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好~棒~棒~哦~”
“呵呵,”
我冷笑道:“咱別理他這個智障。”
我看著肖豐和王剛,看著他們認真的模樣,當即反問一句。
“剛才我講到哪了?”
“呃……楊哥,這我就不知道了……”
王剛羞愧地低下了頭。
肖豐自信地說道:“哥哥,哥哥,你剛剛講到了魔法能量的運用!”
“呵呵,那你說怎麽運用?”
顯然,這兩個人都回答不了我的問題,我也不太記得我講的是什麽了。
“哎呀~”
李鑫得意地說道:“你們這些記性不好的老年癡呆患者,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你之前講的是,魔法能量可以用於其他屬性的搭配,效果更加噢~”
他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憶,我讚同地:“嗯,嗯。”
他說的確實沒錯,我點了點頭。
“算了,反正你們也只能通過打坐修煉,”我轉移話題,因為沒必要繼續下去了,把話題的重心轉移到今天的“玩”。
“反正這幾天,你們學不出什麽魔法技能的了,頂天召喚一個火球術。”
“哇哦~”
李鑫怪叫了一聲,“那還蠻不錯~”
“喲西!”
王剛老日化人了……
肖豐拋出了個關鍵疑問。
“哥哥,哥哥,可是,我沒有學習火魔法呀?我怎麽會憑空生成火魔法能量?”
“你特喵的是個傻逼吧!”
我大聲呵斥道:“舉個栗子!懂?”
揚起右手,一個敲擊。
一個“栗子”獎勵給我老弟的“木魚腦瓜”。
“哈哈哈……”
我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們倆歡樂的聲音夾雜著“哎呦……”
這段時光就這麽混過去了。
第二天,正好是六一兒童節!
合並的上面的星期六、星期日,這也就是說我們放了三天假,我們等於玩瘋了。
我作業是沒有寫的,也就是一筆沒動的程度。這是最後一天的假期,我現在在家裡瘋狂補作業。
肖豐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他應該是在客廳看戲吧。
“楊哥,楊哥,開門。”
我放下了筆,停止了手中的作業。
王剛來我家串門了!
我這不得迎接迎接?
我坐在裡面的臥室寫的作業。雖然說我弟是在客廳看的戲,但他對王剛的叫喚是充耳不聞的。
我走到客廳一看!
肖豐正在看《貓和老鼠》,他看著小小的電視機兩隻眼睛發出幾乎癡呆的光芒。
肖豐不會是得了電視癡呆症吧?
我看著老弟把門打開了,我吐槽了一下我老弟,不過這吐槽的話是跟我老媽學的。
我老媽說,你老爸那砸(個)人,看電視看出了電視癡呆症……
“楊哥,我是來你屋裡寫作業的!”
王剛信誓旦旦地舉著筆,抓著本子向我眼前推了一推。既然,他表明了來意,那我也隻好裝一下樣子了。
“唉,來都來了,還帶什麽作業?”
我笑著裝作懊惱地說,“唉,我的作業可是真的多,寫不完了。”
“楊哥,你有些什麽作業?”
“練字貼幾頁;好詞、好句、好段分別搞個十五、十、五的;哦,對了,還有一篇作文!數學作業什麽的早就寫好了,
語文老師就像有毛病……” 我嘀咕著,看了一眼王剛。
他笑的倒是挺開心,他說:“我就一篇作文了,我們老師也布了很多好詞、好句、好段的收集,不過我早寫好了。”
“唉……”
我佯裝歎氣,裝作失落的樣子。
我突然笑笑,眼神的光又暗淡了下去,看著房內的陰影。
掃興地說:“本來還想和你們出去玩,可是我這作業……”
欲言又止的模樣被我體現的淋漓盡致。
“那……”
我想要的來了!
“楊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點點作業。”
“嗯嗯!”
我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哦!
不對!
