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一雅選定的大地人的主人,代表神明統治世界的先知突然遭到了化身毒蛇的惡魔的毒手,以至於一命嗚呼……
這個消息在先知去世的當晚就火速的朝著各地傳播,甚至於在十余日內就讓整個大陸都知道了人民最敬愛的先知已經離開了大家。
此時的先知在創立一神教並且走上台前才過去短短的數年,人們敬愛有加的先知也才二十四歲,即使是在壽命不長的大地人中他也只是個中年人,而沒能活成一位睿智的老人。
先知的突然病故離世讓整個大地王國從上到下都震驚了,雖然先知存在的時間並不太長,可是幾乎每一個人都信奉了他和他的一神教,對於先知的離世趕到了恐慌和惋惜,同時對於神廟中說的化身毒蛇的惡魔也恨之入骨。
在無數的信眾們樸素的觀念裡,加上神廟的有意引導,蛇也就成了惡魔的化身,所有人都自發的進行了一次打蛇行動,人民成群結隊的帶著棍棒叉子離開了城邦和村住,前往野外和綠洲捕殺著各式各樣的蛇類。
原本隱藏在山林之中自成一國,樂天知命的繩人們也因為長得接近蛇類而遭了殃。
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繩人被大地人殺害,而且由於廣大的大地人並不知道世上還有智慧人種繩人的存在,在發現了能口吐人眼的蛇後更是認為抓到了惡魔,反而讓滅蛇行動愈演愈烈,以至於數年後,整個大陸上的各類蛇類都十分罕見了。
在先知居住在王都推行教會學校,以至於後來病死的時候,白若飛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他最近離開了皇一號星,在帝一號星上教導著猴子們如何使用木棍和石頭等工具,甚至製造工具,偶有閑暇則會閉關推演著自己的化鐵神功和外門功夫,都是為了給恢復青春的自己預備。
雖然帝一星上的猴子仍舊只是畜生野獸,但是在缺少天敵的星球上,這些猴子卻過的十分舒適自在。
白若飛一開始想要馴化這些獼猴,並且教導他們利用工具。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若飛發現這些獼猴雖然很聰明,也能學會如何利用木棍石頭來輔助生活,但是恰恰因為它們生活的環境缺乏足夠的天敵,這種缺乏危機感的生活然而讓這些獼猴身上多了種慵懶和懶散。
白若飛認為這種生活態度恐怕不利於獼猴們的進化路程,於是又專程出去找了一些豹子幼崽和鷹隼送入帝一星,這麽一來一回就忙活了許久,鼎內宇宙也過去了好幾年。
等到白若飛看著猴子們在幾隻豹子和鷹隼的壓力下瑟瑟發抖,安心的學習自己教導的部分製作工具的技藝後,他才滿意的點點頭,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向了皇一星之上。
白若飛本以為幾年時間內裡,先知應該能把一神教做的很成功,即便無法成為哈裡發國這樣的陸地神國,但是做一個名義上統治世界,並且擁有者對世俗巨大影響力的教會國家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幾年間白若飛偶然將目光看向大地洲,也發現了先知已經帶領一神教取締了原有多神崇拜的神廟,還看到了各個城邦的教會學校在系統的為學生傳授著各個科目的知識。
白若飛並不深究先知是如何去做的,他只看到了知識在普及,這就讓白若飛十分滿意了。
白若飛本以為這次先知會再有一些新的動作,從而給到自己驚喜,可是當白若飛的目光在大地王都的神廟和王宮再三掃視後,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到先知的身影了。
白若飛的眉頭一皺,
腳步一動就出現在大地王都,然後入目就能看到大街小巷上都掛著風幹了的各種毒蛇和蟒蛇的身軀,其中有不少還是繩人的乾屍,看著十分的可怖且陰森。 白若飛此時放開心神在大地洲轉了一圈就已經知曉了這兩年的變化,也知道了先知竟然在數月之前死在了神廟中,據說還是被神木敵力害死的。
白若飛知道神木敵力是先知的至交好友,兩人也並無仇怨,不管是出於對自己的忠誠還是相互之間的情感,神木敵力這個繩人部落的王顯然是不可能對先知動手。
白若飛心頭一動就知道了先知之死必然另有蹊蹺,於是就閃身到了神廟一神殿後的先知石室,看到了存放先知屍身的棺槨。
白若飛隔著石棺就看到了全身肌膚瑩瑩發光,肉身並不腐敗的先知,他眉頭一皺就知道先知是中了帶有放射源素的礦粉劇毒,而且是積年累月下降毒素積攢到一定程度才瀕臨垂死了。
可是白若飛卻知道直接將先知至死的卻不是放射源素,而是他身上三處要害的暗傷。
“三陰手,這是我教給先知的絕殺散手之一,世上除了先知的得意門徒,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用出來了……”
兩世為人,又經歷過無數的人心詭譎的白若飛看了一眼先知的屍身就明白了先知必然是被他的門徒所害,主謀者也必然是現在繼承了先知一神教教主之位的首徒掃魚和擔任了大主教的原大神官太古並其他的高層了。
白若飛甚至懷疑跟隨著先知的十幾個門徒可能都已經背叛了先知,再深深地看了眼石棺內栩栩如生的先知,還有他口中的那個不斷幫助先知駐顏不腐的寶珠,白若飛神色一變。
過了許久白若飛才輕歎一聲,想道:看來先知死前神木敵力應該來過,那寶珠是深海魚人的至寶,神木不知費了多大的心力將寶珠偷來想給先知療傷治毒。
也許就是因為神木敵力來過,也被發現了,才被掃魚等人當成了替罪羊,也成了殺害先知的替罪羊。
看著石棺內再也沒有了生氣的先知,白若飛突然有了一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這讓他想起來自己武功大成後成為了中州武林的南絕鐵神掌後也曾收下過一名資質非凡的弟子,只是後來這個弟子遇人不淑,死在了千秋宮大典中,自己也自此不再收徒了。
“那是我五十歲時的事情吧?現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啊……”
白若飛輕歎一聲,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冰涼而粗糙的石棺,此時的白若飛眼中,石棺內的先知似乎已經和當年的弟子重疊了。
白若飛緬懷了許久,突然抬頭,兩眼中滿是怒火,他冷哼道:“先知是何等的仁慈,你們連他也不能容……
他為了能不製造殺戮情願改造神廟,他悉心教導了不知多少懵懂無知的奴隸和貧民……
如果沒有先知,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麽多人明白世界是什麽,人又是什麽?
是先知讓世人知道了他們的祖祖輩輩等到身上發生的真實存在的歷史和故事,他們對世界才漸漸有了一個真正的認識……
你們都是一些罪人,老夫為你們送來了救世主,你們卻親手將他殺害了,這麽汙濁而肮髒的世界,留著也無益……不如……毀去吧……毀去了還真不讓人感到可惜……”
白若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細不可聞,而他的身影也隨著聲音的消失同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