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
昏黃的路燈,把影子拉遠抽長。
人動影隨,很抽象,很夢幻。
行走在街道上,看不清的五官,有點失真。
行人匆匆而過,不知趕往何處。
家嗎?
拿起酒瓶“王浩”猛灌一口“家”別人都有家,自己的家,在哪裡。
昏燈下。
路邊攤,小燒烤,大綠棒子悶倒驢,再來兩個帶血絲的大腰子,那叫一個騷氣。
王浩,想著自己一人,漂泊多年,連個女友都沒混上,可惜這兩個大腰子,補錯地方了。不由得念叨出來,歎出了聲。
“唉!可惜了。”
“呦,浩哥歎息個啥!倆大腰子都堵不住嘴,這是太虛了吧!咯咯咯。”柔柔的女聲帶著嬌笑之音,傳入耳中悅耳至極。
王浩拋開腦中的思緒,也打著哈哈說道:“剛剛過去個美女,那是一個,前凸後翹!”
王浩瞟了一眼老板娘,又故意打趣道:“美女呦,前凸後翹呦,還有一個楊柳細腰呦,那是一個仙氣飄飄呦。”
老板娘瞪眼,薄嗔!
路邊燒烤攤,這個老板娘很漂亮很有風情的女人,但女人總覺得自己胖啊,聽不得被人在自己面前說什麽真白,腰細,長腿,又瘦了這樣的字眼。
不是女人小心眼,那是心眼真小,整天說自己胖了,黑了,腰也有肉肉了,衣物不搭又顯腿短了。但問題來了,她自己可以說,一旦別人跟著附和,那友誼的小船是說翻就翻。
王浩打量自己,誇別人有腰,這是說自己胖,沒有腰,老板娘好氣。
“哼!!!”
老板娘瞪著眼,哼著,前一刻還是柔聲細語,下一刻就化身河東獅,大聲吼道。
“勇哥!給浩哥的大腰子拿回去,多撒點辣椒粉,給浩哥洗洗胃。不然上下口,一個味兒,口氣又臭又硬。辣椒粉多多的撒,讓浩哥嘗嘗‘上下齊口’的痛處滋味。”
“悅姐,別呀!我看那人,雖說有腰,但光線太暗沒看清面容,說不定就是個背影殺手。可能也就那樣,西施撞貂蟬唄。
悅姐又瞪眼!
王浩趕緊解釋,說道:“西施撞貂蟬,滿眼都是鬼!兩個死了千年的老鬼。就那鬼樣唄。”
“要說美還的是我悅姐,元氣滿滿活力四射。帶著活氣,還接地氣。”衣袂飄飄,亦趕不上悅姐亮刀,王浩看著那近在咫尺帶著血色的紅指甲,說道。
“悅姐,在我眼裡最美,和別人不同。悅姐就是美美噠,是我看得到的美。摸也摸——呵呵,摸不得的大美人,閃的我呦,能多吃好幾個大腰子。那是秀色可餐。”
“呸呸呸,好好的話,不能好好說,秀色可餐也能和大腰子放一起說,透著一股子怪味!還想摸老娘。呸!”
“呦!聽你口氣,你這是還想摸我媳婦呀!是不是想勇哥我,帶你去漂移啦?”燒烤攤胖胖的老板勇哥忙完了拿著一瓶啤酒過來打趣道。
燒烤攤小老板“勇哥”老板娘“悅姐”都是與王浩相熟之人。
從食客一點點成了朋友,胖胖的勇哥看著憨憨的,其實很精明的,不然怎麽能取得這麽漂亮的老板娘的芳心,在這個現實而浮誇的社會,有一部分人就是為了能調戲和打趣老板娘而來的!一個字,樂趣。
王浩一開始在眾多街邊攤選擇這家,還真是為了秀色可餐而來,食物是其次,沒想到勇哥是個鑽的,味道還真心不錯。也開得起玩笑,
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勇哥性格也好,車技那也是了得,自己有輛車,晚上出攤,白天有時候會帶王浩和幾個朋友一起到處玩。要說能開“神車”的人,技術都牛叉,在沒人的路段,勇哥就敢開著“五菱宏光”大麵包車漂移,大麵包子漂起來,車內那叫一個狂甩呀!那是嗷嗷叫喚,人仰馬翻,裡到外協,就一個字,那叫一個刺激。所以一聽勇哥要漂移,王浩連忙搖頭,如嗑了藥似的,腿兒都跟著搖。
悅姐人不錯性格開朗,開得起玩笑,也撒的起潑,開玩笑歸開玩笑,要是想圖謀不軌,趁機動手動腳,起來壞心思,那就不好意思啦,你找錯人了,金剛狼般的指甲可不是鬧著玩的。人間凶器,不止在於胸,還有凶。兩者皆備,殺傷率極高。
王浩打趣道:“勇哥!的車技太炫了,下次炫車技前,打個招呼小弟也好提前吃點‘速效救心丸’不然可是不敢坐,心臟受不了。
“光是速效救心丸行嗎?確定褲子不洗嗎?呵呵。”
“嘿嘿,那倒不用,大腰子補的還挺的住。”
“我,倒是想摸一摸悅姐,但有賊心沒賊膽呀,勇哥又看的嚴實。”
悅姐白了王浩一眼罵道:“慫樣,哼!”
