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真的這麽看著嗎?”清晨的天氣很冷,驚鯢看著街面上的白霜,昨晚的溫暖讓她隱隱中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
曾經的她只有自己,自然也不害怕失去什麽,但眼下,她卻有了太多舍不得東西,而一個人一旦有了舍不得,憂愁也就隨著產生。
“現在的大梁城不是很熱鬧嗎?如今整個魏國上下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了大梁,無論是信陵君還龍陽君,都沒有經歷顧及我們羅網的事情了,除了大梁之外,羅網的情報點不是已經又重新建立起來了嗎?”從身後將驚鯢攬入懷中的楊明道。
如今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按照這個時代的歷法,已經是一年的年末了,馬上就是秦王政五年的時間了。
“只是,好像這一切都來得太過容易了,容易到有著一種難以相信的感覺。”驚鯢道。
現在的大梁城真的很熱鬧,尤其是在晚上,層出不窮的刺殺與反刺殺事件讓整個大梁城都陷入到一種荒誕的氛圍之中。
來自太子府與信陵君府的交鋒正在不斷上演著,而羅網的殺手更是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時間,哪怕雙方都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但殺出真火的兩方人一時間卻難以停下手中的殺戮,坐下來與對方一起去追尋其背後的真相。
“其實我們什麽也不做,魏國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因為魏國正好遇到了這個時間節點上,他內部的平衡被打破了,看似很荒誕,但卻又真實發生著。”楊明道。
“如果是提前一年來到大梁,我絕對不會這麽做,但眼下嗎?躺著就好了,我們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楊明道。
魏國出現眼下的情況,歸根結底還是二十多年前埋下的隱患,魏王將死,太子又不是什麽英主,偏偏還有著信陵君這樣一位從朝堂到民間,乃至列國都有著巨大聲望的人存在,又怎能不亂。
只不過,這個亂的時機似乎太快了一點,在楊明的視線中,一道身影慌慌忙忙地從遠方跑來,身上帶有血汙,顯得極為狼狽,對於這道身影,楊明並不陌生,因為那正是劉季。
楊明見狀連忙跳下樓去,迎上了劉季。
“劉兄,你這是怎麽了?什麽人傷的你?”
“荊兄,快點逃,君上出事了。”劉季一把拉住楊明的手臂,氣喘籲籲地說道。
“發生了什麽?”楊明難掩震驚地說道,雖然魏無忌的死亡是必然的事情,楊明甚至還在後邊推波助瀾,但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君上昨天參加的你的婚禮後就進宮面見大王了,直到深夜才回來,但清晨侍女去服侍君上起床時,卻發現君上已經遇害了,隨即王宮就來了人,不知道是怎麽調查的,就說是張兄與伱勾結,以婚禮的名義邀請君上前來,卻在酒水中下毒,毒害了君上,張兄已經逃了,現在正有兵馬來捉拿你呢。”劉季驚慌失措地說道。
“哈?這……”聽到劉季的話,楊明一時無言,這世界荒謬的事情還真的曾出不窮,這老魏王還真的一個大大的人才。
通過劉季的講述,再聯想到自己掌握的信息,楊明如何還不能確定魏無忌到底是怎麽死的,來自魏王宮的毒啊。
只是,魏王的思路的確清奇,清奇到連楊明都猝不及防。
“荊兄,快點逃,我也要逃命去了,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牽連到我的身上。”劉季說著已經向遠處跑去,現在的他只能去救助於自己的大哥了,以農家的手段或許能夠保住他。
只是不知道被定為主謀的張耳有沒有那個幸運了。
“信陵君竟然死了?”驚鯢此時也是難掩震驚之色,畢竟,當初的計劃可正是為了這個目標,眼下自己什麽也沒做,順便還成了個親,他竟然就死了,一時間,哪怕是驚鯢的心性,也不禁流露出震驚之色。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趕快逃命吧,倒是沒想到魏王竟然將這個‘罪名’安在了我們身上,雖然我們確實不無辜,算了,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我分頭走,我現在的目標有點大。”楊明從床板下拿出驚鯢劍丟給了驚鯢。
“不一起走嗎?”收拾著皮甲面具的驚鯢回首道。
“在逃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可不能就這麽便宜了魏王,雖然信陵君的死確實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但我可不想就這麽背鍋,臨走之前,我也要惡心一下魏王,順便給魏國上下埋一把刀子。”楊明沉吟著,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逃肯定是要逃的,不過可不能就這麽逃了。