我激動地握住他的雙手,“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唉,不值一提,小事一樁。”
他做出一副裝逼的樣子,或許是想耍個帥。不過,他立馬走到了我的房間。
我們兩個直奔主題,窗戶是透光的,書櫃是一整排的,一人一根凳子。我坐在這書櫃陽台邊,爬上陽台,將頭伸出去,看了一下樓下馬路的車來車往。
不一會兒,我們兩個就著那個小陽台,開始了寫作業~
奮筆疾書~
我們的字跡自然是很潦草,可也比不上我弟的狂草的萬分之一的潦亂。
不一會兒,我就寫完了我的作文,堪稱“構思大片”。
老師讓我寫的是日記,我寫的日記全不屬於現實生活中的一點點,全都是我腦子裡捏造出來的事兒。
後來,我總算想通了。
我為我的日記自圓其說,我又添上了這麽一段話:日記,無非就是記憶這一天所需要記憶的事,而我腦子裡面想出來的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正是這一天所需要記憶的事。
我也不知道老師看了會怎麽說,可能會誇我是個天才吧。
我本來就是個天才,又何須他人誇?
我做事特別磨蹭,也就是懶惰讓我變得這樣,我才寫完這一篇作文。
王剛,他把自己的作文寫完了,還幫我把練字帖寫了。
好詞、好句、好段……
呃呃……
他說,只要五分鍾就能完工了。
我寫寫作文,跑到中間客廳看看戲。
我覺得無聊的時候又跑回來看王剛寫字,一筆一劃,不算是很對稱,也不算是很好看,但是,我挺開心。
為什麽?
因為這是在幫我寫作業!
所以,我能不開心嗎?
王剛對事態度特別認真,認認真真地寫完了自己的作業,又認認真真地把我的作業寫完了。
這無非就是想讓我早些出去玩,我也是欣然起行,我決定出去玩了。
“走吧。”
我站在門口,對著屋裡看戲的兩人興致衝衝地說,“咱們先出去逛一逛,看看有什麽好玩的?”
“嗯客(不去),喔嗯想客( ke )。”
注!
家鄉話,“客”也一聲半,大概是這樣吧。我揣摩了好久……最終,我也只能揣摩出這樣的讀音了。
肖豐反抗著,“哥哥,喔要看戲。”
“要得,冒客!冒客!你冒跟倒來!”
我倒是生氣地吼了幾下,竟敢違背我的指令!這個老弟不聽話呀!
該打了!
“客嘍( lou ),客嘍,肖豐客耍嘍。”
王剛像個和事佬,好言相勸肖豐。
“走,王剛,我們客耍,”我甩了一記飛刀眼,他(肖豐)全不在意~
兩隻眼睛裡還是《貓和老鼠》,耳朵裡面估計全是《貓和老鼠》那些搞笑的、“戲劇性”的聲音吧。
“以後,你都冒跟我客耍!”
我甩下一句氣衝衝的狠話,就走了。
回頭看了看,肖豐果然是得了電視癡呆症,唉,沒救了……
王剛倒是滿面春風,他突然“哦”地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
“楊哥,我作業本和筆都在你家呢。”
“唉,急什麽?”
我反問道,“出去玩還帶這些?”
“嗯,那好吧。”
“放在我家又不會掉,等回來再拿,你要回家再拿回去不就行了嗎?你說是吧?”
我看著這個呆呆的男孩,感覺十分的親切、還有一點小蠢。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他有一點點像鄰居家的……
大弟弟?
我的作業就等於白嫖,白嫖免費勞動力完成的作業讓我充滿成就感和自豪感。
我和他在外面走了走,也沒走多久,我們就上了“農家院”·佘湖山。
之所以這麽稱呼,是因為這上面全是別人種的菜。當然、在往山上走一點,在山尖下面不遠就有我家的“地”。
爺爺奶奶人緣特別好,別人送的好幾塊地給我們家。
那位好心人家也就是讓我們去種些蔬菜什麽的、農作物之類。
不一會兒,我們兩個聊東聊西,碎碎地聊著,聊著聊著,他……
王剛作為我的忠誠粉絲,他反手就變成了第四號玩家,也可以說是第三號吧。
那我呢?
可以說是第一,又可以說是第一號。
雖然按順序來我確實是第一個自己遊戲的玩家,但也可以不用這麽說。
我有太多的特權了,我是這遊戲的主編,我在遊戲簡直無法無天,為所欲為,這都是可以的、都是不越界的行為。
“三號玩家”~王剛,我們暢聊著……
他完全成為了我的“忠臣粉絲”,我感覺和他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可能是因為,他過於……過於專注!
他太會聆聽了!
謙卑的姿態,認真的模樣,真誠的態度,這我可太喜歡了!
