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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五.為愛瘋狂,如果不曾瘋狂,又何談生命的意義
  2012年,婧姐開學比我晚半個月,剛上大學的我還沒有寬帶,我和婧姐之間每天靠電話來互訴衷腸。南方的9月依舊烈日高照,大一新生站在暴曬下軍訓,嚴苛的訓練下不知道當初的我們是怎麽堅持過來的,汗水劃過臉龐,內心想著遠在家鄉的婧姐,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這麽過去了。那個時候,自己在床頭用筆紙自製了一個台歷,每天計算著與婧姐相見的日子。突然覺得那種逝去的美好再也無法尋回,那段天真爛漫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軍訓休息期間,累了煩了,拿出揣在口袋裡婧姐的照片看一看,動不動就一個人坐在操場上傻笑起來,室友那時候總是拿我開著玩笑,而我卻絲毫不在意,因為青春戀愛的感覺無法用語言描述。

  2012.9.22,婧姐從東北坐火車來到了南方,猶記得那天的我在興奮與焦慮中,興奮的是她終於來到了南方,焦慮的是我還在軍訓,按照規定軍訓期間即便是病假也要緊隨隊列。初入大學的我不清楚大學的規矩,但我卻清楚的知道當時自己隻想盡快見到婧姐,什麽都無法阻止我從荊州前往武漢與她相見,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度過了一上午。午休的時候,我把三個室友從睡夢中拽醒,讓他們替我想辦法解決請假的問題,四個人嘰嘰歪歪的在寢室裡不停的想著對策。同為剛步入大學的我們,對學校有著傳統思想上的畏懼,室友們都不支持我一個外地人獨自一人偷偷前往武漢,人生地不熟哪也找不到,萬一出了意外不是鬧著玩的事。他們不知道我的過往,都覺得雖說我們上了大學,卻依舊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學生。想念、興奮、焦慮在我的腦中亂成了一鍋粥,頭腦發脹的我猛的跳下床鋪,出聲說:行了,這麽嘰嘰歪歪下去也想不出來啥辦法,今天這趟武漢我是去定了,都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再想不出辦法,我就算是逃訓,被記過我也認了。

  三人見狀看出我不像是鬧著玩,連忙勸我:阿天,別衝動,你可是咱們分院今年評選優秀軍訓生的候選人,還有咱班的班幹部、校學生會、國旗班的候選人,這麽多學長學姐還有老師都主動找你,這麽看好你,你一衝動,暫且不說剛來大學留下的好印象可全都沒了。如果被學校記過,那可真的是什麽候選人的資格都沒了,而且你還是個預備黨員,你要考慮清楚後果啊。

  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都一個半小時了,也沒想出個好辦法,我能怎麽辦。

  三個人紛紛不說話,撓著頭略有所思的想著,我看著他們,理解他們為我好的想法,但此時我內心的衝動早已無法抑製,我轉身開始收拾東西。這時候,譚學長推開了寢室門。

  譚學長看著我們都醒著,笑呵呵的說:喲,小夥子們,精力都挺旺盛啊,軍訓這麽累還不抓緊時間休息,大中午的開會呢?

  我們紛紛道了聲學長好,便都不做聲,我背過身繼續收拾著東西,並不寬敞的寢室頓時陷入一片沉寂,氣氛一度變得尷尬至極。譚學長原地站著看看我們。

  譚學長笑呵呵說:怎麽著,不歡迎我啊?

  安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譚學長,轉身從枕頭底下掏出一盒煙,跳下床,給譚學長遞了過去。

  安少:沒有沒有,哪能不歡迎學長,來,學長抽根煙。

  譚學長接過煙,看著安少指了指我們幾個,安少心領神會的說:咱倆抽吧,他們都不會。

  說罷,給學長點上煙後,

自顧自的也點上了一根。  譚學長吸了一口煙,拉出椅子坐了下來說:怎麽了?這大中午的開會,啥內容啊,方不方便說給我聽聽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我,雖然我背對著他們,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不知道該不該對學長說我執意要去武漢找婧姐的事。

  我沒做聲,繼續收拾著東西。

  譚學長拍了一下安少:你們都看他幹啥,怎麽著?剛上大學就有小秘密了啊?

