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波動從二層小樓上方漸漸平息,楊楓精神奕奕得伸了伸懶腰。他明顯得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口處,有兩顆小點,那裡充滿著某種奇特的物質,那就是煉化後的魔力。
“我這是算成功了吧,那麽我就是一個魔法師了嗎?”開心、喜悅,他一個人在那裡手舞足蹈,那個樣子看起來有點憨還有點傻。過了一會,他才回過味來,“現在一個魔法還都不會用,和以前沒有變化啊,也不能保護自己,開心個毛線啊。”
他看了看窗外,現在天已經快黑了,沒想到一天怎麽快就過去了。這才想起今天沒有吃午飯。
“真是的,小姨怎麽都不叫我!”
那他可就冤枉人家小姨了,在他那種狀態,外界的聲音是根本聽不到的。
太陽漸漸西移,黑暗從地平線上走了過來,這讓他想起了被追殺的那個夜晚,那些突然出現攔住他的火焰,那個一直沒有現身的魔法師。
他就像一塊大石頭,重重得壓在楊楓的心上,“七天過去了,不知道叔叔處理好了嗎?他說今晚會過來一趟,還是再等等吧。”
即便當初叔叔信誓旦旦得保證會處理好,他還是非常擔心。
弘義堂,是楊城最大的武館,與楊城的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也隻隔了一條街。館主陸鳴成名已久,多少人慕名前來想拜他為師,但是他收徒卻極為嚴格,必須是身世清白,品德無暇的人才有資格報名,然後這一部分人還要經過三重考驗才能正式拜入門下,這過程難度不小,故而每一個門下弟子本身都是十分了得。
陸門號稱門下弟子300,但是真正核心,能夠得到陸鳴真傳的也不過20幾人。這20多人中,年齡較大本領較強的被派到各地的分館坐鎮,本館現在只剩下了大弟子傅文等少數幾個他最看重的弟子,其中八弟子楊定山在幾人中修為最高,也是他看中的最有前途的弟子,同時也是為他惹了最多麻煩的弟子。
前幾日,陸鳴在館中休息,突然來了一夥人,為首的三個人竟然都是他最為忌憚的魔法師。其中一人長著一撮長胡子,一人是一個中年發福男子,另一人竟然是個道士。
這中年發福男子他倒是認識,乃是本城著名水產公司的老板杜成龍,且修為最弱,他的弟子就可以打發了。那另外兩人就比較厲害了,其中一人他也認識,是楊城魔法界的元老吳恆,那道士雖然不認識,但是他給出的壓迫感和那吳恆也差不多。
魔法師和煉體士在當今是沒落了,但是彼此還是有渠道聯系的,陸鳴繼承了煉體士的衣缽,這麽些年來,也經歷過不少與魔法師的衝突。
他已明白,這些人應該和八弟子有關,定山說和杜成龍小有糾紛,這幾日就會來處理。沒想到,這小小糾紛竟然驚動了兩位魔法宗師,真是被他坑慘了。
大敵當前,陸鳴倒也不慫。
他打來大門,請這夥人進去,
“各位貴客駕臨,我弘義堂蓬蓽生輝。請到廳中坐,來人,給客人上茶。”
吳恆等三人,仗著自己人多,也不怕對方埋伏,直接就進了客廳坐了下來。
杜成龍喝完茶,拱了拱手,頗為客氣得說道:“陸公,我就開門見山了,我三人這次來是為了替我家小兒討個公道。潛兒,來見過陸鳴老前輩。”
聽到吩咐,一個大臉膚色較白的男子從人從中走出,“見過陸老前輩。”
陸鳴看著眼前這個大臉男子,頓時明白這是楊定山的傑作,
不過那天定山已經把個中緣由詳詳細細的說過了,他不露聲色得問道:“這就是令郎吧, 長得也是白白嫩嫩,一表人才,不知兄台要為令郎討什麽公道?” 杜成龍見這老兒還在那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裡的火氣那是直往上竄,不過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我這小兒,不成器,學武不精,是被你弟子楊定山打成這個樣子的。他少年人,即便有什麽地方不懂事,得罪了他,那輕輕教訓一下也就可以了。可楊定山,他一個成名的人物,竟然以大欺小,斤斤計較把我兒打成這樣,真是太欺負人了!”
陸鳴認真得點了點頭,“居然有這種事,來人,快把楊師兄請過來。”他又轉身對著吳恆和道士說道:“這其中恐怕有誤會。世人都知道,我陸鳴收徒弟不重名不重利,隻重一個德字,定山在我門下十幾年,他的品行我最了解,他是嫉惡如仇的人,斷然做不出以大欺小的事情,這事恐怕另有緣由!”
吳恆這次來主要是為杜潛出氣的,同時也是為自己找回面子,上次誇下海口,說為杜潛出頭,沒想到被一個魔法師攔住,杜潛被打成這個樣子,說實話,他也是有些責任。
當下他也不接口,隻冷笑了幾聲:“把人打成那個樣子,還誇口道德高尚,我看啊,這個師傅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那道士一直坐在那閉目眼神,這時也幫腔道:“這世人欺世盜名之人多了,弘義堂,我看叫弘惡堂還差不多,這師徒都是一個樣,吳兄,不如今天把這個地方拆了,為民除害!”
“哈哈哈”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從廳外緩緩而來,“我說這廳內怎麽這般臭,原來有人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