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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真沒想當皇帝》第六十七章守備大人被巡撫抓了
第067章

巡撫,意指“巡視天下,撫民安民”,是一省之首、布政司、按察司和都指揮司都是他的屬官。

然而問題是,按察使司管的是地方司法,相當於後世的公、檢、法機關。可問題是,按察使司衙門管不到而自己這個寧海軍守備。

別說管軍務的山東都指揮使司以及山東備委都指揮司,都無權管轄寧海軍的軍務。因為寧海軍是孫元化在山東的一個試點,直屬他管轄的一個軍。

按察司副使找他有什麽事呢?

寧海軍剿滅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股土匪,這些土匪的屁股大都不乾淨,類似於鎮三山張懷仁這樣有豪強和士紳背景的就有好幾個。

難道是想找他的麻煩?

程世傑想了想道:“有公文嗎?”

“沒有,只是一個口信!”

“口信?”

“是!”

程世傑望著彭建洪道:“彭兄弟,現如今寧海軍訓練任務頗重,撫台大人要說近日巡視寧海軍,程某也走不開,若是按察使司衙門有案子需要程某配合,就請他們出示公文!”

程世傑這不會因為按察司副使一句話,他就乖乖跑到登州城。

在寧海城,在寧海州,基本上都屬於了程世傑的地盤,原本荒涼的寧海州,現如今已經變成一城三鎮,分別是溫泉鎮、鐵廠鎮以及大營鎮,大營鎮指的這裡,紫金山寧海軍大營,大營裡自然全部都是寧海軍將士,然而在距離大營之南莫約五裡的地方,興建起了一座以寧海軍家屬為主的鎮子。

看著程世傑這個態度,彭建洪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程世傑出手大方,每一次來都可以拿到好處,這一次也是一樣,來的時候,他空著手,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隻琉璃茶壺,還四個杯子。

這一套茶具,放在登州城少數也可以賣幾十兩銀子。

在彭建洪走後,程世傑召開寧海軍軍官全體會議,在會議上,程世傑頒布了寧海軍軍規矩。

“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寧海軍與其他各軍不同,軍規自然也不同,經過這麽多天的摸索,本守備制定了寧海軍軍規則二十八條。”

程世傑將在從後世帶過來的電腦,打印機,剛剛打印出來的寧海軍軍規二十八條分下去。

有些軍官確實是不識字,望著面前的A4打印紙只能乾瞪眼。

“首先要說一下第一條:寧海軍全體將士,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當上官正式下達命令之後,必須貫徹執行,不得質疑,哪怕命令是錯誤的!”

沈明遇看到這一條,微微皺起眉頭,他緩緩舉起手:“報告!”

“講!”

“這一條是不是要修改一下?錯誤的命令怎麽執行啊,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要是執行錯誤的命令……”

“這一點,恐怕是你們大家所有人都很疑惑,先說說為什麽要執行錯誤的命令。首先要告訴大家一點,錯誤,其實是一個相對矛盾的問題,站在不同的角度上,有著不同的認知,你們都是軍官,你們也都知道,士兵需要嚴格訓練,只有在訓練時多流汗,在戰場才能少流血。可是站在士兵的角度上,他們不想多訓練,隻想躺平!”

程世傑起身接著道:“站在夥夫的角度上,每一天隻做一種飯,最簡單,做得飯越少,那就越舒服,這就是人性。然而,站在對立的士兵角度上,他們則希望夥夫可以烹飪出美味的佳肴,最好是一天可以做幾十道菜,每天都不重樣,可以換著花樣吃。”

“報告!”

“講!”

“守備大人,這不是一樣的!”

“不,這其實是一樣的!”

程世傑道:“錯誤的命令,

也是分站在什麽立場,當建奴的鐵騎如驚濤駭浪一般滾滾而來,你們身後就是你們的家園,你們就算明知是死,也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這是正確的命令,可是對於家園並不在寧海州的士兵,他們會認為這是錯誤的命令,轉身逃跑,他們有可能會活下去。”“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吧?”

程世傑道:“作為軍官,你們在思考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全面,不能留下任何一絲可以鑽的空子。誰還有問題?”

眾軍官道:“沒有問題!”

“這一條,要不要通過?”

