就應該做好犧牲的準備。”
方平緩緩的閉上眼,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
吳子鄂心情也是沉重的。
隨後,他大笑著禦空而行,無數道金光飛向各處。
“臭水溝的老鼠也就會搞這些小動作。”
一些隱蔽的邪教武者被從天而降的金光穿透了身體,死前,無一例外的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殺人,是要償命的。”
…
至於吳子鄂是怎麽做到的也很簡單,消耗了兩點時來值就定位了在魔都所有中低品武者的邪教武者。
時來值並不能使人死而複生,雙命丹也只是在四千進行乾預。
屍體都涼透了再送過來,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隴列的家人也得到了相應的賠償,但相比賠償,父母肯定更願意再見到兒子。
隴列還有個弟弟,隴夢。
隴列死後的第二天,隴父隴母一夜白頭,跳海自盡。
年幼的隴夢一下子成了孤兒,任楷將其領人,幾乎是當天就辦好了監護證件。
“嗯…車砸,我現在是小夢的爸爸了,也就是…你爸爸輩分了。”任楷自言自語著,笑著笑著就哭了。
…
顧龍飛和方平在桃花樹下下著棋。
黑白棋。
規則很簡單,兩頭被對方棋子包圍就可以吃。
兩人擺弄著棋子,很快,顧龍飛就攪亂了棋盤:“不下了不下了。”
“輸不起耍賴皮?”方平翻了個白眼,手一揮,一下子將剛才的棋局複盤。
只有他方平跟別人耍賴皮,還沒見過別人在他這耍賴皮的呢!
武者這點記憶力還是有的。
“花粉太衝了,影響我發揮。”顧龍飛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聞言,方平抬頭看了眼桃花樹,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有什麽味道嗎?”
“有,你的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