轉眼之間,我感覺口水不夠用了,天也被一片又一片的紫霞渲染。
夕陽西下,紫霞漸晚。
巨大的一輪,那是紫紅色的太陽,正倚靠著佘湖山的西山頭。
此等美景,卻留不住我們的心。
歸心似箭,不僅僅只是因為想回家,是因為我們餓了,更重要的是我渴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所以,我還沒聊盡興,現在就已經是六點多了。
太陽落下山頭,一些紫暈的光渲染著半壁江山。我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等美景,我隻想快點跑回家去看電視。
“看誰先跑到我家,有獎勵哦。”
“什麽獎勵呀?楊哥。”
“嘿嘿,那可不能事先說出來……”
“那好吧。”
王剛假裝委屈地看著我,我笑嘻嘻地摸摸他的頭,豪氣地說:“讓你先跑五秒,”
不等他回答,我立馬開始數數,“五!”
王剛一聽到“五”,本來還說些什麽,扭過頭,撒腿就跑。
呵呵,男人!
男人在利益面前果然是這麽絕情的、冷酷的、殘忍的、無情的樣子。
~看個人的價值觀吧~
他的影子已經看不見了,我知道五秒拖音拖的時間有點長。
不過,我可是飛毛腿!
這是個遊戲,激情與速度!
我卯足了勁,邁起了大步向前衝刺。
寥寥幾步,我就已經看到了山腰的他,他仍然是在狂奔,絲毫不敢懈怠。
我?
自然也是,學著周星馳功夫跑步“冥”場面,仿佛有一個包租婆在跟我對飆!
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小,體力也漸漸透支。他已經經過李鑫的家了,而我與他估計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王剛還回頭看了幾次,只是頻率越來越小,之前看的次數還挺多,挺勤快的。
他看見我我快要追上來了,他也學了我的跑步方法使勁地跑。
或許,我們都看過那個“名”場面吧。
我只要手速快,腿就不可能慢!
我們這一夥人中,我是年長的,自然也是長得高的那一個。
王剛、肖豐、李鑫這三人一個也沒我高。想都不用想,腿長的長就跑得快,而且我的身材特別勻稱!
我簡直就是天生的運動員!
完全爛得不成樣子的路,這都是水泥隨意鋪出來,數不盡的裂痕,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水泥馬路鑲嵌著大小不一的石頭,正是這些石頭,讓這條馬路變得凹凸不平。
這條小路,說不上醜陋,倒是有點親切,這條小路是上山的一條通道。
我正是在這個大下坡,超過了王剛。
這個大下坡也就是這條小路,坡度不是陡,這條稍微向下傾斜的小路就足夠我瘋狂加速衝刺了。
一口直線衝到頭,闖進了馬路。
這個出口旁邊有一家便利店,那家便利店外頭擺了幾台打拳王用的機子。
十分的火爆,街機拳皇系列總是百玩不厭,一個人玩,圍觀五六個,兩個人對局,那圍觀的要有多少有多少了。
我衝過去的時候,掃了那邊一眼,果不其然,兩台機子為這個小小的便利店吸引來了好幾十個觀眾。
年紀都不大,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有,都是些小學生。
或許,其中有一兩個初中生。
可,我並不關心這些,我隻關心背後的賽跑對手——王剛。
我回頭看過去,他氣喘籲籲但是仍然在堅持奔跑。
他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失望寫進了心眼裡,可是,我怎麽會把“第一”讓出去?
我漸漸放下了腳步,我想等等他~
“楊哥,等等我……”
王有氣無力地說道:“楊哥,我幫你寫了作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那個獎勵——”
我發現自己氣也不多,也是一樣的喘不過來,言簡意賅地說完。
“肯定外算。”
“好……”
過了一會兒,也就幾十步的距離。
王剛徹底跑不動了,他在“T”字路口那開始了走路,他臉上充滿了汗水,黃豆般大小的汗從額頭滾滾落下,從額頭到下巴,最終,落在這稀碎的馬路上……
我看見他抬起袖子在擦汗,我放慢了腳步,回頭跑向他。這波操作不為別的什麽,我就是想陪陪他。
“T”字路口三線交匯處那有兩個特別粗的電線柱。大約在三米左右的高,兩個特別粗的電線柱中間有一個大鐵盒子,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方正正的鐵盒是什麽。
我猜,裡面有特別多的電線。
我倒退著跑,跑到了他的身邊。
“怎麽啦?萎男人?”