楊明扯下床榻間大紅色的帷幕,拿起毛筆,驚鯢見狀連忙為楊明磨墨,在楊明的,帷幕上出現了幾個大字:害信陵君者,魏王。
“走,我們在洛邑城的周公台匯合。”楊明說話間卷起寫有大字的帷幕,已經越窗而出,並順手將客棧前掛著客棧招旗的長杆截斷,將帷幕纏在了上面,此時,已經能夠聽到戰馬踩在石板上的噠噠聲。
“我在周公台等你。”驚鯢深深地看了楊明一眼,閃身離開了,逃命這樣的事情,身為羅網天字一等殺手的她同樣也很擅長。
楊明方跑出小巷,就看到一隊數十人的騎兵朝著客棧湧來,目標自然不言而喻。
“抓那荊賊,為信陵君報仇。”為首的騎兵大喊一聲,夾緊馬腹,朝著楊明以更快的速度衝來,但楊明卻沒有坐以待斃的覺悟,腳踩在一層薄薄的冰霜之下,眼下正是可以將天霜拳附帶的身法霜履薄冰發揮到極限的天時之機。
在一眾騎兵的視線中,楊明的速度之快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甚至是這一道殘影還未消失,另外一道殘影就已經出現。
“快追,不可讓荊賊逃了。”騎兵統領大聲喝道。
這些騎兵都是魏軍駐守大梁的精銳,胯下的戰馬也是真正的良駒,全力追趕之下,倒也能黏上楊明留下的殘影,不至於追丟了,但想要追上楊明,卻是力有不逮。
“荊賊這是要逃向什麽方向?”很快,騎兵統領就發現了異常,楊明竟然不想著往小胡同裡鑽,而是跑向了大梁城的正街。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在騎兵統領的好奇中,越來越多負責巡邏的士兵發現了楊明的奔逃,根本不用騎兵統領多說什麽,就主動加入了抓捕楊明的隊伍中。
當楊明終於逃到大梁城的正街之時,多達數千人的軍隊從四面八方朝著他湧來,除此之外,更有龍陽君府的殺手和太子府的門客出動,其中的數人甚至有著不在楊明之下的輕功,合圍已然成了定局。
“他會什麽要逃到這種根本沒有藏身之地的正街?難道他是想利用這裡人口眾多的情況,製造混亂,伺機逃跑嗎?”
在無數追兵的疑惑中,他們終於發現了楊明為什麽會逃到大梁城最繁華的正街了。
在楊明的身後,儼然間豎起了一道紅色的旗幟,上邊書寫著兩列大字:害信陵君者,魏王。
信陵君死了?還是大王害的?一時間,無數湊熱鬧的人看到楊明舉起的旗幟,並不知道信陵君已經身亡消息的他們齊齊陷入了震驚之中。
“要糟。”龍陽君府的殺手以及追兵中的幾個知情者隨著楊明展動的旗幟,心中一沉。
“快追,快追。”其中一人怒喝道,他已經想到了楊明豎起的這道旗幟會為大梁城和魏國帶來何等猛烈的狂風暴雨了。
但楊明的速度實在太快,哪怕魏國軍隊以軍號聲互通有無,一時間也沒能將楊明徹底包圍,好在,追兵中也不缺聰明者,很快就發出信號,讓正街前方的駐軍對楊明進行攔截。
當楊明衝到正街正中央的位置時,前方已經多出了一隊攔路的士兵,但這些士兵只是附近巡邏的士兵,雖然兵甲具全,卻沒有弓箭。
楊明單臂夾著旗幟,毫無畏懼的衝向攔阻的魏軍,一時間拳勁挾裹著風霜寒氣將攔阻的魏軍衝擊的七零八落。
“快調弓箭手,快調弓箭手。”匆匆趕來的龍陽君看到遠處快到真假難辨的殘影,勝似女嬌娥的臉上已經多出了幾分猙獰之色,連聲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當楊明跑到大梁城的南城門時,早已經收到消息的城門尉已經關閉的城門,數百名弓箭手嚴陣以待,更有重甲魏武卒列陣在前,只等楊明來此。
而在楊明身後,更有數十名江湖中人以及將近千人的騎兵從三面合圍而來,楊明似乎已經插翅難逃。
“荊賊,還不速速就擒。”龍陽君走上前道。
“你人長的已經很美了,就不要想著太美的事情了。”楊明頭也不回的迎上城門射來的箭羽,縱身躍向高空,第二排箭羽已將射出。
楊明揮手擲出手中的‘旗幟’,釘近城牆上,隨即真個人以近乎不可思議的方式在空中旋轉起來,比之在鹹陽時更加精進的風卷殘樓帶起一道龍卷風將射來的箭羽盡數帶著偏移了方向, 朝著來時的方向射去,魏軍猝不及防之下,頃刻間數十人已被自己射出的箭羽所傷。
趁此機會,楊明已經踩在了釘在城牆上的旗幟,高達十丈有余的城牆在楊明的風神腿之下,也不過是小小的障礙而已。
當龍陽君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之時,楊明已經站在了城樓上,隨即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他。”龍陽君看著在城牆上迎風招展的旗幟,面色陰沉似水。
害信陵君者,魏王。
魏國的劇情就到這裡的,寫的不怎麽樣,只能草草結束,接下來還是轉到秦國的劇情,接下來的主要劇情秦王政六年的五國攻秦以及秦王政九年的天行劇情了,同人,果然是不能原創太多,吸取教訓了,一直想著寫的穩一點,怕崩,卻發現,寫的太穩,更容易崩。盟主加更完成了,先歇兩天,好好構思構思接下來的劇情,慢慢還堂主的加更2和舵主的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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