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看上去很鎮定啊。”
毗沙門軍師看著方源說道。
“難道不鎮定就會放過本官?”
方源反問道。
“那肯定不會。”
“動手!”
毗沙門軍師呵呵一笑,隨即冷聲道。
他非常果斷,不想與方源有太多的談話,省得方源拖延時間。
瞬間,現場變得劍拔弩張,尤成周等人頓時緊張地盯著包圍著他們的黑衣人。
墨采苓也很緊張,但她更多的是想伺機逃跑。
“慢著!”
“能否問個問題?”
方源當即大喝,阻止想要動手的黑衣人。
黑衣人差點動手,最終看向他們的軍師。
“問吧。”
毗沙門軍師沉吟片刻,澹然道。
“為何要對本官下圈套?”
“臨死前,讓本官知道原因也可以吧?”
方源問道。
他猜測是因為山賊頭而報復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山賊頭的押送將要更加小心謹慎。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毗沙門軍師冷聲道。
“什麽?”
方源頓感無語。
感覺這話有點無厘頭。
什麽叫自己知道得太多?
自己好像也沒有知道多少啊。
“問題我已經回答,準備上路吧。”
毗沙門軍師澹然道。
他緩緩後退,退回剛才的位置。
片刻間,他好像消失一樣,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隨著毗沙門軍師退下,現場的五十黑衣人慢慢逼近方源。
他們整齊有素,腳步幾乎一致,一看就知道經過長期訓練過的。
“方源,我與你的護衛突圍出去,如何?”
墨采苓靠近方源,沉聲道。
她看出,這些黑衣人都是訓練過的。
必定是有著非常嚴格的紀律和實戰等等。
想要依靠自己突圍出去,可能性不大,只能依靠方源。
“方令,我們突圍出去吧!”
尤成周也是建議道。
作為偵查高手,他也覺得眼前的黑衣人不簡單。
今日帶來的十多個衙役大概率都要留在這裡,最多只有少數能夠離開。
故而突圍還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慌什麽?”
方源澹定道。
眼看黑衣人已經逼近眼前,依舊還鎮定。
鎮定的樣子令墨采苓和尤成周等人都是一愣,不知方源有什麽依仗。
不僅是兩人奇怪,就是隱藏在黑暗中以為勝算在握的毗沙門軍師也感到奇怪。
突然間,
“休休休......”
一聲聲破空的聲音響起。
莊園之外射出一支支箭雨。
與之而來的是急速的腳步聲。
鄭九和羅正帶隊趕到,弓箭射殺黑衣人。
“怎麽會?!”
黑暗中,毗沙門軍師驚呼出聲。
他的謀劃中,長安縣衙的衙役都被分散各處。
現如今突然趕到的衙役是什麽情況,竟然還不少於五十。
“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
鄭九大喝。
帶領的人很快衝進來。
諸葛連弩對準還活著的黑衣人。
在剛才的一波射殺中,五十個黑衣人銳減一半。
這還是鄭九擔心亂傷到方源,才減少弓箭的發射。
否則在這麽一個院子裡,這些黑衣人一個都活不成。
黑衣人大亂,再無剛才的鎮定,紛紛看向黑暗裡的軍師。
“你怎麽還有人手調動?”
黑暗中,毗沙門軍師的聲音帶著顫抖。
不僅是他,墨采苓也是感到無比驚訝。
他們對長安縣衙的結構非常清楚,人手有多少也很清楚。
突然出現數十衙役,這讓他們都感到意外。
只有尤成周隱約間明白原因。
“你給本官設套,沒摸清本官的人手嗎?”
方源笑了笑說道。
也還好,他將鄭九等人帶來長安城。
否則今日還真可能會落入毗沙門軍師設計的圈套中。
當然,就算是沒有鄭九等人支援,方源也不見得就會怎麽樣。
畢竟有薛博武這樣的猛人在這裡,安然離開這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惡!”
“殺了他!”
毗沙門軍師惱羞成怒喝道。
話音落下,混亂的黑衣人頓時不再混亂。
他們怒吼,向方源殺去,所有人的目標都是方源。
“殺!”
