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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使徒》第49章 生活(3)
  和料想中的不一樣,安德烈的晚宴規格非常低,低到羅傑感覺自己身上那華麗的禮服就像舞台上戲子的服裝——純粹是用來吸引目光的。

  看著安德烈似笑非笑的眼神,羅傑認為這次面子丟得有些大。所以他假裝因為天氣炎熱而解開了領口的紐扣,這樣就算是將禮服穿得吊兒郎當一點,顯得不那麽突兀了。

  不知道當時是有意還是無意,請柬上並沒有寫明晚宴的類型,而安德烈也沒有向羅傑說明。按照羅傑這種窮小子的見識,接到一張精美得可以掛在牆上當裝飾品的請柬,還以為是個多麽奢華的宴會呢……

  誰知道這只是一個“家宴”。

  在安德烈居所的客廳一側有張桌子,上面放著一些食物,還有幾瓶不同種類的酒水,放置在一個盛著冰塊的木桶中。二十幾個人或者端著盤子,或者端著酒杯,便在廳中站著,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堆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無聊的話。

  穆迪顯然對這種場面見得更多一些,他跟安德烈打了個招呼,便端著一杯紅酒,故作優雅狀找場中客人聊天去了,只是兩隻眼睛時不時向四周掃兩下,就差把心不在焉寫在腦門上了。

  把穆迪帶進了宴會,並保證他不會被看門的轟出去,羅傑就算完成了自己的那份責任,所以他沒去搭理急色衝腦的穆迪,只是取了個杯子,倒了點一種綠色漿液的果酒。

  “學長不太喜歡這樣的場景吧。”安德烈笑著問。

  “喜不喜歡還不好說,不怎麽適應卻是真的。”羅傑撇嘴道:“想著來大吃一頓的,可是這裡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難道要站著吃?”

  “站著又何妨?”安德烈笑道:“我把大家請來,只是想讓你們見個面。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合作的。”說完,他放下未空的酒杯,盛了一些切成小塊的雞肉,以及一點乳酪,便在羅傑面前吃了起來。

  今天的安德烈說話舉止都隨意得多,並且很明顯在為羅傑的尷尬解圍,這讓羅傑心中對他的厭煩不那麽強烈了。

  而羅傑也確實有些餓了,便有樣學樣,放下酒杯,取了個盤子,每樣食物都取了點。一個穿戴整齊的侍從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將安德烈和羅傑的酒杯收了起來。

  “介紹學長跟大家認識一下吧。”安德烈托著盤子,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羅傑進入廳中。

  凡是安德烈路過的地方,圍在一起的客人都會為他們二人留出一點位置,互相說著“見到你很高興”之類的話。

  出於禮貌,羅傑不好意思滿嘴食物的跟人說話,所以還沒開吃。此刻,他也只能端著盤子,兩隻眼睛依依不舍地盯著幾塊賣相很不錯的烤肉……

  廳裡的客人不多,羅傑的舊識就更少了。方磚臉算一個,他正混在幾個長相魁梧的人身邊,一言不發地聽幾個人吹牛。羅傑走過來的時候,他也只是略略躬了躬身,便再沒了其它表示。

  羅傑也不願意跟這個腦袋不怎麽靈光的家夥說話,便裝作初次見面似的點點頭而已。

  另一個羅傑認識的人,卻是一個多月前,他在雙石鎮遇到的萊利·貝克爾,而萊利的身邊,依舊是那位有著東方血統的魔法學徒若娜·李。

  萊利長著一張不怎麽出眾的臉,如果不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給羅傑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一個多月不見,羅傑肯定不會記得這個和自己沒什麽利益相關性的家夥。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學長!”萊利非常熱情地向羅傑握手。

於此同時,他還仔細看了看羅傑的臉,以便確認對方沒有再次把他給忘記……  “見過克裡茲曼學長。”若娜娉娉婷婷地施了一禮,混血女子果然有些不一樣,同樣的屈身禮,若娜行起來就是跟埃姆鎮土生土長的女人有些不同的韻味。

  “是啊,沒想到你們與安德烈也是熟識。”羅傑笑著應道。雖然跟萊利並不是很熟,但是總比那些一次都沒見過的人親切多了。因此他也少了些拘謹,趁機叉了一塊垂涎已久的烤肉扔到嘴裡。

  扯了幾句閑話,聽萊利大概介紹了一下與安德烈相識的過程,羅傑便又被拉走去跟其他客人“認識”了。

  羅傑本就沒心思跟安德烈產生太多交集,所以眼前過去的那一張張臉基本沒在他心裡邊留下什麽印象,只是大概了解到,這些人大多是埃姆鎮有些頭臉的人的子嗣,想必是當年跟在恩嵐身後廝混的一幫紈絝吧。