“要!”

程世傑道:“那我們再來看第二條,軍官不得對士兵作任何侮辱性的體罰,不得收受士兵贈送的任何貴重物品和金錢,更不得主動索取,違者撤職,收受賄賂者,徇私舞弊者嚴懲!”

這一條是針對軍官的軍紀,在場的軍官集體陷入了沉默。

看到這一幕,程世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制度在設定的時候,指向性都非常明確,就像一條,卻讓軍官們非常難受。

“守備大人,您也知道有的兵,就是比較笨,不處罰,不長記憶啊!”

“是啊,是啊!”

這名哨長的話,馬上引起了眾軍官的讚同。

“咳咳……”

程世傑道:“你不要偷換概念,不準進行侮辱性的處罰,而不是不準處罰。”

眼看躲不過,軍官們才勉強同意。

“第三條,全體成員必須注意儀表,衣冠不整的,內務不搞好的,不注意個人衛生的,一次警告,二次處分,三次清退,軍隊不收邋遢鬼和懶蟲!”

“同意!”

“第三條通過,我們開始來講第四條……”

自從加入寧海軍以來,東江軍的士兵們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每天都可以吃上飽飯,身上的棉衣厚實,即使站在冰天雪地裡也感覺不到寒冷。寧海軍將士的軍服分別包括帽子和手套,特別是手套,最讓東江軍將士喜歡。

在以往的時候,他們沒有手套,可是手,對於一個士兵來說,非常重要,一旦手凍傷,拿不了武器,也無法作戰。

他們為了保護手,只能將手放在褲襠裡取暖,那個味道,甭得有多酸爽了。隨著十幾天的恢復,這些寧海軍水師們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記住軍姿的要訣:收腹,挺胸,十指並攏分別放在大腿外側,目不斜視,別弄得跟個駝背的老太婆一樣,拿出點當兵的精氣神來!”

老兵教官官開始訓練他們第一步,讓他們站軍姿,特別是在海邊吹著寒風,剛剛開始還好,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非常難受,一個時辰,感覺大腿就不是自己的了。

盡管軍姿非常難受,但是沒有人喊累,也沒有人願意退出,在這個年代,能夠找一個吃上飽飯的軍隊不容易。

哪怕是傾大明全力之力,一年六七百萬兩銀子養活的關寧軍,同樣也吃不飽。按照朝廷給他們的軍餉,他們打滾吃都沒有問題。

然而,問題是關寧軍的軍餉在戶部的時候,漂沒一部分,到了兵部漂沒一部分,出了京城至少漂沒三分之一略多。

此時的遼餉成了大明文官集團的錢袋子。層層克扣,特別是拿到錢的關寧軍領導層,他們那些將領人人喝兵血,十兩銀子從國庫撥出,連半兩銀子都落不到士兵身上,這就難怪他們吃不飽,穿不暖。

在寧海軍,他們才知道,人在一天需要吃三頓飯,他們才知道棉鞋是如此的暖和,他們才知道,泡過澡,睡一覺是何等的享受。

“向左轉!”

“向右轉!”

“向後轉!”

“原地踏步……走!”

“看好我的旗號,揮紅旗往左移動,揮黑旗往右移動,開始!”

好不容易挨過了軍姿訓練,又開始萬惡的的隊列訓練,把他們整得暈頭轉向。

軍官在台上揮動小旗,幾百名士兵應旗而動反應混亂,像個沒頭蒼蠅那樣亂竄;很多人跟寧海軍當初的新兵一樣,連左右都分不清楚,老是弄錯。

不過現在的老兵教官經驗實足,軍官往他們腳趾上狠狠踩了一腳:“疼不疼?知道疼就好了,疼的這隻腳是右腳,不疼的那只是左腳,叫你往右轉就往疼的這邊轉,叫你往左轉就往不疼的那邊轉!”