尤成周也跟著大喝。
不需要方源下令,他都知道要保護方源。
在他的帶領下,又因為有鄭九等人的支援,現場的衙役們不再害怕。
面對只有二十多個黑衣人,他們信心十足,士氣高昂,奮力搏殺黑衣人。
“軍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投降,或者本官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方源朝著大樹的方向冷聲道。
“笑話,就憑這點實力也想留下我?”
“方源,我們杠上了,我會回來找你算帳的。”
毗沙門軍師冷笑道。
隱約間,方源能看到有人影通過大樹爬出牆外。
最後的聲音變得有點遙遠,似乎是對方已經離開了莊園的范圍內。
看著正在廝殺的鄭九等人,方源就算是想要追對方也無法追。
怪不得幾乎躲在那棵樹旁邊,原來是那裡有退路。
“墨采苓,他逃得了,你以為你也逃得了?”
方源突然看向一旁的墨采苓。
在剛才,墨采苓也想要逃跑。
但很可惜,她在戰場的中央。
有保護方源的衙役在這裡,也同樣將她圍住,想要逃跑很困難。
“方源,我們並沒有太多恩怨!”
墨采苓緊握劍柄,沉聲道。
她盯著方源,幾次想要出手,但最終忍住。
因為方源旁邊的薛博武很強,她沒有把握能夠抓住方源。
這個時候示弱或者還有活命,但如果強行對方源出手,後果會很慘。
“本官知道。”
“但你對本官的人出手!”
“留下,或者本官強行將你留下!”
方源沉聲道。
他永遠無法忘記巨子差點被她殺死。
若非是巨子要放走他們,方源那次也不會放他們離開。
這一次再次相遇,盡管墨采苓身上有墨家寶藏,方源也不會放她走。
“能否讓我見一次白振飛?”
墨采苓沉吟片刻,沉聲道。
“可。”
方源眉頭微皺,沉吟片刻道。
話落,墨采苓很不甘心忍下手中的寶劍。
也就在這個時候,現場戰爭結束,鄭九等人大獲全勝。
不需要方源特意交代,鄭九已經命人活抓幾人,並且將他們蒙面扯下。
“方令,屬下在宋國公府見過,但屬下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宋國公的人。”
尤成周指著一活人,驚訝道。
那人頓時變得驚慌,但很快恢復平靜。
“酷刑伺候!”
方源臉色一沉,冷聲道。
宋國公,也就是蕭瑀,蕭銳之父。
莫不是成,今日的圈套是蕭銳給自己設下的?
想到自己和蕭銳的恩怨,方源不得不有這方面的懷疑。
“是!”
尤成周恭聲應是。
當場就對那人進行審判。
最終,那人承認是宋國公府的下人。
但更多的卻沒有繼續交代,都是說不知道。
沉吟片刻,方源立即帶著衙役趕往宋國公府邸。
夜。
長安城已經宵禁。
但對於已經是長安令的方源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方源帶著數十衙役浩浩蕩蕩穿梭在街道上,很快就到達宋國公府邸。
“請通報一聲,長安令有公務到來!”
尤成周敲門,說明情況。
國公有著超然的身份,長安令也不能貿然強闖。
除非說有三司共同蓋章文書,或者皇帝陛下的詔,才能無通報闖入。
“羅正,你帶人封說府邸其他出入口。”
“任何人進出的都先將他們控制住,適當拷問。”
方源沉聲道。
“是。”
羅正帶隊離開。
“方令,畢竟是國公,這樣會不會不妥?”
尤成周擔憂道。
國公有國公的禮遇。
這樣封住國公府的出口,可能會被彈劾。
除非說今晚能夠從國公府找到實質的證據,否則很難收場。
“無妨!”
方源澹然道。
他有他的想法,無須太過擔心。
很快,宋國公府邸的門再次打開,去通報的護衛回來。
“抱歉,老爺說也已深,不見客,請明日再來。”
說完,那個護衛就準備關門。
“你沒說本官有公務到來?”
