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凌天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抹殺了三位追隨者。
這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段,著實是讓在場眾人感到了心驚膽顫。
與此同時,台上的其余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剩下的四位追隨者,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既是在憤怒的緊盯著薑凌天,同時,那眼底深處也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恐懼!
因為這剩下還活著的四位追隨者很清楚。
他們現在之所以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台上,只是因為薑凌天對他們沒有殺意。
不然的話,就先前那一手,就足夠抹殺掉他們了!
自己等人,與人家之間,根本就是有著雲泥之別啊!
四人心驚不已,一時間,沉默不言,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在台上的四洲聖會會長李晟睿,那渾濁的雙眼中,卻是略過了一抹精芒。
以李晟睿的修為境界,他能夠清晰感知到先前的那根混沌手指的威力。
不僅僅是有著足以抹殺天尊的破壞力。
最為恐怖的,還是當屬薑凌天對於自身法力的掌控力!
因為這等足夠抹殺天尊的力量,想要做到精準掌控,隻殺想殺之人,而不傷旁人分毫,這就已經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了。
甚至別說是一般的天尊了,就算是換做他李晟睿,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醞釀出如此殺招出來。
看薑凌天的樣子,卻就不一樣了。
人家顯然是隨手一擊,雲淡風輕,輕松寫意得很~
李晟睿的心下不禁感慨不已。
不得不說,僅僅是顯露出來了這一手,就讓在場的許多老輩強者們,親眼見證到了薑凌天的可怕。
傳聞,果然不虛!
與此同時,那台上的原初真傳,白衣男子也醒過了神來。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不禁冷漠的看向了薑凌天。
“你敢殺我的追隨者?”
話語雖然平靜,但其內蘊含的凜寒殺意可不少。
聞言,薑凌天的眉頭皺了皺。
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畢竟,傻子都看得出來,神國方面已然是有了大動作。
而他凌天道盟此刻,正有諸多子弟,於神國與仙域南瞻部洲的邊境處歷練著。
這還是得益於凌天道盟的良好傳統。
溫室裡面的花朵要不得,隻知修煉不行,唯有真正體會過生死極限,於生死中拚殺出來的修行者,才是真正的修行者。
這一點,算是薑氏一族的祖訓,同時也被薑凌天帶到了凌天道盟中。
而此刻,這些子弟們,正在遵守著他薑凌天定下的規矩,於戰陣沙發中磨礪己身。
可以說,這些子弟正是因為信任他薑凌天,才會義無反顧的登上戰場。
那麽,他薑凌天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身臨絕境呢?
在看清楚了神國的動向後,薑凌天不用想也知道,不久之後,邊境處必然會有一番血戰了。
他派出去的子弟,是去歷練的,而不是送死!
此時此刻,薑凌天根本不想與這所謂的原初真傳扯淡。
緊接著,他便起身,看向了在場的凌天道盟眾人。
“諸位,時間緊迫,好生準備一番,即刻前往南瞻部洲天門外吧。”
在場的道盟眾人,神情凝重,無聲點首。
他們當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羽化仙宗也得趕緊準備準備了。”
羽化仙宗的東方宇一行人也一齊起身。
東勝神洲的三位老聖賢同樣如此。
緊接著,長生莘家、長生秦家等一些與凌天道盟交好的勢力,都隨著薑凌天起身而離開了坐席。
很顯然,他們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與薑凌天共進退了。
同時,這些人的動向,也影響到了殿內的許多大族。
在場都是仙域諸族,無論是土生土長的仙域生靈,還是後來從小世界中超脫而出,在仙域中立教的。
歸根結底,仙域都是大家的家園。
正所謂,繁衍生息之地,豈有坐視不顧的道理?
許多強族也都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即刻打道回府,征兵備戰,絕不會放任神國染指家園。
然而眼看著薑凌天一行人就要離去。
甚至因為薑凌天的影響力,還帶動了在場三分之一的人都緊跟著表態了,有了去意。
這讓那位原初真傳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畢竟,他今日到來,還有一個目地,便是整合了仙域諸族。
其實阡芊芊說的不錯,所謂應劫之人,必然會與諸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種聯系是看不到摸不著的。
正如因果大道,那冥冥中的牽絆,讓人難以察覺到。
而這位原初真傳,他想要的效果正是這般。
他要與諸族有因果!要成為諸族的領頭者!
唯有如此,大運才會站在自己一邊!於時代中超脫而出,成為那唯一的應劫之人!
可此刻,薑凌天只是一個表態,卻就影響到了在場許多大族。
這讓白衣男子如何能忍。
更何況,薑凌天自始至終,已經不看他一眼了。
那種感覺,就好似是被視若無睹的空氣般。
白衣男子的心中頓時湧起了怒意。
他何曾被人這般看待過?
“區區卑賤人族,不過是走了一些狗屎運,得到了些機緣造化罷了。”
“卻就讓你狂妄無知,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笑,可憐,可悲,可歎。”
白衣男子突然搖了搖頭,那眼神中盡是悲憫之色。
在看向薑凌天的時候,仿佛已經在看著一個死人。
然而薑凌天根本就沒準備搭理他。
依舊是我行我素,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已然是走到了大殿的門口。
前腳剛剛邁出了殿門,身後就傳來了那白衣男子的聲音。
薑凌天的腳步微微頓止了一下。
也就僅僅是停頓了刹那而已,緊接著,一步邁出了大殿。
不過薑凌天留下了一句話。
“獨孤,我若沒有記錯的話,先前你說過,曾在上一個輪回紀元時代,你與這家夥交過手,對吧?”
“嗯。”
身後的獨孤一心目光一亮,隱約明白了薑凌天的意思。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是知道我的,我薑凌天從不視任何手下敗將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
說完這句話後,薑凌天的身形一閃而逝。
常人很可能聽不懂這番話,然而獨孤一心又怎會不明白。
他當然知道!
這正是薑凌天的無敵信念!
那是自信當世無敵,同境無人可擾的恐怖信念!
而他獨孤一心,曾是薑凌天的手下敗將。
今日,這所謂的原初真傳,便是當年與他獨孤一心不分勝負的人物。
可在薑凌天看來,如此人物,根本不配他出手。
因為,他能勝了獨孤一心,那便能勝了與獨孤一心一樣的人物!
而他獨孤一心,若要證明他已經與曾經的自己不一樣了,有了資格去追尋薑凌天的腳步。
那麽,今日,他獨孤一心就要展現出來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獲。
“我明白了。”
獨孤一心的身形,定格在了大殿門外。
遙望著那抹瞬息間,出現在了浮空旗艦上的背影。
獨孤一心突然緩緩轉過了身。
他一伸手,身邊浮現出來了那杆血紅色的輪回槍!
“封子燁,你可還識得我是誰?”
獨孤一心看向了那白衣男子。
此人姓封,乃是原初真傳一脈中,三氏四姓中,封姓一脈的後人!
封子燁當然還記得獨孤一心是誰。
他的眼底略過了一抹嘲諷。
“獨孤家也衰落了嘛,竟然甘願做旁人的走狗。”
“獨孤一心,現在的你,讓我很是看不起。”
封子燁搖了搖頭:“讓你的主子來,你已經不配我出手。”
獨孤一心聞言,眼神依舊平靜,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刻。
“你也配與薑凌天一戰?”
“斬你,不為別的,隻為證明我獨孤一心,已經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今日,當以你血,祭我手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