記不住,那更好辦,多疼幾次就記住了。

隊列、軍姿以及內務訓練,讓東江軍士兵們痛苦不堪。

特別是新出台的軍紀,足足有二十八條,條條要命。

讓這些東江軍士兵們感覺無比難受的是,這裡的夥食、住宿都讓人無可挑剔,大家也樂於遵守紀律,這挺好的,可是訓練隊列實在是太痛苦了。

經過與眾軍官們集體商議,程世傑決定在寧海軍的編制進行微調,一個坐司,原來的五哨保持五哨總數不變,但下轄甲哨、乙哨、丙哨三個步兵哨,丁哨則為迅雷銃哨,全哨八輛迅雷銃車,常規備彈一千九百二十。然後再有火藥和鉛彈,在戰場上進行裝填。可以保證火力的持續性。

但是其中一個哨,被拆分,成立一個軍法隊,十二名軍法隊成員,負責維持全司軍法,監督哨內士兵的軍紀。

成立一個醫護隊,下一名隊醫,十名救護兵,五個單架,負責在戰場上救助全司傷兵。

一個輜重隊,原本的時候,全哨成員幾乎冷兵器作戰,對於後勤的依賴性很小。可是隨著弩機裝備到人,就需要專門的輜重兵負責全司輜重給養運輸了。

一個偵察隊,從全司士兵中抽調出擅長斥侯、偵察的士兵,戰時充當尖兵,為全司的眼睛。

這樣以來,整司總人數不變,但隻下轄四哨以及四個直屬隊。

坐司,是寧海軍的基本戰鬥單位,坐司以上,四個司設一總,總設把總,把總領一千人。

程世傑自領中軍,統領全軍。

左總把總沈明遇,右總把總張裕。

新兵暫時不會成軍,前把總,以他的義子程石為前把總,後把總以程虎擔任把總。

寧海軍進入嚴格的訓練當中,以熟悉裝備,熟悉在迅雷銃的配合下展開作戰,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迅雷銃還能再生產至少六十具。

那個時候,寧海軍將擁有一百三十八具迅雷銃,擁有一次齊射可以射擊四千多枚銃彈的實力,相當於一支四千余人的火銃部隊。

那個時候,寧海軍的火力打擊能力,將超過孫元化的登萊新軍,也會成為整個山東二十多萬軍隊中,最強的軍隊。

在訓練的過程中,寧海軍的軍務局也開始給寧海州的荒地、草場、森林等地區進入規劃,特別是給擁有土地獎勵的士兵分發製作的田契,同時也為寧海軍下轄的四十七,經過吸引流民,已經擁有六十三個屯田百戶了。

在饑饉遍地、流民掙扎的時候,寧海州則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恩公!”

劉三一路風塵仆仆,臉上被寒風吹了幾條大口子,顯得非常狼狽。

“劉三,你怎麽來了?”

劉三有些緊張的道:“恩公,登州城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

“聽說撫台大人落水以後,病得很重,整個登州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人恐怕是不行了!”

劉三能夠得到的消息,其實是有限的,他只是道聽途說,只是知道,十月十二日,孫元化帶領登萊新軍出海,十三日遇到風暴,他不慎落水,雖然身邊的親衛級力相救,特別是耿仲明更是在海水潛入了足足一柱香時間,這才把孫元化從海裡求了下來。

然而問題是,這個時候海水極為寒冷,哪怕水性再好的人,也在海水裡堅持不了一刻鍾,孫元化被救上來以後,很快就患上了風寒,用醫者的話說,寒邪入侵,傷及肺腑。

已經病了八天,孫元化能夠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醫者讓孫元化的親隨孫福準備後事。

“恩公,撫台大人要是沒了,你可要早做準備啊”

現在登州府,不整個山東都知道,程世傑是孫元化的人,如果孫元化死了,換了另外一個新任巡撫過來,程世傑肯定是第一個被清除的對象。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朝廷是如此,地方官場也是如此。

程世傑感覺自己必須出手。他一邊吩咐劉三下去歇息,趕緊準備。

寒邪入體,不就是感冒嗎?

嚴重一些,那就是病毒性感冒,如果醫治無效,加上孫元化的體質也不算好。

程世傑回到後世,采購了一大包感冒藥,當然後世的膠囊,不能直接給孫元化服用,他隻好將膠囊拆下來,將裡面的藥粉與蛋白粉、糖漿、捏成小團,然後在外層包裹著一層巧克力。

準備了十二份之多,當時有了防備不時之需,程世傑還采購了一些外傷、感冒常用藥,足足購買了滿滿一皮箱。

話說後世的藥還真貴,那麽些藥,花了他三萬多塊。

程世傑為了趕時間,並沒有坐馬車前往登州城,而是頂著寒風前往登州城。

當程世傑抵達登州城的時候,這才得知孫元化的身體有所好轉,已經可以起來了。孫元化得知程世傑到來,就第一時間接見了他。

“門下拜見撫台大人!”