  安少輕歎一口氣,仿佛在做心理鬥爭,不知道該不該講。

  片刻過後,安少定了定神說:學長這事吧,不好說,不過我還是要說,因為我們剛上大學,不知道該怎辦。

  安少轉頭對我說:阿天,反正這事咱們幾個想這麽久也想不出來個辦法,我就和學長說了,學長人挺好的,都不是外人,說不準能給你出個主意,你別介意。

  我沒做聲心裡卻打定主意,去武漢見婧姐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了,早晚分院的學長學姐都會知道,於是也就無所謂了。

  安少:學長,阿天女朋友是東北人,也來南方上學了,在武漢,今天報道。阿天想去看她,但是你也知道咱們軍訓挺嚴的,請假也得坐在隊列旁邊。而且這假也不好請,阿天的意思就算是不給假,他逃訓也要去武漢。你說他真要是逃訓,還不得被記過啊,這對他以後的影響多大啊。而且估計你也聽說了,他還是我們這屆分院最有希望評上優秀軍訓生的人,也是我班最有希望當班長的人,他還想進校學生會和國旗班。他真要被記過了,這些不就都免談了。況且他一個東北人,剛來南方,人生地不熟,自己出去萬一出點啥事,多不安全啊。

  譚學長點點頭說:小天,安少說的有道理啊,這眼看軍訓快結束了,你就再等兩天唄。

  我轉過身說:學長,就算是我能等,我對象也等不及啊。

  學長一臉玩味的笑著看我說:怎麽就等不及了。

  我看著學長,略顯不耐煩的說:學長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都煩死了。

  安少接過話說:我們剛才正勸他呢,這不他對象想他了麽,想見他。這兩天在寢室,阿天對象總對阿天念叨這事呢。你快說說他吧,我們幾個是說不動他了,他這倔脾氣的勁兒上來了,誰說都不好使,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譚學長收起笑意,略有所思的說:小天你一定要去?

  我看著學長,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恩,我對象想我了,昨天晚上都哭了,我最見不得女生哭,更何況是我對象。所以今天這趟武漢我是非去不可,學長你也不用勸我了,就算是被記過,我也認了。

  譚學長點了點頭說:小夥子,挺有剛,你要真想去我倒有個主意,這主意不一定好,但不至於被記過,不過可能你的優秀軍訓生估計就夠嗆了。你可要想好了,這優秀畢業生每個分院只有一個,對你大學這幾年特別有用。你確定為了去見一眼你對象,放棄這個機會?至於其他的什麽班幹部、學生會、國旗班那都是後話,估計影響不會很大。

  我看著譚學長說:學長,榮譽對我來說確實挺重要,但在我心裡榮譽和人想比,不值一提。

  譚學長微微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阿天,你才剛上大一,別那麽天真,榮譽是跟你一輩子的,但這個女生,你確定就能跟你一輩子?

  我不以為然道:她能不能跟我一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榮譽沒了,我可以獲得其他榮譽來彌補,但是如果失去了人,做什麽都無法挽回,而且我所努力獲得的榮譽,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她,讓她因我自豪。如果沒有她,獲得再多的榮譽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更何況,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是因為她,才來南方上的大學。

  譚學長看著我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阿天你是一個好男人,希望你的女朋友能看到你為她付出的這些。一會兒收拾好了到我寢室來找我吧。

  說罷,譚學長轉身走出寢室,邊走邊笑著說:年輕,純真,真好。

  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然而我對此並不在意,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譚學長。

  安少叫住了我:阿天你玩真的啊。

  我回過頭看看他:廢話,不然我出去旅遊啊。

  安少有些焦急的說:不是,你一個外地人,我們南方人說話你都聽不懂,你到了武漢哪都不知道是哪,你怎去找她啊。

  我微笑又不失霸氣的回了一句:兄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永遠都不叫問題。說罷留下目瞪口呆的安少,轉身走出寢室。

  幾秒過後,聽到安少在寢室大喊一句:兄弟!牛逼!

