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也不知自己為什麽老犯低級錯,不過她的性格向來是別人仗義我就義氣,見胡宙斯小弟弟一點也不怪自己,見面還是一樣甜甜叫柔姐,她立馬就自行認了三位做乾弟弟。 這不,今天早上她非要帶著乾弟弟甲去樓頂吹風、觀看風景解悶,眼看還有幾階就上到樓頂之時,溫柔手機響起,結果她就這麽松開衰王溜到一旁,神神秘秘地開始聊起天;可憐的衰王在毫無準備下轟然從樓梯滾落,重重撞在走道牆壁上,不僅另一條腿也瘸了,腦袋也重新成為重點醫護目標。
“小柔,在說什麽呢?工作時間禁止與病人閑聊。陪我去四十三號病房。”
“小何,姐姐要去工作了,你們接著照顧他。何老太爺讓我好好關照你呢!柔姐手中可是有很多漂亮的無主學妹,過幾天慢慢介紹給你。”
魏無忌等她走遠後才敢大口喘氣,用手肘頂頂減壽,眼睛亂眨,你家老太爺可真是相識滿天下!何減壽聳聳肩,誰讓他活得長呢,好像老太爺身邊第十六任貼身警衛員就是姓溫。魏無忌走道病床前,看著暈迷未醒的衰王直歎氣,這回要創造奇跡了,這傷勢只怕要一年才能好利索。
何減壽倒是咧嘴笑了起來,“你歎什麽氣啊?照以往的規律,當衰王衰到極點之後,一切就會返回初始狀態,估計過會就沒事了,我們準備辦出院手續吧。”
胡宙斯悠然晃進神殿,也不和怒瞪著自己的至高神王打招呼,就這麽老實不客氣地找塊乾淨地主坐下,接著從垃圾海中抓過一本仙家法典胡亂翻看起來。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罵吧,早點罵完早點送本王回去,神殿真是個能悶死人的地方。
神王發覺自己已經沒力氣吼這個衰貨宿體了。真是超級邪門,本神王修煉的越勤,衰小子就來的越快,好不容易從壓製下攢出的神力就這麽在他的一次次到訪中成功清零。
神王拎起胡宙斯,“衰小子,這次又是發生什麽重大意外?扎穿血管?內出血?藥物過敏?錯服別人藥物?麻醉劑過量?……”
胡宙斯邊聽邊搖頭。
都不是?神王納悶了,難道你這回從樓頂跳下去了?
“起因還是溫柔大姐,她明知我是半條腿還松開我去接手機,結果我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估計是將頭骨撞裂了。花癡老頭別小氣,借點神力療傷。我早說要將神力一次全用光的,早點治好離開醫院你也能安心修煉嘛。也不瞧瞧你那衰勁,害我三番五次的受磨難不說,到最後神力還不是要完全用光。”胡宙斯指向自己腦袋嘻哈笑語,仿佛受傷的是別人一樣。
神王如今是懶得浪費神力電他,摸著下巴發出無奈地歎息,衰小子真是神裔後人中的奇葩,竟然衰到連本神王也無法完全免疫,他祖上究竟和哪位天煞衰神有過交集?
“花癡老頭,你在想什麽呢?這麽有趣的東西你怎麽不早點給本王看。”胡宙斯揮揮手中的《勾魂銷魄迷仙眼》,我若是學會這玩意,以後摘下意中花的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頂多就是個末代無能衰貨神裔,哪有能力直接修行仙家法典。不過神王已經沒心情將這些話宣之於口,只是瞪著神殿頂部,心中感慨萬千:我可是臘希神界的至高神王,怎麽就沒法存夠改造凡人的神力呢?難道是因為上天賦予東方天界的某種法則正在製約本神王?
神王雙眉微皺,定是這個原因,我來時就聽東方神使們說過一些,在東方仙佛界不管你法力有多強、地位有多高,
一旦轉世就要重頭修起……想明白後的神王滿心苦澀,雖說自己是身負至高法則的臘希主神,但在東方天界同樣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製約,難怪自己的修行效率這麽低了,在這點上還是我們臘希神界的法則更強些,只要神魂覺醒,宿體立馬就是一能力無限的超人。 胡宙斯見神王沒動靜,心下也不在意,就這麽自顧自地順嘴說下去,並不時嘲諷神王是浪得虛名之輩,竟還敢有臉說自己是至高神王,結果連一個快速恢復自身神力的方法都想不出來……。
神王聽了會後,忽想起什麽,“或許還真有法子辦到。衰小子,你從小到大,幾乎是什麽衰事都有碰到過,唯獨少了一樣!”
胡宙斯用盡全部心神細細回憶一遍後斷然搖頭,接著將目光重新定格在手中仙典上,看樣子就算是不能修行他還是打算將內容全部記下來。
神王咧嘴笑了起來,或許這就是東方法則給自己這位貴賓留的小小後門,只是因為宿體太衰之故,以至自己沒法通過這一後門來補充自身神力。
神王伸手抽走胡宙斯手上的仙典,以極其溫和的語調說道:“衰小子,你從小到大沒被天雷劈過吧?”