程世傑拿出自己準備的藥,放在桌案上:“這是門下苦心找的藥,專門醫治風邪入體。”

“世傑,有心了!”

孫元化雖然好轉,但是這一次病,卻掏空了他的身體,讓他顯得非常疲憊。

當然,這場風暴對他的打擊也是蠻大的,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見著,一場風暴造成了登州水師四十一艘艦船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四百料炮艦一口氣被掀翻了十三艘,還有一艘三千料大船被吹斷桅杆,倒下的桅杆像風箏一樣,居然飛到六十多米外,砸中了一艘廣福船。直接將這艘廣福船砸沉了。

造成船上登萊新軍士兵二百三十人,以及船上二十四門火炮沉入海底。

“世傑,現在寧海軍怎麽樣?”

孫元化不肯放棄對遼東的支援,他害怕祖大壽投降建奴,一旦祖大壽投降建奴,關寧軍就會像東江軍一樣分裂,光依靠登萊新軍,是沒有能力完成收復遼東四州的戰略任務。

程世傑也在思考,寧海軍雖然訓練不足,可是論戰鬥力,那可是完虐登州衛,別看登州衛這麽爛,那要看跟誰比,事實上,登州衛再怎麽不濟,還能隨時拉起五六千名士兵,保持著基本的架子。

而山東大部分衛所,別說五六千人,能拉起兩千人就燒高香了。

“門下願憑撫台大人吩咐!”

程世傑朗聲道:“撫台大人指之處,門下與寧海軍將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甚好!”

孫元化並沒有直接調動寧海軍支援大凌河,他其實一直非常矛盾,山東民怨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必須有軍隊坐鎮,以備不時之需,若是調走了寧海軍,萬一山東出了亂子怎麽辦?

可是不調寧海軍出戰,祖大壽降了建奴怎麽辦?

一個是迫在眉睫的問題,一個是稍遠一些的戰略問題,兩個問題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問題。

孫元化反而沒有決斷,他需要思考。

“世傑,你休息一下,本憲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門下領命!”

……

孫元化在糾結,其實作為孫元化的親隨孫福是孫家的家生仆從,從孫福的祖父開始,就侍奉孫家。

孫福曾是孫元化的書童,從十二歲開始跟著孫元化,到如今已經十九年了。

雖說明末是一個王綱敗壞的時代,然而家奴背主也仍然是不可原諒的罪過,即便是原家主全家滿門被滅,頂著這個名聲活在世上的奴才們也仍然會承受周圍人等鄙夷的目光和不屑的眼神,只要有一個苦主原告上訴,任何一個官府衙門都不會吝惜將這樣一個奴仆處以極刑。

主奴之間的上下尊卑秩序已經變成了維護社會穩定的最後一層堤壩,這已經是天下有識之士的共識。

一旦走了這一步,孫福就沒有回頭路了。

然而,他卻沒有辦法選擇。

他作為孫元化的親隨,自然知道程世傑是孫元化倚重的人,可問題是,他有自己的把柄在別人手中。

現如今孫元化五十歲的人了,身子弱,不堪重負,而他的小妾黃氏,卻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加上孫福樣樣貌英俊,黃氏與孫福一來二去就有了夫妻之實。

這一切原本都是在暗中進行,卻不曾想,被人直接捉奸在床,此時孫福這才發現,孫元化身邊的幕僚舒同超居然是萊陽張氏的人。

其實萊陽張氏也曾收買過徐大成,並且給徐大成一萬兩銀子,可是徐大成這麽貪財的人,都不敢收。

眼下,他從了是死,不從也是死。區別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幫助萊陽張氏弄死程世傑,他可以拿一萬兩銀子遠走高飛,至於說孫元化的報復,那是以後的事情,如果不從,現在他就可以死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接受萊陽張氏的好意。

等程世傑沿著巡撫衙門中間甬道,走向前二道院的時候,發現二道院居然多了一些崗哨,持槍肅立的兵丁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倒是也頗有點嚴整肅殺的氣象。

走到這裡,程世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他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什麽端倪。

“程大人稍等!”

