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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隆傳》第30章 忍
  楊文玉打了個噴嚏,有些不好意思。他拱了拱手:“失禮失禮。”

  身邊的賈易笑了笑,對面的劉方卻趕緊回禮。

  劉方劉大人,是大隋的兵部軍情司主事。

  中原三國都出自於漢,官製都差不多,兵部主管天下兵馬,自然也包括負責刺探敵國軍情的軍情司。

  軍情司可不是什麽普通衙門。劉大人只是個從五品的小京官,卻可以直達天聽,三更半夜的親自給皇帝送急報,而且,劉大人的下屬成百上千,遍布天下。

  這個年紀四十多,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壯年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身材中等,相貌平平,不胖不瘦,坐在那裡的時候,簡直就要和桌椅融為一體。

  “老白!”一個軍情司的吏員小跑過來,大聲喊道。

  這男子緩緩的抬起頭,眯著眼看了看來人。“老白!“吏員氣喘籲籲的站住了,“叫你半天了,劉大人叫你去後面花廳見他。”

  那老白哦了一聲,嘟囔了一句什麽,站起身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向軍情司後面的花廳走去。吏員有些不耐,抬起腳,一副恨不得把他一腳踢到花廳的神色,最後卻還是暗暗的啐了一口,把腳放下了。

  老白不緊不慢的走著,和同僚們打著招呼,不多時來到了軍情司最裡面的院子,就見一個孤零零的處在草地中間的房子,四周連棵樹都沒有。

  這就是劉主事辦公的地方了。他走到草地中間的時候,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在那房子裡響起:“白眼狼,你倒是快點啊。”

  聽見白眼狼這三個字,坐在花廳裡的楊文玉不禁有些詫異。

  他看了看身邊的劉主事,卻見他搖搖頭,一副見怪不怪、又哭笑不得的神情。

  可是,老白並沒有因為大隋第一玄甲衛的催促而加快腳步。

  賈易有些尷尬,轉頭對楊文玉笑道:“這位仁兄,自打出生就愛翻白眼,所以他父親便給他起了白岩這個名字,我們都叫他白眼狼。”

  楊文玉微笑著點點頭,而此時他心裡想的卻是:“這軍情司的後院怎麽和少孤營的校場一個調調。”

  白岩進了屋,並沒有按照楊文玉所預料的給屋裡的三人行禮,卻轉身關上了門。劉方站了起來,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師傅。”

  楊文玉更加詫異了,而此時的白岩卻一眼看見了楊文玉:“殿下來了?”

  賈易哈哈笑了起來:“你這白眼狼,別在這拿腔拿調的,快來見過殿下。”

  白岩撩衣剛準備跪下,楊文玉趕緊上前一步攙住,轉頭問道:“賈叔,這位就是您給我請的老師?”

  “不錯。”賈易道:“殿下恐怕不知道,這世上第一個拒絕成為玄甲衛的,並不是蕭叔寶,而是這位白岩。”

  楊文玉直起了身子:“願聞其詳。”

  “白岩當初是禁軍最好的斥候之一,擅長易容潛伏,跟蹤暗殺,皇上統領前朝禁軍之時,幾次大的軍功都與老白有關。”賈易看了看依然如石頭一般的白岩,“後來皇上邀請老白加入自己的親兵衛隊,他一口拒絕。。。”

  白岩忍不住說道:“老賈,你說的也太誇張了,什麽一口拒絕,我也是考慮了一晚上好嗎?”

  他向楊文玉拱了拱手:“殿下,有光就有影,皇上需要有人在明處,也需要有人在暗處,我的本事不多,會的東西更適合在暗處給皇上效力。”

  賈易拍了拍白岩的肩膀,歎道:“兄弟,這麽多年,

真的是委屈你了。”  白岩對他翻了個白眼:“我有什麽委屈的,做自己喜歡的事,還能幫皇上分憂,倒是我這個徒弟,這麽多年,替我站在明處擋槍擋箭,才是真的不容易。”

  “原來劉大人是白叔的徒弟啊,”楊文玉恍然大悟,“這麽說,那以後得稱一聲師兄了。”劉方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白岩衝著賈易暗暗點了點頭。四人謙讓一番,賈易堅持坐在了下首。

  坐下之後,白岩打量了一下楊文玉:“恕老臣冒昧,不知殿下是怎麽闖過這第一關?”

  楊文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賈易,突然明白過來,他站起身來拱手道:“白叔是長輩,是文玉的師傅,以後可千萬別論這些虛禮了。您是說賈叔布置的那些禁軍嗎?”

  看見賈易嘴角上揚,楊文玉有些牙癢:“這一個多月都被賈叔給唬住了,以為那些禁軍就是來看著我的,其實他們隻管看家護院。只要我不是翻牆進出,根本沒人管我。我內院裡那些小太監不說話,我一年不回去也無事。”

  “但是殿下這進進出出的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還怎麽辦這軍情司的差事?”

  “我後來想明白了,有時候這機密的事情,反而得光明正大的做。鬼鬼祟祟的,能躲的了幾時?都在明面上做事,反而沒人懷疑。”

  “好!”賈易和劉主事一起拍手, “殿下這就算是入門了!”

  白岩微微一笑,突然問道:“殿下,在你看來,做探子這事最要緊的是哪個字?”

  “哪個字?”楊文玉有些糊塗,“想必是個秘字,剛才白叔也說了,您是在暗處給皇上效力,凡事都是秘而不宣……”

  “不然,”白岩翻了個白眼,“做探子也未必要秘而不宣,殿下剛剛自己還說了,機密的事情,反而得光明正大的做。兵法也有雲,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堂而皇之的陽謀可比陰謀更難對付。”

  “這……”楊文玉不禁也想翻個白眼,心想這老頭其他本事還不知道,抬杠是的確挺厲害,“凡事沒有絕對一說,照白叔這說法,這最要緊的字可就難說了。”

  “殿下這話倒是說到點上了,”白岩笑道,“凡事沒有絕對,不過做探子的,還就真有個字,絕對不能忘!”

  楊文玉屏息凝神,思索了片刻:“難不成是忍字?”

  賈易拍手道:“老白,這回你可是輸了,殿下第二個字便猜中了。”

  白岩看著楊文玉,有些驚訝:“這麽多年,教過不少徒弟,包括劉方,大多數都說是個秘字,還有說殺字,絕字的,只有經過世事,來我這半路出家的能在三個字之內說對的。”

  楊文玉撓了撓頭道:“其實是真想不出來了,只是突然想起剛練武時,父親對我說,天下所有的事,都逃不過一個忍字。”

  白岩點頭道:“皇上說的極是,其實也不光是做探子,眾生皆苦,人生不如意,十之常八九,不如意時,只有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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