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呢,有人跳海了。”
“偶買噶,這是失戀了嗎?”
“怎麽年輕,就尋短見啊。”
“估計是被996壓迫的。”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
“慘啊。”
“我的天哪,快看,他竟然浮在海面上。”
一位遊客突然打破了遊人的七嘴八舌的議論。
只見祝瑾,身形穩定在竹棒之上。
內運青蓮靈氣,踏竹而行。
激其了海面上的數道漣漪。
島上眾位遊客皆是目瞪口呆。
半天說不出話來,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夢幻泡影。
自從祝瑾被詐騙到此囚禁的時候,身上的手機早已經不見。
何況自己是被歹人慌騙囚禁至此,出境之時都沒有合法的手續。
若是冒然向著警察尋求幫助。
一則,萬一被記者報道,成了新聞熱點人物就大事不妙了。
他可是一個低調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
要給熊楚默一點意外之喜才好。
二則,自己無手續出境,到時候,恐怕也會惹上各種官家調查,徒增麻煩。
前世的自己為人正直,被這個心思毒辣的人設計誘騙至南洋某島的詐騙集團。
由於自己不願意為詐騙集團利用,才招致的禍端,被毆打致死。
死了之後,還不能入土為安,竟然被那些禽獸之輩噶了腰子。
呵呵。
想到此處,祝瑾不免有些苦笑。
如今的自己早已經不是前世那個軟弱無力的人,而是大能轉世。
熊家如同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快看,海上有個神仙。”
“什麽神仙,在哪。”
“我的天啊,踏水而行,這是人類嗎?”
忽然,一陣議論聲響起,將正在想得入神的祝瑾給吸引過去。
定眼一看。
數十裡之外有條海上遊輪。
這遊輪,全長為二百余米、寬為二三十米,上下共有十二層,裝飾豪華。
祝瑾望了望遊輪,轉而掉頭將要離去。
“開拍啊,愣在這裡幹什麽?”
“他要走了。”
“這要是登上筷手和鬥音短視頻,那豈不是能火。”
幸好,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戴了滑稽斜眼笑表情包面具,隻留了眼鏡、鼻子、嘴巴在外面。
也不用怕自己的真容會被曝光。
“這位小兄弟,請你留步。”
“這海上風大浪急,還是到船上來坐坐。”
一位年近花甲,卻周身硬朗的老者說道。
“這人是善是惡,還不知道,怎麽能讓他隨意上船呢?”
“他都沒有買票,怎麽能免費蹭票?”
站在的甲板上的一些遊客聽到老者想要邀請祝瑾上船的話時,頓時七嘴八舌,一片聒噪。
“安靜,你怎麽哪位老先生是誰嗎?”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突然說道。
“哪是誰?”
“對啊,是誰啊?”
“那可是李老啊。”
“李老?”
“那可是江東省錢州的李老?”
“是他。”
“這...”
眾人得知老者身份之後,一片沈默不語,似乎不太願意得罪這位錢州的大佬。
祝瑾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駕竹而行。
“喂,我爺爺在跟你講話了,你是聾了嗎?”