程世傑聽到是孫福的聲音,這是孫元化身邊的人,他還以為是孫元化臨時有事安排,就停止前進。

“不知撫台大人有何吩咐?”

孫福道:“請程大人跟小人來!”

於是,程世傑跟著孫福越往前走,程世傑心中莫名奇妙的突突,越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是想到這裡是巡撫衙門,除非是孫元化想讓自己死,然而現在孫元化還能用得著自己,應該沒有人敢在這裡下手。

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前面傳來一片亮光,這是刀劍之類的兵器,在陽光下反射過來的光。

程世傑抬著一看,不知不覺他居然來到了巡撫衙門的右側跨院,再往前走,就要從右側門走出巡撫衙門了。

程世傑趕緊三步追上前面的孫福,一把將孫福的脖子摟住:“孫兄弟,你這是要帶著程某去哪?”

“帶著你去死!”

孫福掏出匕首,一刀捅向程世傑的腹部。

“哎呀……”

程世傑微微一笑:“是不是捅不進去?那你就要用力啊,沒吃飯嗎?”

程世傑可是穿著防刺服的,如果是夏天這個防刺服會顯得非常明顯,冬天反而跟厚棉衣有的一拚。

程世傑擰下孫福的手腕,然後一個提膝過去:“是誰讓你來的?”

不過,孫福沒有來得及說話,傾刻間,一張巨大的漁網朝著他撒了過來。

“上當了!”

程世傑想要掙扎,可惜,他來見孫元化的時候,並沒有攜帶兵刃,掙扎也沒有什麽效果。

陳國棟原本站在巡撫衙門門外,等著程世傑出來,程世傑並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大群勁裝漢子。

作為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陳國棟,他的經驗非常豐富,馬上趕緊不對勁。

陳國棟並沒有上前跟這些人拚命,而是馬上調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呼:“快回去,通知寧海軍!”

現在程世傑生死未知,陳國棟也不敢保證寧海軍士兵是什麽反應。

陳國棟從眾勁裝大漢包圍中突圍而出,當然也不算是突圍,因為這些勁裝大漢,沒有將他包圍。

過來大約半個時刻,程世傑頭上的面罩被人揭開。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陌生的大宅子,看著裝修,也算是富麗堂皇。

他身邊有幾十名勁裝大漢,完全沒有逃跑的可能,除非他有常山趙子龍的武力值,可以殺出去。

程世傑看著坐在軟榻上的中年男子問道:“咱們有仇嗎?”

“有!”

“就算是讓程某死,那也要讓程某死個明白吧?”

“好說!”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萊陽張氏!”

“哦!”

“沒聽過!”

“那你可能是真不知道, 再給你提個醒鎮三山!”

“知道,本將軍帶人剿滅了這夥土匪!”

“那就說明沒有找錯人!”

中年男人走到程世傑面前,拔出一柄匕首:“某家萊陽張士剛,替公子復仇,你現在可以死了……”

“別啊……”

程世傑道:“張懷仁沒死,他活得好好的!”

當然,如果一天挨三頓也算是好的話,那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麽是不好的。

“當真?”

“落到你們手中,我騙你們有意思嗎?”

“這倒也是!”

程世傑道:“那我們可以談談了?”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們萊陽張氏談?”

“張懷仁,不夠嘛!”

就在這時,大廳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七爺,跑了一個!”

“啪!”

張士剛甩手給了這名報訊的漢子一個響亮耳光:“五十個人對付不了一個人,要你們何用?”

“現在可以談了嗎?”

程世傑道:“程某賤命一條,如果能與張公子同歸於盡,也是一件妙事!”

“你……”

張士剛拿著刀子對著程世傑的眼睛:“你有種……”

“你可以怎麽對付都行,張懷仁具體能不能活,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

陳國棟一路邊跑邊衝殺,連續乾四名追兵,這才成功逃進了寧海軍境內,他甚至連寧海城都沒有進,直接衝殺紫金山寧海軍大營。

“守備大人被巡撫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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