方源眉頭一皺,出手擋住要關閉的大門。
“說了。”
“快放開你的手!”
守門護衛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呵斥道。
作為國公府邸的守門護衛,他們直覺有超然的地位。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們依仗著宋國公的威望。
在長安城,宋國公蕭瑀確實是個傳奇,一次次被貶謫,又一次次成為宰相。
現如今,蕭瑀空職再身,但無人敢小瞧,說不定某日陛下念及蕭瑀的才能又再次重用。
“一個小小的守門護衛,也敢這樣和本官說話?”
方源頓時臉一沉,一腳踢在那個護衛的身上。
砰的一聲,那個呵斥方源的守門護衛頓時被方源踢倒在地。
“放肆!”
“這裡是宋國公府,你敢撒野?!”
另一個守門護衛見狀,當即大喝,要對方源出手。
“你們才放肆!”
鄭九立即冷哼。
衝到方源的面前,將另外一個守門護衛踢倒在地。
他的力量更大,直接讓對方倒地之後一時間爬不起來。
“來人啊,有人鬧事!”
已經爬起來的守門護衛大怒。
但沒有向方源幾人反擊,而是跑回府邸喊人。
“狗東西,瞎了你們狗眼!”
鄭九冷哼。
將宋國公府的大門推開。
方源徑直走進,向宋國公府內走去。
那被鄭九踢飛的護衛,還躺在地上,疼得慘叫。
尤成周跟在方源的身後,一臉焦急地看著方源的背影。
今晚這麽闖進宋國公府,明日早朝可能都是彈劾方源的奏折。
不過尤成周還警惕地看向鄭九,內心深處佩服鄭九的果斷和狠辣。
第一時間維護方源的尊嚴,一腳將宋國公府的守門護衛踢得起不來。
這種屬下,如果自己是上級,肯定會非常愛惜的,前途和福利必定不會錯。
有這種人加入長安縣衙,那自己的位置可能會被對方取代。
但讓他學習鄭九這般對待方源,他卻做不到。
畢竟方源真的太魯莽了。
這裡是長安城,這裡的高官很多。
片刻後。
噠噠噠腳步聲響起。
宋國公府邸一眾向方源走來。
為首的是個老者,正是宋國公蕭瑀。
眾人停下腳步,宋國公府邸一眾敵視著方源。
“方令,他是宋國公。”
尤成周連忙提醒方源道。
“長安令方源,見過宋國公。”
方源向蕭瑀行禮。
身後的尤成周和鄭九等人也紛紛跟著行禮。
“長安令,深夜強闖我府邸,彰顯你新官的威望嗎?”
蕭瑀冷冷道。
眼神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這憤怒,一方面是因為方源夜闖他府邸,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同樣知道方源參與自己兒子被廢掉一事。
“宋國公誤會了,我是因公務到來。”
“但你的護衛通報不到位,故而自己進來叨擾宋國公。”
方源澹然道。
他也猜測蕭瑀知道那件事。
但事情已經發生,自己也沒有辦法挽回。
只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伺機弄死這一家子。
這是方源為什麽確定黑衣人和蕭瑀有關之後就趕過來的原因。
要是能有證據,一棒子打死蕭家。
“什麽公務?”
蕭瑀很不耐煩說道。
他的護衛並沒有通報不到位,而是他不想見方源。
但方源已經到了這裡,再將方源趕出去不切實際,只能詢問情況。
“我今晚被人暗殺,而這人是你府上的,不知宋國公有什麽要解釋嗎?”
方源擺擺手。
立即有人將那人押到面前。
此人被帶出,方源明顯發現宋國公府一眾中有人神色大變。
“隨便抓個人也說是我府上的......小小的一個下人,我認都不認得,你讓我給你什麽解釋?”