“花癡老頭,本王身負延續胡家四十三代單傳的偉大使命,豈會聽你信口雌黃……本王是‘天崩地裂我獨存,一息不絕香火傳’的絕世奇男子啊……。”
閉眼狂吼的胡宙斯在兩位好友的注視下手舞足蹈地翻下床去。
何減壽站起身笑道:“我剛剛說什麽來著?精神十足的衰王又回來了。無忌你看著點,我去辦出院手續。”
魏無忌點點頭,我們一定要趕在溫柔大姐回來之前帶著他逃離醫院。
“花海我來了!”胡宙斯站在花海大學宏偉的校門前,心中湧起無限豪情,正想多吼兩嗓子時突然被人從背後大力推開。
“吼什麽啊?哪個鄉下來的?要吼就去山上吼!還有你們都給我閃邊上去,好狗不擋道!萬花飛舞、閑人回避!”一位言語囂張肌肉男開始清道,身上穿著萬家拳館的練功服。
胡宙斯望望他那不停抽動的胸肌、賽過自己小腿的胳膊,立時決定要做一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帶著兩位好友溜到校門不遠處的角落中,這裡其實比路上環境好的多,草地、綠樹、假山、飛鳥、老鼠……應有盡有。
胡宙斯站到一個石凳上觀望,沒過一會就有大群人馬從三人視線內呼嘯而過。
胡宙斯樂了,捅捅魏無忌,不停地向他眨眼,“好大的排場我是不是穿越了?還‘萬花飛舞、閑人回避’,真是滑稽透頂,他們這是在走鏢運貨還是準備迎接八撫巡按?”
魏無忌咧嘴用手肘回頂,眼神充滿不屑,“胡說什麽?你有看過穿牛仔褲的古人嗎?那群人怎麽算都有二、三百號人,要我說花海肯定是一間專為黑社會培養新人的大學!”
何減壽對他們的無知嗤之以鼻,“真不知你們的眼睛都在看什麽地方?沒看見練功服上都有萬家拳館的大字嗎?這些人不是小弟、馬仔,都是花海拜入萬家拳館學國術的各系學生,被他們護在中間的就是萬花藏。他是大師兄,也是體育系大二出名的天之嬌子。”
胡宙斯捧腹爆笑不止,我看是‘天之妖子’還差不多;別的不說,光聽那個滑稽口號,本王就能確定萬家以前一定是開鏢局的。不過有他在,本王泡到體育系美女的機率至少要下降五十個百分點。奇怪了,練武的人不應該都是粗手大腳的嗎?
“衰王你就別在心裡羨慕了,萬氏一族的男人天生就是即便身有殘疾也絕不是臉的怪胎;女人就更別提了,她娘還沒懷上時就已經被人預約了,咱們這些普通小民比不了的。”何減壽的話語中可謂是酸氣衝天,他最討厭這種全身肌肉、滿身英氣的小白臉,弄得自己沒一點可比性。
巨大的喇叭聲從校門外傳來,剛準備跨出角落的三人急忙收回腳,下一秒一輛超豪華加長敞篷跑車帶著男女間的調笑聲從三人面前飛馳而過。
胡宙斯看得目瞪口呆, 車上好多美女,而且個個都堪稱一流!車上唯一的男性是誰?也太幸福了吧!”
魏無忌嘿嘿怪笑,“我看他十成有腎虧的毛病。”
胡宙斯拍手驚歎,無忌你可真是個醫學天才!
何減壽指指車影,板著臉道:“他得腎虧的機率頂多只有你的萬分之一。他就是齊人福,齊氏家族這一代最受長輩寵愛的三少爺,身邊有五個醫療小組輪流定期檢測身體狀況。衰王,知道一月前被你弄毀的跑車值多少錢嗎?”
胡宙斯笑著作出手勢,頂多幾百萬唄!
“土包子!接近二億三千萬炎民幣!衰王,你千萬別讓他知道是你撞飛的銅像,不然,哼哼!”
多少?兩億不夠還要加個三千萬?!胡宙斯激動至舌頭打結,有這錢別說一個胡家男兒,就是再幫別人養一千個孩子都毫無問題……。
魏無忌怪叫著追問何減壽剛才那車又值多少。
“齊氏八駿出品的加長絕影,比起前一輛差很多,也就一億出點頭。”
一億?胡宙斯立刻認真地向好友宣布衰王新令:以後離他遠一點。否則弄壞個輪子咱們就要給他家打一輩子白工。
魏無忌立時豎起雙手中指狠狠鄙視他,算術怎麽學的?基本上是只要弄出條劃痕就要賣身給齊家當奴仆了。
“膽上生毛的小弟,減壽,左右包抄!”
三個人影竄向校門整潔的大道,在彼此的笑罵聲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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