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師弟,我真是有些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能進境這麽快!”
大師兄看著任平生一拳打出,青石板瞬間碎裂,碎石紛飛打在後面的土坯牆上,很多碎石直接鑲嵌在了牆體之中。
“我的天賦沒有那麽好,能這麽快練成明勁,全靠我平時勤奮罷了。”
任平生謙虛說道。
“呵呵。”
大師兄笑笑不說話。
“好了,你們跟我來吧,去後面傳授你們髒腑段的功法。”
大師兄帶著任平生三人朝著後院走去。
到了大堂之中,眾人在蒲團之上盤膝,與大師兄面對面坐下。
“在講解練法之前,我先給大家講一講髒腑階段的注意事項。大錘,雖然給你講過了,但你也再仔細聽聽,多聽幾遍才能記牢。”
大師兄雙手放在膝蓋上,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髒腑階段不同於筋肉階段,所練的五髒六腑不只是要害之處,而且髒腑脆弱。
一旦修煉不得法,很容易因為受到損害而受傷,如果修煉過於莽撞,有礙於修煉的前途倒還罷了,嚴重了留下傷病就是一輩子的痛苦。
所以,髒腑階段的修煉,還需要有一定心境,並有一定的醫學基礎,對於人體髒腑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這一階段,分為心經、醫經、拳經,這三經。”
時間在大師兄的講解之中很快的溜走。
講完了心經,又傳授了醫經,最後才演示拳經。
很快,夕陽西下,大堂之中也從明亮,變的昏暗了起來。
“哞~!”
任平生伸手摸著大師兄的肚子,他的肚皮變的柔軟,裡面氣息不停的鼓動、竄動,像是有一隻大黑耗子在裡面不停的搗亂似的!
一聲聲仿若牛叫的聲音,悶悶的,不斷的響起。
“拳經的不同,對於髒腑階段開始修煉的器官也有所不同。像是莽牛勁,最開始就是從脾胃修煉,所以在開始修煉以後,最先感覺到的就是食量大增。
這也有好處,相比其他功法,我們初期的力氣增長是最快的!在前期境界差不多的情況下,一旦打起來,我們很佔優勢。”
大師兄讓幾人分別感受了一下他的肚子,接著就開始了演練。
見他時而爬伏在地,時而雙手托天,時而虎踞龍盤,相比筋肉階段動如脫兔的拳法,現在的動作非常的慢,像是公園裡爺奶輩兒練的太極似的。
但是氣勢卻又完全不同,他時而輕靈如燕,時而沉重如山,盡在一拳一腳之中表現出來。
任平生早已經打開了掛在領口的微型攝像機,將這一拳一腳忠實的記錄下來。
“這個階段的呼吸法,不只是配合身形動作,更要與髒腑相合,每一個腑髒器官,都暗藏神性,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神性引動激發出來,讓每一個髒腑都活過來!
這樣才能將勁力由明轉陰,形成更為刁鑽的暗勁。”
大師兄的肚子裡不斷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偶爾夾雜著“哞~”的悶聲。一直打到最後,肚子裡忽然“轟隆轟隆”一陣宛若雷鳴的聲音傳來,他這才收了功。
“當你們能打出雷鳴聲音的時候,證明你們的五髒六腑已經練得通透,暗勁就能透出來了。”
一趟拳經打完,大師兄很盡責的又打了幾遍,直到任平生和劉強都記住以後,才停了下來。
“老規矩,前一個月,一周來一次,我看一看你們的進展,
也能及時糾正你們的錯誤,防止你們練岔了方向。” 大師兄最後囑咐說道。
“另外,這個是髒腑階段的食方和藥方,這個階段以食方為主,藥方為輔,充足的能量供應,是髒腑階段練好的保障。
這個就不收費了。”
大師兄笑著將一張信紙遞給了任平生:“另外,你和大錘如果願意加入藍氏武館的話,登堂入室成為真傳弟子,至少在這青城鎮,就不必再怕誰了。”
“多謝大師兄,我和大錘考慮一下。”
任平生拱手道謝。
“好,天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大師兄將任平生送到了大門口,最後囑咐說道:“切記,心經和醫經是基礎,在沒有研究明白這兩經之前,不要輕易嘗試練習,當然沒有醫經打底,估計也練不出什麽氣息來。”
告辭了大師兄,眾人踩著月光,朝著平安坊而去。
冬日的大街上沒有什麽人,一片靜悄悄,偶爾有貓從牆頭上快速竄過,引起幾聲犬吠。
“任先生!”
幾人還沒走出多遠,後邊就追來了兩個人。
看著面善,是藍氏武館前院練鐵砂掌的兩個人。
“有事?”
任平生問道。
“任先生,俺們兄弟兩個知道,您最近有些麻煩。”
倆人之中,個子矮一點的說道:“俺們覺得您現在身邊肯定缺人,俺們兩個想要跟著您。”
“邊走邊聊吧。”
任平生繼續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問:“為什麽想跟著我?”
“因為任先生有錢。 ”
倆人同時說道。
任平生忍不住嘴角一抽,看來自己有錢這事,是真瞞不住了。
不過這名聲有好有壞,至少吸引人才的buff加強了不少。
“功夫怎麽樣?”
任平生見這倆人這麽實誠,繼續問道。
“俺們跟著武館學的鐵砂掌,已經算是練成了。先生您看!”
這倆人還是有備而來,只見個子稍高的拿出兩塊青磚疊在一起單手抓著邊緣,稍矮的一掌劈出,青磚“啪”的一下斷成兩截。
青磚相比紅磚要結實不少,能在單手持的情況下,一掌劈斷兩塊,除了力氣之外,還有瞬間的爆發力也很強,如果打在人的重要部位,一掌劈死一個人是能做到的。
“還不錯,算是出師了。”
任平生點點頭:“聽你們的口音,是北皖那邊的?”
稍矮的說道:“對,俺們兄弟倆是是從北皖過來的,不過俺們不是北皖的,是豫州省的。”
“嗯,你們跟著我,想要多少錢?”
“一個月至少二兩銀子,俺們兩個還有一個老母親,她身上有病,每天都得吃藥!
藥錢每個月都得用掉500多文錢。”
稍矮的說。
二兩銀子不多,任平生看看這兩個身體還算硬朗,看著二十來歲的青年。聽他們所說,還挺孝順,如果真的堪用的話,自己神醫的名頭還可以繼續發揮發揮作用。
“叫什麽名字?”
“俺姓熊,叫熊二,他是俺哥,叫熊大。”