蕭瑀本要冷聲嘲諷方源。
但話還沒有說話,身後一人擠到他跟前,小聲在耳邊說著什麽,然後話語改變。
“你出來一下,介紹一下此人。”
方源向跟蕭瑀通風報信的人招招手。
那人臉色一變,但沒有動,而是看向蕭瑀。
得到蕭瑀的點頭之後,那人才走出來。
“沙子實,國公府上的挑水工。”
只有一句話,那人就退回去。
“這麽敷衍?”
方源眉頭一皺,沉聲道。
宋國公是大權貴,挑選的下人可能不會太過挑剔,但至少身份會很清楚,家裡有幾口人都會有調查。
要不然,怎麽確定國公以及國公一家子的安全?
“小人知道的只有這麽多?”
那人冷哼一聲,傲然道。
“你在送國公府上什麽身份?”
方源眉頭皺得更深,問道。
“不才,小人宋國公府管家孫永新。”
孫永新的神色變得更加傲然。
似乎也更加看不起方源一樣。
“那就好。”
“帶走,配合調查。”
方源皺眉疏散,輕笑道。
宋國公府的管家,肯定知道很多東西。
眾人一愣,孫永新臉上的驕傲也僵住。
“放肆!”
“誰敢在國公府抓人?!”
蕭瑀也是一愣,隨即大怒道。
太過分了,闖國公府還不算,竟然還想抓人。
“宋國公誤會了,我不是抓人,我只是請你家管家配合調查。”
“宋國公不會是不配合長安令調查吧,長安令要肩負陛下和太上皇等人的安危哦。”
方源似笑非笑道。
沒有蕭瑀的意思,孫永新剛才不敢那樣和自己說話。
既然他都想惡心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太讓他如意,也得氣氣他。
“你,你以為抬出陛下和太上皇就有用嗎?”
“滾出去,宋國公府不歡迎你,滾!”
蕭瑀暴怒大喝。
差點沒忍住要下令強行驅除方源。
“宋國公何必大怒?”
“本官只是奉公辦事而已。”
方源笑了笑說道。
他擺擺手,鄭九當即向孫永新走去。
孫永新是肯定要帶走的,他應該知道很多宋國公的事。
今晚毗沙門軍師對自己下圈套是否受蕭家指使,孫永新作為管家或者會知道。
“放肆!”
蕭瑀大怒。
身後的家丁立即上前。
一個個氣勢洶湧盯著鄭九幾人。
瞬間,現場變得劍拔弩張,仿佛要打起來。
“宋國公是要阻止本官辦桉?”
方源澹然道。
並觀察著宋國公府的情況。
眼前的人數和自己帶進來的差不多。
但不確定府內其他地方是否還有族兵等等。
蘭陵蕭氏也是大族,有族兵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逮捕文書有嗎?”
“陛下口諭有嗎?”
“沒有的話,明天早朝我參你一本!”
蕭瑀冷聲道。
眼神也變得更加凌厲。
與剛才的暴怒形成巨大的反差。
“沒有,宋國公隨時可以向陛下參我一本。”
“但如果人不給我帶走的話,我的人會一直守著你府邸各個出口,除了你,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方源笑了笑,澹然道。
同時心中也是長長一歎。
果然,在長安城就任長安令不是那麽容易。
白天的時候沒有從皇帝那裡要來聖旨口諭什麽的,真是失策。
若是長安城的其他高官都像是蕭瑀這樣不配合工作,自己以後更不容易執行公務。
堵宋國公府各個出口,有惡心蕭瑀的想法,也有向整個長安城所有權貴表示自己態度的決心。
方源是要告訴長安城的所有權貴:要麽配合他辦桉,要麽就被自己堵門,成為長安城的笑話。
至於被彈劾革職等等,方源覺得皇帝會替他抗住所有壓力的。
畢竟是皇帝親自任命的長安令,這麽輕易就被彈劾革職,他的顏面何在?
“你狂妄!”
蕭瑀眼神變得更陰沉。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大膽的官員。
區區正五品而已,竟敢跟身為國公的自己如此硬剛。
“確實狂妄!”
“將人帶走!”
