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
早晨八點半,絲絲縷縷的晨光照進了昏暗的臥室裡,松軟的大床上張衡猛然驚醒。
時斷時續的記憶向張衡的大腦湧來,一些畫面從張衡眼前閃過,帶來一陣眩暈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張衡晃了晃頭,讓大腦清醒了一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兩天總做一些奇怪的夢。”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傳來,奶奶在門外喊到:“小衡,起床了!”
“知道啦!”張衡慢吞吞的穿上拖鞋,摸索著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張衡微微眯了眯眼,釀釀嗆嗆地走到了窗前“刷”的一聲拉開了窗簾。
溫暖的陽光蓋過了刺眼的燈光,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宛如優美的歌曲,幾隻喜鵲在樹梢上低聲地交談些什麽。
“嗯……”張衡緩緩伸開雙臂,發出一道舒服的呻吟。
張衡四歲的時候就被父母丟到了爺爺奶奶家,雖然每個月都會打錢回來,但從不回家,張衡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了。
張衡成績很好,獎狀掛了一整面牆,其中什麽“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數學競賽一等獎”多到數不過來,他這麽努力學習就只是為了讓父母回來看看自己,看看他們優秀的兒子。
最開始的幾年張衡還抱有希望,後面開始慢慢絕望,直到最後的麻木,和現在的無所謂……
張衡撓了撓頭,打開了房間門,磨磨唧唧的來到了客廳。
這套房子是父母給老人家買的,不是很大百來個平方,是一個複試樓,不過這裡靠近學校和地鐵站,相對於其他地段要貴不少。
但是張衡不在乎,反正他們兩口子有錢,在哪買房都一樣。
“喲,還知道起來!”
餐桌旁坐著約莫二十出頭的美豔女子。
其五官精致,圓潤的鵝蛋臉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眼神如萬年冰湖,冷的刺骨,看向你的時候如獵手發現獵物一般,死死的鎖定這你的要害。
那正是張衡的姐姐,張瑞玲,比他大六歲。
“不起不行啊,太陽都曬屁股了”
“喲,還挺自覺。”張瑞玲調侃道
張衡走到餐桌旁做了下來,端起粥就“吸溜”的乾完了半碗。
“洗漱了嗎!就敢上桌!”一旁傳來一道充滿殺氣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張衡。
張衡渾身汗毛倒豎,屁股迅速的離開了凳子,腳步飛快的朝洗手間趕去。
家裡家風很嚴格,上桌之前必須洗手,睡覺前必須洗漱,否則老太太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再加上老太太脾氣比較暴躁,你要是頂嘴的話,就會挨上一個大逼兜。
所以張衡在家一向都很老實,其它成員亦是如此。
洗漱完後張衡回到餐桌旁繼續喝粥,漫不經心的問道:
“爺他老人家呢?”
“他和來福出去遛彎去了”奶奶回道
來福是家裡養的一條金毛,最開始奶奶是反對養狗的,說這些個寵物愛掉毛,到處拉屎,收拾起來太麻煩。
過了幾個月奶奶說的症狀沒有發生,她也默認了來福成為了新的家庭成員。
“小衡,一會陪姐姐出去逛街成嗎?”張瑞玲眨著那清澈的眸子,楚楚動人的望著張衡,和平時的冰山美人判若兩人。
“不要!我還要預習功課”張衡不動於衷,果斷的拒絕道。
張瑞玲收回望著張衡的眼神,恢復了冰山美人的姿態冷“哼”了一聲。
“逛什麽街,有那個時間不如找個好工作!”奶奶不滿的說
張瑞玲朝著奶奶吐了吐舌頭。
“奶奶說的對”張衡附和道。
張瑞玲朝著張衡發出了不滿的冷哼,讓張衡哆嗦了一下。
張衡隻好識趣的低頭喝粥。
但奶奶的攻勢依舊犀利:
“你看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 還在家裡混吃等死,我當時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開始給家裡打錢了,你看你現在成天頹廢在家裡,還不如早點嫁了算了”
“哪有,我也在努力找工作,好吧!”張瑞玲反駁道
“還有臉說!你說說你這個工作找幾年了?”奶奶越想越氣,抬手欲打。
“有話好好說,不至於動手”張衡適時的插了一嘴,並擋下了奶奶欲打人的手。
“就是就是!”張瑞玲縮了縮脖子。
奶奶殺人般的目光望向了張瑞玲,冷哼了一聲!
“我限你在一個月內找到工作,不然你就滾外面去住,這個家不養閑人”說完奶奶就低頭繼續吃飯。
“哦”張瑞玲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了一聲。
張衡見事態沒有朝惡劣的方向發展,也就繼續默不作聲……
吃完飯,奶奶正在收拾碗筷,張衡正欲回房間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誰呀?”張瑞玲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向門外。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治安服的高大身影,五官棱角分明,透露著一股威嚴的氣息。
旁邊還有一位女子,身穿正裝,五官明豔大氣,眼眸清澈如水,微笑道:
“我們是治安官,一位名叫陳均的大學生,前兩天在柳城遇害了”
“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他在死亡的前一天給一位名叫張衡的高中生,郵寄了一個包裹。”
“還請開一下門,配合我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