我嘲諷地開口,又戲謔地承接著:“你這樣就不行了,太‘撈’了吧?”
汗流浹背的王剛右手拉起了自己的衣領子,瘋狂的抖動著,已經濕透了。
涼氣入懷、解身火熱。
我看得出,他很熱。
王剛後背也汗透了。
米黃色的小短袖緊緊地貼著後背,我能看見他背後的兩坨……
這全是汗水的“功勞”。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前幾天還挺涼快,這下(今天)大太陽就特別猛烈了,哪怕是夕陽西下了,空氣中仍然滯留著一股無名的燥熱。
“是厄,是厄,楊哥跑步最厲害了。”
王剛心煩地說,裝出不耐煩的語氣。可,臉上還掛著笑容。眼睛騙不了人,他的眼睛彎彎的、好像似一對月牙兒。
誰又能知道這對眼睛在“偷歡”什麽?
“哈哈哈!”
我大笑三聲,一口應下來。
“那必須滴!我是跑的最快的人!”
我用跑步的姿態,跑出了跟他走路一樣的速度,他有點不好意思。
可,這實在沒有辦法兒,王剛就是使不上勁了,怎麽也跑不起來。
我撞了一下他,他東倒西歪,差點就摔倒了。我的腦海立馬響起了一句台詞補救,我的嘴裡說出的話仿佛就是原版!
“餓貨,一碰你就不行!來條士力架!”
“士力架?那裡有?”
王剛的眼睛瞬間亮了,整個人就像充滿了精神,“戰鬥力”煥然一新!
我不假思索地說,“我家有,如果你能跑過我就給你‘充能’!”
“好!”
他的聲音裡面充滿了力量,我仍然開玩笑地說著,繼續嘻嘻哈哈、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看誰先跑到我家。”
“衝啊!楊哥,對不起了!”
“呀( yá)——”
王剛大叫一聲,卯足勁頭向前走,做最後的爆發衝刺!
“啊~哈?”
我歪斜著腦袋看著他,我感覺他跑步的姿勢十分怪異,極其的不協調。
雖然我被他的大叫一聲和這爆發衝刺的猛勁震驚了,但還有令我更震驚的是——
“嘭!”
一聲巨響,慘不忍睹~
王剛直接大摔一跤,手和膝蓋直接著地,四重傷害!
出醜?
不至於,周圍沒有什麽圍觀的人,唯一的那幾個人走的方向不是向這一邊,自然而然也看不到王剛摔跤的醜相。
這個點都在家裡吃飯呢!
“啊啊!啊喲喂~啊!嘶嘶……”
王剛還沒有完全爬起來,他就已經發出了很可憐的慘叫。
雙手磨破了皮,穿著中褲,膝蓋也是暴露的,這一個大跤就算有褲子罩著,也保護不了膝蓋那兒的皮膚。
這一跤摔下去。
自然,滿是塵灰又而粗糙的水泥馬路與膝蓋的對碰也是不可或缺的了。
兩個深紅的大點,瓶蓋般大小在膝蓋上;手掌的巴掌處那沾灰又破了皮,肉和血與灰形成了一個令人痛苦的傷口。
可是,我還在笑話他……
他沒有哭,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有點難受,他緩緩地站起來,嘴裡“噝噝”作響。
我看不下去了,作為好朋友!
我豈能坐視不管?
我得幫幫他!
我饞扶著他,回到了我家,幫他拿了作業本,然後,我又把他攙扶送回了他家。
我叫我老弟陪著我一起,他太重了!
這簡直就跟豬一樣!
一路上說說笑笑,最終,他還是開心地回到了家。
“拜~拜~”
“ G o o d~拜~”
“王剛,再見。”
這中間,肯定是有一些小故事的,不過都已經是在我的巧妙“運營”之下,變得和諧美妙起來。
我創造的遊戲我還沒取名字,但是,我讓擁有“傷兵特權”的王剛在我的遊戲裡獲得了一個魔法能量。
他瞬間覺得,這一跤摔得值!
這個作業寫的值!
我弟在旁邊聽著,後悔莫及!
肖豐也想讓我弄這個作業給他寫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