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本應在神代就滅絕了,不可能再現在出現的巨龍為什麽要出來假冒成從者皇甫嵩接近藤丸立香這件事還沒搞清楚。
又冒出來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貞德。這回倒好理解,貞德應該是作為從者降臨的,作為聖女的她的確有這個資格。
就是貞德為什麽好像會和那條龍認識一樣?雙方很明顯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
可現在殺出來的明軍又是什麽情況?
原本以為是特異點是大漢朝打到這邊來造成的,現在看來怕不是大明朝打到這邊來了吧!?
不過對方看樣子不是衝著己方來的。
雖然對藤丸立香幾人的打扮感到詫異,但經過時也只是多看了幾眼,隨後徑直縱馬朝著克勞德切爾所處的方向衝去。
“前輩,他們這是?”
放下盾牌解除警戒,瑪修不解的望向那幾騎甲騎的背影。
剛才近看才發現那隊明軍的深色鎧甲上明顯有著好幾個凹凸不平的坑洞,暗紅的血汙附著於其上。
其中有一騎連頭頂盔槍都折了,看上去頗有些狼狽,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不久一樣。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衝過去難道是要去屠龍?”
藤丸立香剛說出這個不切實際的可能,就立刻被羅瑪尼的投影給否認了。
“不可能的,那可是傳說中的龍啊。”
開玩笑呢?三騎甲騎就想屠龍,這又不是童話故事裡騎士拿把刀往前衝就行了。
不止迦勒底,克勞德切爾和貞德都也注意到了那三騎甲騎。
裝備明械的法軍就克勞德切爾所知道的全法只有兩支,分別是吉爾的親衛軍和貞德的直屬軍團。
前者在敦刻爾克之戰中戰損超四成後崩潰,後者除少數突圍成功其余全都葬送在那場戰役中。
雖然戰損一個比一個大,看上去就是一幫廢物,沒什麽了不起的。
但在法國,這些明械法軍只要出現在戰場上對於普通雜兵來說就是一個行走士氣加成器,哪怕是站在那裡都能鼓舞士氣。
在法國,正常兵卒與綠皮的戰損比通常是四比一,四個成年人換一個綠皮,有時可能還換不到。
但明械法軍不一樣,在為守護貞德而死戰的情況下這群人能打出逆天的一比三。
一個明械法軍能拉著三個綠皮去死,結陣對抗還能打出更加逆天一比四的戰損比。
不過講道理,如果打不出這種戰損比,敦刻爾克之戰之後法國就該沒了。
因為正是這幫人拚著全軍覆沒的代價把綠皮也打了個半身不遂,這才有了法國慘敗之後的喘息之機。
“估計是你手下突圍後的潰兵,也不排除是吉爾的潰兵,但可能性較小,畢竟那幫兵卒是真的潰了,連裝備武器都全扔了。”
在確定貞德只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而沒有被使役後,克勞德切爾明顯放松了許多,還有閑心去猜測來者是誰的兵卒。
當幾騎接近克勞德切爾時,馬匹明顯躁動不安起來,不管騎者如何驅使都不肯向前,隻敢在原地嘶鳴打轉。
哪怕沒有刻意釋放出龍威,光是趴在那裡的威壓就足以讓馬匹充滿恐懼不敢前犯,這種血脈深處的恐懼不是訓練就能克服的。
騎者也早有預料,再驅了幾下確定達到馬匹的極限後才翻身下馬向這邊奔來。
克勞德切爾很能確定這些人原本是衝自己來的,因為這些人在看到坐在綠皮屍體上歇息的貞德時明顯愣了半響。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還揉了揉眼晴多看了幾遍,甚至還抬手在隊友臉上掐了一下。
很明顯,這幫人和自己一樣都以為貞德死了,現在都處於和自己剛才一樣難以置信的情況。
倒是貞德此刻最為淡定,從確認這裡是法國時心裡就想過了要如何應對自己這幫昔日的手下。
至於克勞德切爾出現在純粹是個意外。
“不必驚訝,我在危難之際得普瑞斯托公爵相求方能出現於此,現爾等有何事相報?”
這聲音沒錯了!就是聖女貞德!
雖然對於貞德出現在這大感吃驚,但聽到是克勞德切爾乾的便瞬間感到理解,自行腦補出救場的畫面。
在偉大的聖女貞德再一次陷入危難之際,身為巨龍的普瑞斯托公爵再一次像以往一樣成功救出了聖女。
對於這幫潰兵來說,貞德被國王處死也只是聽到的,他們又不曾在巴黎親眼看到處刑場面。
此刻見到地方軍中兩位地位最高的家夥呆在一起,也只是心中暗罵那個傳謠的人和自己的愚蠢,居然會相信聖女已死這種鬼話。
三人當即拱手行軍禮,領頭那甲騎恭聲道:“屬下溫斯頓,現領敦刻爾克突圍法軍三人於此重新拜見聖女大人!”
一張典型西方人的臉行著東方的禮穿著東方的裝備,就連說話也像是東方的風格。
這事兒而不管怎麽看都詭異,但在貞德眼中卻無比正常,或倒不如說這事還是貞德自己先開開頭。
“不必多禮,只是……附近軍士只有爾等三人嗎?又或是爾等只是前哨斥候?”
貞德面露期盼之色,雖然當時的戰局貞德的軍陣已經被綠皮斷成兩截,但殺出去個幾百人是完全沒問題的。
只要把這幾百號人重新聚集在一起為骨乾軍官,再去從克勞德切爾那裡搞點糧械去鄉鎮招些輔兵練幾下。
回頭把這些人拉到戰場上和綠皮打上幾場,能活下來的就是一個合格的正卒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這三人把那些潰兵重要聚集起來,可如果已經散到聚不起的話……
告辭,除非再給自己幾年時間練兵,要不然這綠皮愛誰誰來打,反正自己乾不到。
在貞德的簡單思維中,正史把綠皮給乾沒了,好好的。現在是特異點,綠皮到處亂竄。
所以我懂了,把綠皮乾死就能消除特異點了。至於聖杯,打完綠皮再來解決,反正那杯子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可惜溫斯頓讓貞德失望了,當即稟告道:“某等三人只是外出搜羅潰兵順道收集糧草,後方十裡地外尚有一營,營中有四十余名軍卒,皆是突圍的軍中澤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