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上午10:00,遊戲準時更新,更新內容其實不多,給玩家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多了一個狀態提示,主要提示他們上線時間,饑渴度、飽腹感之類的,就像是某些模擬人生類型的遊戲,會提示小人該睡覺了,該上廁所,該洗澡了等等,是個相對來說有點用處,但是不高的插件。
他本來是想顯示玩家的力量、體質、速度以及智力之類的東西。
奈何沒有什麽參考模板,玩家們反正也沒有職業,只能先這樣糊弄一下了。
至於任務,就是每個人都會被發個小本子,用來記錄任務。
並不是說陳知不想給他們在系統裡記錄,他一開始也做了,但是後面發現沒有意義。
再說,玩家也說了,本來就只有兩周的內測,他根本沒必要為了這些玩家更新一個任務界面。
最直觀的原因就是,這些玩家們出去接的任務,自己不一定都能監控的到。
萬一那些店主說好了給10塔納工錢,最後賴帳了怎麽辦?
難道要怪系統任務嗎?
就算是內測,也不能總拿bug當借口,得讓玩家們體驗真實的人情冷暖,所以系統不能背這個鍋。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給玩家一個獻祭的模板,讓玩家照著念,要是真的遇到緊急事件,身上的貴重物品或者有用的東西,還能獻祭過來。
這樣一個記錄著獻祭方法的筆記本就很重要了。
雖然不能保證玩家們每次都能把隨身物品獻祭過來,但是總比沒有強。
看著趴在地上抄寫的安德魯等人,陳知晃動了一下手臂,他簡直是太機智了。
看到陳知手臂晃動,安德魯等人更加虔誠,就連抄寫的手都有些顫抖。
上面的文字他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覺得,這一定都是神的旨意,祂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給那些“屍兵”們做。
等到安德魯他們抄寫完了,陳知給了安德魯一張地圖,“這上面有所有新信徒的位置,你一會兒將這些筆記本分別發放給他們。”
大多數玩家都因為住宿問題,留在了下水道和農場。
只有極少數玩家需要安德魯派人“派送”一下任務筆記。
安德魯像是接到了什麽聖旨一樣,恭敬的彎腰低頭,等到他走了,賽娜才拖著蘇珊來到陳知面前。
“偉大的災厄之神,我們在劇場附近找到了一名見習女巫。”賽娜恭敬的彎腰,她今天看到了那名美麗的女人,倒在了血泊當中。
蘇珊親手結果了那個美麗的女人,那女人漂亮的不像話,被警察拉走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說可惜。
不過賽娜是知道的,那個女人可以復活,因為和那些屍體一樣,她可以隨時換一副身體過來。
因為她陪著做過測試。
所以這個女人一定要送給災厄,祂肯定早就知道了蘇珊的存在,她沒辦法單獨審問這個見習女巫。
按照埃文斯的說法,如果不是有那個女人在,蘇珊恐怕還沒這麽好抓。
畢竟那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蘇珊快速逃跑的計劃。
甚至他還很惋惜那麽美麗的一張臉。
呵呵,要是讓蘇珊看到那個女人復活,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陳知可不在乎自己的信徒在想什麽,他看了看不敢睜眼的蘇珊,問道:“見習女巫,是怎麽來的?”
“我的母親是女巫,我當然是繼承了我母親的遺產。”蘇珊閉著眼睛,
反正都是要死的,在神靈面前,人類如同螞蟻一樣。 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遇到一位真神。
“遺產?”
陳知琢磨了一下這個詞兒的意思。
躺在地上,被捆成麻花的蘇珊仿佛理解了陳知的意思,解釋道:“女巫死後,會有‘遺產’,只要搭配相應的魔藥喝下去,就可以變成女巫。當時的我為了逃避追殺,帶著我母親給我的‘遺產’成為了見習女巫。”
“為什麽只是見習的?”陳知問道。
“我……我也不清楚,我從來沒有去做過地下交易。”蘇珊暴露了自己在相關知識上的匱乏,“我住的地方有我母親留下來的筆記,被我藏在劇場樓頂的廢棄幕布下面。”
聽到這兒,賽娜有些心動。
她追隨災厄這麽久,不就是希望能夠覺醒嗎?
“不過那些家夥也正是因為我是女巫,才找到的我。如果不是女巫這個身份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被紅月的信徒威脅。”想到這兒,蘇珊掉下眼淚來,“為什麽過去這麽久了,我還是逃不過那些人的追蹤,憑什麽善良也是有錯的!憑什麽!”
“對不起。”蘇珊的眼淚滴落下來,如果說她這輩子有什麽後悔的事情,那麽一定是殺了艾米麗。
為什麽當時會做那種決定呢?
如果早知道自己不會被財富教會的人殺死,那她說什麽也不會殺了艾米麗。
一定是因為覺醒的原因。
女巫血脈當中,對女性的惡意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即使蘇珊已經在克制,但是看到美麗的艾米麗還是會嫉妒。
是嫉妒的怒火,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準則。
聽到覺醒之後會被紅月的信徒追蹤,賽娜頓時沒了興趣。
雖然災厄暴戾了一些,也無腦了一些,但總的來說,不像紅月那麽詭異。
紅月似乎天生和女性有仇一樣,看看自己農莊裡死掉的女農奴,她們沒了自己的孩子,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賽娜這樣,為了覺醒可以付出生命的人,都覺得不能接受。
“把她放在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把那些筆記發給那些新信徒。”陳知叮囑了一句。
賽娜低著頭,恭敬的將那些安德魯抄寫好的筆記收了起來,然後離開了下水道。
沒了賽娜,蘇珊覺得相當恐懼。
但是她又覺得有些解脫。
反正最後都要回到神靈的懷抱,那麽災厄之神還是紅月女神又有什麽關系呢?
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繩索沒有了。
“你在我這裡侍奉,不用擔心紅月的追蹤。”陳知淡定的說道,他已經查過了,蘇珊身上的位格太低了,在自己身邊的話,紅月根本沒辦法感知到。
再說,那家夥本來也不是能經常活動的神靈,只有在血月的時候才能出來喘口氣。
所以蘇珊呆在這裡贖罪,是最安全的方式。
既然她說出了對不起,那就讓她做點有用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