方源再次下令。
鄭九再次向孫永新走近。
孫永新沒有後退,卻求助地看向蕭瑀。
他明白,逃跑是沒用的,只有蕭瑀能夠庇護他。
蕭瑀臉色難看,死死地盯著方源,眼神是那麽的可怕。
“我看誰敢抓我蕭府的人?!”
突然間,門口的方向傳來怒吼。
片刻之後,就看到蕭銳帶著一支軍隊進來。
他氣勢衝衝,眼神陰冷盯著方源,仿佛要殺了方源一樣。
身後還跟著襄城公主。
“拜見襄城公主。”
方源直接忽視蕭銳,向襄城公主行禮。
眾人也紛紛向襄城公主行禮,包括蕭瑀在內。
蕭瑀雖然是襄城公主的公公,但國公身份在公主之下。
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如果蕭瑀不行禮的話,是會被人彈劾的。
“都免禮。”
襄城公主親自扶一把方源。
待方源擺正身體的時候,玉手在方源的手背微微捏了捏。
方源的心頓時一顫,下意識看向怒氣衝衝的蕭銳。
不得不說,襄城公主的行為將方源嚇到。
真大膽,蕭銳還在一旁呢。
“方源,你要在宋國公府邸抓人?!”
蕭銳沒有注意到剛才襄城公主的動作。
但他對方源充滿了怨恨,哪怕沒有剛才的動作,也想殺了方源。
只是方源的身份不簡單,已是長安令,不是他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得徐徐圖之。
“不過是請人配合調查而已。”
方源眉頭微皺,沉聲道。
他看清楚了,蕭銳帶來的是金吾衛。
長安城十二衛,每衛的鎧甲都有些不同。
金吾衛作為維護長安城治安的軍隊,方源認得他們的穿著。
只是沒有想到,蕭銳竟然還能將金吾衛調過來。
實際上,方源不知道,蕭銳娶了襄城公主後升為金吾衛右郎將,正五品官職,與方源相同。
“請人配合調查?”
“我看你是故意闖進國公府!”
“我今日就算是將你拿下也是有理!”
蕭銳沉聲道。
蠢蠢欲動盯著方源。
他很想現在就將方源拿下。
但卻也有擔憂,怕造成大影響。
畢竟方源想著是長安令,代表著皇帝。
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拿下方源就是不給皇帝面子。
“你可以試試將本官拿下。”
“但憑你這麽點人恐怕不行。”
方源笑了笑說道。
蕭銳隻帶來一隊的人而已。
一隊才二十人,想要拿下自己有點異想天開。
“你說什麽?!”
蕭銳更加憤怒。
額頭青筋突兀暴起。
從那天起,他變得很敏感。
特別反感別人說他不行,特別反感。
有那麽一瞬間,蕭銳失去理智,就要下令抓拿方源。
但就在這個時候,蕭瑀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拉回現實中。
“方源,我最後說一次,滾出我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瑀沉聲道。
他對方源同樣很憤怒。
但不得不理智對待今晚的事。
方源是闖了他的府邸,但事出有因。
堂堂長安令第一天上任就被刺殺,闖國公府也說得過去。
如果真的和方源發生衝突,那麽就算是自己有理也會變得沒有理。
但如果忍過今晚,明天早朝的時候彈劾方源,方源必定會得到報應和處罰。
忍一忍今晚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點城府自己還是有的。
“那我也最後說一次。”
“如果人不交,我就讓人守著國公府的各個出口。”
方源沉聲道。
依舊還是沒有退讓。
若不能將孫永新帶回去,毗沙門軍師設套給自己可能就很難再查下去。
“隨你便,趕緊滾!”
蕭瑀沉聲道。
就讓方源得意一會兒吧。
等明天自己上早朝,再重重彈劾方源。
方源眉頭一皺,暗歎蕭瑀竟然這麽不愛面子。
“咳,方令,請問發生了什麽事?”
襄城公主突然乾咳一聲,問道。
話音響起,蕭瑀父子的臉色都變了變。
蕭銳的反應更盛,眼睛直接綠了,整個人都微微顫抖。
難不成,襄城公主想幫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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