  繞場“認識”了一圈,羅傑正對上穆迪那雙帶著點幽怨的小眼睛。雖然不怎麽想搭理他,羅傑其實還是覺得有些理虧的,畢竟身上這件做工考究的禮服至少值三個金幣。

  “依請柬來看,芙蕾雅也是主人。怎麽不見她的身影?”羅傑半為穆迪,半為自己能一飽眼福而問。

  安德烈會心一笑道:“羅傑你不要著急,她會出現的。女人嘛,總要有遲到的特權的。”不知不覺,安德烈已經開始直呼羅傑的名字了。

  停了一下,安德烈又指著在場賓客,小聲在羅傑耳邊說道:“如果不署上芙蕾雅的名字,在場的這些人,恐怕有三分之二都不會來。所以,她肯定得幫我撐撐場面的。”

  羅傑點頭,臉上一副心知肚明的奇特笑容。

  羅傑當然知道,初來乍到,跟腳淺的跟浮萍似的安德烈根本沒可能這麽快收服恩嵐那幫桀驁的跟班。隨便用下半身想想就知道紈絝們的目標是誰了。

  不過羅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安德烈會將芙蕾雅推出來面對一堆滿嘴流哈喇子的色老爺們……按照羅傑的想法,一個男人若是擁有如此一個美得不像人類的女人,肯定是要將她藏得連光明神都找不到……

  不過當然,他並沒想著把心裡話問出來——交情遠沒到那個地步。

  說完之後,看到羅傑一副“我很懂”的表情,安德烈又湊在羅傑的耳邊輕聲說道:“而且,其實那也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如果芙蕾雅不出錢,我連這個小小的宴會都辦不起。”臉上帶著微笑,仿佛述說別人的窘迫一般,安德烈繼續揭自己的短。

  “呃……”羅傑聞言略微一怔。拿女人開玩笑,能很容易拉進兩個男人之間的距離,可是拿金幣開玩笑……

  我跟你真的不熟啊,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麽親近?羅傑不由地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不過於此同時,羅傑也感覺有些好奇。安德烈這扮相,是個人都會把他當成恩嵐一樣的富家公子,這種人兜裡邊不裝上十個八個金幣都不好意思出門的。他竟然窮得連這麽個淡出鳥的宴會都辦不起?

  “肯特少爺,你不是在逗我開心吧……”羅傑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適當地表現出來一點驚訝。

  安德烈搖搖頭,畫皮一般的微笑終於退了下去,露出帶著點疲色的臉孔。

  安德烈的神色變化,一時間讓羅傑覺得他比以前順眼多了。然而一念之後,羅傑又覺得不爽了——他還想著從安德烈手裡邊摳出來點大子兒呢,如果對面是個窮鬼,那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芙蕾雅,飽飽眼福,滿足一下次要願望呢……

  “羅傑若有興趣,我們這邊說?”安德烈放下手中的盤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向羅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羅傑對別人的隱私沒有獨特愛好,但是卻耐不住好奇心。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肯特家族是個毫不遜色於薩維德拉家的大家族。並且,其比薩維德拉家族具有更加無法比擬的優勢——老肯特是個實權侯爵,擁有大片領地,以及數十萬在籍領民。

  這樣一個家族的少爺,混成安德烈這幅德行肯定會有些有趣兒的故事的……

  安德烈的住處是個三層小樓。離開了底層的客廳,二樓還有個小型會客廳。會客廳與一個陽台相連,羅傑便與安德烈站在陽台上,每個人手中端著一個酒杯,打量著夜色之中的埃姆鎮。

  “可以說你的故事了吧?”羅傑道。杯中的果酒清冽甘甜,味道挺不錯的。這番“談心”結束之後,他還想再弄一杯。

  “其實沒什麽特別的故事。”安德烈抿了一口杯中酒,對羅傑說道:“肯特家的家規而已。年滿十八歲的男子都要外出闖蕩五年。五年之內,家族不給予任何支持,即便我是第三順位的繼承人也不例外。其實如我這般,剛到埃姆鎮便有三層樓作為住處,已經是違背家規了。”

  “哦。是個老子管兒子的故事。確實沒什麽吸引力。”羅傑撇撇嘴,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安德烈笑了一下,沒有介意羅傑話語中調侃的意思,繼續說道:“錦衣玉食、奢華無度的少爺們,陡然被扔到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的。我大哥就沒能堅持下來,所以喪失了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其實,我本來的位置是排在第四的。”

  “嗯?”羅傑感覺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在我之前的其他兩個人,和我的年紀差不多。二哥二十歲了,在帝都;異母的四弟隻比我小幾個月,很快也會離家。”

  “呃,咱們還是直接點好吧?”羅傑聞到了一點不怎麽讓人舒服的味道。

  安德烈看著羅傑的眼睛,似笑非笑。他的“暗示”明顯得幾乎都成了禿子頭上的虱子,羅傑不可能聽不明白。既然如此,羅傑的“直接點”就有些意味深長了。這是直接談條件的節奏麽?