  到了學長寢室,學長問了我的電話號,用他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

  譚學長:阿天,導員和教官那邊我幫你擺平,你就放心的去武漢吧,路上注意安全,這是我的電話號,你記下來,在武漢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在武漢有朋友。

  我看著學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內心,只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世間事事無所謂對與錯,只有值不值得,人處的角度和境遇不同,看待事物的看法也會不同,感謝當年學長的幫助。多年後有人問我後悔嗎,我說不後悔,因為那一刻處在那種境遇,在那個年紀身處那樣一種感情中。那一瞬間所做的決定就是當時我想要的,我認為值得的。不論後來滄桑變化後的自己回頭如何看待過往,如何罵自己傻逼,在那一刻所下的決定卻始終無怨無悔。

  我:學長,謝謝!

  譚學長笑呵呵的拍了拍我說:謝啥,別扯淡了,抓緊時間去車站吧。

  我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譚學長:對了,阿天,等一下。

  我回頭望向譚學長,他:阿天,你只有今天一天時間,明天早上軍訓集合之前一定要回來,如果你今天回來,不論多晚提前給我打電話,我等你,給你開宿舍樓門,要不然你進不來。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學長。

  隨即轉身離開。因為不熟悉南方,那天輾轉許久才坐上前往武漢的動車,到武漢的時候已是下午4點多了,那年的武漢還沒通地鐵,我也是那時才搞明白武漢下面漢口、武昌、漢陽的區別。從漢口到武昌距離不近,看著所剩無幾的時間,第一次感覺到時間的寶貴,打上出租車奔向光谷。

  快到婧姐學校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婧姐沒想到我真會逃訓趕來武漢見她,一時間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歡喜。盡管到她學校的時候已快6點,我們在她學校的湖邊轉了轉,見面的時間僅僅不足1個小時,心中也被滿足所填滿。時間過得飛快,我們依依不舍的分開後,我趕往漢口車站,坐在車上,穿過長江大橋,看著江畔的夜景與天空的一輪明月,感覺只要彼此心中有愛,定能戰勝遙不可及的距離,何況那時我們之間的距離,還算不上遙不可及。

  盡管匆忙的到了車站,還是錯過了最後一班火車,無奈下,坐上了人生中第一次“黑大巴”。也是第一次知道, 原來大巴可以停在高速收費站,車不下高速人便可以下車。午夜12點我在荊州高速口下了車。一個人身處一片黑暗之中,沒有路燈照明,只有月光與星空陪伴的中原大地上,手機瀕臨沒電,,毫無方向的走在路上,卻絲毫不覺得恐懼。我想或許是因為心中那份愛意支撐起來的力量,這份力量無法估量。我想,地球是圓的,條條大路通學校。我想,反正已經到了荊州,如果實在不行就露宿街頭,第二天能趕在軍訓之前回到學校不給學長填麻煩就好。慶幸的是,沒走多遠有一輛出租車路過,在凌晨1點的時候把我送回了學校,到了寢室樓門口,看到譚學長在等我,一時間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感激無法言訴。

  從那天開始一整年的時間,我穿梭於武漢與荊州之間,無所謂學校的人脈關系,無所謂專業成績,無所謂榮譽,為了愛,瘋狂了一年,以至於後來敗得一無所有。如今再記起,如果讓我回到當初重新選擇,那天的我依舊會義無反顧的那麽做,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阻止我當初為愛瘋狂。

  安少說,那一年我十分瀟灑,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片雲朵。

  瑾姐、毛毛、小七說,那一年的周末根本找不到我在哪,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到了周一我又奇跡般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琳姐說,我看起來那麽成熟穩重的一個人,想不到也曾為愛那麽瘋狂,在愛情面前像一個孩子,那麽孩子氣。

  那一年,我對武漢要比荊州更為熟悉,通往武漢與荊州之間的各種交通工具的時間,爛熟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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