之後就去忙了。
勇哥嘿嘿的笑著嘬一口啤酒壓低聲音說道。
“兄弟,別說你想摸摸啦!你看哥哥這臉,唉!娘們凶的很,心情不好我都不讓碰。”勇哥說著話,一邊掀起頭髮,貼著發際線部位少了一塊頭髮,好在上面頭髮長些能蓋的住些。
“臥槽!這怎麽弄的?這不會是你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吧!這可有點過了。”王浩不由得發出感慨的說道。
“滾蛋!誰家小情侶,沒事剃頭髮玩呀!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丟肉串,明明放在烤架上時候,數目都對,給客人上桌的時候就少了。”
“唉!不少客人反應,為了這事,我說一定是悅悅,點單的時候拿錯了,悅悅不服啊,說我她罵癡呆病犯了!之後又倒打一耙說是我把肉串烤沒了,兄弟你說我冤不冤,肉串能烤沒,那鐵簽子也烤不沒呀!又說我是不是拿肉串去哄騙哪個小姑娘啦!兄弟你說這年頭哪個小姑娘是一兩個肉串能哄騙到手的啊?”
王浩點頭說道:“要是有這好事兒我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還單著呢!”
勇哥又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說道:“依我看一個人過就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看我一天到晚被悅悅奴役的天天的到大半夜,我是為了誰。”又摸了摸卻毛的頭皮。
王浩翻了多好大一個白眼說道:“勇哥你能不能碗裡只有一塊肉的時候,別吧嗒嘴!你這是虐狗,虐我隻單身狗呀!”
“嘿嘿!”
勇哥嘿嘿笑著又接起之前話頭說:“我倆吵了一架,第二早晨起來頭髮就少了一塊。悅悅還嘖嘖稱奇,說我肯定沒想好事,半夜鬼剃頭了。太扯了,還有頭髮茬茬在,明顯是人為用剪刀剪掉的,睡覺的人就我們倆,我太不容易了。”
王浩已經不想說話了明明說的是肉串的事兒,怎聽著有股子炫耀的味道呢。王浩又想了想,大半夜黑暗的房間裡,一個人披頭散發的站在你面前,在你熟睡的時候哢嚓一剪刀,削掉你頭髮的場景,打了個寒顫。
王浩舉起酒瓶子說道:“吹了這瓶之後你忙你的,我喝我的,今天咱倆不適合一起聊天。”
勇哥憨厚的臉,漏出不屬於憨厚的笑,說道。
“別呀!你是誰,浩哥名氣大我這老板不來親自招待陪酒,浩哥急眼了在把我這小攤給我掀了,我不得哭死啊?
“燃燒我的卡路裡,呦嘿!”
“嘿呦,燃燒我的卡路裡!”
有人鍛煉選擇晨跑,亦有選擇夜跑的。這不一個瘦小的男人,嘴裡喊著號子夜跑,路過燒烤攤。
夜跑男跑到燒烤攤前減慢了腳步看了看燒烤架前沒人,發現老板在陪人喝酒,奔著勇哥就來了,用手指著勇哥嘴裡說道。
“你墮落了!身為老板你不去烤串,居然做了陪酒男,算我看錯你了,唉!真是世風日下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