忽然老者身邊一位長相秀麗的少女開口道。
少女因其身份的緣故,自小嬌生慣養,性格高傲。
祝瑾呵呵冷笑幾聲,也懶得和她爭執,恐失了身份。
“你。”
少女見他不搭理,一氣之下,將手中剛吃了一兩口的蘋果扔向了祝瑾。
“清詞,不得無禮。”
那位叫李老的老者急忙喝止住少女,生怕自己孫女做出傻事來,得罪了這位踏海而行的高人。
只見祝瑾,單手接住蘋果,運力一跳,數丈米高,腳下浪花飛騰。
竹棒因為慣性旋轉飛在空中,右手接住竹棒,一個空翻,落在遊輪夾板之中。
眾人看著這位高人剛才的身影,一時間亂了神,或驚奇、或癡迷、或不可思議、或敬畏。
都說高手隨性,有的喜歡戴著面具,比如東邪黃藥師就喜歡戴著般若面具,以此顯得自己不同於俗世。
可這位渡海而行的高人,竟然一身地攤貨,全身衣褲鞋襪加起來,也超不過三百塊錢。
最要命的是,戴著一張塑料貼紙滑稽斜眼笑的面具。
如果不是祝瑾剛才一竹渡海、凌空上船的本事征服了他們,不然他們定然會覺得這身打扮肯定是某不良少年精神小夥,中二病犯了。
祝瑾似乎是看出來的眾人疑惑的眼光,也是心中無奈。
從詐騙集團出來的時候,全身也就剩下不到一百的散碎零錢。
只能買張便宜貨滑稽面具將就用下。
“要節約糧食,知道嗎?”說完,祝瑾將蘋果丟回了李清詞。
祝瑾此時已經有些餓了,畢竟在海上漂行了大概有一天一夜。
雖然祝瑾體內有先天青蓮靈氣提振著心神,補充著血氣,但畢竟還未進行修煉。
身體還是凡人之軀,餓肚子還是會發生的。
李清詞愣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蘋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場面一度頗為尷尬。
“是我們孟浪了,還請這位先生見諒。”
李老見狀,立馬出來打圓場。
祝瑾默而不語。
李老見此,急忙像李清詞訓道:“清詞,還不快給這位先生道歉”。
李清詞聽後,看向祝瑾。
隻覺得自己有些敬畏,有些不滿。
敬畏的是祝瑾剛才技藝高超,驚豔眾人;不滿是祝瑾竟然對自己和爺爺愛搭不理。
“對不起了,還請見諒。”
李清詞漫不經心的向著祝瑾致歉。
祝瑾也不想跟一個傲嬌任性的公主小姐斤斤計較,若是傳揚出去,那飛玄真君的名號,那可真是要臭了。
“無妨,不礙事。”祝瑾不快不慢的回道。
“先生真是海涵。”李老笑道。
“聽先生口音,好像是錢州人,莫非也是夏國的?”李老問道。
“正是,夏國江東錢州人,你們可以叫我祝瑾。”
“看來是順路的,我們也要回錢州,祝先生可否順路一起?”
祝瑾看他甚是殷勤,也不做推辭。
拱手回道:“有勞了”。
自從上船的一刹那,祝瑾就感受到老者體內內力湧動,看來也是個練武底子。
然後他肺腑之中似乎有淤氣,造成吐息不穩,真氣不綿。
估計也是強行練武,傷了身體,難以精進。
“小聰啊,你帶祝先生去一號雅閣休息。”
隨從趙聰聽到李老的話後,也頓時一驚,吞吐道:“那可是你的...”。
“住嘴,還不快去。”李老打斷了趙聰的話。
“爺爺,那可是你的房間呀,你給了他,你去哪休息?”
李清詞對於這個初未蒙面的男子越來越不滿,也感到好奇,為什麽爺爺好像在巴結他?
“好了,爺爺身體硬朗的很,和小聰他們擠擠就行了。”
李清詞冷哼一聲,傲嬌的不再回話。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祝瑾悠然的說道。
“到飯點了,我等再通知祝先生。”
“也好。”說罷,祝瑾隨趙聰而去。
“爺爺,為什麽你好像很欣賞這位祝先生?”
“清詞,你還小,還不太清楚,這位祝先生能以一根竹子渡海,恐怕已經是入了化勁,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化勁高手再厲害,能扛得住槍嗎?”李清詞在一旁好奇道。
“據傳聞,化勁宗師能吐氣殺人、神影鬼步,能在對手開槍之前,先解決了對方。就我們夏國來說,目前有化勁宗師實力的也才五個人。”
李清詞聽得一愣一愣的,對這神乎其神的化勁宗師充滿了向往和好奇。
“聽剛才祝先生的音色,以及看他的打扮,雖然沒有露臉,但我估計他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
李清詞聽到此處,似乎明白爺爺為啥今天要拉攏祝先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