  安德烈覺得羅傑是個值得培養的手下,但是卻從來沒覺得自己可以輕易收服他。那麽,提個什麽條件才能不讓自己付出太多,同時眼前的這個喜歡耍流氓的法師也不會覺得寒酸?

  安德烈一邊考慮,一邊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拖延時間。

  羅傑卻不知道他眼前的家夥心理活動這麽豐富,他所謂的“直接點”,真的是想讓安德烈直接點把話說清楚——反正不論安德烈提出什麽條件,沒有現錢的情況下,羅傑都是興致缺缺。

  趕緊把話說完趕緊散場,自從知道安德烈的口袋跟臉一樣乾淨之後,羅傑就不怎麽想和他有交集了。

  “羅傑兄果然性格直爽啊。”安德烈自顧自地意味深長了一會兒,才回答羅傑道:“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不過,一起努力的話,未來卻值得期待。”說完頓了一頓,看著羅傑那表示“繼續”的眼神後,安德烈很滿意。

  “其實說未來如何,總有自吹自擂之嫌。還是說說過去吧。我自小體弱多病,幾度差點喪命。所以我甚至都沒有繼承人的資格。不過總算否極泰來,三年前,我的身體好轉,也恢復了繼承權,只不過是十三順位。僅僅三年,我上升了十位。所以,我不會令羅傑你失望的。”

  聽著安德烈在吹噓自己的功績,羅傑愈發不耐煩起來。眼前人這種切不到重點的自我吹捧,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終結,於是羅傑把不耐煩的神情直接表露在臉上。

  安德烈“會意”,什麽未來都是虛假的,只有實實在在的金幣才能打動羅傑。對羅傑的調查報告中說得很明白,他是個有見地、有手段的人,是個能狠下心的人,但同時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如果沒有叮叮當當的金幣擺在眼前,羅傑不相信任何承諾。

  “我在埃姆鎮暗面的全部收益,其中一成任由你支配。”安德烈甩出了底牌。按照他本來的打算,今天主要是跟未來的得力助手好好聯絡聯絡感情,這張底牌有待水到渠成之時才會擺到台前,現在有點兒早……

  不過安德烈感覺他有點降不住羅傑,生怕一不小心面前的家夥就跟自己一拍兩散,還是把誘餌先拋出來更保險一點。

  坦誠地說,按照安德烈能夠將埃姆鎮半數富家子弟攏在一起的能力,將來進項肯定不低。一成任意支配的暗面收益,不管在誰看來,都算是極度的放權了。

  只是,羅傑這個人,對錢有興趣。對權勢,確實是“志不在此”……

  安德烈這回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其實說羅傑“志”不在此也有些不確切。嚴格說來,羅傑基本連“志”都沒有。他唯一產生過的志向,就是最近幾天,想把卡莉——現在得叫佐伊了——培養成個魔導士,然後,很沒出息地去抱大腿……

  然而羅傑過往的表現確實讓安德烈誤會了。

  在埃姆鎮的“流氓界”,羅傑確實是個“大佬”一級的人物,只要他想揍的人,沒有揍不成的;只要他想攪黃的買賣,沒有攪黃不了的。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恩嵐支持的基礎上,跟羅傑的個人能力實在關系不大。

  而羅傑也不過是在賺外快的基礎上,耀武揚威地讓心情舒暢一點罷了……

  立場不同,對人的看法就不同。安德烈以為恩嵐跟他一樣,在埃姆鎮攪風攪雨是為了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而羅傑作為他的得力助手,乾得確實也很出色——實際上兩個人都不過是有些玩脫線了而已……

  看到安德烈一臉正經兼肉痛的表情,羅傑忍笑忍得是相當辛苦。他對那一成收益到底值多少錢沒什麽概念,但是他卻清楚得很,自己完全不懂經營,就算是給他十萬金幣作本錢,也早晚是被別人騙光的節奏……

  更何況,羅傑完全沒有心思參合到肯特家族的奪嫡之爭。

  掙繼承權這份工作危險性大不說,就算成功讓安德烈的順位排在首位,誰知道年富力壯的老肯特什麽時候蹬腿?他要是活到八十歲,難不成自己這一輩子的努力就相當於買了個養老保險?

