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義堂的客廳後就是演武場,穿過演武場有一個小花園,那裡有一間屋子,是陸鳴自己的修煉場,旁人不能進去,據傳聞這個修煉場造價不菲,用了幾百萬元修建完成。
陸鳴身體化做一道殘影,正向修煉場而去,身後緊緊跟著三個人。
此刻,陸鳴腦中正盤算著應對之法。以他三階的實力在兩個魔法師前自保還是有余的,甚至他全力以赴的話,還能壓製這兩個人,如果不惜壽元施展秘術,還能擊殺一個,甚至兩個都滅了,不夠他的壽元本就不多了,這樣做無異於以命相搏。
後面兩人飛在空中,緊跟而來,見陸鳴進了花園後的那個屋子,兩人互看了一眼,片刻後聯手而入。
客廳內的魔法師蠢蠢欲動,但是都沒有人敢真正動手,因為不論這邊的戰鬥怎麽樣,即便這裡的徒弟都被殺光了,只要陸鳴勝了,他們還是得完蛋。反觀陸鳴門徒這邊也是如此,所有人包括傅文和楊定山都在等待那邊的結局。
但是有一個人,他卻希望局勢越亂越好,這個人就是杜成龍。見過陸鳴出手後,他越發得害怕了,這家夥實力太恐怖,如果是他一方勢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現在要讓吳恆和陸鳴的仇結得越深越好。
他對幾個黑衣人使了使眼色,那幾個人抽出事先藏好的刀,對著廳中的陸門人就是一頓亂砍。有幾個人躲閃不及,胸口被砍了幾刀,血流了一地。
“師弟師弟,你怎麽樣了?”反應過來的陸門弟子馬上反擊過來,紛紛拿出各自的武器,向所有還在廳中的魔法師和杜家勢力攻擊起來。
場面頓時失控了,即便有幾個腦袋清醒的,像傅文也沒有辦法控制局面。
那個小道士像他師傅一樣,也拿著一個拂塵,他念動咒語,周身浮現出了幾個冰球,“去!”
那幾個冰球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攜帶著森森寒氣向楊定山激射而去。
楊定山馬上就察覺到了,他伸出右手,隨意得就把冰球擊破了。然後看也不看得就攻向其他魔法師。他的速度在場內無人能比,魔法師也只能看到他的動作,卻不能追上他的速度。幾個眨眼間,最靠近他的魔法師就被他一拳擊飛出去,撞到牆壁上,昏死過去。
在場的魔法師見到這麽一個高手,都如臨大敵,紛紛召喚出了護罩,這種由法力凝聚的護罩,它的強度非常高,一般的兵刃根本不能破開它的防禦,更不用說拳頭了,一般情況下,在魔法師的魔力消耗殆盡之前,他們始終處於護罩的保護下。
杜成龍也召喚出了土黃色的護罩,他資質不佳,這麽多年服用了各種靈藥,可是修為還是6星魔法士,始終不能突破,因此他拚命巴結吳恆,不斷擴大公司的地盤,非法打擊對手,不斷斂財來供自己修煉。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飛天遁地,向永生大道更近一步。
恍惚中,他念動咒語,取出了一個黃色法器,這是他耗費巨資從一個一星魔法師手中買的上階法器,有了這個法器,他在同階中基本無敵。輸入魔力後,法器飛到空中,釋放出一層黃色煙霧,煙霧被陸門弟子吸進去後,很快就毒倒了一片的低階弟子。
“哈哈哈,今天就是陸門的滅門之日!”他有點得意起來,竟沒有注意到,釋放毒煙後,他的護罩變得稀薄了。
一道黑色的陰影在煙霧中穿行,來到了杜成龍背後。一把手刀切進了護罩中,杜成龍驚恐得感到背後的護罩破了,
隨後手刀切入了他的後背。他甚至來不及發出呼喊,就沒了氣息。 黃色法器失去了魔力加持,搖搖晃晃得掉了下來,煙霧也消散了。
“父親!”一聲淒厲的喊叫!
杜潛撲到了杜成龍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父親,你怎麽樣了?”
他把手放到杜成龍鼻子上,已經沒有呼吸了。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滅了你弘義堂滿門!”
“師弟,你出手過分了。”傅文看著滿眼血紅的杜潛,生出了擔憂。他剛在對付幾個魔法師,救治倒下的門人,沒有注意到師弟這邊的情況,竟然就出現了這種事,雖說鬥法時,總會有死亡,但是總歸要留有余地。
“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霹靂手段。不然,師傅沒有回來,我弘義堂就沒了。”楊定山一擊得手,繼續在場中遊走,尋找空隙出手,不過他沒有對杜潛下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屑,身為強者的自尊不能容忍他對一個普通人下殺手。
場內的魔法師終於看清了,他們這才明白楊定山的可怕, 難怪進來時他敢那樣和魔法宗師說話。
“魔法士都退出去!帶著杜家少爺先走。”一個黃色頭髮的黑衣人發出一聲號令。
他用權杖一點,口中念念有詞,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一個巨大的水球出現了,水球越來越大,他隨後又一拳打在球上。
水球瞬間四分五裂,分散到場中每個角落。楊定山不知他搞得什麽名堂,一腳踢飛了一個水球,哪知腳一接觸水球,馬上就爆炸了。
他被一股大力推向後邊,又碰到後面的水球,“砰~砰~砰”連續炸了十幾個水球,好在威力不是很大,楊定山的上衣都被炸的紛飛了,但人沒有大礙。
他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笑了起來,“有意思。”
他擅長近身作戰,以速度和力量取勝,這個水球威力不大,卻限制了他的速度。
“其他人還不快點出手!”黃色魔法師吼了起來。這一下,其他人才醒悟過來。那些低階的魔法士帶著杜潛逃走了。
大廳中四個手握權杖的黑衣人,飛到空中,各自召喚出護罩,手邊光華閃動,在一聲聲古怪的咒語聲中,水球,冰箭,大火在大廳中肆虐紛飛。
廳內頓時傳出一片慘叫,陸門低階弟子和中毒的弟子都沒有力量逃出去。
楊定山和傅文一邊躲閃,一邊將低階門人帶出大廳。不過現在場面混亂,他們應付攻擊也捉襟見肘了,沒有余力保護其他弟子。
“師兄,你帶著其他師弟先走,我拖住他們!”楊定山目光似箭,堅定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