  然而吃人家的嘴軟,羅傑真不好意思說句“傻帽”,再把安德烈扔到一邊不加理會。所以,羅傑看著眼前那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大男孩,敷衍道:“這可不是件小事兒,總得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吧。”

  “那是自然……”安德烈順著台階下去了。

  不過安德烈也不是傻瓜,他從羅傑的表情,以及搪塞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之前的提議算是被委婉地拒絕了……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兩個爺們自然不會繼續不尷不尬地待在陽台上。羅傑舉起空杯示意了一下,安德烈心領神會,兩個人下樓,又加入到大廳中那索然無味的“宴會”之中了。

  安德烈有一點非常好,就是不會死纏爛打……

  “羅傑這家夥到底想要什麽?”落後半步,大男孩看著羅傑的背影,恨恨地想。收服羅傑,對他掌控埃姆鎮的陰暗面絕對是事半功倍。五年之期,要想讓父親刮目相看,甚至排擠掉另外兩個繼承人,怎麽算,他的時間都有些緊……

  羅傑沒在意安德烈心中的小小幽怨,在下樓的時候,他正看見芙蕾雅在侍女的陪同下推門而入的一幕……

  如果說還有什麽能夠讓在場的紈絝們一起驚掉下巴,那麽除了漫山遍野的金幣,也只有這個可以被讚作“國色天香”的女人了。雖然是個小小的宴會,芙蕾雅的穿著也很簡單,但是那勾魂的身材,那攝魄的面容,那催人犯罪的笑容,那引人墮落的聲音……

  羅傑再一次感覺腦袋空空如也……

  安德烈這毛孩子何德何能啊?!在場所有的紈絝心中都有這麽一個聲音在轟鳴……

  安德烈有什麽能耐,羅傑不知道,但卻很清楚芙蕾雅的能耐是真不小。無聊的宴會轉瞬間便成了招商引資的洽談會,埃姆鎮的紈絝爭先恐後地把攜帶的兌票扔進早就準備好的托盤之中,甚至都沒問過安德烈主導的投資具體是做什麽的……

  短短兩個月,安德烈就依靠芙蕾雅的魅力,將封閉的埃姆鎮打開了一個缺口,成功躋身到排外的上層社會之中。

  至於埃姆鎮的陰暗面——那個有奶就是娘的“流氓圈”,資金充裕的安德烈收服它不過是早晚問題。

  是早還是晚,只是看他想付出多少時間與精力了。

  ……

  從安德烈處回來,羅傑仔細檢查了嵌在禮服上的微縮法陣。這可不是羅傑自己做的粗糙玩意,它是市面上能見到的,最精微的魔法陣了。

  潔白的羊皮之上,清楚地印著一圈圈淺粉色的波紋狀痕跡。這些花紋代表著被記錄下來的精神系魅惑類魔法……

  芙蕾雅·普羅德摩爾,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女法師。

  拆下禮服上的法陣,羅傑換上一件寬松的罩衫,捏上個自製的霹靂閃電卷軸,趁著夜色摸了出去。 今天他拒絕了安德烈,恐怕日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既然沒有與對方抗衡的意思,早點抽身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

  作為一名法師,羅傑想走就走,但是他的那些還在埃姆鎮底層混跡的朋友們卻沒那麽自由。有些尾,必須是要他去收的。

  ……

  穆迪回來之後,連續幾天魂不守舍。盡管羅傑告訴穆迪,他是被高階的精神魔法魅惑了,他卻總是一言不發。魅惑魔法的強悍就在這裡,即便是知道了真相,受害者依舊會難以自拔……

  在某個無月的夜晚,穆迪給父母留了一封短信,便在埃姆鎮之中消失了,就連羅傑也猜不到他去了哪裡……

  ……

  短短幾個月時間,朋友們走的走,散的散。羅傑從一個肆無忌憚的流氓頭子,變成一個身無長物的孤家寡人,除了往木樁上扔扔閃電還真沒什麽事兒可以幹了。

  要不是佩克管吃管住還偶爾發點零花錢,羅傑只能出去打劫了。他二十歲這一年過得可有些淒涼……

  看了眼室外漸起的清涼秋風,羅傑將手中的閃電狠狠地砸在了木樁上。跳躍的電弧掠過,將一順十來個木樁都燎得焦黑一片。還算有些安慰的是,羅傑的連鎖閃電魔法終於上了道兒。

  “早就跟你說過,習練魔法需要的是專注!”凱伊得意地教訓羅傑道。他對羅傑時不時的出去搞事兒心懷不滿很久了。

  “你還是趕緊想轍,怎麽能速成個高級魔法師再說吧。否則即便我把你放出來,也可能再把你拍回去。”羅傑一句話就把凱伊給噎得沒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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